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穆语川，你这么禽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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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
男人扣着她的下巴，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
薄娆有些紧张，本能反应就想要偏开脸蛋，但是又不得章法，最后两只手都被扣在了头顶的位置，被结结实实吻了好一会儿。
等到他的手摸到她衬衫领口的时候，她完全慌了。
“穆语川！”
“呵。”
男人的声音氤氲了明显沙哑的笑，“你看看，在你知道了真实的我是什么模样之后，你唯一最想做的就是排斥我，逃离我，不是吗？”
“……”
薄娆抿唇，就这么对上了他的视线。
“是。”
她看着他，“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彻夜难眠，我总能想起阿衍死的时候倒在我怀里的模样，还有躺在病床上我爸苍白的脸，我只要一想到，就恨不得杀了你。”
温和的声音没有攻击性，可穆语川却知道她的爱已经被掩盖住了。
大概……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消磨掉了她的爱。
还剩多少，他也不知道。
“可我爱你。”
男人的声音都低沉了不少，就这么重新吻上了她的唇，“你有孩子在，我暂时不动你，可等到三个月之后，你就拒绝不了了，嗯？”
薄娆的眼眸都睁大了，“穆语川，你这么禽兽的吗？”
“嗯。”
穆语川压根没关她嗓音里的惊恐，就这么捉住了她的手，“你乖一点，配合一下，就可以早点睡，不然就真的不能休息了，嗯？”
他把她的手，朝着他腰下的地方带。
薄娆根本不愿意。
等到后面互相拉扯之后，她看到男人那近乎于沉迷的眼神，恍惚想起，在没有这些可恨的过往之前。
她是深信不疑地爱着他的。
很爱很爱。
甚至她都准备好了备孕，准备好了在他身边做一个合格的穆太太。
可到了现在，全都无法实现了。
……
黎文芷葬礼举行的时间在三天后，黎家本来就树倒猢狲散，最后也就只买了一块简陋的墓地，把人葬了进去。
黎啸林的助理专门从外地过来操办这一切。
下午三点。
薄娆特地换了一身黑裙子，原本是打算套个同色系的高跟鞋的，但是却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拦住了。
“只能穿平底的。”
“……”
薄娆看着他的脸庞，没吭声。
甚至……
下意识觉得，换了平底鞋会更加方便她逃跑。
等到坐上车之后，她才看了眼下着雨淅淅沥沥的窗外，模棱两可地朝着身侧的男人看了过去，“穆语川，你相信命吗？”
“我初中上学的时候遇到一个数学老师。”
她看着窗外，视线都恍惚了，“她虽然教地很好，可很喜欢争业绩，而且还有一定的仇富心理，总觉得我能进学校是因为我爸有权有势，于是就总是针对我，给了我好几次处分，还去校长哪儿告状，说我爸贪污受贿，我是个贪官的女儿。”
“本来没什么。”
她垂下眼睑，“算了，你应该是不相信的。”
突然，就不怎么想说了。
薄娆之前跟穆语川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刚做好的指甲磕破了一点皮都会跟他倾诉，但是现在好像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后来那个老师在你毕业后，成了你弟的班主任，也欺负你弟。”
男人的声音有条不紊，“直到前年的时候，那个老师得了膀胱癌躺在病床上起不来，没过多久就死了。”
“……”
薄娆愣了一下，“你知道？”
顿了顿，“不过想来也是，我过往的所有事情你应该都心知肚明才对。”
“不是知道。”
穆语川说话的声音沉地很，“你弟被那个老师揪破了耳朵，大冬天在外面罚站，导致他失去了进国家足球队的资格，你当时还专门发了一条动态，说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是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薄娆的确是发过这条动态，现在还在朋友圈里留着。
三天可见。
“你……那个时候就开始调查我了？”
“嗯。”
男人大概也不觉得自己这样藏着掖着，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于是也就直说了，“所以大小姐问我，是想让我认可你的观点，善恶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还是否认你的观点，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
薄娆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他的眼睛，突然就恍惚了。
“所以，你不相信。”
“嗯。”
穆语川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我六岁的时候看着周围我爸的那些朋友避我如蛇蝎，可黎啸林还好好活了十六年，子孙满堂的时候，就注定我没有办法相信好人会有好报这个道理的。”
或者说……
他见到过太多不干人事，却还好端端活着的人。
他就是其中之一。
反倒是那些勤勤恳恳稳稳当当的人，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甚至死在了那个臭鱼烂虾的地方都没有人知道。
薄娆看着他侧脸的冷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脏有些疼。
难道……
她是在心疼他吗？
“是啊，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有可能会长命百岁，”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笑了，“穆语川，我没有否认过你的过去，甚至于我愿意跟你结婚，也是因为我觉得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家庭，所以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
“我愿意嫁给你，与其说是你步步为营的算计，不如说是我心甘情愿。”
她闭了闭眼，那声音长远到像是来自很久远的时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你的算计用在这么爱你的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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