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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江芷妍开着车把时鹿送回了半山别墅,别墅靠着大海,修在地势略高的地方,下方修了一条宽阔的泥青公路,直通别墅停车场。
江芷妍开车冲了一个上坡,地势平缓了起来,蒙蒙细雨还在下着,陆深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他个子很高,身材健硕,贴身的西装能完全衬托出他有力的臂膀和结实坚硬的胸肌。他气质太冷,一双眼眸似乎有洞察人心的本事,让人看一眼就不敢再看。
他盯着江芷妍的宝马车开到他身边,时鹿从车上下来。
江芷妍也下了车。
时鹿怕两人起冲突,于是先笑着出声道:“深哥,这个是我最好的闺蜜江芷妍,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她今天不小心把你的车给撞了,你别放在心上。”
陆深看了江芷妍一眼,又是这个名字,仇夜寒那家伙的女人,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他看了眼时鹿,小女人的身子还淋在雨里,他伸手把人拉过搂在怀中,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进屋喝杯热茶吧。”
时鹿立马道:“她工作很忙的,今天好不容易周五,她想好好休息,就不进去了。”她看向江芷妍,给她使眼色让她快走。
江芷妍直接忽略了时鹿的眼神,直视着陆深,道:“你最好对鹿鹿好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陆深双眸微眯,心中不悦起来,面色逐渐冷厉,蕴藏着浓烈的怒意。
时鹿察觉到不对,推着陆深进屋,道:“外面风好冷,深哥我们进去吧。”
陆深被时鹿推着进了客厅,细雨打湿了时鹿的头发,好些软发直接贴在了她头皮上,陆深伸手给她理了理,带着人上了楼。
他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着,语气不善道:“你朋友胆子挺大。”
时鹿讪笑了几下,“毕竟是江家大小姐,又掌管着那么大个公司,肯定有胆量啊。不像我,我胆子就很小。”
陆深道:“你跟她聊了什么?聊我?”
时鹿道:“没聊什么,就聊聊哪些护肤品好用,哪个牌子的香水比较好闻。”
陆深垂眸注视着她,怀中的女人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丝毫紧张,心中突然生起勃然大怒,语气像冰一样冷,“你撒谎。”
陆深把毛巾扔在她头上,“你撒谎!”
时鹿咬了咬下唇,是,她是撒了谎,但如果说实话,本来她和陆深的关系就时好时坏,说出来不是更糟糕吗?
刚刚陆深的脸色就不对劲,原来一直在克制着心里的怒意。
陆深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双眸直视着自己,道:“说实话。”
时鹿躲着陆深的眼神,面上强撑着笑容,道:“深哥,我说的是实话。”
陆深倾身凑近她,双眸像毒蛇一样,又冰冷又无情,“你很惋惜,惋惜当年没把我杀掉,我说的对么?”他冰凉的手指滑到她心口,用食指戳着,明明他没用力,可时鹿却觉得好疼。
“你应该没有心吧?”
陆深的眼神有些悲怆起来,若你问他为何而悲,他也不知。他只是面对女人气不乱、心不慌的撒谎而愤怒,或许这段时间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百般求饶,她的肆意讨好,都是假象。
她可以轻而易举的伪装。
当年如此,如今亦如此….
陆深转身离开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时鹿身子吓得抖了一下,陆深的一句‘你应该没有心吧?’这句话还响在时鹿耳边,这话像一根毒针,扎在她心里,扎得她疼得喘不过气。
陆深应该在她身上放了监听的东西,他听到了那段她和江芷妍的对话。
而她以为他不知。
时鹿出了卧室,毛球在客厅里自己玩儿着球,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陆深走了。
她和江芷妍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丝丝不对的地方,她和陆深之间,有时候她都搞不明白到底像什么,像仇人又像情侣,可以突然很好也可以突然很坏。
她可以拥吻陆深和他做最亲密的事,但她触及不到陆深的。
陆深太难懂了,她从来都不知道陆深究竟在想什么。
**
时鹿晚上没什么食欲,简单的吃了两口之后便抱着毛球上了楼。毛球像是知道她心情不好,乖乖地待在她怀里用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她的脸。
时鹿抱着毛球默默流泪,一句话也没说,毛球黑溜溜的眼睛担心的看着她,毛绒绒的小耳朵聋拉着,呜呜了两声。时鹿擦了擦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但就是心里难过得想哭。
毛球舔着她脸上的眼泪,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它坐在被褥上,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对着时鹿笑着,小尾巴摇来摇去,汪汪汪地叫了好几声。
时鹿伸手给它顺着毛,道:“我没事,我不疼。”
毛球睡在它身边,一直盯着时鹿瞧,小狗狗的眼神真诚又干净,时鹿心下感动,道:“妈妈没白疼你,这么小就知道心疼人。”
毛球毕竟小孩子心性,听见时鹿夸它,又开心得笑起来。
时鹿晚上睡得并不好,总是梦里来梦里去,一会儿梦见陆深,一会儿梦见秦婉,一会儿梦见时楠。都不是什么好梦,都是噩梦。
她梦见陆深把她掐死了,一点不伤心,甚至想把她尸体都拿来一口一口吃了,她梦见秦婉,虽然她没有陆深那么可怖但她可恨,她在她妈妈面前勾引时楠,和他接吻和他上、床,当场把她妈妈气死了。
至于时楠,她梦见时楠拿着水果刀无情的捅了她好几刀,她好疼,满身的血,叫谁谁都不理她,她逐渐失去意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时鹿满脸的泪水,醒来时是凌晨四点,她再也睡不着。毛球也醒了,但不想打扰时鹿,就睡在一边,盯着时鹿瞧。
时鹿第二天早早的去上课,阿宽并没有开车来接她,但他人来了,与时鹿道:“要不时小姐哄哄深哥吧。男人都挺好哄的。”
时鹿道:“好哄吗?已经哄了这么久还是会怒了就想掐死我,要么就夺门而出好几天不见人。说实在的我在陆深心里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就相当于….毛球。他高兴了就会来逗逗我,不高兴了就会随时离我而去。他那个人啊,生气的时候哄得不对头,他反倒更生气。我又打也打不过他,他要一拳头砸下来,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阿宽道:“深哥平时挺在乎你的,真的。深哥只有你一个女人。”
时鹿双眸突然明亮了起来,还明亮了好几分,昨晚的阴霾刹时烟消云散,她甚至觉得自己昨晚的眼泪都流多了,哭什么啊,陆深只有她一个女人啊。
她是唯一的。
时鹿面上带起甜甜的笑,“深哥在哪儿呢?”
阿宽道:“应该在上次送你去的小区,十八楼。不过你得自己去了,深哥不让你送你。”
时鹿面上的笑容未减,道:“没事儿,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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