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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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浣衣局里。
薜琼雅正在薰香,忽见宫黛楚走来,忙相迎,"妹妹,如何想着这会子来了?"
"姐!"宫黛楚有些支吾,"我……"
欲言又止不是她的作风,薜琼雅感到疑惑,"妹妹,你看起来特别不开心,为什么?"
"姐……"宫黛楚鼓起勇气,说:"三公子与右相府的妙离小姐要成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薜琼雅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只是内心的痛苦将她的思维搅成了一盆翻在烂泥里的浆糊。
二公子因是妒恨三公子,就将他与东方妙离的亲事告诉大公子,极力煽动兄长的怒火与□□。
夜晚,没有月亮,只有少许星星缀钉苍穹,月光下错落有致景物的倩影,失去了往昔美好的姿态,成为黑糊糊一团。
几只蟋蟀有声无声的叫着,似乎在□□,好像感觉到换季之际,生命的终期即将来临,听起来格外悲哀。
新房内。
东方妙离已卸新装,斜掩红纱坐帐边,娇羞不语偏生媚。
三公子送罢客人归房,将那红烛放于小案上,走近前,并坐床沿,"妙离,让你受委屈了。"
东方妙离将身子靠着他,"委屈?什么委屈?只要能够与你长相厮守,什么我都不在乎。"她缓缓仰起迷人的粉脸,"三郎,你爱我吗?"
直到如今这种已婚已嫁的程度了,三公子仍是一怔,继而捧着她的双颊,柔情的望着她,"爱!"
双唇慢慢亲近。
突然,三公子觉得眼前的新娘是薛琼雅,停了下来,脑海中闪出已不止一次闪过的那个洞房夜的悲喜交织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叫唤一声:“琼雅!"
东方妙离眼含泪花,"我是妙离啊!"
三公子激灵灵的一回神,"妙离,对不起!"
窗外闪掠一个倩影,致使他腾的站起,"琼雅!"
东方妙离说:"许是你思念她太深了!"她见他已向外去,有些心碎,"三郎,你去哪?"
三公子陡然止步,回首相顾,"妙离,你先睡吧!"说着拉开门直出。
东方妙离木然的倚着尚有一丝温馨但清冷的新床,泪水顺腮而下。
在那乡间小道上,薜琼雅起步如飞。
三公子绝不停留,穿林跃溪相追。
东方妙离流着泪等待她的新郎,忽听得脚步声,以为他回归,欣喜相迎,却见大公子二公子涎着脸向她逼来,吓得瘫软下去……
三公子终在一个绝壁高耸,壁上石块突出,茅草萋萋的谷口峡道追上薛琼雅。"琼雅!"他一把拉住她,"你干嘛躲着我?"
许是累的力怯,许是过于激动,薛琼雅眼迸金是,几乎是软绵绵的晕倒在他怀中。
三公子将她拥抱很紧,"琼雅,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薛琼雅心中感到一阵的满足,启开双眼望着他,突又被一股无可遏止的悲哀取代,取下腕上玉镯,塞在他的手中,走开十几步,淡然说:"你回去吧!"
"我回去?"三公子望着她,"你不回去么?"
薜琼雅凄伤一笑,"回哪儿?"
三公子回答:"西苑村!"
薜琼雅仍是那种笑,"与东方妙离一起过?"
"是!"三公子点头,"你贤淑端庄,妙离通情达理,我们三个相处,共度一生,一定会美满和谐。"
薛琼雅不住的摇着头,并不说话,要走。
"琼雅!"三公子拉住她,"你要去哪?"
薛琼雅推开他,"作为一个女人,我可以成全你们两个。但是,作为薜琼雅,我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同时被两个女人迁就侍奉。所以,我不会跟你走,并且永远不会骚扰你们安乐的日子。"她怆然泪下。
三公子犹如利箭穿心,如果没有薛琼雅,他生不如死。失去东方妙离,他痛苦欲绝。他对她们,都是诚心实意的爱,没分彼此。他希望与她们两个过平凡朴实但快乐的曰子,"琼雅,我爱你们两个!"
薛琼雅凄热一问,"我们两个都爱?"
"是!"三公子一点头,"爱!"
东方妙离为他拒皇恩,离家出走,甘心作一被埋没的农女。不但这样,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与薜琼雅同行江湖,双栖双飞,他一度认为自己是幸福的男人。他不愿失去她们任何一个!他希望薛琼雅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一想,竭尽全力的要将她留住。
"你只为自己着想,究竟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一定会用一生对你好的!"
"一生对我好?你可知我曾无钱住店遭店主歧视?你可知我在浣衣局遭受各种拳头与责骂?你可知我曾面对皇上的审讯?"
"啊?你经历了那么多?"
"对!那些时候,我多么希望你在身边保护我,给我力量!"
"琼雅,原谅我的不在!"
"我赖以生存的意想就是因为有你,可是,万没想到与我曾经海誓山盟的男又爱上了别的女人。"
"可我爱你的心没变啊!"
"直到今天妹妹告诉我''三公子要成亲了'',我还不敢相信。现在听到你的表白,我相信了,你是真真正正的与别的女人成亲了。"
薜琼雅情恨并发,泪珠直滚。
三公子痛彻心扉,"琼雅,我自私,我该死!"
"你不必自责,该怎么样过就怎么样过。"
"我不会放开你的!"
陡然的,三公子几是带着野性的搂抱着她。这一刹,薛琼雅什么也不想了,只热烈共拥,附诸在双唇的情意澎发……
久久的,他松了她,抹了她的泪,"回家吧!"
"不!"她推开他,"不!"
三公子拉住她,"你又怎么了?"
"我不可能与她分享你!缘份已尽!"她一把将他推得许远,指峡道出口,"走!"
三公子见她态度坚决,根本说服不了她,内心的感伤可想而知。他见天色已近黎明,想那独守洞房凄凄的妙离,必是焦盼他归。此时此刻,有一种很不吉祥的预感在心底爆发。于是,他忍痛含悲离去。
薛琼雅顺着石壁软软的瘫倒,手指嵌着石缝,慢慢落下,每条指沟被殷红的血滴染红。
一丝昏暗的鱼肚白从黑夜中挣扎出来,却是那么苦苦的映着清晨的天际。
三公子恍恍惚惚,不知如何走过往昔不算远,但今天却不知有多远的小道,倾倾斜斜的回到西苑村。
村里的人几乎是全部涌向他家,有来的,有去的,不论来去人,都是三五个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
东方母被几个人扶靠着,正长一声短一声的伤心痛哭。
东方妙离躺在床上,秀发散乱,脸色惨白,双眸紧闭,已是芳魂尽断。
三公子望着这一切,嘴张大,却一个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整个人呆滞了。
许久许久,他才憋出气,爆发出一声惨叫:"妙离一一一"扑上前,抱住她,嚎啕大哭,"妙离,你这是怎么了?"
东方母抹着止不住的泪,"妙离她……她……被你两个畜牲哥哥……悬梁自缢了……"
三公子整个人直僵僵的。
空气似乎也凝住了,一种沉沉的阴暗笼罩着人们。
蓦的,三公子腾的直起,摘下壁上长剑,推开人群,向外冲去。
左相府后花园的一扇月门前,二公子拖住大公子,"大哥收拾衣服,打叠行装,干什么?"
大公子说:"妙离是世上最纯洁的女孩,却被我们摧毁。我好生后悔,无脸再呆在家,我要外出,一辈子不再回来。"
二公子不以为然一笑,"嗐,她一个女孩子难道会将这种事说出去?大哥,你太多虑了。"
大公子说:"二弟,我与你不同,我是爱她的!你放开我,让我走!"
二公子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万一事发,也不致于我一个人遭罪,我不会放你走的!"
兄弟二人一个死活要走,一个死活不松,推推搡搡,拖拖拉拉,纠缠不休。
就在这时,三公子仗剑冲了来,发了疯一样。
大公子二公子吓得惊慌失措,就在这惊吓中,已作了三公子的剑下之鬼。
猛然,三公子举剑自刎。
随后追赶到的薛琼雅没有一丝思想的横剑上项,玉魄随夫。
整个相府大乱。
左相眼睁睁的盯着四个血淋淋的亡命人,老泪纵横,精神崩溃……
周凝紫因与父亲之间的矛盾,以及宫黛楚与他的情断义绝,双重打击下,他往酒楼买醉。
孝宗出巡,看见他,请他往皇宫一趟,说是吴太后要见他。
吴太后仔细打量周凝紫,缎带绾发,线发垂胸,肤如凝脂,唇若抹朱,剑眉入鬓,眉宇朱红,顾盼生辉。白衫飘袂,腰扎杏巾,骨格清奇。
吴太后心下由衷赞誉:"好个天之骄子!"她命宫女从内宫端来一方锦盒,取出一支珠簪,"周凝紫,你见过这支簪吗?"
周凝紫仔细一辨,点点头,"据说这是相思公主的!"
吴太后问:"你怎知是相思公主的?"
周凝紫回答:"相思公主不小心遗落山洞,被我拾得。"
吴太后说:"是相思公主赠送给你的吧!"
"不是!"周凝紫纠正,"是遗落!"
吴太后说:"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不来找相思公主!"
周凝紫惊诧:"珠簪我已托惠王转还,为什么还要来找相思公主?"
吴太后抿了一口茶,"惠王说你在山洞,强迫相思公主成了夫妻,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交待?"
"母后!"相思公主掀帘进来,搂住吴太后,含情脉脉的瞅着周凝紫,"母后,你怎的轻信惠王兄扭曲事实?风雨之夜,我与凝紫同居山洞,是心甘情愿成就夫妻的,没有强迫。"
吴太后说:"你们既已有夫妻之喜,就得尽快拜堂成亲,不然,我皇家颜面何存?"
相思公主喜出望外,"谢母后!"
周凝紫想不到自己救公主,却成了一个屈辱,转身便走。
相思公主拉住他的手,"驸马,你要去哪?"
周凝紫甩开她的手,"公主请自重,我不是驸马!"
吴太后一拍茶几,"周凝紫,事到如今,这个驸马,你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
周凝紫虽是官家子弟出身,但从不受官场章法约束,也不畏皇门权势,如实而讲:"我不喜欢相思公主!"言毕疾出。
吴太后气得喝命侍卫要将他捉拿,却被孝宗制止。
孝宗说:"母后,终生大事,必须两厢情愿,才可幸福。周凝紫既不受封,您又何必强求?"
相思公主一跺脚,"什么我都不管!周凝紫既与我有夫妻之实,就得对我负责任!"
孝宗说:"相思,就算你嫁他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又有什么意义?"
吴太后说:"照你说来,你皇妹岂不是白白被他周凝紫占了便宜?一个农家女贞节都是那么重要,更别说你皇妹金枝玉叶之身了!"
相思公主搂住吴太后,"就是,就是,母后,你可得为相思作主啊!"
吴太后再次拍茶几,"掌国儿,你下旨颁布天下:周凝紫就是相思公主的驸马!本宫倒要看看他还敢去喜欢谁!"
孝宗觉得这不可理喻,无奈吴太后盛怒之下,只得照办。
薜聆潇得知,立即要求进见。
孝宗与他在纯净的□□漫步。
薛聆潇气愤不平:"皇上,凝紫与楚儿相爱至深,怎能被你一道圣旨拆散他们?"
"相爱至深?"孝宗微微冷笑,弯腰掐了一朵鲜花,凑到鼻端,吮其香气,"楚楚比这鲜花更美,比仙泉更纯,周凝紫那么一个浊物,怎可配她?"
"浊物?"薛聆潇一怔,"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啊!"
孝宗说:"朕本也以为他是一个好男人,但他既与楚楚相爱,为何还与相思有了夫妻之实?"
薛聆潇一摇头,"我不信!"
孝宗说:"可他并没有辩解,由不得谁不信!"
薛聆潇问:"真的有这么回事?"
孝宗说:"当然是真的!你想想当初,相思公主也是爱你的,而你不爱他,她有诬陷过你么?"
薛聆潇喉结滚动,捏团鲜花为浆泥。
孝宗挥手驱赶着身边飞转的彩蝶,叹了一口气,"周凝紫虽时有机会与楚楚单独相处,却远不如朕对楚楚的一片情爱!"
"皇上真那般爱楚儿?"
"几多年来,朕对她的爱意只有增无减,可她并不曾接受一点点。"孝宗望着那丛丛绽放的花朵,心中笼罩着一阵惘然,"薛大侠,这是为什么?"
"皇上,真正的爱一个人,就必须为她作些什么,或者付出些什么,甚至是牺牲什么!"
"朕为了帮她查出杀父害母的仇人,简直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这不算什么,如果有必要,朕愿意为她牺牲!"
"皇上不必查凶手是谁了!因为蓬狭杀手就隐在朝庭之中!"
"谁?"
"皇上不必清楚他是谁!"薛聆潇直去。
孝宗独自站在花丛中,陷入一片沉思……
周百仁被召进宫,见孝宗盯着他,心不免发悸。
许久,孝宗才说:"周卿,朕知道蓬狭杀手隐在朝庭,危害朝庭,陷害朕!自此以后,你只为朕留意谁有嫌疑就是!"
周百仁心内打噤,表面却极镇定,"凡是朝庭中人,都得皇上锦衣美食,福禄齐全,如此皇恩浩大之下,哪里会有人想陷害皇上?再说江湖中人性情放荡,不受管束,哪能隐在朝中去受那些朝规典法约束?"
孝宗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京城的"紫枫叶"大酒楼,三三两两的人,聚在各处,纷纷议论。
"呃,兵部侍郎府的朱红公子荣封驸马,你们知道么?"
"皇榜都已贴出,谁会不知?"
"而今之日,不是有势的嫁有权的,便是有钱的娶有势的。"
"隐隐传言那公子爷还不愿意做附马,只是他与那相思公主早就有了那么回事,想丢也丢不开。"
"听说相思公主是个美人,我只要见她一面,宁可少活十年,亏那公子还不乐意。"
"听说他爱的是江湖盟主宫黛楚,宫黛楚不但是美人,而且是美人中的大美人。如此一来,朱红公子当然不乐意相思公主了。"
"这般说来,朱红公子不就辜负了宫黛楚?"
"嗐,朝中江湖人物事物,我们这些人不懂。"
"不懂,不懂,别讲了,来,来,喝酒!"
其时,周凝紫正坐墙角,自斟自饮。他本苦闷,听着那些风言风语,更是烦腻,端着酒壶,全倒嘴中。烈酒入肚,五脏俱焚。他挣扎站起,天眩地转,扑倒桌上,呼唤"楚,楚……"
一阵嘀嗒马蹄声传来,街道上一匹黑马飞驰而过,马上青衫少女宫黛楚。
她在"紫枫叶"酒楼外停下来,翻身下马,将马吊在树杆上。她抬头望了望带"紫"的店匾,心有所触,提着宝剑,走进里面。
她一进店,立即招来众多的关注。她抿抿嘴唇,径自朝墙角走去,准备入座。
周凝紫支撑桌面,摇坠着正站起来。
宫黛楚一见他,一股哀怨,一股凄然,拔剑出鞘,刺向他,剑中胸口,血即涌出。她手一抖,剑落地上。
周凝紫见到她,酒意全消,只叫一声"楚……",趔趄几步,靠着墙壁,才没倒下。
宫黛楚不由自主的伸手相扶,却又缩回,愤责:"为什么不避开?你……"
周凝紫眼盈泪水,痛苦的望着她,"如果我爹所作的一切能在你的剑下化解,我宁愿多挨几剑!"
宫黛楚唇角牵牵,浮出一丝无以言述的表情。足尖一动,勾起宝剑,接在手中,捏捏粉拳。刚一转身,眼眶一酸,强咽清泪。
天空堆满乌云,雷电直闪。
宫黛楚跃上马,用力一拍,马惊狂奔,带她冲出京城。
刚才那一剑仿佛是捅在她自己身上,胸口剧痛,摔跌下马。
雷电划破层层乌云,劈啪哗啦雨点降落。
许多往事,撩出她的心底,有温馨,更有疼痛。
风雨之中,周凝紫蝺蝺行走,与宫黛楚相处的一幕又一幕历历在目,多少追忆,多少惆怅。
一路上,滴着他的点点鲜血……
她昏迷了,他也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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