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6.金色飞贼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但天气越来越坏，不过丝毫不影响各学院的球队勇敢地训练。这个星期六原本是安排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比赛，但在周三的时候，塞德里克突然给他的队员们带来一个不受欢迎的消息。

        “我们这周六得比赛！”他无奈地告诉他的队员们，“斯莱特林队长弗林特刚才来和我说了。我们得和格兰芬多队比了。”

        “为什么？”其他队员齐声问道。

        “弗林特说他们的找球手受伤的手臂还没有好，所以我们得加紧训练。”塞德里克皱眉道。

        担任追球手的一个队员愤怒地说：“他们的目的明显就是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认为这会对他们不利，太狡猾了。”

        最近一直是狂风骤雨天气，就在塞德里克说话的时候，天边雷声阵阵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动是大家都没有事先预料到的，按原先的安排他们本该是在下一周与拉文克劳队比的，为此还特意针对对手的优劣势制定了一个周密的作战方案，就连训练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绝对科学。

        结果现在到好，不仅被告知要提前上场，还临时换了一个对手，而且眼看比赛迫在眉睫，这让人怎么能不对斯莱特林队感到气愤，平日里他们那些霸道的行为早就引起其他三支队伍对他们的不满，估计现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格兰芬多队或许也正在骂骂咧咧。

        “马尔福那小子的胳膊根本没问题！”伊恩大怒道，“他在故意的！”

        “我明白，不过我们没法证明这一点。”塞德里克叹了口气，但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开始给自己士气减了不少的队员打气。

        “比赛总是会有突发状况发生，这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因为这个而退缩，如果一开始就选择投降，那等待我们的只会是输了这场比赛。我不想输，我想你们也不想输，特别是输得这么没有脸面。所以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是时候让全校的人好好看看我们这些天以来辛苦训练的成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们了。”

        这番话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很快大家又精神抖擞地投入到训练中，甚至比以往更要投入，他们无比希望通过这场比赛能让大家对赫奇帕奇队有所改观。

        “我觉得你们一定会赢的。”卡米丽娅小声和塞德里克说，“不过你刚才的样子好帅啊，所以我可不可以现在偷偷亲你几口？”

        “你随时都可以光明正大亲我，而且你是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介意。”

        塞德里克笑着敞开怀抱，卡米丽娅立马钻了进去，紧紧搂着他的腰。

        也许是和他待在一起久了，卡米丽娅发现自己的脸皮也逐渐变得厚起来，原先只肯在没人的地方亲他，有时连每天早上在礼堂门口的早安吻也会躲，到现在可以却可以若无旁人捧着他的脸大大方方地亲。

        在一连亲了好几口后，塞德里克恋恋不舍看着她说：“原谅我，现在我必须得去训练了。还有你今天不要等我了，应该会训练到很晚。”

        比赛前夕，风狂雨骤，比以前更加厉害。走廊和教室里乌黑一片，为了能亮点，只能多点些火把和灯。这让将要比赛的两支队伍表情凝重，但斯莱特林队却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特别是胳膊还没好的马尔福，他故意当着格兰芬多的人面大叫着要是他的胳膊能好一点儿的话那样他就能打魁地奇了，他说话时外面的狂风正猛烈地撞击着窗子。

        与此同时由于卢平教授生病了，所以这一个星期全校的黑魔法防御术都由斯内普教授代课，他给所有人布置了一篇论文作业，论文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必须写满两张羊皮纸，更糟糕的是他要求大家必须得在下周一早晨交上来，这使得大家越发希望卢平教授能早日康复。

        到了比赛那天，雨还没有停的迹象。早餐时，赫奇帕奇队的队员都显得坐立不安，不过他们的对手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场比赛会很激烈的。”伊恩对伊里丝说，他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别担心，只是有一点儿雨。”伊里丝安慰他，并劝他至少吃点什么补充好体力要紧，很少能看到他们俩能像现在这样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

        相对好友，塞德里克显得比较淡定，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吃着早餐，就好像接下来并没有一场重要的比赛在等着他。

        在他们出发前，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说：“祝你们好运。”

        “我相信我的福灵剂小姐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的。”塞德里克弯腰亲吻了她眼角的胎记。

        不过天气真的出奇糟糕，可不是一点儿雨的事儿。就算是这样，全校师生还是和平常一样倾巢而出观看这次比赛，他们穿过草坪跑向魁地奇球场，低着脑袋在风雨中艰难地前行着，因为半路上雨伞都被风从手中吹走了，由此也可见得魁地奇这项运动在巫师中的受欢迎程度。

        风刮得厉害，队员走到球场时个个东倒西歪。在隆隆的雷声中，即使有观众在欢呼，想必他们也无法听得见。

        被风刮进来的雨点打在卡米丽娅的脸上，她丝毫不在乎，满脑子想着塞德里克要怎么在狂风暴雨之中看见那金色飞贼，但让人庆幸的一般的找球手通常是身材敏捷的那种，放倒是塞德里克这样的体重在这种天气中显得十分有利，至少他不会被吹得东倒西歪。

        其实说起来更让人担心的反而是格兰芬多的哈利，他看着又轻又小的，还带了副眼镜，今天的比赛环境对他来说简直是糟糕透了。但相较这个小弟弟，卡米丽娅心里更在乎的还是她的男朋友。

        一旁的伊里丝看出来她的担忧，拍拍她的手小声说：“他们一定会赢的，我相信塞德会比波特先抓住金色飞贼的。”

        虽然伊里丝喜欢伍德，但到了这种学院魁地奇比赛时她还是希望自己学院能胜出的，特别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担任队长兼找球手，一个是击球手。而且伍德近来因为格兰芬多要和赫奇帕奇比赛的事，对她冷淡了许多。

        雨下得很大，观众隐藏在斗篷和被风吹得不成形的雨伞下面，勉强能看见掠过一个个模糊的红色和黄色的身影，主要是通过听广播来了解比赛进行的情况，但似乎今天的广播业不太准确。

        比分咬得很紧，前脚格兰芬多刚进了一个球，后脚赫奇帕奇便追回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看哪队的找球手率先抓到金色飞贼了。

        随着比赛的进行，天空越发黑了，好像黑夜已经决定提前到来，现在每个球员都淋得透湿，雨点在密集地下着。

        格兰芬多队在他们领先五十分时叫了暂停，于是霍琦夫人的哨声伴随着第一次闪电吹响了。两对队员都冒雨快速降到泥泞之中。

        “他们暂时领先五十分，”塞德里克说，“不过不要紧，我们会追上来的，我也会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金色飞贼，那样我们就赢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按这个进度下去，怕是要比到晚上了。”队里的守门员说。

        塞德里克点点头，随后认真地对他们说：“不过，我希望大家都能明白一点，输赢不是最重要的，大家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输了，也不要太沮丧好吗？因为大家都全力以赴了，每个人都做得很棒。”

        “你这家伙干嘛突然说这么丧的话？我们一定会赢的！”

        伊恩说着用力地拍了下塞德里克的肩膀，其他队员也纷纷附和他，每个人看起来都斗志满满的。

        就在此刻，卡米丽娅在塞德里克身旁出现，她顶着斗篷过来的，整个球队又沸腾起来。

        “福灵剂小姐来得正好，快亲我们队长一口吧！”

        “有她在，我们准会赢的，塞德你就放宽心吧。”

        这样的话惹得两人均是哭笑不得，但塞德里克还是毫不犹豫在这短暂的时间中伸出手拥住了卡米丽娅。

        “你答应过我要送我金色飞贼的。”

        “我没忘，你也别忘了，你人得归我。”

        “等你赢了再说吧。”

        “我一定会赢的。”

        塞德里克在卡米丽娅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大口，不知怎么觉得心里突然充满了力量，他会赢的。

        再次开赛，他下定决心催促着他的扫帚穿过紊乱的气流，向各个方向寻找金色飞贼。雨越下越大，还开始打雷了，在雷声过后便是骇人的闪电，真是越来越危险了，这也在暗示着两队的找球手必须得迅速抓到那个金色飞贼结束比赛。

        当又一道闪电照亮看台时，大家看见塞德里克突然连续往球场猛落，哈利紧随其后，两人并排快速飞行，谁也不让着谁，一个小小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在他们之间闪烁着。

        然而在这时发生了奇怪的事，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突然跑到比赛场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划破雨雷声和人群的喧嚣，有不少人看到了哈利从飞得极高的扫帚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那边塞德里克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已经没有人在乎比赛结果了，大家都被哈利摔下来的事吓坏了，因为起码有五十英尺，他会死的。

        卡米丽娅捂住胸口，此时她心脏在剧烈跳动着，几乎不敢去看眼前将要发生的惊悚一幕。

        连邓布利多都失态地直奔球场，大家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他挥动了魔杖，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哈利在空中坠落的速度放慢，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然后邓布利多又对摄魂怪的方向挥了下魔杖，卡米丽娅看见一头银色的凤凰冲向那些噬魂怪，这些怪物一见到那银光便落荒而逃，离开了看台，她知道那是守护神咒，顿时松了口气，瘫坐在位置上。

        哈利被人手忙脚乱送去了校医院，赢得了胜利的赫奇帕奇球员脸上并未表现出喜悦，反而忧心忡忡地看着哈利远去的方向，没有人的表情是轻松的，特别是塞德里克，当他抓到金色飞贼，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对手摔下扫帚，他困惑极了，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下了扫帚后，塞德里克第一时间找到霍琦夫人要求中断这场比赛，他想重新赛一场。但霍琦夫人认为他们胜得公平，胜得光明磊落，没必要再赛一场，胜负已分，就算是因为哈利中途出了意外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尽管伍德在比赛后显得绝望至极，以至于下了比赛后便自我惩罚跪在雨里，看样子他是打算淹死自己，可他承认是他们输了这场比赛，赫奇帕奇赢得光明正大。

        赫奇帕奇院的队员从头到脚都溅满了泥浆，那样子好像是刚从游泳池里爬上来，他们围着刚找完霍琦夫人的塞德里克，这时脸上才露出后知后觉的喜悦。

        当队员祝贺塞德里克时，他却说：“只是运气好罢了，如果哈利没有……”

        卡米丽娅反驳他道：“那也不见得你就会输。”

        “可是……”塞德里克还想说什么，这次是被自己的队员们打断的。

        他们都觉得他过于谦虚了，明明他和哈利旗鼓相当，就算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也不见得就是格兰芬多赢。

        见大家都这么说，塞德里克也便没有再继续坚持他的观点，将抓来的金色飞贼递给了卡米丽娅。

        一堆赫奇帕奇兴高采烈从球场离开，商量着晚上回去开狂欢派对来庆祝这次胜利，塞德里克牵着卡米丽娅的手落在众人后头，这时他的脸上才有了几分笑容，他小声和她说：“我想也许你还真的是我的福灵剂，或许我真该考虑下让你当吉祥物的事。”

        卡米丽娅一愣，“你是在和我说笑吗？”

        “也不算是吧，至少我刚才有很认真想过。”

        见他说这话时笑得那么不负责任，让卡米丽娅有些生气，伸手要去掐他胳膊，他又忙着说：“只是当我个人的吉祥物了，我才舍不得让你去当大家的吉祥物，你是我的。”

        “那也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第二天，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一起去校医院看望哈利，在这之前已经有许多人来看过他，而且都一心一意想让他高兴起来。但是，好像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让哈利觉得好过一点儿。

        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过来时，恰好遇到刚看望完正打算离去的格兰芬多球队队员，但他们对待塞德里克的态度不算很好，特别是弗雷德和乔治这对双胞胎，当塞德里克对他们微笑时，他们的脸似乎抽搐了下，看起来十分古怪。

        当三个女队员都带着近乎傻笑的表情同塞德里克打招呼时，弗雷德和乔治似乎再也坐不住了。

        “嘿，卡米丽娅，你知道你的男朋友为什么平时不爱说话吗？”弗雷德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和卡米丽娅说，惹得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都是一头雾水，困惑地看着他。

        “那是因为他……”

        弗雷德正要说出答案，却被伍德喝斥住了，想必定是些不好听的话。随后伍德主动同塞德里克聊起昨天的比赛，他在肯定了赫奇帕奇的实力后，又真诚地恭喜塞德里克带出了一支优秀的队伍，之后他便带着他的队员走了。

        只是伍德的嗓音空洞、全无生气，让人很是担忧。

        病房里哈利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意外，特别是在看见塞德里克进来时，让人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自在，不过这是当然的，毕竟昨天在赛场上他们还是对手。

        “我在厨房给你做了些纸杯蛋糕，觉得你多吃点甜的，心情会好很多的。”卡米丽娅将手里装着蛋糕的纸盒递给他。

        “这都是你亲手做的？”哈利有些激动地打开纸盒，里面的小蛋糕个个精致可爱到让人舍不得吃。

        “嘉米，为了你忙活了一上午呢。”塞德里克笑着替卡米丽娅回答。

        卡米丽娅丝毫没有察觉到哈利脸上的表情在塞德里克说话后变得僵硬起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就都做了一些。要是你还有别的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哈利说着低下头，看着就快要埋到脖子里。

        因为这个点罗恩和赫敏都去礼堂吃饭了，现在病房里只有哈利一个人，卡米丽娅怕让他独自一个人待着会胡思乱想，便拉着塞德里克坐下来陪他说说话。

        哈利向他们展示了朋友们送来的探望礼物，海格送给他一束地蜈蚣花，看上去像是黄色的大白菜；金妮·韦斯莱送了他一张自制的康复卡，可是如果不把这张卡闭拢并且把它压在碗碟或是水果下面，它就会尖声唱起歌来。

        塞德里克和卡米丽娅颇为认真研究起了金妮的贺卡，最后两人还真的得出一个结论，金妮的魔法施过头了，随后塞德里克掏出魔杖将这个问题解决了，现在只要把这张卡片合拢就不会尖声唱歌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当塞德里克处理卡片时，哈利一直在瞪着他，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对卡米丽娅专注盯着塞德里克看的眼神感到愤怒。

        在感觉哈利好像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讲，卡米丽娅便叫塞德里克去帮自己拿些治疗过敏的药，他并没有怀疑直接去了。

        “你过敏了？”哈利等塞德里克走后忙问道。

        卡米丽娅坐到他的床边，轻声道：“没有，只是感觉你似乎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哈利听了一脸惊讶，踌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摄魂怪会对我的影响那么大？我是不是太……”

        “这和软弱没有关系。”卡米丽娅严肃地说，好像一眼看穿了哈利在想什么。“那些摄魂怪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的厉害，那是因为大家都没有你那样可怕的经历。”

        哈利没有发话，直愣愣看着卡米丽娅。冬日的一缕暖阳照进病房里，正好打在卡米丽娅身上，此时在哈利眼里看来她好像正在发光。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它们会把周围空气中所有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了。就连麻瓜们也能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虽然他们看不到这些家伙。但只要是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无论是一个麻瓜还是巫师，任何良好的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卡米丽娅和他解释道。

        “阿兹卡班一定很可怕。”哈利嘟囔着说，因为他记得有人告诉过他摄魂怪是那里的看守。

        卡米丽娅点点头，“哈利，你没有什么可羞愧的，在你身上所发生的坏事情足够让任何人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

        塞德里克就在校医院门口等着卡米丽娅，看她出来便立马迎了过去。

        “我没有问庞弗雷女士要过敏药，我想你更需要的是安神剂。”他拿着手里几瓶药剂在卡米丽娅眼前晃了晃。

        卡米丽娅知道瞒不过他，便讨好似的去拉他的衣袖道：“你都不生气吗？我骗你出去。”

        “我相信你，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塞德里克又关切地说，“哈利，他好点了吗？”

        “好像好多了。”

        “那就好，因为我也很担心他。”塞德里克松了一口气，续而又亲昵地掐了掐卡米丽娅的脸，笑道：“不过以后要是我们的小救世主又出事了，可不许一个人跑来看他，最起码先和我报备一声。”

        “为什么？”卡米丽娅不解地问。

        “因为我想我一定会吃醋的。”塞德里克小声说，“真是的，要提防这么多人，我的女朋友太可爱了果然不是件好事。”

        卡米丽娅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面无改色大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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