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织田大人咕咕的第四天

某一天，大爆炸发生了，愤怒的火焰咆哮着摧毁一切，火焰将所有敢靠近祂的有形之物吞吃殆尽，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也就没有人发现在爆炸中心处，有个橘红发色的男孩在安静地沉睡。

        中原中也是随着大爆炸一起出现在擂钵街的，没有人在意这里以前叫什么，因为爆炸发生后这里的地形成了巨大坑洞，所以人们就称这里为擂钵街。

        擂钵街是横滨巨大且丑陋的伤疤，政府对这里视而不见，战后无处可去的人们慢慢地聚集在这里，擂钵街成为无家可归之人的「家」。

        横滨的孤儿是很难平安长大的，更不要说是擂钵街的孤儿了。如果有一天谁的同伴不见了，运气好的话可以在乱葬岗找到尸体，运气不好的连尸体也不会留下，他们的身体会被拆解取走器官，卖到世界各地。

        擂钵街是横滨有名的平民窟，这里只有垃圾以及连垃圾都不如的无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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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发男孩的运气很好，他在被人贩子们发现之前，被擂钵街的孩子们捡了回去。作为神明「荒霸吐」的容器，他是伴随着大爆炸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外表八岁的他如同稚儿。来历不明，不会说话，也没有普通人都有的常识，没有过去记忆的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中原中也」。

        收留他的孩子们终究是没有赶他离开，只是大孩子们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友好，“真是的，还以为会有新的战斗力呢，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是个异能者，谁知道是个只知道吃饭的废物。”

        “他一点常识都没有，连话都说不好，把他赶出去他会立马死掉的！”捡回中原中也的黑发女孩坚持，“我会去找工作的。”

        “tmd，一群只知道张嘴吃饭的小废物，还捡只大废物回来！”似乎是领头人的大孩子狠狠地一脚把中原中也踹翻，“不要随意出门，你今年十四岁了不知道吗？！给老子好好在家呆着，找食物是男人们的事！”

        大孩子们出去找食物，女孩子们照顾小孩子们，擂钵街的孤儿们就是这样一点点扶持着长大。

        “你不要生气，最近老大的心情很差，你躲着他点就好。”黑发女孩扶起中原中也，和他解释。“大点的男孩们都离开了，小孩子们实在是太小了，女孩子们又不能出门…”

        “虽然理解，人总是要让自己过的好点的，离开这里去可以吃饱穿暖的地方，可以理解的嘛，大家总是要向上爬的嘛…”黑发女孩喃喃自语，她打起精神，揉了揉红发男孩的头发，“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中原…中也”橘发男孩费力地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中原中也的学习能力很强，观察四周，模仿其他孩子，学习说话，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小团体。他也开始跟着大孩子们出去找食物，更多时候是和女孩子们一起照顾小孩子们。

        幸运女神似乎给了这群孩子一丝眷顾，一切都在好转，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出去找食物的大孩子们再也没有回来。老大三天未归，担忧同伴的黑发女孩出去寻找同伴后，再也没有回来。

        中原中也发现自己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他想，要是早一点，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中原中也成了这群被猎人盯上的孩子们的新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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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中原中也而言，和织田作之助的第一见面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织田作之助则相反，他很喜欢中原中也那个害羞的孩子，当然，在织田作之助眼中几乎每个未成年都是好孩子，他向来对孩子宽容得过分。

        那时候织田作之助刚到横滨，短短一天时间，横滨就给了他个很大的惊喜，他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鸽了读者很久的织田·咕咕精·作之助决定写下今天的见闻。

        简洁的书房内，红发男人穿着短驼色风衣外套，坐在书桌前微微低头认真书写着，安静的房间内只有钢笔在纸张上书写的沙沙声，仿佛世间的繁华，人间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这个男人与横滨格格不入，他应该在大学里做着学问或者去做些什么都好，他不应该出现在横滨的硝烟中手上占满鲜血。

        夕阳落下，成群结队的灰尘在余晖中欢快跳舞，暖金色的阳光有些刺眼，织田作之助与破窗而入的中原中也面面相觑。

        织田作之助收回目光，扫干净纸上的灰尘，继续写作，“会做饭吗？”

        中原中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能用脚趾抠出港口黑手党大楼，他听见作家的话后松了口气，“会一点。”

        “冰箱有新买的食材，你可以做些简单的饭，我要特辣的咖喱。”

        “…哦…好的。”

        织田作之助在写完小说后，翻了翻口袋，发现口袋空空，是在路上都花完了。工藤阿姨特意给他的备用金在哪里呢？织田作之助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行李箱中，于是他起身去行李中拿出了备用现金。

        织田作之助吃了一口中原中也做的咖喱，这个孩子的手艺不错，呆毛愉快地甩动，“很好吃，虽然不够辣。”

        “…喂！你不问问我是谁？闯入你家干嘛的吗？”中原中也觉得这个人能在横滨活到现在真是奇迹，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到横滨的，那怪不得会被…盯上。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织田作之助配合地询问。

        “中原中也，14岁。”

        “…14岁了？”织田作之助看着身材矮小的橘发少年，很难相信这孩子14岁了，是因为经常吃不饱饭，所以才发育不良的吧。

        “喂！我还在生长期啊！”中原中也炸毛，你那是什么眼神！

        “抱歉。”织田作之助沉默了，所以果然是经常被欺负，才长不高。

        织田作之助把装着现金的袋子递给中原中也，“这是给你的，你的同伴们不是好人，你还是尽快脱离那个组织吧。”

        “我可以介绍新的组织给你，是个可靠的侦探社，社长很会照顾孩子。”

        “什么嘛，你早就知道我的来意啊，真是狡猾的大人。我是来警告你的，我们【羊】可不是好欺负的！”中原中也放完狠话，马上头也不回想要走掉，却被织田作之助按住了肩膀。

        中原中也睁大了双眼，挣脱不开！可恶，失策了，是装成作家来迷惑我的吗？是针对【羊】的阴谋吗？

        “这个拿走，不想离开组织也没关系，这些就不要给你的同伴们了。”织田作之助单手把带着塞给中原中也，“买些牛奶，多喝牛奶才能长高。”

        中原中也听到喝牛奶可以长高，他下意识抓紧袋子，“真的可以长高吗？”

        回过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蠢话的中原中也扭头就跑，这次织田作之助没有阻拦，中原中也很顺利地跑掉了。

        “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呢。”织田作之助坐下来继续吃咖喱饭，咖喱要趁热吃才好吃。

        「今天遇到了个不错的孩子呢。」

        ————

        【羊】的基地内。小羊们在兴高采烈地讨论什么，小羊们看到【羊】的首领中原中也回来，他们兴奋地围了上去。

        “中也，给那家伙教训了吧？有没有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银发少年兴奋地比划，却发现中原中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顿时不满道“喂，中也，你不会是输了吧？”

        “不会吧？中也的异能那么强，怎么可能会输？中也，你没有输，对吧？”

        “中也都输了，我们更打不过，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小羊们开始惴惴不安。

        “不是，没有。呐，白赖”中原中也低声喊了银发少年，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假的吧，红发男人挑衅羊，重伤了羊的成员，都是假的吧？”

        “什么？…中也你…我怎么会说假话！”银发男孩神色有些慌张，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中也你竟然因为陌生男人的话怀疑我？我们多年的情谊比不上一个陌生男人吗？”

        “中也，你是怀疑我吗？”银发男孩有些受伤，难过地反问。

        “…”中原中也沉默不语。

        “你是首领你说了算！”银发男孩生气地跑掉了。

        小羊们推推搡搡，最终一个女孩子走到中原中也面前，小声说：“中也你去给白赖道歉吧，白赖好像很伤心”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摸摸女孩的发顶，没有应声。

        跑出来的白赖久久没有等到中原中也，“可恶，真是好运啊，为什么拥有厉害异能的人不是我？”

        「真是好运啊，那个红发男人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人，刚从车站出来，提着行李，穿着讲究，花钱大手大脚，遇见乞讨的人还会给大笔的钱。」

        白赖嗤笑一声。

        「也就是这种刚到横滨来的有钱人才会有那种无聊的善心，那样的人迟早会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我只是想要他身上的钱，我不抢也会有别人抢的，这都是为了组织，这头肥羊够大家吃好久的饱饭了。」

        「没想到，有钱人竟然会有那么好的身手，不仅抢劫没成功还被狠狠教训了。对方竟然会因为我们是未成年而放过我们，愚蠢的外来人。」

        想到这，白赖沉下脸色。

        「中原中也竟然因为陌生人质疑我，还是说…他早已对我不满，这次只是借题发挥？」

        「既然这样，中也，你就不要怪我先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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