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科举结束

科举结束那日皇上特意下令让国子监各位都去门口感受一下那种气氛。

        “我们站这里有点同那守门的侍卫们好像啊。”李夏安吐槽说。

        考生还未出考场，大家站在门外，为了维护皇家威严，大家站的笔直，英姿飒爽，一动不动。

        身后保护的侍卫也一动不动，真的像是站岗。

        “胡说，咱分明像那石狮子好吧。”李秉渊脸色未变，一脸严肃，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李啟怀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刘先生上来同几人行礼问好，身后还有个杵着拐杖的老人。

        老人年纪约莫五十多岁，但身子瘦弱，脸色蜡黄中还透着不健康的青白，脸上很多不符合年龄的皱纹。

        可能因为今日科举，老人为了祈求好运特意穿了件红色新衣。但人太瘦弱了，红色也显不出多少气色。

        “先生，这是另尊吗？”

        “正是家父，今日小弟考完试，我们都来接他。”刘先生介绍完后又对父亲介绍到：“父亲，这是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与敦肃亲王府的世子。”

        老人看几人这阵仗本就觉得几人必然是贵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他连忙想要行礼，但他看上去弯腰很费劲，李双挺连忙上去扶住老人。

        “不用多礼，先生是我们的师傅，我们应当同您行礼才是。”

        老人诚惶诚恐，“不敢不敢，官生他能给几位皇子上课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一家子的福气。”

        几人唠了会儿家常，过程中刘家二人总是心不在焉的，不时往考场内望，大家也就不再多话，一同守候着考生出来。

        考生陆续出来了，在考场外守候的人有很多。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就只为这一场考试了。

        考试要考三天，许多考生因为日夜忧虑，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有几个考生出来时脚步蹒跚，看着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

        有个特别吸引人的考生，为了高中，特意定做了件衣裳，衣服上绣满了中字。

        另一个考生很勇猛，这个天气京中还很冷，为了中字的谐音，只穿了中衣参加考试，出来时动作迅速，哆嗦着跳了出来走了。

        在出来的考生中，李啟怀还见到了几个熟人，好几个世家公子哥都这次来参加考试，还有当时在太和大殿时站在旁边的几位。

        那几位出来时便一脸的跋扈，出来便呼朋引伴的往酒楼去了。

        他们的笑容里满是自得，毫无忧虑之色，同周围人唉声叹气、忧愁满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家老二出来的比较晚，他一出来刘家二人便着急的迎上去了。

        刘家老二很高但很瘦，一双眼睛很小，但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刘家老二名叫刘远，这名字倒是同刘官生差别很大，不知道刘家老父亲为什么这样起名。

        刘家老二先给世子和几位皇子行了礼，才和父亲说起话。

        “考的怎么样，能不能中啊。”刘先生着急的说。

        “我虽然没有哥哥聪明，不能像他那般能够出口成章，但这次我觉得发挥的还行，应当可以入选。”刘家老二说。

        听到这句话，老人家开始咳嗽，咳了很久，“那就好，那就好，那周地主家…”

        话未说完便被刘先生打断了，“爹，我们在这里打扰几位殿下良久了，如今小弟也出来了，我们回家再聊吧。”

        说罢便向几位殿下告辞离开。

        几位殿下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去，刚回去一会儿便有太监来传话，“刘先生说，今日几位殿下都去看了科举结束，那就今日见闻写篇策论吧。”

        不同的宫殿里有着相同的忧愁，大家本以为今日是减负，谁知道是加负了。

        文章上交后因为先生也要参与到科举考卷批阅一直没发。

        出名次的日子未到，另一个日子却到了。

        李啟怀真正的生日要到了，他实际生于农历三月十九日。

        这件事除了王府众人少有人知道。

        现在宫中世子院子里的众人也知道了。

        起因是王妃在宫外惦念自己的儿子，又觉得十六岁生日应当隆重些，便亲手绣制了一声红色亵衣亵裤送来。

        小晋子也觉得自己陪同世子一同入宫，自己便是这宫里世子最亲近的人，应当为世子好好准备些什么。

        但又不能把此事宣扬的人人都知道，为此愁的又白了几根头发。

        最后小晋子就告诉了院内的宫女太监们，让大家都随意准备些礼物，到时候一起庆贺庆贺。

        这些都是背着李啟怀做的，李啟怀还认为没人记得这个日子。

        生辰那日仍旧要上课，李啟怀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小孩子才总嚷嚷着庆贺生辰，没人记得便没人记得吧，但内心还是有一些失落。

        但等下午上完课回到宫里时，便感觉大家都有些不对劲，一个个宫女太监总是偷瞄他。

        他摸了好几次脸，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脸上让大家一直看。

        他拉住一个小宫女问为什么一直看，小宫女却一直低着头，只说没事，他也不好再逼问。

        等他坐到塌上时，宫女太监们一同进来了，在李啟怀面前跪下。

        “恭贺世子生辰快乐，恭祝世子身体康健，万事如意。”大家一同说到，只是有个二愣子说的比别人慢了一拍，大家都被逗笑了。

        每个人都给李啟怀准备了生辰礼物，有的准备了一些吃食，有的准备了一些小玩意。

        还有小康子，笑的贼眉鼠眼的，给李啟怀递了一大摞书，“这些可都是新出的，奴才全买来了。”

        最后，小晋子带着一个盒子进来了，献宝一样献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李啟怀有些好奇的问。

        “世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晋子故弄玄虚的说。

        李啟怀一脸好奇的打开盒子一看，以为是什么珍宝，结果一开，嚯，是套亵衣亵裤，还是大红色的。

        李啟怀刚想吐槽又不是成亲，弄这个做什么。就听小晋子说：“这是王妃亲手做的，给世子庆祝十六岁生辰的。”

        李啟怀一听是自己母妃亲手做的，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得说：“做的很精致，收下去吧。”

        说完小晋子却没有动作，仍然捧着那个盒子，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李啟怀。

        李啟怀拒绝的说：“我不穿这个。”

        小晋子说：“不，世子您想穿。”

        “不，我不想”

        两人据理力争，各执一词。这时李秉渊进来了，“我说院子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都在这儿啊。”

        他好奇看了大家一圈，眼神落到了小晋子手上的盒子上。

        “这是什么？”

        李啟怀还记得自己因为李秉渊的红色内杉笑话过他，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

        他死鸭子嘴硬，说到：“没，没什么。”

        一听这话小晋子不乐意了，“哎哟我的爷，六皇子，您也劝全我们世子吧，今日世子生辰，王妃给他做了套亵衣亵裤，他却怎么也不穿。”

        李秉渊听后憋笑憋了半天，然后和小晋子统一战线，一同劝李啟怀穿上这个衣服。

        李啟怀说不过二人，有些憋屈的甩了甩手，红着脸拿着衣服进了里间。

        过了会儿出来，外表看上去没有变化，但实际上内在却有很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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