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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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襄处离开后，苏栩兜了圈，又悄悄地潜回了那处小院。
果不其然，他看见姜月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月光映在她脸上，光影明灭，衬得她妍丽娇俏。
她轻轻扑落衣物上的残叶，声音一如往昔的清淡：“卫公子这次可还有什么话说。”
卫襄不见窘迫，反而笑道：“苏栩承不承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愿意听从卫某的建议深夜至此，不就是因为郡主您已经不相信苏栩了么？”
姜月神情没有丝毫松动：“卫公子所说的合作我会考虑，但苏栩的事情到此为止。不管苏栩是什么人，要怎么处置他，这都是我的事。不劳卫公子费心。”
卫襄欲言又止，姜月已是不客气地离开了。
姜月回到庭院外便看见了那长身而立的高瘦身影，她蓦地生出一丝没来由的心虚：“苏栩……”
男子漆黑的眼眸沉默地端凝她：“我知道方才你也在。其实，有什么疑问你大可直接问我，对卫襄我不会说实话，但对你……我定知无不言。”
“不用。”姜月对着苏栩认真地摇摇头，“我没什么要问你的，我知道卫襄不怀好意，所以我不会相信他说的。陈国君主那般荒淫，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苏栩微怔：“郡主不害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姜月笑起来，“你若要杀我的话，我早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苏栩看着少女清淡如风的笑靥，陷入了烦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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