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站在王子身边的可能

又是一天忙碌的王宫事务打卡，嘉莉揉了揉发胀的脖子准备回去领海美美地睡一觉。

        川顿国王忽然游了过来，抚了抚嘉莉的脑袋。

        “爱丽儿，再过两天就是人鱼庆典了，以前你年纪小，最后放置圣石的环节都是爱奎塔代劳，现在你已经成年，这次就由你在庆典开始的时候放置圣石，我也会在那天宣布你将成为下一任川顿女王的消息。”

        嘉莉受宠若惊，但想到以往每一年都是由爱奎塔放置圣石，感觉有些抱歉。

        没想到爱奎塔看的却是很开，她温柔地冲着嘉莉笑笑，“妹妹还什么都不懂，今天让我陪你去人鱼广场逛一逛吧，给你好好讲讲放置圣石要注意些什么。”

        “人鱼广场？”

        “对，而且后天要举行庆典，最近这几天人鱼广场都有集市，我知道你最喜欢收集些小玩意儿，最近没去集市，憋疯了吧。”

        自从在爱丽儿的身体里醒来，嘉莉就没见过除了五姐妹和国王以外的人鱼，没想到还有人鱼集市！她以为整个王国就只有他们家这几条人鱼呢！

        3378知道了此刻嘉莉心中所想，笑着给她科普，【没有配偶的人鱼一般都是独居的，大家又都有属于自己的领海，所以平时很难碰面。大家只会在人鱼庆典和人鱼集市上聚集一下。去看看吧！我每年最喜欢的日子就是集市这几天！】

        人鱼广场离王宫倒不太远，爱奎塔和嘉莉游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据传第一条人鱼是拥有永恒生命的，但她没有同类，一直孤单的在海里生活。后来人鱼爱上了一个人类，为了孕育后代放弃了永生，才诞下第二条，第三条人鱼。但是永生的人鱼本来就没有灵魂，所以她的后代也一代代的不曾拥有灵魂。

        人鱼庆典就是为了纪念这位人鱼先祖，庆祝人鱼族群的诞生。

        广场很大，正中间有一座巨大的人鱼石像，就是人鱼的先祖。石像的眉心有一处深深的凹洞，那就是每次庆典开始时放置圣石的位置。

        放置上圣石以后，人鱼石像就会发光，据说照到光的人都能受到祖先庇护，免受疾病的痛苦。

        嘉莉对爱奎塔讲述的这些历史和注意事项都不感兴趣，她双眼发亮盯着广场周围摆着的小摊子。

        广场是圆形的，最中间的一块区域没人，外围一圈摆满了小物件，许多人鱼在这儿交换物品。

        【好多人鱼，这是我见过最多人鱼的时候了。】

        【这还只是集市呢，还有许多人鱼对换东西的集市不感兴趣，但是庆典那天只要不是老的爬不起来的人鱼，所有人鱼都会到场。那时候才叫壮观。】

        【你们人鱼长得都好好看，我都没见过丑的人鱼。】

        【那当然，我们是受到上天眷顾的种族！】

        “欸，今天还有表演呢，算你运气好，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在人鱼集市看到表演了。”爱奎塔眼前一亮，拍了拍爱丽儿的胳膊示意她跟上自己。

        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人鱼。这些人鱼显然都认识爱奎塔，看见她过来都友善地让开了些位置。爱奎塔带着爱丽儿顺利挤到了前面。

        “尊敬的女巫大人，我要怎样才能与我的爱人长相厮守？”，一位美貌的人鱼祈求般地握住了场中黑袍盖脸的人鱼的手。

        “既然你想拥有双腿与他有个结果，那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呢？”，黑袍人鱼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一切，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愿能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敬业表演的人鱼姑娘此时已是泪水涟涟。

        “如果是20年的寿命呢？”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变成人类，拥有的可不是三百年的寿命，就算只能活六七十年，你也愿意用20年寿命换两条没有用处的腿吗。”

        扮演女巫的人鱼忽然发狠，狠狠掐住了人鱼姑娘的脖子，阴森森地贴着她的脸问。

        “咳咳，我我不后悔。”

        嘉莉来的有点晚，表演已经进行到了中后阶段，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旁边一条年轻的人鱼小妹妹看她困惑的表情好心给她解释，“这是人鱼安娜的故事，她爱上了一个人类，求巫婆把她的鱼尾变成了腿。最后少了20年寿命的安娜和人类爱人一起在陆地上生活，幸福终老了。”

        小妹妹的介绍说完，前面的表演也进行到了尾声，扮演安娜和人类男子的人鱼在腰上围了一圈海带，身前还垂下两条长海带，糊弄地当作表演道具--腿。

        两人相拥在一起，周围响起一片掌声，一些容易被感动的小姑娘已经在流泪了，广场上很快落了一地珍珠。

        “嘿，爱丽儿，你在发什么呆？”，一双修长的手在双目无神的嘉莉面前摇了摇。

        “唔，没什么，大姐姐，人鱼真的可以变成人吗？”

        变成人的话，就可以去找王子说清楚，取代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和他一起看烟花了吧。爱丽儿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傻孩子，当然不能，故事都是骗骗你们这些年轻人鱼的。要是真的有变成人鱼的办法，莫佳娜怎么会宁愿被流放到极地海域去，也不变成人去人类世界重新生活呢。”

        “莫佳娜？那是谁？”，嘉莉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你很小，可能记不得了，她以前是川顿很有名的女巫，据说非常有能力，但是折磨死了一位不肯屈从她的男人鱼，最后被父王流放了。她被流放的时候你还在祖母的怀里哭鼻子呢，哈哈哈哈哈。”，爱奎塔的眼里透过一丝精光，再细看，又是一副呵护妹妹的温柔模样。

        “好了，回去吧，明天记得准时到王宫，我带你挑一挑后天典礼的首饰。”

        “嗯，谢谢大姐姐。”

        回去的路上嘉莉一直心不在焉，游得慢慢悠悠。

        【喂，嘉莉，你不会在想着莫佳娜的事吧。】

        【爱丽儿，你听过莫佳娜吗？】

        【没有啊，你不是听大姐姐说了，她被流放的时候我还很小呢。】

        【你想成为王子的妻子吗？你想拿回你自己该拥有的吗？】

        【想，不过这些故事都是骗小孩子的，你不会真的相信莫佳娜能把我们变成人类吧。】

        嘉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别的，【极地海域在哪里？】

        【天呐，你不会真的想去找莫佳娜吧！你疯了吗嘉莉，极地海域在川顿的最北边！去那里一来一回就要两天，要是错过人鱼庆典！父王会活剥了我的鳞的！】

        3378没有说同意，却暗示了莫佳娜的方位。她和爱奎塔一人抛出一段饵，嘉莉看起来马上就要上钩了。

        【没关系，我会尽量快一点，赶在人鱼庆典开始之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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