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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色越来越冷,圣诞节那天是时鹿二十四岁的生日,秦夜柏和黎书飞到了曼哈顿。
两人进大平层的时候觉得奇怪,时鹿手里拿的是秦夜柏的副卡,但时鹿这几年都是小开销,这房子没五百万美刀买不下来。
秦夜柏道:“这房子谁的?”
时鹿也不想瞒他,一边吃蛋糕一边道:“陆深的。”
“陆深的?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了?”秦夜柏面上震惊又有些怒意。
时鹿抬眸望着秦夜柏,道:“爸爸,我喜欢他。”
秦夜柏身子僵硬在原地,这是时鹿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叫他爸爸。他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看着时鹿吃了满脸的蛋糕道:“那他人呢?你这么喜欢他他喜欢你吗?你过生日他连人影都没有。”
时鹿道:“陆深让我在这里等他。”
秦夜柏气得抚额,“他人呢?”
时鹿摇头道:“我不知道。”
秦夜柏道:“他没跟你说他在哪儿?”
时鹿摇头。
秦夜柏突然沉默了。陆深没告诉时鹿在哪儿,那他只能在一个地方。那里,陆深想要真正自由脱离他的父亲,就必须铲除他父亲的所有对手,将他父亲立于一个不败之地。
玫斯的儿子不如陆深,陆深不要辛瓦的位置,就必须替他弟弟铲平障碍。彼得堡家族需得一直荣耀下去。
秦夜柏道:“你怎么又和陆深联络了?谁先找的谁?”
时鹿不想说,“这些你都要问。”
秦夜柏仔细想了想,绝对是陆深主动找的。他待D国,要不飞过来,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相遇。
秦夜柏道:“这是陆深送你的?”
“他说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秦爵坐在沙发上,听着几个大人一直在说陆深,在一边喊道:“拔拔…拔拔…”
秦夜柏走至沙发前,把自己的乖外孙抱起来,问时鹿,“他见过陆深了?”
时鹿点了点头。
窗外下着连绵不绝的大雪,大到路上几乎都没了行人,连着车子都很少。时鹿一直念着国内的火锅,所以她生日这天,收到了江芷妍从国内寄过来的正宗的重庆火锅底料。
时鹿吃得开心,但她也没那么开心,因为陆深明明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却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和她说。
时鹿也没那么介意,等陆深回来她再好好收拾他。
时鹿生日那天喝醉了酒,秦夜柏也喝醉了,她看着恩爱的父母在客厅里放着音乐跳舞,时鹿是又想笑又想哭,要是陆深在她身边就好了。
时鹿道:“我也要跳,我们三个一起跳。”
秦夜柏抱着黎书道:“三个人没法跳,你站都站不稳,洗洗睡了。”
时鹿真去睡了,浑身的火锅味儿倒床就直接睡了过去。她早上醒来时,黎书已经熬好了粥。
秦夜柏在一边逗秦爵玩儿。
黎书叫她快把粥喝了,时鹿脑子现在还有点疼,她的酒量真的太差了。
秦夜柏抱着秦爵道:“明年他该上幼儿园了,在哪儿读你想过没有。”
时鹿摇头,“我不知道。”
秦夜柏道:“他是秦氏的继承人,一定要好好教才行。”
时鹿趴在桌上,想着这个问题就头大,其实她一直很想回国内。但是秦夜柏肯定不会同意,她真希望陆深能早点回来。
黎书道:“幼儿园而已,不用考虑那么多。”
秦夜柏教育道:“你自己都没想好以后要怎么教育孩子就先把孩子生下来,不负责任。”
时鹿立马怼回去,“你当初负责任吗?”
“我…”秦夜柏被噎住了,他心虚的看向了一边喝粥的黎书,道:“我是王八蛋行了吧?”
时鹿满意了。
其实她是有计划的,计划就是等陆深回来,然后等陆深做决定。
秦夜柏和黎书在曼哈顿待了七天便离开了,秦夜柏的愿望是带着黎书周游列国,如今他正在一点点实现愿望。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新年的一月,陆深刚好离开六个月。
时鹿在这一天早早的起来等,从天黑等到天亮,但都没等到陆深。时鹿心里开始心慌,开始乱,她捧着手机一直在等陆深的消息。
可是陆深一条消息都没发给她。
时鹿看向客厅里的阿宽,道:“深哥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了?”
阿宽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深哥向来不喜欢迟到,夫人再等等。”
阿宽对她的称呼是半年前来这里保护她的时候变的,显然是陆深让他这么叫的。陆深这个大坏蛋,婚不求,竟然就要手下叫他夫人。
她都没同意。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尽,黑得像一汪静默的黑潭。外面的雪还未化干净,街道上零零星星的还堆积着雪。时鹿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穿着杏色的毛衣,屋子还开着暖气她都觉得好冷,准确来说她不是冷,她是怕。
晚上十一点了,她没有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鹿心里忐忑不安,之在客厅里踱步。
时鹿等到了凌晨一点半,陆深没有回来。
时鹿问阿宽,“你能联系到深哥吗?”
阿宽道:“我并没有深哥的联系方式,但我问了九哥,他没回我。”
时鹿坐在了沙发上,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
时鹿疲惫不堪,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的时候,有人敲门,阿宽立马去开,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陆深,是陆深的律师。
时鹿认识这个男人,在国内的时候她见过。
律师走至时鹿身前鞠了个躬,“夫人,我是陆先生的律师,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时鹿点了点头,让佣人给他倒了茶。
陈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摆在时鹿面前,“这是陆先生名下的所有财产,您可以先看看。”
“什么意思?你把他的财产给我看干什么?”时鹿手心里和脊背上都开始冒冷汗。
她怕的,还是来了么?
不会的,陆深不会死的。
陈盛道:“希望陆夫人有个心理准备。”他低声道:“陆先生在一个星期前坠海,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已经送回国内安葬。”
时鹿没说话,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捂住自己即将哭出声的嘴,眼泪啪嗒啪嗒不争气的往下掉。
死了?
陆深死了?
不可能,陆深不会死。
时鹿道:“我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没看到他的尸体我就绝不相信。”
陈盛道:“陆先生伤得很重,尸体有残缺,所以送回国内时已经火化了。陆先生离开国内前已经写好了遗嘱。”他拿过一个枯黄色的文件袋,把遗嘱递到时鹿身前,“这是陆先生亲笔写的,夫人可以看一看。”
时鹿拿过遗嘱来看,内容确实是陆深的笔迹。遗嘱的内容不多,只短短一行字。
若身死,名下所有财产给吾妻。
白纸黑字上还有陆深的个人私章,这私章有法律效益。
时鹿眸中的泪水滴落在纸上,“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我不要钱,陆深我不要你的钱。”
时鹿哭得浑身颤抖,她等了一天一夜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如今情绪跌落谷底,直接昏了过去。
时鹿从沙发上惊醒过来,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她看了眼空旷的客厅,还有站在一旁保护他的阿宽。
她道:“深哥死了?他死了吗?”
阿宽愣住了身子,转而看向了刚刚从卧室出来的男人,他看着男人脸色黑成了锅底。
时鹿道:“他死了,他把所有的财产全给我了,好多钱。”
阿宽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想笑但又只能憋着。
时鹿道:“我说的是真的。”她站起身子,问道:“他到底死了没啊?”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么?”男人的声音从时鹿背后响起。
时鹿吓得尖叫出声,因为背后的男声太像陆深,她转身去看,见陆深黑着一张脸站在卧室门口。
男人有些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到不久。脸上还有些疲惫,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沐浴完出来。
他身上就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但难掩英俊帅气。
时鹿吓得腿软,哭出了声,“这么快就回魂了,深哥,来吧,我不怕。”
陆深大步走近她,将人一把扛在肩上,走进了卧室。他一巴掌打在时鹿屁股上,用的力道还不小,痛得时鹿龇牙咧嘴。
陆深把人扔在床上,扒了时鹿的裤子就是一通好打。没一会儿时鹿屁股上全是巴掌印。
“还盼我死吗?”
疼痛让时鹿清楚的知道刚刚那是在做梦,现在是真实的。可是刚刚那梦太真了,她一时都无法分辨。
时鹿趴在床上道:“你迟到了,我等了你好久。”
陆深道:“路上碰到暴雪,只好迫降最近的机场,今早才飞过来的,耽搁了。”
时鹿哭出了声,“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刚刚的梦真的吓死我了,我梦见你还写了遗嘱,呜呜呜呜,我真以为你出事了。”
陆深抱着人哄,轻拍着她的脊背道:“真是傻瓜。你在我怎么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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