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起来正经且高冷

“卫公子，你又要娶一个？”青年有些不能接受地看着卫石。

        卫石纳的妾多到他不敢数，但是那些妾都是正正经经的人家，主要是烈士之后……

        卫石瞅了眼名叫陈络的青年，挑眉，“我若不说点什么，那姑娘还要揪着我打架，我没那脸皮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陈络捂嘴偷笑，“没脸皮去欺负小姑娘？张口就是要娶，卫公子，你直接欺负人家得了！”

        卫石一脚踹过去，“你说什么呢！”

        陈络捂脚喊痛，一跳一跳地跟上卫石的步伐，说道，“说真的！你不会真要娶人家吧？一个……青楼女子，卫老头保证会抽死你的！”

        卫石作势又要动手，“好好说话！什么叫做卫老头？！”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找抽吧你，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说？”

        “公子你可别赖，你的小人本上写着几百遍卫老头……”

        卫石瞪着陈络，“我罚你抄书，你偷看我的东西？你站着！别动！”

        ……

        刘文生怔怔看着面前之人，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他惊艳的女子。

        女子毫无瑕疵的脸上冷然如雪山傲梅，眼眸含仙雾流动冷清光泽，肌若凝脂，唇色浅淡，额间一点红艳如血色，不如牡丹夺人眼球，不如荷莲恬静清澈，而似雪梅淡漠出世。

        刘文生不待阿九说话，便激动地问道，“姑娘不知如何称呼？来自何地？为何在青楼？可有何难处？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阿九，“……”这么多问题，我如何回答？

        阿九沉吟片刻，说道，“前几日我给栀儿姑娘的那铃铛，不知可不可以还给我？”

        刘文生眨了眨眼，“……”栀儿？铃铛？她和栀儿认识？

        阿九补充道，“那时我是小女孩的模样，她救了我，我为报答她便给了她铃铛。”

        刘文生这才想起来有这事，纠正道，“是我救的，抱得我腰酸背痛！那个小孩沉死了……”刘文生顿住，发现不对劲，直直看着阿九的脸，“什么叫……那时是小女孩模样？”

        阿九眯眼，“你并不想救我的。”如果不是栀儿在。

        刘文生慢慢挪开一点点，看到阿九的脸时眼中不只是惊艳更多的是忐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天那个小女孩？”

        阿九：“恩。”

        刘文生一脸不可置信，那天那个咬他咬得特别狠的女孩是现在这个女子？

        前几日才十岁的身高，现在这……明显是十八九岁的身高。

        阿九有些疑惑，“有什么不对的？”

        刘文生咽了咽口水，“……”有什么不对？！是非常不对啊！！哪有人能几天就长大这么多的？！

        刘文生想起刚才薛家少爷被抬出去的模样，莫明抖了抖腿。

        不是人！是妖？真的是妖？

        阿九面色冷了冷，刘文生腿抖得更厉害了。

        阿九靠近刘文生一步。

        气氛莫名的变得紧张。

        刘文生直直盯着阿九，生怕阿九有大动作。

        阿九：“你……”以为我是妖？

        刘文生猛地跪地，抓住了阿九的衣裙，打断阿九的话，喊道，“神仙姐姐！”

        阿九，“……”

        刘文生语速超快，生怕阿九说话一般，“神仙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铃铛还给你，明天！明天保证把铃铛完好无损的带到你面前！”所以啊，留我一命留我一命留我一命……

        刘文生心中不停默念：我不知道她是妖我不知道她是妖我不知道她是妖……

        阿九不大懂刘文生脑回路，只是听见他说会把铃铛交给她，便不再细想刘文生的举动，稍稍缓和了语气说道，“那好，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刘文生急忙点头，然后很迅速地跑了，出至街口，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刘公子？你怎么在这？”陈络上前说道。

        刘文生猛地看向陈络身边的卫石，想起卫石刚才和阿九对打的身手，眸中闪现炽热而激烈的光芒，一把抓住卫石，“卫公子……有……妖怪！”

        卫石：“……”妖怪？

        刘文生死死拽着卫石衣袖，惹得旁人纷纷侧目注视他们。

        “刘公子什么时候成断袖了？”

        “那是谁？长得好生俊俏……”

        卫石脸色瞬间黑了，委婉地说道，“刘公子，你先放开！”

        “卫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真的……那妖……”

        陈络见卫石露出袖子要动手了，立马先一步动手扯开粘着卫石不放的刘文生，生怕卫石出手揍人，“刘公子！你先放开！会出人命的！”

        刘文生哭喊，“是啊！是啊！会出人命的！”

        “我是说你再不放开会出人命的！”

        阿九眨了眨眼，眸中清澈明亮，看见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三人，只觉得不解，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随后她转身要离去，忽然看见拉扯之际一簪子从卫石身上掉地上，她停止了脚步，匆匆上前，抓起簪子。

        这正是当日她从土里挖出的簪子。

        刘文生看见阿九，立刻躲到卫石身后。

        卫石见阿九神色便问道，“姑娘可认得这个簪子？”

        阿九点头，“嗯。”所以还给我吧。

        “那簪子的主人呢？”

        阿九有些为难地看着卫石，“大概……死了。”这簪子她在土里找到的，把簪子主人把东西埋土里，估计已经死了吧？

        卫石皱眉，确实可能死了，那小女孩被道士追杀，估计身份不一般，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拜仙宫的人给抓住弄死了。

        阿九摸着簪子，心中莫名欢喜，张嘴咬簪，簪子做工精致，她下意识的动嘴，牙齿咬住硬邦邦的东西，加上她不收力道，结果就是她牙齿疼得直打颤。

        她被刺激得眼角湿润，泪水在眼眶打转，清清冷冷的眼眸多了几分可怜的光泽。

        卫石挑眉，“……”这姑娘真的是古怪。

        阿九无视卫石奇奇怪怪的眼神，眨了眨眼收住眼中泪光，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簪子，是我的。”说罢，她收进了自己的衣袖，动作迅速，像是怕别人抢簪子一样。

        然后在诡异的沉默气氛里，动了动受伤的嘴巴。

        卫石勾唇笑了。

        像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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