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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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草河村!
她急忙往家的方向赶去,远远便看见家门前,有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人身边围绕着三五村民,他们正抹着眼泪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们在唏嘘着……
秦冉骑马走近,猛的勒马,马吃疼发出“吁!吁!吁”的嘶鸣声。
她跳下马,发疯似的朝着人群中央跑去,嘴里说着“不会的,不会是阿奶的,我明明叫他们关好门窗的。”伴随着眼泪一滴滴落下。
她穿过人群,浑身颤抖着,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跪在地上,轻轻的把地上的人翻过来。
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两眼呆呆地看着她,好像风雨中的芦苇,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
她声音哽咽的对着怀里的人哭喊着:“阿奶~阿奶~你醒醒!你看看阿冉,阿冉回来了。”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你快醒醒啊!阿冉错了,阿冉不该离开,不该丢下你们的!对不起!阿冉错了!阿冉真的错了!你快醒来好不好……”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不断的道歉。
紧追而来的莫轻辞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她放声痛哭泣不成声……一个劲的道歉,内心一阵刺痛。
刚刚若不是秦冉及时赶来,此时他可能已经中镖。可也正因为他赶来救了自己,却害得家人惨死,他该多自责!
“阿~阿冉…!”阿奶有气无力的叫着。
“阿冉在!阿冉在!您别说话,阿冉带您去找大夫。”她哭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说完便想起身。
“来…不……及了……”阿奶说完鲜血直流,秦冉连忙拿衣服去擦,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完。
“阿~阿奶知道……自己的…情况,我有……些事……要……要告……诉你!”说完她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秦冉已经泪流满面,她跪在地上求她不要再说话了,“阿奶您别说话,别说话了。”
“你们谁来救救她啊!”
她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着无助,哭声是那么的凄凉,仿佛从深渊中挤压出来的声音。
“阿冉……别哭…银钱……阿~阿奶放在房间……地地板下……你记得去……拿。”
“阿冉记住了,记住了,阿奶”,说完眼泪直流。
阿奶看着她,“记得要……找到阿清!”然后缓缓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后掉落……
“不要~不要阿奶~不要丢下我!”
她的眼泪如暴雨般倾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声音悲凄,让人不禁动容。
看着这一幕,周围的人都湿了眼眶。
她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无法言喻的痛苦。
她想起了自己刚被她们救起时,每日的相处,阿奶会给她做好吃的,生病会心疼照顾她关心她,喝姜汤会给她加糖,给她发过年银钱,给她簪发,……一历 历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突然“噗~”的一声,鲜血从口中吐出,随后倒了下去。
“秦冉!”看着吐血倒地的秦冉,莫轻辞快步向前,焦急的喊她。
……
“吁!”
一名衙役骑着马停在莫轻辞身旁,“大人”。
“快喊大夫……”
“是!”
莫轻辞将秦冉抱进房间,放在床上。随后为她擦拭嘴角的鲜血。
之后与衙役把阿奶的尸体抬了进去,放在隔壁房间,拿被子盖上。
然后走到秦冉房间,坐在一旁看着她,思绪万千。
不一会,衙役便带着大夫走来。
“大夫,你快看看他,她刚刚吐血晕倒了。”莫轻辞有些着急的说道。
“急火攻心导致的眩晕,我给她扎几针就好。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夫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大夫施完针之后开了药,让莫轻辞按时给病人服用,随后便离开了。
闻言,莫轻辞拿着药往厨房走去。
秦冉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她一直喊着,“阿奶”“阿奶”随后猛然惊醒!
她坐起身看了看,随后走出门外看了看外面,没有看到阿奶。然后她去了隔壁房间,一进门便看见木板上躺着一个人,被人用被子盖住。
秦冉神情哀伤,拿过房里早上打的水,扯下被子,颤抖着手用毛巾轻轻为阿奶擦拭身上的泥土,以及血迹。擦拭完之后,她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然后看向地板,走了过去蹲下,伸手拿起一块地板。一块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她伸手拿起,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然后起身放在桌子上。
莫轻辞端着药来到房间时,没看见人,顿时一 惊。连忙往隔壁房间走去,随后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板凳上的人。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神情哀伤,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倒的模样。莫轻辞就这样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他。
她呆呆的看了很久,然后打开包袱,里面有她的令牌,簪子,以及阿奶赚的银钱,都被她放在里面了。
秦冉拿起银钱在手上摸了摸,随后拿起东西,起身向她的房间走去。
一出门便看见莫轻辞站在门外,手里端着药。她绕过他,走到房间柜子,把东西放了进去。随后走到他面前,端起碗喝了起来。
她走出院门,骑上马就往城里奔去,不知过了多久……
不多时,她背着一个包袱回来,径直走向阿奶的房间,一边打开一边对着床上的人说道,“阿奶,阿冉给您买了新衣裳,给您换上好不好!”
之后她拿起锄头,在院子里挖了起来。莫轻辞想要帮忙,却被她拒绝。她声音嘶哑的说道:“我自己可以!”
她挖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莫轻辞在桌子上醒来,身上多了个被子。
他向秦冉看去,发现秦冉正在看她。
秦冉想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嘶哑的厉害,只能拉着他跟她一起进去,把阿奶抬出来,放进挖好的坑里。
埋好后,秦冉拿了块木板,在上面写着,“阿奶之墓”右下角写着 秦清,秦冉!
她先是跪在地上三拜,而后便一直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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