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8.要不抛个硬币吧

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魁地奇对决临近，这几日讨论的话题都和这个有关，往年大家一般都不太会把赫奇帕奇队放在眼里，但今年塞德里克集结的这帮新队伍实力让人不容小觑，特别是上一次战胜了格兰芬多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让人不得不对他们警惕起来。

        目前格兰芬多的人是同拉文克劳站在一边的，他们都希望赫奇帕奇会输了这场比赛，因为要是赫奇帕奇再赢了，今年的魁地奇杯很难说会不会落到他们手里，连斯莱特林都对此也产生了危机感，但他们仍然坚信自己是所向披靡的。

        罗杰·戴维斯和他的球员们最近总是频繁在卡米丽娅眼前晃悠，虽然同在一个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近来遇见的概率过于高了，而且每次遇见他们时，他们总是要当着她的面有意大声讨论将要和赫奇帕奇比赛的事，以至于卡米丽娅现在看到他们就绕道走。

        卡米丽娅已经有好几天没去看塞德里克他们训练了，不是因为觉得他们训练无聊，而是为了避嫌。她好像已经被很多拉文克劳视为叛徒，而在赫奇帕奇那头不少人又怕她是拉文克劳派来的间谍。

        突然被夹在中间的卡米丽娅一时间两头为难，头一次感慨跨院恋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但这回她也不知道该支持哪一队好。

        身为拉文克劳的人，理因无条件站在自己学院这边，更不要说这几日，弗利维教授还特意找到她，委婉提了魁地奇比赛的事，说是不能因为一些外因就不支持自己学院。道理她都懂，但要不是因为塞德里克现在是赫奇帕奇队的队长，她也不至于这么矛盾。

        在被佩内洛和爱普莉，还有赫奇帕奇那群人近些天的追问下，卡米丽娅最后没出息地宣布自己保持中立。

        “无论哪一队赢了，我想我都会很开心的。”她说。

        “不行，你得站在拉文克劳这边，到这个时候了，学院立场就要坚定。”佩内洛拍拍胸脯说，“每次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比赛的时候，我都站自家这边，男朋友再重要，可比得了集体荣誉吗？”

        “那是因为珀西又不用上场比赛，而我们塞德可是队长。”伊里丝的脸转向卡米丽娅和汉娜一样满含期待地看着她，“你还是会选择站在自己的男朋友这边，对吧？”

        “一定要站一边吗？”

        得到两边肯定的眼神后，卡米丽娅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让我先抛个硬币？要是有字那面……”

        可惜她们不让，就汉娜特别好心准许，同有选择困难症的她，很理解卡米丽娅这种心情，就是那种去冷饮店发现有新口味冰淇淋，而身上带的钱又只够买一支冰淇淋时，到底是选择向来钟爱的口味但已经吃太多次了，还是选择全新的口味却有着极大的踩雷风险，这极其让人矛盾。

        无疑的是一般来说花很长时间纠结完后做出的选择都会让人后悔，既然都会后悔，抛硬币便成了个好办法，可以快速选择一个，也不至于多花时间考虑。

        但只有汉娜一人理解那是没有什么用的，少数不敌多数啊。

        见无法达成一致的意见，爱普莉便起身轻推着卡米丽娅边走边说：“走，咱们回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去，不要理会这些赫奇帕奇。”

        佩内洛也围上来，“走吧走吧。”

        被她们架着走的卡米丽娅无法，略显尴尬地朝伊里丝等人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算是对方才伊里丝所问的问题的回应了。结果三人没走多远，刚结束训练的赫奇帕奇队球员正迎面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每个人身上都还穿着那身金丝雀黄的队袍，只不过袍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连头发看起来也是湿漉漉的，就好像他们方才掉进了黑湖刚爬上来一样。

        为首的塞德里克是第一个注意到她们的，早在离得很远时，便用那只没有拿着飞天扫帚的手，用力向她们挥舞，跟在他后头的球员见状也很是热情开始打起招呼，虽然他们中有不少并不认识佩内洛和爱普莉，但他们都认得卡米丽娅，若是连自家队长的福灵剂小姐都不认得了，那怎么还好意思继续在球队里混。

        原本那些队员是想一起过来的，但塞德里克却难得板起脸来让他们先回去，哪怕是平日里训练也很少见到他有如此一面。

        自从塞德里克当队长后，对待他的队员一向是和和气气的，哪怕是遇到他们有什么地方犯了错时，或是做得不好，他也更多是鼓励式的，很少见他发火，或者可以说就没有人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不论是赛场上还是平时生活中他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光凭着这点就让无数人为之折服。

        至于塞德里克手下的这些队员们当然愿意听像他这样的人差遣，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个绝世的好队长，值得让人信任，因为不仅有着过硬的能力，还能将大家组织起来。

        于是队员们心照不宣交换了下眼神，随后纷纷道别笑嘻嘻地走开了。原本闹哄哄的一大帮人最后只留下伊恩和塞德里克。

        一见到卡米丽娅的塞德里克，脸上一瞬间便没了刚结束一场激烈的训练的倦态，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他是很想抱她的，但想到现在的自己身上都是汗水，衣服也全是灰尘，怕弄脏她的衣袍，便也只能强制压下想要抱她的欲望。

        “今天训练累吗？”卡米丽娅温柔地对站在面前的塞德里克说。

        “确实是有一点累。”塞德里克说着习惯性想要去摸她的脸，但手举到一半时，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是脏的，便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转而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就是一起回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而已。”爱普莉有些不客气地说，提到“拉文克劳”时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伊恩说：“爱普莉，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想我没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是啊，今天天气很好，特别适合训练。”伊恩依旧傻乎乎地说，丝毫没有察觉出爱普莉的口吻有什么不妥。

        见伊恩一个劲傻笑，爱普莉便越发没好气地瞪他，佩内洛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什么话也不说。

        卡米丽娅没有理会他们三人，而是对着塞德里克关切地说：“你们快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小心不要着凉。”

        虽说还未入冬，今日的太阳又很大，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偶尔有风打在身上，就算袍子穿好也会感觉到一丝凉意，更何况他们今天出了这么多汗，要是站在外面一直吹风，当然不好。

        虽然卡米丽娅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更偏心哪一头，但她更不希望看到的是到时比赛还未开始，塞德里克就先倒下了。

        听了卡米丽娅的话后，塞德里克点点头，便随口问了句，“待会要一起吃饭吗？”

        原本以为得到的是爽快的回答，不料卡米丽娅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才道：“我想这几天暂时还是不了。”说完怕塞德里克多想，卡米丽娅张嘴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她们一起，你不要担心。”

        “这几天确实要离你们远些的好。”佩内洛也一脸严肃地说，但马上她的脸上露出笑意，“你就不要管了，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嘉米的。”

        “为什么？”伊恩问，这时他终于没有对着爱普莉傻笑了。

        塞德里克愣了一会，很快便想到了原因，“因为两个学院要对决吗？”

        “这个时候还是稍微划清下界限吧，毕竟我们都只希望看到自己学院会赢，不是吗？”爱普莉说。

        “那么嘉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塞德里克用同伊里丝他们一样的目光看向卡米丽娅，关于这个问题这些天他也一直在想。

        只见卡米丽娅面露难色，迟迟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点头说是，怕塞德里克会失落，摇头说不是，又怕佩内洛和爱普莉她们不高兴，而且她心里也是认同不站在拉文克劳这头不像话的说法的，要是连自己学院都不支持了，分院的意义又何在？可偏偏现在赫奇帕奇队的队长成了她的男朋友，而且他光是这些年盼着上场就已经等了很久了，她又不忍看到他输。

        伊恩见卡米丽娅许久不回答，便吃惊道：“不会吧，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赫奇帕奇的人了。”

        他这么一说又被爱普莉接连瞪了好几眼，只是反应迟钝的他并未发现。

        “再怎么样，她也还是我们拉文克劳的人，什么时候成你们赫奇帕奇的了。”爱普莉气鼓鼓地说。

        见爱普莉就快要和伊恩理论，卡米丽娅连忙说：“实际上，我是两边都站，觉得谁赢都好，没有人受伤的话是最好的。”

        说完低下头，因为她不敢去看塞德里克此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拉着他的衣袖边晃边小声道：“你不会怪我吧，怪我没有那么坚定选择你？”

        “怎么会？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塞德里克含笑看着她说，随后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我仍然坚信是我们赢。”

        许久未出声的佩内洛突然对伊恩说：“你天天和迪戈里走在一起，怎么都不知道和他多学学呢？”

        伊恩一脸茫然道：“学什么啊？”

        “学怎么哄女孩开心啊。”

        佩内洛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伊恩还是木楞愣的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这时一旁的爱普莉冷哼了一声。

        很快到了正式比赛那天。

        “就抱一下，好不好？”

        塞德里克笑得颇为无奈，看着卡米丽娅，可对方却倔强地摇头。

        “不让亲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抱下也不可以了？”塞德里克立马委屈地说，“嘉米，看在我马上要去赛场的份上，就抱下吧，你不乐意给我打打气吗？”

        卡米丽娅红着脸说：“可是他们都说你靠着我作弊，因为每次比赛前你都要我亲你，抱你，我一亲你，一抱你，你就赢了。”

        就因为上回那场比赛赫奇帕奇大胜格兰芬多，在回去举办的庆祝派对上，球员们大肆向同院人宣扬了一番他们队长“福灵剂小姐”的功劳，原本这只是他们球队内部知道的消息，不过他们低估了本院同学传播八卦讯息的能力，导致现在人尽皆知，“福灵剂小姐”的名气是越发大了。

        塞德里克听了不由懊悔，责怪起自己当初干嘛要说这些，但现在只有后悔的份了，看时间还早，便坚持道：“现在这没有人看着我们，快来。”

        见卡米丽娅还是不大情愿，便只能放弃了，他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虽说想得透彻，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也只能嘴里叨叨几句，聊以安慰。

        “没事，昨天抱过了，也亲过了，大不了比完赛再让你好好补偿下我吧。”

        卡米丽娅听了一个劲催他快去准备待会上场。

        每到到魁地奇比赛时，总是霍格沃茨全体师生最激动的时候，看台上挤满了人，各学院坐得看台旁高高悬挂着各自学院的标志性旗帜，随着风长长的旗摆不断飘扬着，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坐的看台，都是议论声不止。

        大家可以看到坐在老师看台上的弗利维教授和斯普利特教授两人均是神色紧绷，都不愿和对方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有任何交流，倒是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表情稍微比他们两人要放松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无论是否是自己的学院在比赛，只要是比赛都是有积分的，任何一场都会影响到这一年的魁地奇杯最后究竟是花落哪个学院。

        去年因为密室开启的事，魁地奇比赛被搁置了，暂且不提。前年是拉文克劳拿下了魁地奇杯，这让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很不高兴。

        麦格教授不高兴是因为那一年她以为有了哈利·波特这等魁地奇好手的加入，格兰芬多会恢复查理·韦斯莱在校时那样的辉煌，要知道自从查理·韦斯莱毕业后，格兰芬多便已经很久没有举起魁地奇杯了，更别提后来频繁拿下魁地奇杯的是斯莱特林，这让麦格教授有阵子不敢在斯内普教授面前抬起头来，那几年就连学院杯也是斯莱特林的，在哈利·波特入学前一直是这样的。斯内普教授不高兴无非是斯莱特林没有保持他们的好成绩。

        至于弗利维和斯普利特教授在这上面到没有这两位教授看得那么重，但不看重并不意味着不想要，更何况现在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都很不错，他们觉得是时候也要出出风头了，不能一直看着隔壁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拼得你死我活的。

        弗雷德和乔治抱着一个厚实的大木箱穿梭在三个学院看台之间，每到没有格兰芬多队比赛时，闲不下来的他们便会搞这样简单的赌局，在活跃下气氛的同时也能让自己小赚一笔，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摆在哪很少会亏本。

        “要不要来一局？想出多少都行。”弗雷德抱着木箱走到卡米丽娅身边的时候说。

        乔治已经拿出印着拉文克劳院徽的纸条递过来，卡米丽娅并没有接过，和他们摇了摇头。

        “放心，我们不会坑我们的vip顾客的。”乔治想直接把纸条塞到她手里。

        “要是赌输了，本钱原封不动都还你。赢了的话，和你分红。”弗雷德又劝道。

        “哇，有这么好的事？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佩内洛说。

        “抱歉哦，我们很偏心的，只对卡米丽娅这样。你要是也想这样，我们没有办法。”弗雷德对佩内洛说。

        “难道光有珀西对你的偏心还不够吗？”乔治说，“我想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克里瓦特小姐。”

        佩内洛生气地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理会他们。

        “为什么你们对卡米丽娅这么好？”爱普莉问。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道：“这个嘛，那是因为我们和沙菲克小姐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你们就不怕我告诉塞德里克吗？”爱普莉挑眉道。

        “乔治，你觉得我们应该怕一个脑袋空空的……”

        弗雷德看到乔治给他使眼色，话只说了一半便住口了，因为他们都想到了卡米丽娅是不爱听人说塞德里克坏话的。

        原本这两兄弟提起塞德里克时并不会表现出如此大的厌恶感，只是住的近，年龄又相仿，不过是一个和珀西差不多的优等生，还又长得英俊了些，所以成了韦斯莱夫人口中常年在夸奖的别人家的孩子。可自从上次格兰芬多队输给了赫奇帕奇队起，那一切又不一样了。

        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的弗雷德很是自然地问：“爱普莉，你要不要也来一局？”

        “行啊，不过我现在身上只有两个加隆。”爱普莉边掏口袋边说。

        “那就都押吧，今天这场拉文克劳必赢。”弗雷德已经伸出了手。

        “给你。”乔治把那张拉文克劳的纸条给了爱普莉后，又去问了一遍卡米丽娅。

        “那你是选择支持赫奇帕奇吗？”他说这话时有些不情愿，因为身为格兰芬多，他们更希望看到拉文克劳赢。

        “不，我不太想参与，谢谢。”卡米丽娅摆手道。

        “真的不吗？”双胞胎齐声道。

        卡米丽娅正要开口拒绝，爱普莉已经替她解围了，“好了，别烦她了，这几天她已经够纠结了。”

        赶走弗雷德和乔治后，周围稍微安静了些，爱普莉和佩内洛问卡米丽娅她和韦斯莱双胞胎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也没有什么，就是经常有人送我的糖果和巧克力，吃也吃不掉，扔了又觉得可惜，看他们爱对糖果进行加工，变得好玩些，然后再卖给别人，就想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顺手都给他们了。”卡米丽娅说，她是知道这两兄弟的才华。

        “其实吃不掉，你完全可以多分点出去的，这样太便宜他们俩了。”爱普莉说。

        “之前又不是没分过，我家里寄来的糖果本来就已经够多的了，再说了那些人送得我是一点也不敢吃，要不是实在是无法完全拒绝掉，而且有一次厄尼吃了不是还出事了吗？”

        她说得是有去年复活节的事，一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男生在送给她巧克力里加了迷情剂，但一大盒里就只有几块是加了料的，恰好那几块都是被厄尼吃到了。巧克力刚下肚，便嚷着向众人声称自己疯狂迷恋着某某位拉文克劳的男生，吓得大家立马把他送去了校医院，才不至于闹出更大的笑话。

        想到厄尼·麦克米兰的遭遇，爱普莉便不再问了。

        佩内洛说：“我知道，就算和你在一起了，还是有很多女生会私下里给塞德里克送东西。我还知道，他是不敢收的，就算没办法收下了，也都是上交给你的。有不少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所以啊，那些东西都被我一起送给了弗雷德和乔治，就当是无偿提供给他们搞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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