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主计室的少女们

陆奥改的主计室——。
  这里是负责特战队经费的秘书官们聚集的地方，原本应该是一个沉闷的地方，甚至可能长着蘑菇，但在陆奥改却并非如此。
  一打开门，就会听到美妙的三重奏。这是打招呼的声音。办公桌上还放着三朵大花。也就是说，有三张美丽的脸庞。一开门，仿佛就能闻到湿润、芬芳的香气。
  没错，原本应该是一群戴着眼镜的书呆子聚集的地方，在陆奥改却成了一片花海。
  年轻的男性队员们经常无缘无故地强行闯入，
  ——我想打听一下厚生福利的事情。
  或者，
  ——关于工资和保险的问题。
  诸如此类。
  现在，陆奥改的这片花海正处于闲聊的高峰期。
  话题的中心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笔头秘书官鹿岛容子。
  秘书课的高岭之花鹿岛容子如果是石蒜花，那么现在房间里就盛开着玫瑰、百合和雏菊。她们是背景上带有花纹色调的女子。
  其中一个叫土佐瑞子。三等秘书官。她是一个梳着侧马尾，有着大小姐气质的女孩。
  “鹿岛笔头真的向天仪司令提交了作战方案吗？”
  “我是从艾玛那里听说的……”
  回应的是短发晒黑的艾莉斯·卓德。她有点男孩子气，是个很受同性欢迎的女孩。
  艾莉斯所说的艾玛，就是艾玛尔·帕潘。顺便说一下，艾莉斯也是三等秘书官。
  而艾玛尔戴着眼镜，给人一种知性安静的气质。从她的举止来看，她非常适合做秘书官。艾莉斯是二等秘书官，比两人的级别高，但工资只比她们多一点，在主计室的地位是平等的。
  即使艾莉斯挑起话题，艾玛尔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回了手头的工作。
  艾莉斯干笑了一声。
  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并不是无视我。但是，跟她说话几乎没有反应。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不爱说话，偶尔一个人傻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艾玛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帕潘小姐？”
  瑞子苦笑着代替艾莉斯问道。
  瑞子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坚持不懈地跟她说话，她就会乖乖地回答。这也是艾玛尔的特点。
  在瑞子看来，艾玛尔是一个
  ——敏感度差的电子设备。
  “只要你看着她的眼睛，清楚地跟她说话，她就会有反应。对话也能成立，帕潘小姐只是比较迟钝而已。”
  这就是瑞子的看法。
  嗯，这是瑞子大小姐式的强硬。一般来说，如果被人瞥了一眼还得不到回应，就会放弃，或者像艾莉斯一样失去继续对话的动力。
  “帕潘小姐，你是从哪里听说鹿岛笔头提交了作战方案的？”
  被问到的艾玛尔凝视着虚空，回答了一句。
  “亚矢子。”
  “啊，是亚矢子说的吗？”
  但是，艾玛尔摇了摇头。
  “那么，是亚矢子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吗？”
  “有可能。亚矢子和我们不一样，她经常在舰桥值班，也很了解舰内的传闻。所以我觉得她的话很有说服力。”
  “不是的。”
  ——那是谁？
  瑞子和艾莉斯两人都很困惑。
  情报来源是亚矢子，但亚矢子并没有说，也不是亚矢子和别人说的。这是个谜。
  “我看到亚矢子在发信息。”
  “啊，你偷看了？”
  “不是那样的。”
  艾玛尔不知为何笑了起来。她觉得两人惊讶的表情很有趣，但瑞子和艾莉斯却不知道她笑的原因。只是觉得有点可怕。
  两人有点退缩。
  但艾玛尔并不在意，
  “不过真厉害。我还没听说过秘书官提交作战方案的。也许是格兰达军的首例吧？”
  她一边说，一边轮流看着两人。
  艾莉斯用眼神示意瑞子。
  ——瑞子，你想想办法。
  瑞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鹿岛小姐提交的作战方案是什么内容呢？帕潘小姐知道吗？”
  她继续问道，试图让话题继续下去。
  “是一个很有野心、很冒险、很有趣的作战方案。”
  瑞子和艾莉斯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被誉为未来历代最年轻的主计总监的鹿岛容子。
  ——那么内容一定很精致吧。
  瑞子、艾莉斯和帕潘都是这么想的。不，特战队的队员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实际上，只有司令天仪和通信操作员黑曜瑠璃知道。
  “我听说天仪司令对鹿岛笔头的作战方案大加赞赏。”
  艾玛尔补充道，
  “对吧，帕潘小姐？”
  并确认道。
  艾玛尔点了点头。
  看来艾玛尔的情报来源还是亚矢子。
  ——那么，直接从亚矢子那里听说不是更准确、更快吗？
  瑞子心想。
  “不过说实话，我也想象不出作战方案是什么样子。”
  “我们秘书官完全是后方支援。就算说是特战队的作战方案，我也只能想到一堆文件。眼前只有数字、数字、数字。”

  “但是，现在是在最前线。”
  “即便如此。而且，总觉得和其他队员没有距离感？秘书官不是应该保持距离吗？”
  “我也有这种感觉。”
  “确实如卓德所说，特战队的秘书官有点像客人。”
  “我觉得这都是因为有能干的鹿岛笔头。天仪司令非常器重鹿岛笔头，所以主计部整体都被特战队另眼相看。我之前在健身房锻炼的时候，还听到传言说秘书官团队把司令围得水泄不通，舰队高官都无法接近呢。”
  艾玛尔对“围起来”这个词做出了反应。她笑了起来，然后说，
  “下次天仪司令在舰内巡视的时候，秘书官全员跟着也许会很有趣。”
  虽然她的笑声有点可怕，但两人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鹿岛、亚矢子为首，后面跟着天仪司令和另外  5  名秘书官。他们像一列长长的队伍。
  “好了，闲话少说。在主计室和舰桥工作的主要是鹿岛笔头和亚矢子。瑞子你们在这里主要是检查物资管理情况和整理账目。都是非常普通、枯燥的秘书官工作。”
  “鹿岛笔头真厉害。她在主计室工作最努力，从不把工作推给别人。而且还能独自提交作战方案，真是难以置信。”
  这次瑞子对艾莉斯的话做出了反应，
  “对了，你们两人在舰桥值班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轮流看着艾莉斯和艾玛尔。
  “倒茶。然后就是沉默。在舰桥值班很无聊。”
  “我也是倒茶。偶尔还会帮船务科做些杂事。瑞子你呢？”
  “很不情愿地和你们一样。前几天我把自己家做的点心带来了，大家都说很好吃。”
  瑞子的娘家是一家经营各种食品的大型食品公司。瑞子总是忍不住在谈话中炫耀自己的娘家。
  瑞子说完后，三人同时叹了口气。和鹿岛相比，她们真是太没用了。
  倒茶，分点心，然后就是闲着或者做杂事。
  这时，
  “鹿岛小姐很特别。我在舰桥也是倒茶而已。”
  一个声音传来。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玛利亚·绫濑·阿尔忒弥斯站在那里。她留着一头乌黑的直发，是主计室的二号人物。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沉浸在谈话中，没有注意到亚矢子进来。
  室内的三人赶紧站起来敬礼。亚矢子微笑着还礼，然后坐下。
  艾莉斯问道。
  “亚矢子，舰桥怎么样？”
  “因为鹿岛小姐提交了作战方案的事情，大家都很惊讶。我去洗手间的时候，船务科的两三个人都跟着我，问个不停。”
  “哦，真不容易。”
  “听说天仪司令对鹿岛小姐的作战方案赞不绝口。好像有很多人在舰桥听到了。所以才会传得这么厉害。”
  “那么鹿岛笔头的作战方案会被采用吗？”
  “好像不是。据说天仪司令让另外两个人制定作战方案，让鹿岛小姐在那天的舰桥值班时全程监督，然后再提交作战方案。”
  “啊，那是擅自决定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艾莉斯和瑞子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太激进了，让人害怕……”
  “这是越权行为吧……”
  这时，
  “咳咳。”
  随着一声咳嗽，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鹿岛容子有话要说——”
  主计室的门口站着自称参谋的秘书官鹿岛。
  亚矢子以及瑞子、艾莉斯、艾玛尔四人都将目光投向鹿岛。
  “如果二足机科和船务科可以制定作战方案，那么——”
  备受瞩目的鹿岛摆出了一个被称为漫画立的帅气姿势。
  不知是谁对这样的鹿岛说了一句。
  “可以吗？”
  “为什么主计科不能制定作战方案呢。在我看来，被命令的两个人也是门外汉。想想看，并没有规定作战方案必须由谁来制定。那么，如果有干劲，就应该付诸行动。如果有好的方案，就应该进言。相反，沉默才是罪过。我有很多理由——”
  鹿岛说到这里，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作战方案谁提交都可以！”
  她竭尽全力地宣布，然后接着说。
  “话虽如此，话虽如此，被指示的是二足机科和船务科的两个人，我的作战方案被采用的可能性极低。这也是越权行为。但是，如果不在这里进攻，我就不是我了。我要擅自参与作战方案的制定！”
  室内响起了
  “哦～”
  的赞叹声和掌声。
  鹿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过，被采用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已经被否决了。”
  她做了一个调皮的吐舌头的动作。
  四人不禁笑了起来。
  “但是，亚矢子觉得这已经很厉害了。而且，天仪司令不是表扬了鹿岛小姐的作战方案吗。我刚才在咖啡馆休息的时候，听到有懂作战方案的秘书官说，这改变了他们对杂务系秘书官的看法。”
  听到这里，瑞子、艾莉斯和艾玛尔都用尊敬的目光看着她。她们的眼睛闪闪发光。对她们三人来说，能和主计部的瑰宝鹿岛容子一起工作，本身就是一种感激。
  “瑞子也很尊敬鹿岛笔头。她是不是也在考虑指挥实战部队呢？”
  “二足机队的远距离攻击似乎很不错。这些作战的细节工作都可以由主计室来完成。”
  “秘书官兼部队指挥官……”
  “在之前的战争中，有过电子战指挥官兼笔头秘书官的例子。”
  “那么反过来，秘书官兼部队指挥官也有可能咯？鹿岛笔头真厉害。我当时为了计算兵站的补给，连睡觉的时间都很珍惜。”
  瑞子、艾莉斯、艾玛尔对鹿岛赞不绝口。
  鹿岛则是
  ——嘛，也有这样的事情啦。
  露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这时，亚矢子问道，
  “鹿岛小姐，你没有想过要成为统幕长或参谋本部的一员吗？”
  “秘书官当名辅佐官有什么不好！”
  鹿岛大胆地宣布。
  鹿岛在秘书官的职位上宣布要成为名辅佐官，这让其他四人深受感动。主计室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我，鹿岛容子的目标是成为历史上被称为军师的名参谋！”
  鹿岛更加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梦想。而特战队则正朝着足柄京子的第一机动部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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