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暧昧

“他首演的第一首歌曲真的是送给我的。”石贝感动着。

        “他答应过我，会唱《约定》给我听。他做到了，而且还是首演的第一首歌。他什么意思啊？”曼罗心里小鹿乱撞。

        酒吧里，灯光昏暗，大家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异常。但每个人都互相看着，希望能看出头绪，猜测出刘擎所说的那个女孩是谁。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

        刘擎很用心地、深情地唱着。第一首歌一定是要唱给石贝听的，他本来为石贝准备了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而唱给曼罗的《约定》打算当晚找个机会再演唱。可在台上刘擎临时改变主意选择了唱《约定》。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对自己的原创歌曲没自信应该不是。

        是因为答应过曼罗要给她唱《约定》，但也没必要是第一首啊。

        合二为一，答应两个女孩子的承诺，一首歌一次性兑现，然后能够专注于当晚的演出。刘擎倾向于这个理由。

        刘擎非常清楚首演的重要性，打响第一枪自己才能在不见不散站稳脚跟。

        一曲完毕，不见不散迎来当晚首个小高潮。

        “这帅哥不错啊。老王，这是从哪儿挖过来的歌手”

        “他一定会火，不只是在不见不散，在整个酒吧一条街都会闯出名声的。”

        “哥们儿，唱得不错，走一个。”一男顾客直接递过来一瓶啤酒。

        刘擎抬头，灌下半瓶。“谢谢这位帅哥的盛情。接下来一首《酒醉的探戈》送给在座的每一位朋友。eon，让我们躁起来吧！”刘擎彻底进入状态，台下观众的热情瞬间点燃了刘擎的激情。

        有别于刚才那首婉转的歌曲，这首劲爆高亢的摇滚歌曲，在瞬间点燃了不见不散每一寸空间。许多顾客都主动站立起来，跟着节奏打着节拍合唱着。301三兄弟更是其中最兴奋的，声嘶力竭地吼着。

        石贝的眼里充满着欣喜和欣赏，“刘擎，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欢唱歌，沉浸在音乐里的你更加真实快乐。能成为你的老师见证你的成长；能作为你的朋友陪伴你的青春生涯，我真的很幸运。”

        曼罗静静地坐着，偶尔抿一口啤酒，眼神却从未离开过舞台上的刘擎。不知是喝了啤酒的原因，还是刚刚那首《约定》的缘故，曼罗的脸红扑扑的。

        此时的舞台边缘摆满了鲜花，其中包括广播站全体送的一束、石贝送的一束和301的一束。常有顾客跑到舞台边缘和刘擎碰上一杯。整个不见不散都兴奋起来。买醉的觥筹交错，聚会的欢歌笑语，约会的情意绵绵，求艳遇的蠢蠢欲动。

        半小时之后刘擎下台休息，走回到大家身边。

        “为我们今晚的主角，未来的歌坛巨星，大家干一杯。”大家欢呼着。

        “谢谢”，刘擎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刘擎你刚才第一首歌是送给谁的？”猛男问出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一脸的好奇，但在刘擎看来却是一副犯贱欠揍的嘴脸。

        刘擎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正色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呀。”说完直接扭头走向洗手间，今晚的他确实喝了不少啤酒。

        “咱们今晚在座的一共是七位女孩，应该不难猜。你们三个和他一个宿舍，难道都没发现什么线索”老郭分析着看向猛男三个人，习惯性地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都是校友，一晚上的把酒言欢，301三兄弟早已经和广播站的成员熟络起来。

        “线索我还真没发现，这小子挺能伪装的。”二哥操着一口浓郁的地方风味普通话回答着，喝了不少，双眼已有些迷离。

        “曼罗，刘擎是唱给你听的吧？”猛男再次犯贱，这次直觉倒是挺准，但只猜对了一半。

        “才不会呢，怎么可能。”曼罗连忙否认。

        “难道是送给石老师的”猛男凑向广播站成员小声说着。猛男又猜对了另一半，接着犯贱，“这小子居然还敢我给你们爆个料啊，刘擎第一次遇到石老师，那时还不知道她是我们辅导员，直接就上前搭讪求认识。后来被石老师狠狠整了一次。”

        “还有这回事”

        “牛啊!”

        “石老师还是魅力不减当年啊。”

        广播站成员哈哈大笑着，一起看向石贝。石贝一脸迷茫，看着猛男那一脸坏笑，大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都别乱猜了，我告诉你们。”刘擎走了回来。

        有两人紧张，其余人好奇，但全部都安静下来。

        “这就是个噱头，为了演出效果，营造气氛罢了。”刘擎脸不红心不跳，说出一个此时最合适、不令人尴尬的理由。

        石贝和曼罗都轻舒了一口气。

        “切，鬼才相信你的话。”大家都大失所望质疑着。

        服务员刚巧走了过来，帮刘擎摆脱了囧境。“刘擎，这是顾客刚点的歌曲，你准备一下。”

        “好的，谢谢。”刘擎接过歌单。歌单上居然有六首歌，都是钱啊!刘擎重新回到舞台。

        等唱完顾客点的歌已将近凌晨。广播站的成员在老郭的带领下先行离开。

        “你们三个也回去吧。明早别让我查到你们迟到，或者是旷课。”

        301三兄弟本打算再玩一会儿，听了石贝的话三人瞬间兴趣全无，只能选择离开。

        “先走吧，石老师都容忍你们放纵一晚上了。我马上也下班。”刘擎把三人送到门口。

        不见不散只剩下刘擎和石贝。

        “谢谢你唱给我听的《约定》，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以后要是闷了，学习累了想放松心情，随时欢迎你来。”

        “好，反正来这里也不用我花钱，我会常来体验这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石贝开着玩笑，看向刘擎的眼神很暖。

        凌晨一点，酒吧里的顾客逐渐减少。石贝再没有喝酒，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刘擎。演唱完最后三首顾客点的歌之后，刘擎今天的演出正式结束。

        王总来到刘擎面前。“小刘，今晚演出很成功。你的考察期正式结束，欢迎你成为不见不散的驻唱歌手。”

        “那太感谢你了，王总。”

        “你今晚的表现，值得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记得走之前把今天的工资结了。”

        “好的，王总。”刘擎来到前台，核对了一下:工资100元，点歌提成450元，鲜花提成400元，合计950元，今晚酒水消费五折后是850元，结余100元。刘擎签了字领了100元，和石贝走出酒吧。

        深秋的凌晨，风很凉，卷起漫天飞叶。刘擎把外套脱了下来裹在石贝身上。

        “你快穿上，会冻着的。”石贝刚想要脱下外套，刘擎用手按住石贝的肩膀。

        “别动，我不冷的。”

        “怎么可能不冷？”石贝作势又要脱掉外套。刘擎按在石贝肩膀上的手直接搂住她的胳膊。

        “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温暖吗？”

        “不是。”

        石贝没再执意要把衣服脱还给刘擎，刘擎松开了手。

        打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刘擎把石贝送回公寓，然后跑回宿舍。301三兄弟早已睡下。刘擎快速洗漱完钻进了被窝，可毫无睡意，首演的兴奋劲儿还没有消散。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收到一条微信。刘擎心里纳闷着:这么晚了会是谁发来的微信

        “刘擎，你回到学校了吗？”居然是曼罗发过来的。

        “刚回到宿舍，你怎么还没睡啊？”

        曼罗回到学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刘擎冲着他微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散发着光芒，还有耳边总回响着刘擎为他唱的那首《约定》。

        “不经常喝酒，今晚喝多了点就失眠了。”

        “唱给你听的那首《约定》喜欢吗”

        “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这首《约定》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唱，若不是答应了你，我可不敢轻易尝试唱这种风格的歌曲。”

        “哦。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你干嘛那么郑重地把这首歌放在第一首唱给我听”

        “没什么，就是为了兑现我对你说出的那个微不足道的承诺。”

        曼罗沉默了许久回了条微信。“刘擎，对你可能真的是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我很感动，这是我收到的最特殊的礼物。”

        “曼罗，你相信感觉吗？”

        “我相信，我能感觉到你的真诚。睡吧，不早了。”

        “晚安。”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恍恍惚惚的，刘擎不知何时才睡着。

        晨跑第一次中断，刘擎没能按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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