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无底深渊！

PS：昨天晚上加钟，点了一顿包夜的夜宵，爽死了~天子在这里也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由于化身被毁，希瑞克直到哈尔肯被埃莉诺使用苏伦之泪战锤亲自斩杀之后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几乎让暗日王子吐血三升，祂不明白，为什么哈尔肯居然会主动选择离开永恒烈焰双塔？
  只要你待在双塔里，有我的神力屏障保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杀的，就算被围攻，哈尔肯也绝对有时间使用异界传送逃走！
  但哈尔肯就是主动离开了尖塔，就是主动进入了埋伏圈，最终被接近20个传奇围杀，陨落在了安姆的野外。
  再算上被自己人所杀的帕尔马族长，算上暴露的警醒骷髅提诺斯，希瑞克在安姆的布置全毁了！
  这还没完，安姆的五人评议会很快就通过了一项新的决议——由于向整个多元宇宙宣战违背了安姆一向在信仰和贸易中中立的原则，暗日教会被正式宣布为非法信仰。
  毁了！全毁了！
  希瑞克在自己的神国里面嚎叫、哀鸣、怨毒地连续杀死了八个祈并者以发泄愤怒，暗日王子脆弱糟糕的大脑自己也无法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祂确实认为自己就是多元宇宙唯一的神，但自己的化身怎么就独走了呢？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暗日王子连续地发癫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又平静了下来，祂继续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最伟大的作品上。
  希瑞经。
  为了写这本经书，祂已经失去了50多个牧师了。
  但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献祭够99个牧师，希瑞经就能完成。
  干了！
  …………
  科米尔北方，岩地。
  岩地是一块位于风暴号角山脉和蛮野牛大沙漠之间的岩石荒地，这个地区被小群军事化的地精、豺狼人、兽人还邪恶人类所占据，全都被称为〝烦人的入侵者〞。
  数十年来，科米尔的统治者不断提供优厚的土地奖赏给可以驯服这块土地并赶出占据的人的冒险者。
  散塔林会在另一方面，主动把地精整顿成入侵部队，但只在募兵上获得小许的成功。
  岩地也是科米尔和埃诺奥克大沙漠之间的缓冲地带，这片土地上的敌人之顽固令科米尔就算是亚桑四世所在的全盛时期也没能完全控制住这里，数之不清的敌人倒不是最主要的，因为敌人再强也很难抵挡紫龙之国的兵锋，但是这里的土地无法耕作、无法放牧，必须要科米尔国内长时间输血导致除了欧贝斯齐尔王室以外，大贵族们大多都对岩地兴趣缺缺。
  在亚桑四世时期，科米尔就开出了“岩地大男爵”的赏格，规定任何人只要能够征服这块地区就立即授予官方大贵族身份，也没有多少冒险者愿意来碰碰运气。
  可一切在今天发生了改变。
  1月份的隆冬时节，岩地的凛冽寒风吹过了荒漠的沙丘。
  岩地的风景随着萨利安纹章大旗的到来逐渐变得诡异了，在萨利安大旗所过之处，盐碱地变成了湖泊，荒漠变成了草原，沙漠中长出了大树，鲜嫩的新芽不合理地在石头开裂的缝隙中伸出枝丫，干涸的河床中重新注入了清澈的水流。
  岩地，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快步变成一片富饶的肥沃平原。
  但盘踞在这里的入侵者们却没有机会享受这些成果了。
  轰隆隆隆~
  远处传来惊雷般的响声，一百多半狮鹫骑士的背后跟着两百多印有萨利安纹章的银龙骑士快速冲入一处地精的聚集地附近。
  为首的三骑分别是大龙龙埃吉尔，堂哥马克西米安、表哥罗贝尔。
  亚伦不在，埃莉诺不在，埃吉尔就是当之无愧的日落领老大，大龙龙最近爱上了骑乘，这头巨龙有模有样地驯服了一头半狮鹫，享受着挥动马鞭拷打敌人、铁骑驰骋指点江山的感觉。
  埃吉尔爱死这种四处征服挥斥方遒的快乐了，所以亚伦前脚刚走，埃吉尔就启动了岩地远征的计划，她亲自率领着萨利安之军杀入岩地，碾碎了所有反抗者。
  填色游戏好玩啊！
  岩地的绿化事业由妖精公主布耶尔全权负责，布耶尔动用了伊莎的力量，将这里逐渐转化为丰饶的绿洲，并从科米尔和沙漠中迁来许多移民居住。
  “那就是附近最后一伙地精了么？”埃吉尔双手叉腰，大龙龙哈哈大笑，战术后仰：“真是贫弱啊，贫弱，我随便几拳就把他们全部打烂了！”
  “是的，这就是附近的最后一伙地精了。”马克西米安依然很谨慎，他胜不骄败不馁，始终保持着一颗谦逊的心，童年的遭遇让他显得老态，脸上都是风霜：“让我们解决这里，布耶尔殿下和安娜的净善宫部队就在我们的后面。”
  “很好，萨利安的勇士们，我以科米尔北方总指挥官，萨利安伯爵的名义命令你们，把下面的地精们杀得一个都不剩！”罗贝尔则嚣张无比，他一张脸都涨红了，这一路随军让他一个书记工作的家伙都捞到了满满的军功，表哥已经看上了岩地的一块土地，就等着亚伦回来求封赏了！

  “好，以本座科米尔守护巨龙、萨利安的亲密盟友、伟大的征服之龙埃吉尔的名义，跟我冲鸭~~~”大龙龙埃吉尔第一个拉动缰绳，骑着半狮鹫冲下了丘陵，龙威散发之下，就连沙漠中的沙子都在恐惧地朝四处后退。
  征服龙埃吉尔来了！
  不过这次冲锋的结局让埃吉尔失望了，当大龙龙率领着铁骑杀到地精营地门口时，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十多具地精的尸体。
  “是谁宰杀了本座爪子下的猎物？是谁抢走了本座理所应得的缴获？”大龙龙气得哇哇大叫。
  马克西米安翻身下半狮鹫，检查了一番地精们身上的伤痕，眉头紧锁：“从战斗的方法和伤痕来看，一定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一定是一群圣武士干的！”罗贝尔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神圣能量：“神秘又可怕的圣武士。”
  “神秘又可怕？”埃吉尔握紧了拳头，大龙龙不甘心地吼道：“只有当本座的愤怒倾斜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神秘又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飞来两骑，雪精灵妹妹伊文娜-深雪来到埃吉尔面前汇报：“守护之龙殿下，我们在前方发现了一座破败的供奉巨龙的岩石教堂，里面有一群圣武士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投降要求，请问要怎么处理？是强攻还是先绕过？”
  圣武士？
  埃吉尔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地精尸体，大龙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翻身下狮鹫，检查了一下地精的尸体。
  “破邪龙斩！”大龙龙立即就从自己血脉中传承的知识内找到了对应的部分，她双手叉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懂了，原来是这样啊！”
  “守护之龙阁下？”
  “不要强攻，让我和他们谈谈。”埃吉尔拍了拍伊文娜的肩膀，自信满满：“是白金龙神巴哈姆特。”
  “那是白金龙神巴哈姆特座下的白金骑士们，咦，他们怎么在这里也有教堂啊？”
  “难道巴哈姆特要回来啦？”
  …………
  “哗~哗~”
  冥河上的渡轮随着水流正在缓缓前进，载着各种各样的客人驶向多元宇宙的远方。
  亚伦站在船舷旁边，从船舷周围探出半个身体，凝视着渡轮之下浩如海洋的大河，心中充满着失望。
  无论是帝皇、莎尔、苏伦，还是他本人的黄金律法、命定之死法则都在让他必须亲眼来看看冥河，他原本对这条贯穿了整个多元宇宙的河流十分感兴趣。
  一到阿弗纳斯的码头，登上渡轮后，亚伦就绷不住了。
  臭！
  太臭了！！！
  冥河之上传来的恶臭让亚伦两眼发黑，而河面上漂浮的数千具尸体和覆盖了冥河河面起码有十厘米厚的一层油脂令亚伦头皮发麻。
  冥河？恒河！
  这就是我们电你蛋的冥河，真是冥冥又呵呵啊，纳垢，你的花园中有这样的冥河么？
  但无论如何，冥河是进入无底深渊最快的方式，这条河流充斥着油腻腐烂的漂浮物，以及河岸边战争所带来的腐败尸体。任何接触或引用河水的人必须通过一次体质检定，未通过检定者的受害者将会完全失忆，被视为弱智状态（如同受到弱智术影响）。即使通过检定，也会失去最近8小时的记忆。
  准备的法术不会消失，尽管受害者可能会忘记他们准备了这些法术。
  冥河的主干流经地狱战场之修罗场，九层地狱之巴托地狱，永恒荒凉之焦炎地狱，灰色荒野之哈迪斯，流放深渊之卡瑟利，无限层面之无底深渊，以及风啸深渊之喧癫空隧的顶层。支流则蜿蜒至这些位面的更低层。例如，冥河的一支流经无底深渊的第五层，而数不清的细流则流入深渊的众多其他层。
  善于应对冥河不可捉摸的湍流与漩涡的邪恶摆渡人经营着生意。只要付钱，他们乐于将旅客从一个位面载到另一个，有些摆渡人（和摆渡女）是魔鬼，其他是物质位面死亡生物的灵魂（祈并者）。极少情况下，摆渡人是依靠高超航行技术在此界行走的活的凡人。
  摩根为亚伦小队找来的摆渡人是尤格罗斯魔，尤格罗斯魔在冥河上摆渡已经有非常悠久的历史了，传说在阿斯摩蒂尔斯还没有成为九狱之主的时候，尤格罗斯魔就在冥河上当摆渡人了。
  “怎么样？冥河是否让你失望了？”摩根来到亚伦的身边，大魔鬼略带着三分笑意，用双臂撑着栏杆：“你还有最后一点时间适应，等到了深渊，就开始进入我不熟悉的领域了，平白而论，我讨厌战斗，但深渊让你不得不战。”
  “啊，无底深渊的奇观，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你所有不喜欢的东西。”
  ——深渊谚语
  无底深渊远比巴托地狱要更加残酷，九狱虽然很邪恶，但魔鬼的一切事务都是按照法则进行的，而深渊就不存在类似的法则，无底深渊唯一的法则便是“混乱邪恶”。
  无底深渊的邪恶以恶魔的方式具现化，恶魔领主们统治着深渊的一个个位面，这里不存在避难所，也不存在类似于流浪商城这样的中立地区，每一个恶魔都会因为更多的利益随时背叛盟友，对恶魔来说背叛是一种习惯，毫无压力。

  也正因为如此，摩根找来了一位食人魔向导，它的名字叫做新兰，亚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起了一个这么古怪的名字，不过新兰明显是食人魔中很聪明的一个，它已经有了非常多次来往地狱和深渊的向导经验，认得很多路，也知道面对一些突发问题如何解决。
  新兰又不那么聪明，它很难、也不想理解摩根等人打算做什么事，食人魔向导的头脑很简单，我给你带路，你给我钱。
  食人魔向导习惯性地朝着亚伦等人描述无底深渊的基础三法则。
  一，小心空气、小心水、小心火焰、小心所有你没见过的东西！
  二，不要被吃掉，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比你大的东西都有可能吃掉你！
  三，也不要吃别人，到哪里都要记得带上自己的水和食物，深渊的东西既不新鲜又不美味，不仅会吃坏肚子，还会让你逐渐变成深渊的一员！
  “听清楚了么？”食人魔新兰粗壮嗓子举起了自己的木头锤子。
  “听清楚了。”亚伦点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魔，魔法。”新兰用拳头手背擦去嘴边的口水：“在无底深渊，不要用黯蚀系魔法，不要用元素位面魔法，尤其尤其尤其不要用召唤系魔法！”
  深渊无法联通内层的元素位面和以太界的妖精荒野、堕影冥界两大位面，所以所有和这几个位面有关的魔法在深渊都无法使用，比如说奥伯龙赐予亚伦的月牙八步在深渊就没有效果。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无底深渊不可以随意使用召唤系魔法，召唤法术在深渊中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一个法师永远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来回应它。
  同样，预言系魔法尤其是占卜类的魔法也非常危险，任何一个深渊领主都可以感觉到位面之内的占卜系魔法并可以出手扭曲它们的结果。
  除了这几种魔法之外，其他魔法也有可能随时变异，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
  唯一在深渊值得提倡的魔法是幻像魔法，在这里，任何幻像魔法的效果都会得到全面加强——有时候甚至加强过头了。
  “深渊唯一不让人感到意外的就是出现意外。”
  食人魔向导新兰最后总结道：“如果你出了意外遇到了麻烦，可别指望我会救你，我宁愿和大岩石树桩待在一起，也不会因为你而冒险的。”
  “你只需要负责导航，如果遇到战斗，我允许你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亚伦点头。
  食人魔蠢一点也好。
  “那么，欢迎来到深渊。”食人魔向导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从亚伦的手中接过钱袋，感受着里面的重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里是无穷无尽，令人窒息的恐怖之地。
  这里是环境极其恶劣。生命极其危险之地。
  这里是毫无道德伦理，永不停歇的杀戮之地。
  这里是无底深渊，混乱邪恶的家园。”
  在冥河中的航行持续了六天。
  第六天，渡轮抵达的瞬间，亚伦等人发现自己抵达了一座繁华城市的码头，高高在上的蓝色太阳照亮了这个场景。
  如果不是冥河还在流淌，女大公奈丝媞娅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博德之门。
  一样的码头，一样的繁华，一样的噪音。
  起初，这种声音与凡间任何地方的码头城市的声音相似：动物嘶叫、工人装卸货物、车轮在街道上滚动，锤子敲打铁砧。
  然而，稍稍听得更仔细，亚伦等人意识到这里的声音和凡世的完全不同。
  嘶叫的动物不是马，马车行进时发出奇怪的挤压声，似乎有叫声(也许是尖叫声？)在每一次锤击之后。
  在其他噪音下面听起来有一种低沉的声音。声音很低沉，几乎就像是从远处或地下传来的，但听起来像是悲鸣的合唱。
  来自深渊的低语。
  这种环境对小队里的其他来说都像是一种折磨和考验，这次轮到摩根感觉到痛苦了，大魔鬼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衣领，喘着气：“好吧，至少这不是第一次。”
  唯有亚伦的感觉不同。
  无底深渊的天，是清澈的天！
  无底深渊的空气，是香甜的空气！
  这里的环境太新鲜、太甜美、太奢华，以致于亚伦下意识地展开了双臂，拥抱无底深渊扑面而来的气息。
  “亚伦？你还好么？”亚伦的奇异举动立即引起了奈丝媞娅的注意，暗精姐姐作为混乱中立阵营，在无底深渊的环境下舒服了很多。
  “我从没有感觉如此之好，如此自由。”亚伦陶醉地踏上阿兹格拉特的界域，他深呼吸着，只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回家了！！！
  …………
  亚伦踏上无底深渊的码头，靴子踩在码头甲板上的那一秒，坐在银宫里的深渊领主“六指”阿兹格拉特突然从自己的宝座上起身，六指的脸上惊疑不定。
  我的领域里有人！
  从他对深渊的惊人适性来看——这是个相当强悍的人！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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