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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黑暗下的罪恶


与卫仆东吃饭的经过,叶墨珲详详细细同祝玫说了。

他说,“其实之前有过怀疑,但我不敢证实,渤江的拦路虎是我太爷爷很欣赏的旧部。”

祝玫说,“可你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周牵扯在这些事里。你也不过是和他们吃了一顿饭,也许是他们打着他的旗号?”

叶墨珲点头道,“是的,目前只是猜测,要查的话也没那么容易。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敢不敢查,查到哪一层的问题。”

祝玫问,“怕么?万一真的和他有关,你是不是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墨珲摇头道,“我这人其实无欲无求,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做好我的本职工作,谁都别想拦着我。”

祝玫啧了一声说,“无欲则刚,那你晚上别碰我。”

叶墨珲道,“都说了,无欲则刚,主要是为了满足你。”

祝玫“切”了一声。

叶墨珲用牙齿磨了磨她的手背,他忽然幽幽地说,“我在想,这样下去,真的不会乱吗?”

祝玫说,“会,历朝历代都是这么亡了的。”

叶墨珲说,“玫,我见过战乱,那是地狱。我不能想象一觉睡醒,你,或者我,或者我们的孩子被流弹击中了,或者我们的房子被轰炸了,我不能想象我的亲人朋友说没就没了。我不能想象每天都提心吊胆,不能想象失控的社会秩序,会让谁被推上断头台。”

祝玫说,“这是敬畏之心。”

叶墨珲说,“但或许,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懦弱。”

祝玫摇头,“这世界上有太多的聪明人,可缺少坚持理想的傻子。”

叶墨珲抱住了她,他说,“我也不是没有担心的。如果我要坚持清退这些87师的房产,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

祝玫问,“你打算怎么做?”

叶墨珲道,“做我该做的。”

祝玫说,“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去当卧底,找他们的犯罪证据,或者转去87师,查他们的账目。”

叶墨珲说,“你这有点不着调了,送你去使美人计还靠谱一点。”

祝玫说,“那我真去,你可别后悔。”

叶墨珲哼了一声道,“你敢去,我就敢和周志庸女儿结婚,当你的便宜女婿。”

听他胡说八道,祝玫笑了,这人才是真不着调。

祝玫甩了甩他的手说,“聊不了几句就开始胡言乱语。”

叶墨珲吻了吻她说,“明明是你先开的头,还反咬我一口,你有毒。”

祝玫亲吻他的面颊。

叶墨珲道,“别动了,我受不了。”

祝玫哈哈大笑说,“本来想让那俩小帅哥今晚一人一个的,现在便宜你了。”

叶墨珲冷哼一声道,“说得跟真的似的,有本事你去。”

祝玫咯咯直笑说,“没本事,看到你才有胆。”

叶墨珲哼哼道,“放着家里的珍馐美馔不要,非要去吃没营养的快餐,怕是淋病梅毒毒不死你,知不知道现在艾滋病感染率多高?你怕是心里没点数。”

祝玫喂了一声道,“本来也没打算玩那么大好吧?”

叶墨珲一翻白眼说,“那俩看着就是绣花针,还大呢。”

祝玫这么伶牙俐齿的人,一时都无言以对。

想了想才说,“也不一定,可能改造过功能。”

叶墨珲故意皱眉凶她。

祝玫又问,“谁大学一直混酒吧的?”

叶墨珲道,“我就去跳个舞蹦个迪,我又不撩菜,也不捡尸,当时纯粹好玩,后来就不去了。”

祝玫抚摸着他的脸颊问,“为什么不去了?去嘛,多好玩,那么多妹子。”

叶墨珲说,“我都不知道谁玩谁。”

祝玫问,“什么?”

叶墨珲不自在地别过脸。

这侧脸真是好看,难怪不知道谁玩谁。

哪个出来玩的女人能拒绝这种美男的诱惑?

何况还有那样显赫的家世背景。

她用手指,勾勒着他的面部线条。

叶墨珲捂住了自己的脸。

祝玫把他手拉了下来说,“的确挺好看的,以后你再去跳,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叶墨珲说,“那你呢?保证书呢?”

祝玫把手放在耳边问,“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风太大了!”

叶墨珲直接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祝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摆出了防御的架势道,“我要报警了,有人在这里发酒疯。”

真不知道两个人是谁喝多了。

叶墨珲往前走,气鼓鼓说,“和你聊点正经的,你就给我打岔,生气了。”

祝玫跟上几步,逗他道,“你放心去跳舞,这世界上这么多男人,别怕,我不会孤单的。”

叶墨珲直接挠她咯吱窝,祝玫被他搂在怀里,痒得直接耍赖坐在了地上。

祝玫笑出了眼泪讨饶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不会去的了。再说了,你在工作上有责任心,未来对家庭也会有担当,我怎么会不要你?我累了,今天玩了三个男人,我体力不够了。”

叶墨珲又气又好笑,对她也无可奈何,将她搂起,抱在了怀里。

祝玫转过身,捧住了他的脸说,“行了行了,就喜欢你,行了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

叶墨珲抱着她,将脸埋进她的发间说,“玫,你喜欢我什么呢?在我爸妈看来,我真的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祝玫呼吸着有他的温暖气息说,“不知道,反正挺喜欢的。”

叶墨珲眼眶一红。

被喜欢的感觉让他贪恋。

最高级的爱,是被人看见。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小小的喷瓶。

祝玫问,“是什么?”

叶墨珲说,“试试。”

祝玫问,“不会是辣椒水吧?”

说着,对着他的脸喷了一下,淡淡的白兰花香气。

好心给老婆做白兰纯露的叶墨珲也是无语了,“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祝玫说,“好东西给你先用啊。”

说完,也对着自己的脸喷了喷,嗯,舒服极了。

“我以为你忘了。”她说。

叶墨珲道,“工具刚寄到,我就一直存在了冰箱里,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祝玫呼吸着白兰花的香气,说,“你可真能干。”

叶墨珲说,“嗯,能干得很,努力成为到八十岁都很能干的那种。”

祝玫心想,这家伙正经不过三分钟。

两个人走了很长一段路,聊了很久的天,忽然发现好像走错路了。

“我记得原来是这条路没错啊。”祝玫说。

她打开手机地图,才发现已经快走回渤江了。

她说,“怪了,居然真走错了。”

叶墨珲拿过了手机地图看了看说,“这不就快到你们陈董想要拿下的那两块地了么?”

祝玫斜睨他道,“什么叫你们陈董。”

叶墨珲瞟了她一眼问,“怎么?不是你的陈董吗?”

祝玫道,“我可不敢说这作死的话,我可以是他的,但他不可能是我的。”

叶墨珲重复了一遍问,“你可以是他的?”

祝玫道,“工作关系,比如他的助理之类的。”

叶墨珲哼了一声道,“之类的。”

祝玫道,“你这人吃醋吃得莫名其妙,我和他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我给他做按摩。”

叶墨珲说,“呵,我都没享受过的待遇,按摩他不脱衣服吗?”

祝玫说,“不脱衣服,就头部和肩颈,而且他开工资的。”

叶墨珲哼了一声说,“我不相信你没有对他动过心。”

祝玫想了想,应了声道,“的确心动过,但上头也就一阵子,后来我明白,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无法用爱情来界定。我得是他的,但他不能是我的,这就,嗯,很不公平了。”

叶墨珲说,“可是你离开了瑞珂,却依然还是会去陪他。”

祝玫道,“我不认为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何况他真的是我非常重要的资源。这社会要出人头地,不抱大腿能行吗?”

叶墨珲吐了口气,说,“抱歉,我不能成为你的资源。”

祝玫一愣,问,“你在说什么啊?”

叶墨珲很认真的说,“我爸妈,我爷爷,我家里的那些,其实给不了你什么。”

祝玫愕然问,“你以为我在乎?”

叶墨珲不语。

祝玫有些生气道,“你有点莫名其妙了!”

叶墨珲说,“我的意思是,我想给,但恐怕我和陈逢时不同,我给不了你晋升,或者经商的资源,这些,我们家都不允许。”

祝玫被误解,有些不高兴。

一径往前走。

叶墨珲拉着她道,“慢点,走路看路。”

祝玫甩开他,他就上去拉她。

再往前,就是87师的地方了。

大晚上的,灯火通明,沿街有商铺,人也不少。

叶墨珲道,“以前好像是部队的家属区?”

祝玫仍然不理他,也不说话,只是往那个方向走去。

路边有人来来往往。

忽然,从一条巷子里,跑了几个人出来。

祝玫仔细一看,是杨南真和一群人。

几个人里,有戴着大金链子的,有纹着大花臂的,还有冬天穿着短袖的,一群人抄着家伙追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跑不了多远就被按住了,跪在地上讨饶道,“今天真的不赌了,求求你们了,我再回家弄点钱来。”

几个男人对着路边围观的人,凶恶道,“都滚开,看什么看。”

围观的人好像对这情形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没有人报警,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杨南真在人群里看到祝玫和叶墨珲,也是一愣。

他对着祝玫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挥了挥手示意她快走。

祝玫一看这情形,拉着叶墨珲就往反方向快步走了。

可叶墨珲过了路口,却拉住了祝玫,两个人往一个桥洞下走,继续看那边的情形。

那个赌徒被一顿暴打,捉了回去,可能是要家里花钱来赎人。

两个人藏身在了桥洞下,祝玫瞪他,叶墨珲比了个嘘的动作,又亲了亲她当做赔罪。

这时候,叶墨珲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示意祝玫看桥洞边的景象。

一地的针筒。

这是——毒品!

这一带简直太可怕了。

再往里一看,更深处似乎有动静,看来他们打扰了一群瘾君子。

叶墨珲四处找寻摄像头,可是哪里都没有。

他拉着祝玫道,“走,这里太乱了。”

祝玫哪儿还有心思和他计较,两个人跑出了很远。

叶墨珲和卫仆东喝的那点酒早就醒了。

他一看手机时间,凌晨两点。

祝玫道,“杨南真那家伙,应该是在赌场当打手。”

叶墨珲应了声道,“刚刚地上是注射毒品用的针头。”

祝玫道,“我知道,以前海城很乱的时候,我见过。”

叶墨珲吐了口气,将祝玫搂在了怀里说,“玫,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并非觉得你是那种物质的人,但我给不了你,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一句话就安抚了祝玫。

她摇头,把粉蹭在了叶墨珲白色的衬衫上。

她蹭了蹭,又蹭了蹭,看着他衬衫变花了,高兴地笑了。

她问,“你去哪儿招蜂引蝶了?衣服上怎么还有女人的口红印子?”

叶墨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捏了捏她的鼻子。

祝玫道,“别乱捏,有硅胶。”

叶墨珲一愣,见祝玫得意地笑,才明白是在骗他,“小时候是比现在还挺一点,你确定是隆鼻不是削鼻?”

祝玫推开他。

两个人重新牵了手。

“这一带要清理的话,可不好弄。”祝玫说,“我看建设中心给我的材料里,这里以前是部队和军工厂的配套生活区,小时候我爸好像就在这一代工作。只是这么多年,军工企业撤出了,交给87师,87师转租给了那些人。”

叶墨珲道,“大概率,他们自己在里面也有参与经营。”

祝玫说,“必然的,公安不管,也管不到这里,才会乱。能做这种生意的,背后没人撑着肯定不行。”

叶墨珲仰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每一颗星子,其实也是一颗恒星。只是距离太远,那光芒就照耀不到地球上。

处在背光面,大地漆黑一片。

想着刚才被追打的那个男人,叶墨珲说,“一个赌徒毁了一个家,吸毒也是。”

祝玫道,“其实卖淫也一样,新中国成立,女性好不容易获得和男性一样平等的地位。如果使卖淫合法化,会有更多人强迫女性去卖淫,被伤害,甚至被杀害,很多人宣扬嫖娼合法化,本质上是把女人当成了商品,剥夺别人的尊严去满足自己的快乐,这根本是开历史倒车。”

叶墨珲说,“是啊,这些人嘴上叫着卖淫合法化,如果家里姐妹妻女去卖淫,他又该一边花着赚来的皮肉钱,一边骂着她们不要脸了。皇玺不就是那样一个地方么?”

说正事呢,怎么就突然翻旧账了?

祝玫扯了扯脸皮说,“咳,那啥,我只是陪大菲去找她老公。”

叶墨珲说,“是啊,没点少爷,就点了两个啤酒小弟。”

祝玫说,“点的是红酒。”

叶墨珲说,“红酒小弟是贵一点吗?你想想辛辛苦苦挣那点死工资的我,你良心不痛吗?”

祝玫说,“不痛。”

叶墨珲气道,“我帮你做心肺复苏,抢救一下?”

祝玫说,“天赋异禀,没心没肺。”

叶墨珲说,“明天给你做夫妻肺片补补。”

祝玫说,“不要蒜,谢谢。”

好么,自己给自己整活了。

叶墨珲回身,又远远望了一眼那个巷子。

街边灯火辉煌,巷子幽深漆黑。

深夜的渤江。

黑暗下,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叶墨珲和卫仆东达成了一致,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他说到做到,为了关停赵金生的富达磷矿,连续两周,每天自己去现场确认停业情况。

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叶墨珲的决心。

除了赵金生之外,其他那些有安全生产问题的矿场和工地,看着白色的A4纸上,盖着红色印章的停工整顿的告示,原先还试图同徐彦讨饶。

然而徐彦哪儿管?平日里兄弟叫得再亲热,要干活的时候,谁都别拦他。

叶墨珲的威名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副区长是打京城来的,放眼全市,比他背景还硬的人尚未出生。

如今连徐彦这位全区唯一老爹在正处级位置上坐着的二代也被拉出来站队了,谁还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呢?

江焘听了洪曙光私下里的通风报信,只是冷哼一声道,“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想到把徐怀敬的儿子给提溜出来的,原来不是说在镇上犄角旮旯一个事业单位吗?”

洪曙光如今已经不在埠山多年,后来的人事安排,他也不清楚。

洪曙光说,“我也找了殷德民,但殷德民说这事不好办。”

江焘道,“怎么?你想让殷德民和叶墨珲作对?”

洪曙光道,“那倒不是,只是——”

江焘道,“当时你要请张主席替你出面说话,我没反对,但也没赞成。你直接打人脸,人不给你打回来,你还真当这京城空降下来的副区长是嫩茬了?现在我都要看他脸色。”

洪曙光听了这话,面色紧张地问道,“不至于吧,他就算有背景,在渤江还能横着走?”

江焘冷哼一声道,“浅襄段的高速公路项目立项,还在他手上卡着呢。”

洪曙光吃了一惊问,“这么厉害?”

江焘喷了口烟,也面色难看。

洪曙光道,“但也只是走上层路线,市里区里还轮不上他发话吧。”

江焘道,“难说他突然之间这么强硬是谁的授意。你知道他和宋修和的关系吗?”

洪曙光摇头。

江焘道,“据张主席从陈东平那里听说,他家里和宋修和关系很好。”

洪曙光眉头紧锁。

看来原区委书记张勤民也打听过了,既然是从市委秘书长陈东平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是真的了。

江焘继续道,“你没听吴四平说吗?市纪委新换了一个分管办案的副书记,听说以前和姜惜很不对付,吴四平以前也和那人有过几次争论,让我们这阵子都低调些。”

连区纪委书记吴四平都开口了,洪曙光终于察觉到形势不对。

洪曙光听了,“嘶”了一声道,“这么厉害?是谁的意思?姜惜书记怎么说?”

市纪委书记姜惜对于副手被换了,又是什么态度?

江焘牵动着面皮冷笑一声道,“姜惜?姜惜还能怎么说?上次市里不是要提拔个投资委主任,有举报信就给叫停了吗?这次如果再闹,姜惜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还能怎么办?你听我一句,忍着。在我们国家,体制内就是一把手政治,无一例外。你看着吧,一场政治斗争要来了。”

洪曙光倒吸一口冷气道,“以前的事情,不会翻吧?”

江焘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道,“难说。”

正这时,副区长、公安局长章坚推门进来了。

看到洪曙光,他连头都没点一下,表情严肃。

洪曙光有些惊疑不定。

章坚做了个手势,江焘对着洪曙光道,“吩咐你的事情记着点。”

洪曙光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连声说知道,退了出去。

章坚在他的沙发上坐下了,点了支烟道,“郭柏松那批人从繁城监狱转去了仰关监狱。”

江焘听后大吃一惊道,“什么?!张主席知道吗?”

章坚抬了抬手,示意他小声一些,抽了口烟说,“市里告诉我的,繁城监狱局局长要调整。”

江焘皱着眉问,“是要翻案吗?”

章坚道,“市里不是新来了个纪委副书记吗?中纪委下来的。”

江焘说,“我听吴四平说了,原先也是从市纪委出去的,好像和姜惜关系很差。”

章坚说,“所以我们吕国栋说,这阵子还是安分点。”

连市公安局局长吕国栋都发话了,这次只怕是来真的。

江焘说,“市里那么多案子,一定能查到我们?”

章坚听他这么说,也只是扯了扯嘴角道,“只是这么一说。”

江焘也点了支烟,点头说,“知道了。”

随后又问他,“你今天怎么进来办公了?”

章坚道,“今天是我信访接待。”

江焘一看手表,今天周四。

章坚道,“你这表不错。”

江焘心想,章坚是缺人送礼吗?居然惦记上了自己的表?

但章坚这个公安局长非比寻常,实权大得很,就算是江焘,也经常有求于他。

江焘脱下手表,从抽屉里取了表盒和证书出来,装了盒子,套了个信封。

章坚嘿地一笑道,“你这人,我俩什么关系,我只是看看。”

江焘说,“我可不是贿赂你,你儿子不是考上大学了么?男人第一块手表得有牌面,这是收藏表,江叔叔送给小侄子一份成人礼,他不是学建筑的么?以后自己开个公司,干这行,我还能不帮衬他?”

章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说谢,任由他把手表放在一旁的矮柜上。

章坚道,“最近网上有几个关于你的舆情,我都帮你压下去了。”

说着,他把手机解锁,翻出了几个截图给他看。

江焘看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陆瑶最近是有些不听话了,你这截图发我,我让魏芸倩去收拾。”

章坚道,“女人嘛,不老实就要教训,你别太宠着了。”

江焘笑着道,“你要是和我本家妹子说这话,她会不会同你翻脸?我记得上次你们吕局长喝多了酒,和江华静开了句玩笑,她好像当场就给你们老吕甩了脸子。”

章坚一挑眉道,“甩脸子那是因为她上面有人。”

江焘说,“我一直以为那人就是吕国栋,没想到还不是。”

章坚道,“当然不是,吕国栋算什么?她上面的人是陆译伟。”

江焘点头道,“我知道。”

章坚掸了掸烟灰说,“你知道就好,李卫军上面那个和陆译伟关系很好。”

江焘说,“利益捆绑得越紧密,关系就越好。”

章坚抽着烟,眯着眼说,“所以啊,江华静可算是陆部长在繁都的代言人,吕国栋不是给江华静面子,而是给陆译伟面子。”

江焘伸了个懒腰道,“你们公安家大业大,都是条线单位,上面有人保着,出事也有人帮忙照应。不像我们,莫书记退休,张主席也去政协了,以后啊,就得夹起尾巴做人咯。”

章坚笑着说,“你江区长还夹起尾巴做人?放心吧,不是都还在么?不过新来的叶墨珲倒是厉害,今天我信访接待,都是埠山矿场来上访的,听说他去了埠山,让停工就停工,提前都没有通知。”

江焘眯着眼抽烟道,“周善民不也是么?江口镇怎么没人来上访呢?”

章坚说,“洪曙光还不死心呢,估计埠山这些都是得了他的授意,故意来闹事的吧。”

江焘道,“每年几百万的收入,一个矿场就要交18到20个点给他,你算算是多少?这么大一块肉,怎么肯放?”

章坚道,“做人得聪明点,看懂形势,见好就收啊。”

江焘问,“哪儿有退路?这些老板都是割肉在养他,他要是退了,那些老板不围上来咬死他?”

章坚啧了一声说,“所以我的意思,你离他远点。”

江焘道,“我懂,张书记也是这个意思。”

章坚应了声。

江焘忽然道,“你说,黎沐风那小子,下一步会不会被弄走?”

章坚道,“他背景硬,那不是早晚的事吗?都进了常委了,大半年了还不提,才是奇怪的事。”

江焘叹了口气道,“干得好不如娶的好,这世道。”

章坚闷着声,不回答。

江焘想起来,章坚以前同黎沐风共事过。

他于是又改口道,“小黎还是不错的。”

章坚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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