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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接头暗语


这一批人不多,谢衡跟着走,穿过一道道门,提审的去了提审区,谢衡和其余几个人,是律师会见。

孙律师和助理今天是来告知他,案件后续审理过程中的一些注意事项的。

孙律师说完案情,需要谢衡补充一些相关情况。

然而谢衡只是沉默。

孙律师并不气馁,他说,“谢衡,你是我的当事人,我受祝总和你家人委托为你辩护,你必须清楚,律师为当事人辩护,这不是我律师一个人的事,也需要你自己配合。”

谢衡说,“我已经认罪了。”

孙律师道,“但是这么多程序性问题,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是公安出身,业务能力也很强,你比谁都知道。”

谢衡说,“就是因为知道,而我依然在这里,所以我知道没用。”

孙律师叹了口气。

对这个案子,他作为一个学法的人,会有一种无力感。

他说,“祝总让我转告你,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关于一些问题,我还想与你确认。”

他就案件中的一些已经审问确认的事实,和他需要确认的事实,再度与谢衡沟通。

即便谢衡不回应,他依然把自己下一步的辩护思路,主要争议点,同谢衡说了。

结束这次会见的时候,要到窗口签笔录的时候,孙律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来,当着谢衡的面,打开了。

他道,“祝总让我带给你吃,但万一你拉肚子了,我有风险,我就代你吃吧。”

那是一款现在已经不怎么有人吃的水果糖了。

可是谢衡年少甜蜜的味道,都和它有关。

孙律师说,“祝总一直很关心你,他希望你能振作,也希望你不要放弃。”

谢衡看着他拿着的水果糖纸。

这一刻,真切的感受到,失去自由的味道。

他说,“让她费心了。”

孙总说,“我看着她挺着个肚子,加班加点,还要操心你的事,就觉得她真不容易。她对你是掏心掏肺的。”

谢衡惊讶问,“她怀孕了?”

孙律师点头道,“是啊,去年十一结的婚,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当时还想让我帮着带喜糖给你,可惜了,给不了你。”

她的婚礼,他缺席了。

谢衡被手铐拷住的双手紧了紧,他微微蹙了蹙眉。

孙律师看出了他情绪的异样,却说,“签字,按手印吧。”

谢衡看着面前这张薄薄的笔录,捏着笔的手微微发颤。

他想过无数次,参加她婚礼的情形。

却从不曾想,他这辈子会永远的错过了那个时刻。

浑浑噩噩地回到监室。

号长问了他会见的情况,谢衡只是简单说了,然后,就盘坐在铺位上。

他望向监室放风处,透下来的淡淡的光。

原来,已经是又一个春天了。

仿佛能想象,田埂上,吹过的暖风。

他们赤着脚,  踩在田埂上。

可那个少女,转身,结婚了,就快要做妈妈了。

真好啊,她的老公,对她应该很好。

身边穿着黄色马甲的,今天也被带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面色灰白。

他是这个监室里,时间待得最久的了。

号长问那黄马褂,“今天和你说什么了?”

那人的眼睛里,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生气。

一旁的老刘提醒号长,“明天要走了。”

黄色马甲缓缓转动了头,看向老刘,随后,回到自己的铺位上,默不吭声。

整个监室的人都安静了。

谢衡看着那个黄色马甲。

黄马褂突然哭了。

也没人去安慰他。

他有些焦虑,常年戴着的手铐,哗哗作响。

他曾经是个黑老大。

黄马褂说了句,“哥这辈子玩过了,也值了。明天哥就走了,箱子里的东西,你们分了吧。”

谢衡仿佛被他触动了执念。

如果这辈子他也要走了,还想再见谁?

在这个看守所里,死刑犯走的前一天晚上,整个监室都不能睡了,都得看着他。

黄马褂开始回忆起自己在外面的日子,他说他在当地还挺有名,他爸其实挺有钱,做生意的。但没空管他。

他妈出轨被他爸抓着了,就离了婚。

他没人管,从小就逃学,一开始先是打架,收保护费,玩女人,后来就越做越大,赌场,高利贷,组织卖淫,什么赚钱玩什么。

当然,这生意也不是靠他自己做起来的,必然有高人护着。

高人也就那样,一天也就能玩一个女人,年纪大了,玩多了就得靠药丸,否则起不来。

号友问他,那高人怎么样了?

他说不知道,反正也被抓了。

他自己被抓那天,正好整了个大活。

想起那一晚,眼里又有了光,他笑的还有些得意。

“八个兄弟,玩二十个女人,我的皇宫里,都是白花花的女人。”

那香艳的场面,让号子里不少男人都很向往。

然而说着说着,他又说到了他妈妈。

说到有一次,看到他妈妈牵着一个小他很多岁的弟弟。

说到了把他带大的邻居外婆的死。

谢衡听到这里,想起了她的外婆,她的爸爸妈妈。

想起终于能够查阅她父母当年死亡的档案袋时候,那种紧张的心情。

想起老沈对他的规劝。

想到了很多很多。

仿佛是短短人生之中,一段影像的回放。

他嘴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仿佛还能闻到她家海棠花开放时,庭院中的芬芳。

早晨的时候,送来了黄马褂的最后一餐。

黄马褂没有亲人要见,他爸想要见他的,可是他不想见。

黄马褂走了,管教让号里帮他把东西收了。

谢衡收出了一叠信,原来,他有老婆。

他老婆说,可惜,他们没孩子。

他爸也给他写过信。

说后悔,小时候没有关心他。

谢衡抬头,看向铁窗顶上洒下的阳光的时候,原来又是一天了。

走廊里,又是哗啦哗啦的手铐声。

一切如旧。

管教叫了他的名字,他再度戴上手铐,进了提审室。

进审讯室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的第一任领导,沈局长,和他的第一任科长,薛科长,两个人坐在提审室里,看向他。

谢衡坐在审讯椅里,被拷住了手脚。

沈局长等管教民警走了,开口就是,“你个小混账,是没学过刑法吗?!教唆犯是主犯还是从犯?胁迫犯应该怎么量刑?你认罪认罪,认罪个鬼认罪,案子还没查完就躲看守所里,为了逃避上班,看把你给能的!”

谢衡听着,一时哭笑不得。

沈局道,“你自己要去当卧底,活还没干完,就跑这儿来了,老子费了多大的劲才办出手续来提审你,你知道吗?!我特么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谢衡问,“要么你进来?”

薛科直接笑了,说,“也只有沈局能进来,我可进不来。”

谢衡说,“是啊,你得去女看。”

薛科翻了个白眼。

沈局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谢衡问,“那人难道你们敢动吗?当年不是还劝我?”

沈局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没有证据,现在证据链齐全,有什么敢不敢动的?我都报给丁老板了。”

谢衡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什么用,牵涉到的人和他平级,甚至,可能是他的上级。”

沈局说,“当个卧底,看把你能的,不管是什么级别,那都是犯法,犯了法该怎么样?”

谢衡看向他问,“怎么样?”

沈局说,“就你舍生取义,别人都是脓包是吧?就算天王老子,犯了法我也得抓。是非对错分不清?”

谢衡说,“就你还抓不了他。”

沈局说,“丁老板已经去单线汇报过了,上面有指示。”

谢衡抬头看他,终于有了希望。

沈局说,“丁老板说,上面已经知道了。”

谢衡抽了抽脸皮问,“知道了还不抓?”

沈局说,“你办案都这么办的?”

谢衡说,“我被办的时候就是这么进来的。”

薛科在一旁直笑,说,“你看这人,我就说哪怕进来了,他都不会老实的。”

谢衡咧开一口大白牙冲薛科笑。

沈局扭头对薛科说,“做你的笔录好吗?专业一点。”

薛科说,“他定了多少来着?两千万?”

谢衡啧了一声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是张口就来?一会儿我不按手印的。”

沈局道,“别把你在基层学的那套和稀泥的手段用在老子身上,你当初去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你忘了吗?”

谢衡说,“没忘。”

沈局说,“没忘你在里面蹲了两年?东西收到了,都在查,你差不多可以出来了,现在案子越来越多,办案缺人。”

薛科说,“领导,你这么一说,我怕他都不想回来了。”

谢衡说,“是啊,我在里面生活可规律了,都不会三高。”

沈局呸了一声道,“为了你小子,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弯子,今天我和小薛才能来提审,你放聪明点。”

谢衡说,“我都暴露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沈局说,“有我在,谁敢?!他们能使力,就让他们使,越是这样,越多证据和把柄,谢衡你这臭小子,我早就告诉过你,邪不胜正!”

谢衡:“哦。”

沈局气结。

薛科咳嗽一声,说,“不是做笔录吗?”

沈局无语。

三个人用暗语,确认了不少案件细节。

沈局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谢衡提交的那些资料,历时5年收集,非常详细。

但因为牵扯到的人比较重要,兹事体大,沈局临走,还是对谢衡说,“不用担心我们,你自己在里面注意安全,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注意。”

谢衡说,“他们已经安排过人了,在繁都的时候。”

沈局看向他问,“你没事吧?”

谢衡道,“哪儿有那么容易?亡命之徒哪儿是那么简单就会卖命的?”

沈局说,“还好你是异地审理。”

谢衡点了点头说,“是,算是运气。但主要是埠山所的老裘帮的忙,如果能遇到,帮我给他递个消息,就说我一切都好。”

沈局道,“不是同一个系统,我也不方便,今天还是找了个借口来的,你明白的。”

谢衡道,“上面不放心我,不然我早就取保了,我不想牵连别人,所以就这样了。”

沈局说,“你知道就好。还是那句话,邪不胜正。”

谢衡说,“知道,我可以等。”

沈局点了点头说,“老实配合律师,争取无罪辩护,还能拿点国家赔偿。”

薛科噗嗤一声笑了,说,“沈老大,他小子这算是躺着赚钱啊。”

谢衡对着自己老科长道,“要不您进来躺一躺?”

沈局说,“你不是刚说了?她得去女看。”

薛科气得想打人。

签字的时候,沈局作势要揍谢衡,但只是在他手上轻轻拍了一下。

谢衡说,“你们办案的速度要抓紧啊,否则我怕我刑满释放了,你们都没立案。”

沈局说,“你看不起谁呢?”

谢衡道,“办案能力太低下。”

沈局说,“那不是缺人吗?”

谢衡问,“要不我在里面给你办案?”

薛科说,“小混蛋,你可闭嘴吧。”

祝玫生了。

发动的前一秒,她还在公司开会,突然肚子就开始痛起来了。

公司一众人急急忙忙要送祝玫去医院。

黄泳思作为已婚已育人士,很有经验。

陪着祝玫进了早就预定好的单人间家化产房,请了麻醉师为祝玫打无痛。

一直陪着祝玫,直到叶墨珲和黄静等人匆匆赶来,才离开。

等叶墨珲赶到了,祝玫已经开了三指了。

叶墨珲给她提了不少吃的来,她打着无痛,说要吃小龙虾。

我的老天爷额,叶区长有预感,老婆大人升级当妈妈之后,一定很难伺候。

他的预感非常准确。

等祝总生完孩子之后,他发现,祝总的作登峰造极了。

简直是把前十几年没作上的都补上了。

宝贝女儿在哇哇大哭,床上的老婆说要喝水。

他抱着女儿喂奶,又倒了水给祝总,祝总说伤口疼,起不来,要用吸管喝。

等娃喝完奶拍奶嗝了,女强人祝总说,饿了。

怕月子里伤眼睛,看不了邮件。

她把叶区长当成了人肉点读机。

自从祝总当了妈以后,作的方式五花八门。

但那只是对他。

祝总没有产后抑郁,但叶区长在当爹之后,开始脱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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