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勇敢

回到座位上，林越柠转过头问：“初汐，武力当找你俩什么事啊？去了三节课！”语气惊叹道。

        “叫我们去洗厕所。”初汐开玩笑。

        “屁吧。”林越柠话锋一转：“初汐，你跳舞的音乐选好了没？”

        “你怎么最近都在问我这个问题？”

        “我。”林越柠说话停住，眼皮抬起来，看到走廊的姜许回来了，立马转头，做自己的事。

        初汐缩了脖子皱眉，回头一看是姜许。

        她干嘛那么怕姜许？

        姜许注意到目光，看向初汐挑眉，问道：“怎么了？”

        初汐回过神，说：“哦，没事。”

        姜许把手中的水递给初汐，顺便说道：“呐，你的水。”

        “谢谢。”

        初汐接过的同时，不小心小拇指碰到了姜许手背，姜许的手背热热的，小拇指还留着他的温度，初汐抿唇，掩饰开心。

        放学后，初汐看着自己的小拇指，想上午的场景，笑了起来。

        初汐抬起眼皮，看向大门口，没有姜许的踪影。倒是看到了许界在门口问别人什么事情。

        初汐假装不认识他，低头尽可能的把自己掩紧，让他不认识自己。

        许界可没那么傻，扯过初汐的手腕说：“初汐。”

        初汐一直低头，初汐夹着声音说：“我不认识初汐，你认错人了。”

        许界嘴角歪斜，语气乐滋滋：“行，你抬头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初汐继续夹着声音，拒绝道：“不行呀，我长得丑，小心吓死你了。我可不赔医药费。”

        “行，那我送你回家。”

        初汐皱眉，低头低的脖子都酸了，“我家住臭水沟，你就不用送了。”

        “初汐，不想让我送你，你就直说不要说你家住臭水沟。”许界笑道。

        “我都说了，我不叫初汐。”初汐挣扎的把许界的手松开，往许界的右边跑。

        跑到公交站，初汐抬头用手模脖子，初汐叹了一口气。

        初汐往左边看，公交车73号过来，初汐知道错过了她自己坐的公交车。

        都怪那个许界，害得她要自己走回家。

        初汐也没有手机，扫不了自行车，如果要走路回家得要30多分钟。

        初汐皱眉，只好等自己坐的公交车来了。

        初汐在长廊椅坐了几分钟，天已经黑了还下雨，下的特别猛。幸好长廊椅上面有长方形的板子，雨水下不到初汐的头上，因为下雨，很多上班族都没有带雨伞，都来这避雨。初汐被挤的只好站起来，但是没站几秒，瘦小的初汐被挤到旁边长椅。

        初汐的校服已经湿透了，鞋子被人踩了几脚，已经踩脏了。

        初汐的右肩膀还低落了几滴水，初汐想诉苦都不知道找谁。

        因为雨水下的猛，面前都是堵塞，初汐坐的公交车也堵在路上。

        初汐叹了一口气，想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

        初汐靠在后面的宣传栏上，眯着眼。

        过了几分钟，初汐被人摇醒，初汐睁开眼看了旁边的人。

        “姜许你怎么来了？”眉毛上扬，语气低哑。

        姜许撑着黑色雨伞，脸崩的很紧，“你怎么还在这？”

        “我坐的公交不小心错过了。”初汐看了他全身，前面湿了一大块，裤脚也湿了。

        “我出来买东西。”

        初汐看他手里一个也没有东西，问：“那你买好了没？”

        “没买到。”姜许说：“我送你回去吧。”语气温柔。

        “怎么回去？我家离这有点远。”初汐问。

        姜许语气愣住：“慢慢走呗。”

        初汐哦了一声，走到姜许旁边，因为下雨初汐要靠姜许近一点，初汐闻到了蒲公英香，心脏倒也紧张蹦蹦跳跳的，感觉连姜许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初汐抬头就能看到姜许黑色雨伞，初汐憋了很久的话，在心里默默的鼓励说出来。

        “姜许。”

        “嗯？”

        “我想知道一一”初汐抿唇，想说的话噎到心里。

        见她没说话，附和道：“你想知道什么？”语气冷淡。

        “雨什么时候停？”初汐原本不想说这个，但怕说了这句话，姜许有可能不会跟她玩了。

        姜许疑惑：“哈？你就问这个？”

        她不是想问这个。

        初汐点头，姜许说：“我又不是气象员，我怎么知道。”

        初汐没有回答，低着头眼神对自己很失望。

        姜许提醒道：“初汐，回家记得洗头洗澡，小心感冒了。”

        初汐点着头，声音低落：“知道了。”

        她为什么没有勇气说这句话，真够胆小。

        回到家，初汐没有脱鞋，跑到阳台上，阳台地上全是水，初汐也没注意到鞋子湿了。

        初汐看到黑色雨伞，眼里刻着他的身影，他好像在打电话。

        姜许停留在原地，转头看向初汐的阳台，初汐与他对视了几秒，初汐睁大眼跑到客厅。

        初文刚洗完澡，发丝滴着水，初文拿起沙发上的浴巾擦着头发，看到初汐急忙忙的跑来客厅，皱眉问道：“姐，你干嘛呢？”初文观察初汐身上，关心道：“姐，你身上怎么湿了一大半啊？”语气惊讶。

        初汐调戏道：“哟，你还会关心我啊？这些年没白打。”

        初文翻了白眼，说道：“那个姜许来找过你，看到你不在家，立马跑走了。”初文说到这，初汐刚好走到房间，拿换洗衣物。

        初汐洗完后，发尾低着水，初汐拿着毛巾擦，坐到椅子上，写作业。

        咚，咚，咚，门外传来初文的声音：“姐，我给你煮了一碗面。”

        初汐翻着物理书，应道：“行，你进来。”

        初文打开门，端着一碗面走过来，放到桌上说：“我放这了。”

        “嗯。”初汐抬头，看着初文试探性问道：“唉，初文你说每天都在学校门口等你，但今天却没有等，你说是为什么？”

        初文突然跪下来求饶道：“姐，我错了我以后会每天等你的。”

        初汐被初文这一列动作和这一系列语言，震惊道：“初文，你干什么呐？我又没说你。跪什么跪？”

        初文语气断断续续：“你每天，要打我，的前兆都是语气平静，后打我。”

        初汐歪头皱眉，她怎么知道她要打人就是这样？初汐扶起初文，“行了。起来。”

        初文迟迟不起。

        他这是什么套路啊？

        初汐发火了，大吼：“行了，起不起，你不起我真打你了哦？！”语气加重。

        初文吓得站了起来，低着头。

        “害呀，我就纯属于问你问题，没有打你的意思。”

        初文哦了一声，默默地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初汐想叫住他，但他已经走了。初汐耸了耸肩。继续低头写作业。

        写完后，初汐看了桌上的闹钟11：09，初汐打了哈欠，拿起角落的日记本，写上日期。

        2014年9月17日。

        不知道为什么姜许下午不等我了。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别人不等我是他的自由，我在想这些干什么。

        合上日记，初汐把灯关上，就回床睡觉去了。

        过了几个小时，初汐依然没有睡着，初汐翻来覆去，脑子里都在想“姜许下午为什么没有等她”这个问题。

        初汐迷迷糊糊的被曾黎颜叫醒，初汐睁开眼，打了哈欠，问道：“几点了，妈？”

        “现在是10点53分了，你已经迟到了。”曾黎颜语气平静。

        初汐原本还困着听到这个时间点睡意一下子没了。初汐从小学怕的就是迟到到了高中也是，初汐边跑边说：“老妈，你怎么没把我叫醒啊？”

        曾黎颜走到洗手间拿衣服，说道：“你以为我没把你叫醒啊？你睡那么沉，全家叫你起来你都没听到。”

        初汐快速的刷牙绑头发，回到房间找校服，初汐急忙的问：“老妈，我校服呢？”

        听到这话，曾黎颜才想起一件事，告诉初汐：“哦，忘了告诉你，你校服在洗衣机洗着呢。”

        “那我穿什么啊？”语气不耐烦。

        曾黎颜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就穿白色上衣和黑色裤子就行了。”

        初汐哦了一声，急忙跑到鞋柜发现鞋子不见了，问：“老妈，我的鞋呢？”

        “你鞋子湿了，我帮你洗了。你就穿我的鞋。”

        “哦。”初汐找了找曾黎颜的鞋子，怎么是黑的？不管了直接穿上。

        初汐坐到公交车，风快的跑到教学楼，然后休息了一会，在跑到自己的班级。

        看到是成春色上的课，语气累的不像话：“报告！老师。”

        全班的目光看着初汐，成春色马上注意到初汐的衣服，严肃的问道：“初汐，你怎么没穿校服？”

        “我校服昨天被淋湿了，穿不了。”

        成春色又问：“你怎么迟到了？”

        “我睡迟了。”

        “行吧，回座位上。”

        初汐以为成春色要给她什么惩罚，结果是让她直接回坐，脸上露出了侥幸的笑容。

        回到座位，初汐打开语文书认真听课。

        上了几分钟，初汐总感觉有很多人看着的感觉，初汐眼神微微下垂，看到班上的女生都在看她，初汐连忙眼神往上。

        她们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

        想到这，初汐摸着脸颊，没有东西。初汐以为是个错觉，但前面的林越柠写好了一张纸条传给初汐，里面写着“你今天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姜许穿了同款情侣衣啊？！”

        看到这，初汐睁大眼睛，余光瞄着姜许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初汐把纸条揉搓，刚好扔到林越柠桌上，初汐小声地在后面挤出一个字：“屁。”

        初汐说完，继续用余光看着姜许身上的衣服，几乎不敢相信和喜欢的人穿了同款衣服！初汐在心里暗暗自喜。

        姜许趴在桌上睡觉的，但好像是被蚊子吵醒的，慢慢的睁开疲惫的眼睛，刚好对上初汐用余光看他的眼睛。

        姜许挑眉，初汐立马回眼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姜许也同等默契没有说话。

        昨天下了暴雨，窗外的树叶还滴着雨滴。

        下课后，初汐拿着语文书背古言文。背着背着，不知道为什么初汐脑子里都在想“今天跟姜许穿情侣衣”的事。初汐也没有心情背了，背了几段就不背了。

        初汐趴在桌上睡觉。太阳的刺眼，初汐根本无法入睡，初汐睁开眼，看了旁边的姜许，姜许注意到目光看了过来，挑眉。

        初汐想闪躲，姜许开口：“唉，初汐昨天你怎么在阳台？”

        初汐紧张立马回答：“不，不是。昨天我收衣服！”

        “哦。”姜许嘴角歪斜，眼里含着笑意。

        初汐舔了舔唇，心里一鼓作气一股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姜许，你昨天下午怎么了？”

        姜许挑眉：“我下午没怎么了”

        初汐眼里含着低落，初汐哦了一声。

        “咋了？”

        初汐摇头，用余光看姜许身上的衣服。

        中午，武力当叫初汐和姜许来办公室一趟，没有说什么原因。

        去办公室初汐都有种胆战兢兢的感觉，走到办公室，武力当正在批改作业。

        “武老师。”初汐喊道。

        武力当抬起头来，脸上出现笑容，直接正入主题：“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

        初汐和姜许摇头。

        武力当点点头，语气担心道：“你们怎么能早恋呢？现在高一大学可以再谈。而且你们知道早恋的后果吗？”武力当没等他们回答说：“未来没有前途。语气加重。”

        初汐听得一脸懵，“什么啊，老师？”

        “初汐啊，你以前调皮捣蛋，我都没有叫家长，但是你们早恋我也没办法了，学校规定早恋叫家长。”语气加重。

        初汐连忙解释道：“不是啊老师，我们没早恋！”

        武力当动力眼皮子：“你们穿情侣衣，不就早恋了吗？”

        “老师，不代表穿一样的衣服就是情侣啊，我们这只是碰巧穿一样的。”姜许也解释说。

        武力当被姜许这么一说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他们回去了。

        走到食堂，初汐就点了一碗米饭配菜都没点。

        初汐就感觉姜许说的那番话是没错，但是初汐心里总有一种失去了他一样。

        我从未拥有过你，却感觉失去千万次。

        下午初汐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才走。

        走到大门口，初汐看到姜许在门口，初汐心里的落石头又起来了。初汐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走到他旁边问：“你怎么在这里呀？”

        “送你回去。”语气冷漠。

        初汐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正要走的时候，后面的人喊住初汐。

        “初汐！”

        初汐回头，看到是许界，语气平淡：“找我干嘛？”

        许界讲的还是那句话：“我送你回家吧。”

        “哈？我都说了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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