第1418章 探望

这天也是，因为有秦放歌的前女友林宝卿在，黄静和王紫梓这样素来爱开玩笑的姑娘，也都懂得分寸，不拿那些尴尬的事情开涮，免得引起尴尬进而影响乐团姐妹之间的感情。

        滕舒婷的话是根本就没来，她这个作曲系的学生任务比其他姑娘都要紧张得多，光是老师们布置下来，必须完成后上交的作业就特多。作曲系的作业很枯燥，不是对一首音乐作品进行曲式结构，和声织体等各个方面分析，就是按照要求一般是老师出题，学生们作曲相当于命题作文的形式，都是特别伤脑筋的事情。

        林宝卿也是人好，她对秦放歌和陈天虹韩薇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芥蒂，本来当初她就知道秦放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选择尝试去改变他，结果自然是没办法改变的。分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习惯也得习惯，都慢慢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在音乐艺术上，秦放歌还是没话说的，就是私生活太不检点，说是极品渣男也不为过。

        可这世道，偏偏就他这样的人，能混得出头。

        林宝卿当然也可以不理他的，但她不觉得有那必要，她心胸也没那么狭窄，要怪，就只能怪他对身边所有人都那么好吧！

        就像给其他姐妹的生日礼物，先是促成了得到《琵琶行》陈天虹感动的以身相许，后面又是韩薇，这两姑娘都是思想比较开放的。同样也收到礼物的王紫梓啊，钱淑媛甚至滕舒婷都有份，也没见她们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所以，还是看个人的，林宝卿之前不能阻止秦放歌给她们协奏曲当生日礼物，后面就更不能了，否则也肯定会被其他女生埋怨的。

        现在这样的朋友关系，对林宝卿来说，其实也挺不错的，她心底也相当清楚，其他姐妹还担心秦放歌忙起来之后，就对她们乐团不管不顾，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

        他住的这四合院，林宝卿自是最熟悉不过的，以往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晚上回去前，经常会捎他一段到胡同外，也留下不少浪漫美好的回忆。只是世界变化太快，那些曾经的甜蜜，现在回想起来，也会有给她如梦般的感觉，是否真的存在过？很多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唯有他留下的音乐作品，并没有说谎，也可以说是记录着他当时的心情。

        不管是是几首琴箫合奏曲《笑傲江湖》、《春江花月夜》，还是第钢琴一协奏曲，这些都是连滕舒婷都没办法否认的存在。证明他确实用过心，也爱……但也正如他借唐璜之口说的那样，他的爱很慷慨，爱她们中的每一个！心也可以分成很多分，或者说，只要有思想的地方，就不怕没有爱的存在。

        路上的时候林宝卿边开车也边想了很多，至于他闭关，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最早是他刚进音乐学院都没去学校上课就闭关了，然后就拿出了给她们的大合奏曲《锦瑟华年》以及其他不少音乐作品来。后面也有数度闭关，最让她揪心的，莫过于跟她分手后，独自驱车躲入偏远乡村之中，在那里，也催生出了他的第一首小提琴协奏曲。

        有陈天虹和韩薇在，帮他带晚餐过去这事情也都不用林宝卿操心，她和左书琴都没打算在秦放歌那呆多久，她们都准备回家吃晚饭的。几个住校的女生就先吃了晚饭，她们可没去林宝卿或者左书琴家蹭晚餐的想法。

        有提前跟秦放歌打过招呼，从音乐学院过去也快，他走得快也就十分钟的样子，林宝卿她们开车花的时间还要多一点，没办法，正值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到四合院外，就看秦放歌的座驾还停在外面，黄静就在笑，“难道他真的转性不打算出去浪了？”

        左书琴还是特别了解他的，“他就是想偷懒不出门吧，其实他也该休息休息的，这样呆工作室里，我觉得他工作起来更加疯狂！”

        陈天虹就出主意说，“要不老大组织下，我们去唱歌或者去酒吧玩？”

        左书琴说这个得看大家的意见，也讲，“我爸有跟我提，叫他去踢球。”

        韩薇笑着说这个好，“他应该也挺喜欢的，在球场奔跑运动的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

        左书琴就讲等下跟他提一下，她这车上装的就是这几个姑娘了，林宝卿的车空间更大些，挤着的是王紫梓潘琳娜谢晓娟肖静茹几个，她们随后也到了。

        黄静还嘻嘻笑着让陈天虹去叫门，却得到她的白眼，“你自己不是也在这里住过，有录入指纹进去的，自己去开门就好了！”

        “切，给你表现机会都不要！”黄静一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表情。

        陈天虹笑着说她还真不要，留给她好好表现，黄静倒是不惧的，她反正行得正走得也直，也轮不到陈天虹来笑话她。左书琴对这几个每天斗嘴的活宝早就失去了新鲜感，也难为她们每天还乐此不疲的。

        黄静的理由是，生活已经如此无聊，要是不自己找些乐子的话，活着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她这说法也得到陈天虹王紫梓潘琳娜几个的一致赞同，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最后也是黄静去开门，陈天虹和韩薇有事情做，连左书琴都加入拎盒饭的行列。后面下车的王紫梓和潘琳娜也是笑个不停，“这个死宅要是知道外卖员是你们几个青春美少女的话，还不得开心死啊！”

        一行人嬉笑着进去的时候，秦放歌正在录音室那边忙碌着呢！这会折腾的是扬琴，女生们更乐了，看来秦放歌还是把谢晓娟的生日礼物放在心上的嘛！而且，听得出来，他现在所演奏的音乐，是她们之前并没有听过的，也就是新作的。

        秦放歌却是很快就发现了她们，也停了下来，从录音室里面出来。

        黄静抢着问他，“刚刚演奏的是给我们家小娟娟的生日礼物吗？”

        秦放歌轻描淡写的回答说不算，“随便演奏一下，熟悉熟悉扬琴，也好长一段时间没练了，没太丢脸吧！”

        谢晓娟笑着说，“你就算几个月不练，水平都在那里的，不像我们，真的一天不练重新找感觉都难。这段旋律就相当不错啊，其中的杀伐气息，颇有吴越争霸的味道……”

        秦放歌点头也讲，“说到西施，吴越争霸肯定就避免不了的，这也是扬琴的特点所在，不能丢掉。我只希望，到时候晓娟练习的时候不要骂我就好。”

        谢晓娟连忙道，“怎么会呢，感谢你都来不及的！”

        王紫梓则笑，“要是难度不够才该骂你的，总不能让我们前面的白受苦吧！”

        黄静就帮秦放歌说话，笑骂王紫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王紫梓就发狠，怂恿秦放歌，“到时候给她的二胡曲，要最高级别的难度，看她还敢不敢像现在这样得瑟！”

        黄静却是半点都不虚的，“谁怕谁啊，没有难度的曲子我还不要呢！本姑娘就要挑战世界极限……”

        潘琳娜也笑她厉害，“那秦放歌就得好好表现了，黄静不是想做花木兰吗？战争场面肯定少不了，怎么说也得比《赛马》这样的曲子难度更高吧！”

        连陈天虹也在那积极的出谋划策，“嗯嗯，又要炫技，音乐性也要特别高。瞧瞧木兰辞里面写的几句诗，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足以形容战争的残酷，而且，也多很多自由发挥的余地……黄静都这样请求了，秦放歌你怎么能不好好满足她呢！”

        被黄静一阵乱瞪，“瞎说什么呢！反正不太可能比你的琵琶行难度高，最起码，我不要演奏出此时声胜有声的境界来……”

        陈天虹是跟她斗嘴惯了的人，反应也是相当灵敏的，“谁说琵琶行中的那些境界就只能用在琵琶上，在王紫梓的长恨歌里照样有的，你的二胡协奏曲同样也逃不掉的，认命吧！”

        又是一番吵吵，左书琴见得太多也不想理她们两个，只问秦放歌饿了没有，让他先去吃晚餐，让她们吵去。

        谢晓娟则是问能不能看他的电脑，秦放歌点头但也说，“这两天其实没写多少东西，也不是都记录在电脑中的。但你们放心好了，生日之前肯定会完成的。”

        “那就先谢谢啦！秦指导辛苦啦，先去吃饭吧！”这个谢晓娟肖静茹她们都无所谓的，只要知道有进展就好。

        于是，秦放歌就先去填饱肚子，林宝卿也跟肖静茹她们凑热闹，看他电脑里的新曲子。左书琴就没去凑热闹，而是跟秦放歌说起她老爹左梦风跟他约踢足球的事情。

        这个秦放歌满口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提前告诉我就好，也有些时日没踢球了，还挺怀恋进球的感觉！”

        韩薇笑着说是想念踢得人家队伍摧枯拉朽，虐人的快感吧！

        秦放歌也笑着点头，“毕竟要是在音乐艺术上欺负别人的话也太禽兽了点，以力压人最是简单粗暴，但也最能被大家接受。”

        潘琳娜笑话他，“不愧是奇葩，就是这么自信！”

        秦放歌哈哈笑，“要不然呢，你们不是常说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吗？”

        潘琳娜就说，“可能大家还是希望你骄傲点吧！”

        陈天虹嘻嘻笑着说，“我更希望他放轻松点，什么时候去老大酒吧玩啊，也好些时日没去了！”

        王紫梓笑陈天虹是个酒鬼，“你其实是想去喝酒吧！”

        陈天虹却道，“酒精是个好东西！以后你会明白的。”

        得到王紫梓的白眼鄙视，秦放歌吃饭，她们几个家住燕京的也没在这里久待，都说要回家吃晚餐，家里人等着的。秦放歌还假意要留她们吃饭呢，被王紫梓一顿笑，“希望我们减肥也不是这样子的吧！这都不够你一人吃的。”

        她们也是开开玩笑，左书琴都笑她晚上都得吃清淡点，要不然这体重下不来也是个问题，现在大家都开始为暑假的演出做准备了。到时候肯定会穿得很清凉啊，天气那么热，要是身上肉多的话，穿裙子露胳膊大腿什么的可就不好看了。

        也得到女生们的一致赞同，她们都是特别在意形象的，哪怕她们也一直强调用实力去征服观众。但能打扮得漂亮些，当然就是越漂亮越好的，谁都不会嫌自己已经够漂亮了的，尤其王紫梓这样还是特别爱臭美的姑娘。

        林宝卿，左书琴，王紫梓以及潘琳娜在离开前，王紫梓还说了她们此行的探视结果，秦放歌一切正常，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自卑自闭，她们可以放心离开。

        对于她这样的逗比行为，秦放歌也是见惯不惊，甚至都懒得去吐槽了。

        几个住校的姑娘，黄静谢晓娟肖静茹她们都是吃过晚饭的，但她们同样吃得很清淡，晚餐也根本不沾荤食，跟秦放歌现在吃的完全两个样。

        先前林宝卿和谢晓娟肖静茹两个，也在秦放歌的电脑上发现了上次来录音的时候，都还没有的新文件。她们也是特别心细如发的，修改时间也是今天下午。

        而且，特别让她们开心的是，谢晓娟和肖静茹的生日礼物都已经分别立项，单独建了文件夹，也往里面填了很多的音乐文件进去了。单单拎出来，旋律就是特别动人的，尤其是给肖静茹的《子夜四时歌》，缠绵悱恻，浪漫优美，让少女心都要酥了。选这样的主题，本来就是以爱情为主的，而且，也不是表现“子夜”一个古代的女子，而是以子夜为代表的，那一代的女性，对爱情的向往，对自由的追求，而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这样最美好也是最朴素的愿望，其实都不是那么容易实现。难得有情郎不说，还要面对战争、疾病、分离等等不可抗拒的因素，坎坷而曲折。这和女人们的期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音乐中，也有通过作曲手法完美的表现出来，艺术内涵也不仅仅只限于男女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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