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黄裳满怀感激

大宋，汴京城。
  "陛下，国师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
  什么？！
  国师回来了？！
  赵佶猛地站起来，不假思索地说："快请！"
  "是。"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匆匆从门外走进来。看那面孔，正是黄裳！
  "微臣参见陛下。"
  黄裳见到赵佶，一脸恭敬地行礼，但脸上掩盖不住的疲倦显而易见。
  "免礼，国师辛苦了。"赵佶摆摆手，语气中充满期待。
  黄裳苦笑一声，再次鞠躬："还请陛下恕罪，老臣无能，未能带回寿元丹。"
  赵佶的笑容瞬间凝固，即将出口的问题被咽了回去。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但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还是被黄裳看在眼里。
  "国师无需自责，朕本来就对此事没抱太大希望。"
  赵佶平复心情，大方地安慰道。然后话题一转，问道："只是国师可知道，那寿元丹到底被谁得到了？"
  "无人得到。"黄裳摇头，随即解释："陛下可能不清楚，我们各方势力几乎把大汉翻了个底朝天，但仍未找到南华老仙的踪迹。
  加上我们原本就不知道他的模样，行动起来自然更加困难。前几天，臣听说大汉和大隋的动乱，担心陛下的安危，这才日夜兼程赶回来。请陛下降罪。"
  黄裳的话逻辑清晰，合情合理。原本就没打算为难他的赵佶，在听到黄裳因关心自己的安危而奔波，心中倍感温暖。
  "国师一心为国，一心为朕，何来罪过？"
  "微臣……"
  黄裳正要再说话，却被赵佶挥手打断："国师不必多言，朕心里有数。这次匆忙赶回，路上恐怕都没来得及休息吧？先回去休息，明日朕有要事交给你！"
  听到话语中的信任和关心，黄裳满怀感激。
  "感谢陛下体谅，微臣告退。"
  说完，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赵佶目送着他离去，感受着殿内的宁静，忽然笑了。
  "老祖是不是在想朕明日交给他的事呢？"
  "老臣惶恐，不敢揣测天意。"
  葵花老祖一听，眼皮一跳，连忙否认。
  "无妨，这件事朕原本就没打算瞒你。"
  赵佶笑着摆摆手，颇为期待地问道："老祖，你觉得如果让国师去招揽大隋的几位供奉，能成功吗？"
  "陛下这是想……"
  葵花老祖心中一惊，话说到一半便闭口不言，皱眉沉思片刻，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事或许可行，但成功的几率老臣不敢妄言。一是隋皇杨广陨落后，他们当天就消失了；二是其他王朝可能也会出手，所以……"
  后面的话虽未说出口，但赵佶秒懂。他不自觉地皱眉，陷入沉默。
  ......
  帝踏峰，慈航殿。
  看着围坐的人数几乎少了一半，梵清惠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
  "各位应该都知道了。"
  "隋皇杨广陨落，大隋皇朝分崩离析，四大门阀趁势崛起，百姓苦不堪言。"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本就在大隋皇朝境内生活，消息比其他地方来得早。
  不用多说，他们也知道眼前局势有多混乱。但他们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看着梵清惠，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见状，梵清惠也不再隐瞒，整理了脸色，义正言辞地开口："在这动荡之际，我们慈航静斋的宗旨就是为天下黎明百姓。因此，应当推举代天选帝，平定动乱，各位怎么看？"
  说话间，她的语气平淡，看不出丝毫情绪起伏，脸上也没有丝毫波动。字里行间充满了胸怀天下的正义凛然，让人不由得对她高看两眼。
  "阿弥陀佛，斋主仁义。"
  "老衲还是那句话，我们静念禅院一向与慈航静斋同气连枝，互相扶持。斋主若有需要，我们义不容辞！"
  作为与慈航静斋关系密切的对象，了空诵念佛号，义正言辞地表示支持。随后，宁道奇点头附和。
  "没错，关乎无数黎民百姓，我们当然义不容辞。梵斋主日后有何差遣，不必客气。"
  此话一出，梵清惠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她没失望，有了了空和宁道奇的全力支持，其他人根本不敢提出异议。
  或者说，宁道奇既是前辈高人，又是道门中人，了空主持更是大隋佛教的领头人。再加上慈航静斋本身的名声，这三方的支持下，事情已成定局。
  还有异议重要吗？
  "不过，如果……"
  这时，宁道奇忽然开口，眉头紧锁，老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
  显然，作为慈航静斋的老对手，刚刚还火拼了一波，如果慈航静斋的传人出世，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宁道友多虑了。邪帝与我师祖两败俱伤，没有一年半载恐怕难以恢复。至于魔门的其他人，以我们的阵容，还需要担心吗？我看，该担心的是他们吧！"
  似乎早已想到这一点，宁道奇话音未落，梵清惠便自信满满地笑了。众人闻言，原本有些慌乱的神情顿时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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