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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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寒看一眼自己的妹妹,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个世上,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苏岩敢自残,云也敢自杀,木易敢将自己逼成两个人,可是他不敢。一来他没有那个勇气,二来他曾经和木易打过赌,赌他的胆量比他大。当年,木咏麟被子弹打中之后木易晕过去了一会儿,临倒下之前还给他说:“斯寒,你说过你胆量比我大,你赢了。但是,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一决高下。”
果然,没过多久,木易就醒了,他醒来之后性格大变,变得他有点不认识。但是他除了支持,别无他法,因为那会儿的木易,眸色仿若幽渊,锋利如刀,连他看了都怕。
“谁是秦安澜?”防火通道的门被推开,有医生探着脑袋进来问。
“我。”
“苏主任找你。”
“噢,36床的病人醒了吗?”
“醒了,吵着要见你,所以苏主任才让我来叫你。”护士小姐姐笑得很甜,宛若春日暖阳,云也看着有些晃眼。看样子是个实习生,眼神纯真,稚嫩又甜美,像极了当年那个3岁的丫头。
“噢,谢谢你!”秦安澜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其他几人也跟了去。
云也一个人楞在那儿,只听一声无辜又冷漠的声音响起:“听说学姐喜欢苏学长?”
云也这才回神,勉强挤出一丝笑,没有回她的话。
小护士步步紧逼,将云也逼退到墙角之后才凑在她耳边,以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说:“但我也喜欢他,我五哥说当年就是你将我推下楼的,真是感谢啊,成功逼疯了我哥,救了大家!也让我五哥有机会溜进去在楼下捡到了我。”
云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嘴半张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等她再次回神的时候,只剩消防通道左右晃动着,提醒着她刚才确实有人出去过。
她闭了眼,靠着墙拍着胸口环节惊慌。怎么可能是熙熙?她不是死了吗?难道是有人假扮她?有人想报仇?或者与最近他舅舅被集团清查有关?云也胡思乱想着拨通了一个看电话,尽量将声音放平和了,以甜甜的声音道:“爷爷,忙啥呢?最近股东大会啊?很忙吧?这次没让我们小辈出席,我知道原则,放心,我不打听舅舅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有个医学院的小学妹,可能是今年刚考上的,跟苏主任关系挺好。麻烦爷爷帮忙查查是咱集团哪家的孩子?”
“照片有吗?或者其他具体信息?”电话那头顿了顿,还是答应了。
“我过会儿发给您,那就谢谢爷爷了。”
“你是想做什么?”
“就是好奇,她似乎很喜欢岩岩。”
“小也,最近的事情爷爷也听说了一些,你们小辈是有你们的处事方式,不闹大,我们也不好插手,但你跟木易还有苏岩的关系一定得处理好。”电话那头的声音说着有些意味深长。
“我知道。”
“不能光知道,他俩是大家看好的集团候选人,一正一副,但是一块肉不能哄两只狗,你要明白这个道理。”电话里头的声音逐渐变了味道。
“真换了?我哥没机会了吗?”云也的声音也沉了几分。
“那还有假?十三师是多少个家族的事情,能走到今天,没有格局怎么行?他作为候选副手,怎么能让人为了小事去动苏岩呢?苏氏家族八个女儿,外延多少势力?他也不想想,尽干些没脑子的事情。爷爷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哥跟当年你妈妈一样,没脑子,小家子气。当时推副手候选人,他要不是跟木易一起长大,哪有什么优势?”
听到云老爷子说斯寒的不好,云也有些不高兴,不自觉的维护道:“你要说哥哥做的这件事不好,我认,但你说他没脑子,那就是爷爷您见识浅薄了。他要是真如你所说,能在舅舅家立足那么多年?这次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舅舅那不干净的买卖连累了他。咏麟阿姨当年怎么死的?你们真以为木易好把控吗?不是,他是有目的,哄得你们一帮老头子团团转,以他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个性,舅舅又不知道收敛,不收拾他收拾谁?不换我哥换谁?他这次没杀我哥就算仁慈了。”
云老爷子被孙女吼得愣了半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孙女说的不无道理。那么大的集团,换规培副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木易要是不愿意,木老爷子也没办法。这次的事态严重,凌维民被逼逃往瑞士,集团股价大跌,凌斯寒只是简单被换,是木易看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云老爷子想着叹息一声,抖了抖手中的财经杂志,最后和颜悦色的开口哄她:“好,你说的有道理,爷爷错了,爷爷失言,过会儿那孩子的照片发我,我帮你查查。总之,不管你想要木易还是想要岩岩,对咱们云家都是有利的。”
“就知道利用我。”云也嘀咕一句。
云老爷子笑骂一句:“小丫头懂什么?商场如战场,咱们是一个整体,你得为咱们家族负责?什么叫利用?爷爷对你不好吗?爷爷有让你去出卖色相吗?我告诉你,你这是瞎猫逮着死耗子,刚好一起玩大的男孩子都很优秀,才比人家宋悦仪占了先机。”
“我知道了,木易应该醒了,我去看看。”云也冷哼一声,说起宋悦仪她就心情不好,将消防通道的门狠狠一脚踢开了,大踏步走进去。心想,老娘才是天下的王,什么宋悦仪?算哪门子的东西。
云老爷子自然知道自己孙女的性子,笑道:“慢点!知道你想着你的小情郎,那爷爷挂了啊!”
“不许乱说,我跟他分手了,他是劈腿渣男!”云也说着走路带飞,差点撞翻了迎面而来的一位医生。
“那还不是怪你跟岩岩气他?小也,听爷爷一句劝,这两个人过日子,要学会装眼瞎。再说,他跟你哥哥,两个男孩子,能有啥?不就是喝醉了,将你哥哥当成了你,亲了一下。再退一万步讲,你那个病,能活到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能爱的时候,就放手去,爷爷永远在你身后。”
说起自己的过错和身体现状,云也突然蔫儿下来,走路速度也瞬间变成了蜗牛,嘟囔道:“自作孽,挂了!”
……
“木易,没事了——我在,我在。”秦安澜冲进病房,一把搂住泪流满面的人。
“安澜,你别躲在那儿了,快点跑,侧楼那边有棵大树,你顺着树就可以到墙外面。你赶紧去通知我爸,快。”
“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安澜搂着怀里的人泪流满面。原来,当年他看到他了却装作没看见,是抱了那种心思的——他故意激怒那歹徒,让他有机会跑。可是他没有理解他的用意,而是一直藏了起来,直到爆炸发生。原来他并不是想炸死他,而是以为他已经走了。原来,他在他心里是希望,那让他撑到最后的希望。
“安澜,你好勇敢,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慢?我妹妹都已经死了?她掉下去了,这么高,肯定活不了,你为什么不能快点?”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跑快点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安澜抱着怀里的人,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生怕惊扰了怀中之人。
“没――没关系,反正我爸爸可能不喜欢她。不过你真勇敢。”
“木易,你给老子清醒点,胡言乱语什么呢?”谢震霆见自己的儿子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气的跳了起来,将椅子撞出老远,想要过去砸玻璃进去将人叫醒。
“老谢,能重走说不定是好事,他一旦将心结梳理顺了,说不定会药到病除。”苏芩急忙拦住了谢震霆,她开始有些担心。木易的病症她虽然给归入了分裂型人格障碍,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许多专家也觉得不是。因为,没有一个分裂型人格障碍的患者睡了一觉之后跟没事人似的活的他那么潇洒自在,还能安然度过十多年。她后来将他的状况归为了心灵创伤导致的暂时性人格休眠,也就是人格分裂的其中一种――心因性失忆症。但木易的状况又跟心因性失忆症有很大的区别,他平日里乐观、聪敏,不过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倒是真的。更要命的是,警校入学,他居然通过了测试。
“老谢,坐下,坐下!”木咏羡也急忙拦了他,示意他坐下。谢震霆不情愿地坐回椅子里,脸色依旧难看。
木咏羡叹息一声道:“对不起,怪我,要是小槿在地震中没有出事,小易就不会这样了。也许他可以安稳过完这一生。”
“不要道歉,是我该谢谢你,这么多年你将他教的很好。我对不起咏麟,也对不起孩子们。”谢震霆抬起双手搓脸缓解情绪。
“你当年做的最错的就是明明爱小芩却娶了咏麟。”木咏羡无情地揭开他的伤疤。
“当年那一枪真的不是出于我本意,按照我的计算,肯定能偏那么几公分。”谢震霆说着低头掩面,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悲痛。
“我明白,殉职了至少是个烈士,可要是带着那女娃回来,她将无处立足。”木咏羡说起另外一件事,算的对谢震霆“无声”的谅解。
“老班长,谢谢,谢谢你。”
这边老兄弟俩谈心,另一边,木易在秦安澜的安抚下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秦安澜想让他躺下,可是他的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最后他只能就那样坐着,不敢动弹。
“这么多年,我本来以为能让他最安心的人是我,可是没想到会是你。”凌斯寒看着玻璃内紧紧依偎的两个人,嫉妒的要发狂,捏着手机的手指攥到发白。最后他发了这样一条信息给秦安澜。
听到“叮咚”声的秦安澜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那行字,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回了一句:“寒哥,我只不过是个骗子,他将来有一天肯定会知道,当年在墙上画下记号,暗示咱们所处位置的是你,你做的所有事情比他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还要早。他依赖我,只是以为我会搬来救兵,只可惜,当年我根本没出去。”
“不要告诉他,谢谢!”
苏岩看着仅隔着一张玻璃却来回的发消息的两个人,不觉摇了摇头,心里默默的担心起自家大姑会问木易发病的原因。
果然,没一会儿,苏芩已经示意他跟着她出去。
“这里没人,说吧,上次为什么瞒着我?”一到办公室苏芩便关了门,拿了文件夹,坐到桌子后面很严肃地说。
“那会儿快高考了,告诉你,木易岂不被拉到医院来了。一进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不想他错过那么重要的人生时刻。再者,我不想他跟我小时候一样,被医院的阿姨叫神经病。”苏岩低着头,使劲的搓着手臂,像个犯错的小孩。
“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万一考场上犯了怎么办?”
“他都十多年好好的过来了――”
“正因为已经过了十多年,所以才危险。他很可能会轻生或者出手伤人,你懂吗?”
“大姑,我知道错了。”
“那这次呢?又是因为什么?据斯寒说连刀子都动上了。”
听到说动刀子的时候苏岩咬了咬唇角,心里默默咒骂凌斯寒的嘴碎。
“斯寒据细说明也是为了小易,他希望能将小易的病治好。可是具体原因他说让我问你。”苏芩见眼前奶白奶白的小家伙耷拉着他的单眼皮,眼睛更小了,不觉放缓了语气问。
既然为了治病,那说出来也无妨。苏岩最后还是决定开口:“是因为小也,我俩都喜欢小也,他找来的那晚我和小也在一起,所以刺激到他了。”
“是什么样的事情刺激到他都动了刀子?”
“我俩在床上。”苏岩耳根子红了红,抬手捂脸,低声支支吾吾。
“真是风水轮流转,但看苍天饶过谁!”苏芩摸了摸眼角,叹息一声,倒是笑了。
“姑姑――”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好,那个,姑姑,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
“好,不过注意安全。小也是个好女孩儿。”
苏岩出了自己姑姑的办公室,一个人立在楼道里,心里还是后怕。万一被老头子知道了,估计会扒了他的皮。
我再一次醒来已是晚上,室内很安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深蓝的夜空,还有零散地点缀在其中的星星,窗口有一个高大的背影,他在抽烟,烟圈在夜空里留下了好看的弧度。其实我也偶尔抽,因为觉得抽烟的男人特别有韵味。
我咽一口唾沫,蠕动着干涸的嘴唇,翻身起来找水喝。这一翻不要紧,要紧的是看到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帮人。我心想——这帮疯子,到底要闹那样?干嘛非要打地铺?
“小易,你醒了?”窗口的人发现了我,他转过身来,开了床头灯,低声问我。
我抬眸看着那张脸,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
“噢,我是你――”他说着突然顿住了,沉默半晌才说,“你舍友谢苏的爸爸,我叫谢震霆。”
“噢,你好,木易。”我说着抬手同他浅浅一握,算是敷衍了事,心想,他娘的认我会死啊?多少年了?想干哈呀?不会真以为老子会给你低头吧?为老不尊!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头还疼吗?心口还闷吗?”他一连问了我好多个问题,问的我都替老木惭愧,那死老头,不会还没来看我吧?因为我看了一周,都没在四仰八叉的人里找到他。
“我现在挺好的,你说的那些症状都没有。真不好意思,我这病生的,打扰了你陪谢苏的时间。”我说着自己脸上都挂不住,觉得虚假的要命。大小也是“历劫”,抱抱我,说爸爸来晚了不好吗?不行吗?
“小子嘴还挺厉害,你和谢苏是同学,真是难得。”
我也不明白他想表达啥,于是干笑一声,“这叫缘分。”我说着随手抓了床头的手机扔过去砸斯寒。
“唔,你终于醒了?要上卫生间吗?我帮你。”斯寒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挪过来。
他这一语双关的,怎么帮?不是耍流氓吗?对了,不是不敢爱我了吗?这又是?
他也大概觉察出我的情绪,于是自觉替我拿吊瓶。
刚好也尿有点憋,所以便在他的陪同下,我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我怕老谢听见,所以开了水让它流着才开口问斯寒:“让谢苏的爸爸守着我,你们几个呼呼大睡,好意思吗?”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他可是你爸——爸——”他说着,似乎意识到了不对,缓缓收住了。单手撸着后脑勺,尴尬地躲开了我的眼神。
我看着他微变的脸色,笑着摇了摇头。也没避讳他,开始自顾自地撒尿。
他大概是想起了之前我跟他的事情,慌乱的转了身,可劲儿地抠着鼻头。
尿也撒完了,冲完马桶之后他还是僵着没动。我将他挤到一边,边洗手边朝着镜中的他翻一个白眼说,“谢震霆是老木的战友,你别客气,随便使唤。”
他指着镜中我的脸说:“说你什么好?我是那么没礼貌的人吗?他也是你爸呀!”
我冷笑一声,抽了一张手纸擦手。低头忍者难过说狠话:“我爸爸?他配吗?从我妈倒在他枪下的那天起,他就不配了。我木易就算寄人篱下,吃糠咽菜,也没打算要原谅他。”
“都过去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大概是怕我又犯病,侧身搂了我,将我拉入怀中。
“过不去!”我说着推开他,擦了擦脸上滚烫的热泪,抽了抽纸擦鼻涕,“凌斯寒,有些事情,在我木易这儿,这辈子也过不去。”
“你说句软话会死啊?既然不原谅,你哭什么?你明明想他,想叫他爸爸,全写你脸上了。父子没有隔夜仇?你为何不听他对当年事情的解释呢?也许他有自己的不得已。我曾听我爸说谢叔叔都算好的,那一枪不会致命。”凌斯寒抬手拍了拍我的脸,不重不轻,刚刚好,他的手很凉,我想靠近温暖它。
我不想跟他掰扯以前的事情,老辈的恩怨。于是岔开话题问老木去了哪里。
斯寒说我爸出去吃饭了,应该很快会回来。
“噢,我还以为那老头子不管我了呢!”我咬了咬唇,叹息一声,凌斯寒没有接话,我们两人的谈话又陷入了死循环。
“我们还是兄弟吗?”我打破了沉默,盯着镜中的他问。
“是,下辈子还是。”他倒是坦然地笑了,抬臂勾了我的肩问,“你还是记不起小时候的全部事情吗?或者我该问你对小时候记起了多少?”
我摇了摇头,有些怅然若失。只能回了一句:“快全了,但卡壳了,卡在那场大火里,过不去。”
“别急,慢慢来。”他欣慰一笑,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
“有很多次,我快看清楚那小姑娘的脸了,可是每次快要看清楚的时候就醒了。”我说着,觑他一眼,试探道。他明明知道是谁,却不愿意告诉我,也不知道在隐藏什么秘密。或者,他怕刺激到我。
“其实过去真的没那么重要。抓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有句话吗,活在当下。人生在世,最该学会的就是享受生活。”他搂着我的肩,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
我知道我病了,将他们几个吓得不轻,所以点着头应:“你说的对,有你们,有阳光,有明天,我的未来一路繁花,老天爷待我不薄,我还在乎那过去做什么?”
他听了我说的话,默默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担心我记恨云也,于是叹息一声给他宽心说自己虽然不是圣人,但算堂堂七尺男儿,拿得起放得下。爱过的女人,当然希望她能幸福一生,即使从今往后站在她身边的不再是我。
说完之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豁然开朗。放过她,也放过自己,才能说明真正的爱过。她过的好了,才说明我曾经的眼光不错,爱对了她,爱对了她该有的美好。
斯寒也欣慰一笑,贴着我的脸亲了亲,动作娴熟得跟我家老木和苏颖女士一样。
我抬手搓了搓他留在我脸上的哈喇子嫌弃地翻一个白眼。
“10年,或者20年,我等你,等你认清自己的心。”他说。
“你也擦擦自己的心吧,你跟我认识这么久,确定只是爱我吗?不是占有欲作祟?”我半开玩笑地抬起肘子戳了戳他,心情舒畅了不少。凌斯寒那个家伙,有时候让人有点猜不透,说句实话,冷静下来之后我总觉得我们如果真要在一起,还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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