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二合一加更啦】

四人朝游艇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远处海面有三艘游艇穿过蒙蒙大雨开了过来,  每艘游艇上都有几个穿异管局制服的人，其中一个游艇上的人还套着白大褂，看来是医疗部的。

        孟西洲看到牧也,  突然感觉有点腿软。

        他朝牧也讪讪一笑，往身体虚弱的白祈钰身后缩,  想以此逃避接下来的“毒打”。

        牧也直接传送到孟西洲旁边,  大手抓着他的后脖子,  把人往旁边带,  看架势像是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两人到了旁边。

        牧也冷着张酷脸问：“你是不是遇到傅煜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孟西洲立刻否认三连，但在牧也冰冷的眼神下，他瑟缩了一下承认了，“好吧,  是。”

        牧也语气硬邦邦道：“以前说什么来着。”

        孟西洲立刻举手，做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一副痛心的样子：“天地良心！我其实是有想过叫你的，但傅煜他不给我机会拍照啊！”

        牧也想到刚才自己有多着急，气得想拽他衣领，却发现他光着上半身没处拽,  就只能朝他吼：“我他妈先带人传送到酒店，再开游艇来找你们，你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吗？有这时间够你凉五遍了！我特么是来给你收尸的！”

        旁边三人还是第一次听见牧也骂人，都惊呆了。

        “嘿嘿,  我没凉，我还解锁了新能力呢！”孟西洲赔着笑脸,  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肩膀,  “黑色冰！就跟冰十八似的,  可酷啦！”

        牧也的回答就是直接给了他胸口一拳。

        孟西洲一口气没上来,  被捶得直咳嗽，笑着说：“不生气了吧？”

        然后他就又被打了一拳。

        另一边，医疗部的成员来到了三人组身边，为他们治疗身上的伤口。

        白祈钰的伤口已经全部自愈了，只是白大褂上的血迹看着吓人。叶此君和花桃身上被水蝴蝶划出来的伤口比较多，在医疗部成员的愈合异能下，皮肤飞快地恢复如初。

        他们看向留下来的活口——沉香，治好了还要带回异管局问话。

        医疗部成员蹲在沉香身边，用异能仔细检查一番后，摇头叹息道：“治不了了，她中了毒，呼吸衰竭，我们没有可以解毒的血清。而且她强行透支了生命力，现在异力崩溃，全身器官衰竭……总之，也就能活这几分钟了。”

        目前出现的所有治疗相关的异能，都无法治愈疾病和毒素。

        沉香已经没救了。

        白祈钰垂下血红的眼眸，看着奄奄一息的沉香。

        沉香左半边身子已经被腐蚀到溃烂，透着些可怕的紫色，她右半边完好的身体也有斑斑点点的溃烂伤。她身上那件红色的汉元素短襦裙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头上的发饰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只剩一对发夹。

        她虚弱地半睁着眼睛，望着白祈钰，断断续续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白祈钰这才意识到，沉香爱美，所以总是打扮得很精心。

        他没说话。

        其实他现在稍微有点迟来的愧疚，他不知道海螺喷出来的水里有当下无解的毒素，不过知道了他也不会心软就是了。

        嗯，这么一想好像愧疚也没用，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甚至还会直接杀掉她，省得她透支生命力爆发，把傅煜放走。

        不过，此时此刻，他不想骗沉香说好看。

        他的沉默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沉香嘴角肌肉抽动，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原本甜软的嗓音现在有些沙哑：“我知道了……我在他心里……最后的样子，是……丑的啊……”

        她浅蓝的眼里浮出晶莹的泪花，盈满眼眶，模糊了视线。

        都说人死前会看到回忆过去的走马灯，她似乎也在模糊的景象与渐渐朦胧的意识中，看到了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那么丑陋，如她现在一般。

        她出生在一个小渔村，母亲长得漂亮没文化，父亲爱喝酒，喝完酒就爱打她母亲。

        她不知道当初两人是为了什么结合的，但她相信，肯定不是为了爱。父亲平常生活不顺心就打她母亲发泄，喝了酒更爱打她母亲，她从小就看着父亲的暴行，听着母亲的惨叫，害怕地缩在家中不显眼的角落。

        等她长大一些，快要十岁了，父亲的拳脚也会落在她身上。

        他会从沙发边、门后、窗帘后等各种藏身的角落里把她恶狠狠拽出来，他满身的酒气让她恶心反胃，有力的拳头让她疼痛不已。

        而她的母亲只会抱着她哭，顶多，跟她一起挨打，然后发出会被左邻右舍忽略的惨叫。

        这种地狱般的生活持续到她十一岁那年，父亲喝酒出海淹死了。

        办丧事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还被亲戚大骂过不孝顺，老子死了她笑那么开心。

        可她就是开心，因为打她的人死了。

        丧事过后，她的母亲终于舍得离开小渔村，去其他城市打工。

        母亲打工时认识了城市里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两人没多久便坠入爱河，领证结婚。对方不介意她母亲有一个女儿，对她非常好。

        刚开始，她确实快乐过，眼里每天洋溢着快活的神采。

        继父很喜欢她，会给她买可爱的毛绒玩具，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班里女生嘲笑她土、什么都不会，他就送她去她想上的兴趣班，买她想要的潮流东西，要什么有什么，把她像公主一样宠着。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父亲”可以是这种存在，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

        她在十二岁生日时许下愿望：“想跟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后来，十三岁的某一天。

        那天母亲上夜班，她跟继父看电视。

        看着看着，继父将她抱在怀里，手从裙下摸了进去……

        她那时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样很不舒服，她不喜欢，直到上了生理健康课，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到难言的恶心。

        放学回家，她鼓足勇气对母亲说这件事。

        母亲沉默许久，久到她以为母亲没听见她说的话时，母亲哭了，哭得凄惨地问：“你就假装没发生过可以吗？”

        闻言，她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浑身冰冷，勇气被戳破消失殆尽。

        她低着头说：“好，妈妈。”

        她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里，孤独地消化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安慰她。

        她讨厌母亲上晚班，那就代表她要跟继父一起在家待着，做她不喜欢的事。

        某天，她微弱的勇气再度燃起，想到了反抗。

        当她四处砸东西，把一个鱼缸从桌子上推下去时，意外地发现，她可以让水悬浮在空中，还可以让水变形，变得具有攻击性。

        于是她第一个变的，就是刀。

        那天半夜，她穿着继父的大衣，挡住身上淋漓的血迹，去了她想吃很久但一直没能吃上的烧烤摊。

        迷茫充斥着她的内心，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是找妈妈坦白自首？还是逃跑？

        她拿着烤串，站在无人的街道边吃着。

        有人经过，她毫不在意，但是那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

        青年穿着一件毛呢大衣，身材瘦削，长得儒雅俊秀，金丝边框眼镜后红色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友善的笑意。

        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凝出一把水刀。

        他说的是：“要跟我走吗？”

        面对她凝出的水刀，儒雅的青年面不改色，没有大喊大叫或是怎样，而是依然笑着，仿佛对此司空见惯。

        他指尖冒出一簇火苗，道：“你看，我们都是异能者。”

        似乎是为了让她增加归属感，青年又道：“我们是同类。”

        她无处可去，心想，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便同意跟青年离开了。

        青年问：“你叫什么？”

        “苏沉香。”她的姓氏是母亲二嫁后，改成了继父的姓氏，但她想到那个男人就恶心，“但我不喜欢我的姓氏。”

        “那就叫你沉香吧。”青年从善如流道，他微笑着，“我叫傅煜。”

        就是这个青年，成为了救赎她的光。

        傅煜有点像她的继父，又不像。

        他也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但在她极为警惕的时候，只是用单纯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温和地问：“你觉得好看吗？”

        他也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但他没有向她索要任何东西，只是不断地付出。

        她想，他真好。

        傅先生是世上最好的人。

        因为她被傅煜宠着，亲自教导，实验室的研究员私底下偷偷喊她“大小姐”，后来这个称呼不小心漏到了她那边。

        她并不排斥这个称呼，相反，她很喜欢这个称呼，说明傅煜对她的宠爱让人感觉她是大小姐。

        她逐渐长大，少女怀春，开始患得患失。

        她更加努力地训练，她怕傅煜哪天再捡来一个有异能的漂亮妹妹。她更加精心地打扮自己，因为傅煜曾经跟她说过，他很喜欢美丽的事物，总是会忍不住驻足欣赏。

        她十八岁时，傅煜大手笔地包下一艘豪华游轮，只为了给她庆祝生日。

        那晚，她羞涩地进了傅煜的房间。

        然后被温柔地赶了出来。

        傅煜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得力手下培养。

        她心里失落，却依然陪伴傅煜左右，并未因为那晚的事而损失一分一毫的忠心。

        她爱傅煜，忠于傅煜，愿意为傅煜付出生命。

        其实……

        在帮傅煜拉住黑冰箭时，她曾在心底期盼过，傅煜会放弃离开，回过头来为了她与孟西洲继续战斗。

        不过他走了也好，至少他安全了，只是他身边以后再也不会有她的存在。

        想到她死后，傅煜身边会出现其他代替她的人，沉香就感觉呼吸时心口抽动着痛，更加难以呼吸。

        泪水从从她的眼尾流出去，混进不断落下的雨水里，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

        她好想傅煜爱她。

        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被爱的感觉，父亲、母亲、继父、亲戚、同学……没有人真正爱她。

        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多余的东西，没人需要。

        只有傅煜，会给她一种她很重要的感觉。

        她想听傅煜说爱她，真的好想。

        窒息感愈来愈强烈，沉香不得不张开唇呼吸，努力地吸进空气。

        她要死了。

        这时，海里隐约发出一阵长鸣，一头虎鲸从海面跃起又重重落下，激起一片水花。

        白祈钰看到虎鲸游到冰层边，轻轻地撞着冰层，便走了过去。

        他摸了摸虎鲸的头，虎鲸乖乖地让他摸了，但还是轻轻地撞着冰层，不断从海面冒出脑袋用眼睛看向沉香的位置。

        白祈钰莫名地明白了虎鲸的意思，微挑了下眉。

        他回到沉香旁边，将呼吸微弱的沉香抱了起来，异能副作用令他走路有点飘飘忽忽的。

        他将沉香放到冰层边。

        沉香的手无力地搭在边缘，悬空着。

        她勉强偏了点头，看到了那头虎鲸。虽然虎鲸都长得一个样子，但她就是能认出，这头虎鲸是这一年来经常跟她玩的那头。

        自从研究所藏匿在这片海域，她几乎每三天就会遇到这头虎鲸，给她寂寞缺爱的人生送来一丝慰藉。

        虎鲸非常轻、非常克制地顶了一下沉香的手。

        沉香努力扬起唇笑了，泪水从眼中涌出，她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真好啊，在死的时候知道——

        世界上至少是有一头虎鲸爱着她的。

        雨停了。

        灿烂的阳光从云层间照射下来，落在沉香半边腐蚀溃烂的脸上，她安详地闭着眼睛，嘴边带着浅浅的微笑，停止了呼吸。

        沉香死后，医疗部成员将她的尸体抬到了大海螺边，准备一起带回异管局。

        大菠萝研究所也被孟西洲解冻。

        不幸的是，里面的普通人研究员都因浓烟热气窒息而亡，许多仪器设备也都被烧毁。

        幸运的是，有些房间还未被烧毁，保留了一些研究资料。

        异管局来的人整理了下未被烧毁的资料，发现除了已经在外流通的x7以外，还有可以隐藏异能者气味的x8和正大量进行实验的x9。其中关于x9的资料最少，具体效用未知，但资料上大量关于内脏数据的记录总让人有点不好的预感。

        总的来说，这一趟算是收获颇丰。

        异管局的人收拾残局，孟西洲租来的游艇归还、酒店退房，所有人和东西都被牧也传送回了b市异管局。

        这次传送直接用光了牧也的异力，他一边吃东西补充异力，一边盯着孟西洲写任务报告。

        是的，这次是孟西洲写，牧也要求的。

        孟西洲没想到当了带队老师还要写任务报告，痛苦地看向叶此君，叶此君立马开溜。

        任务报告好不容易写完，又来了一个上面要求的检讨。

        原因是他们打架搞得山崩地裂，被人看到了，异管局的人花了大力气才摆平。

        至于怎么处理的？嗯……现在剧组花大价钱制作的道具还在热搜上呢，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想到的处理方式，不过有用就行。

        海螺肉经过简单处理后，大部分都给了16队四人，只留了一小部分保存。经过检测，证实是6级变异种。

        孟西洲没要螺肉，于是这只大螺的肉都被白祈钰三人吸收了。

        他们的异力值上涨不少，花桃升到了4级，叶此君也摸到3级的尾巴了。

        沉香的报告也出来了，她死前那一波大爆发让她飙升至7级异能者，不过付出了透支生命的代价，令人唏嘘。

        经此一役，他们打算休息几天再接新任务。

        ……

        这是一间大概是会议室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灯，只有一扇门以及中央放着的长桌。房间内黑漆漆的，长桌中央有一根正在燃烧的白色小蜡烛，散发着橘黄色的暖光，模糊地照亮了长桌的一小片，隐约能看到桌边坐着几个人。

        傅煜出现在长桌边正对着蜡烛的位置，镜片映出跃动的烛光。

        “啧啧啧。”黑暗中有个人砸咂舌，出言嘲讽他，“被打得可真惨啊，是不是差点交代在那？”

        “离交代还是差了一些的，毕竟我养了个好手下，可以为我舍命，不像你——”傅煜笑着反唇相讥，揭人伤疤，“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培养手下要付出精力和耐心，你不听，所以才会被背叛，差点被异管局抓到。”

        那人不爽道：“但我把他杀掉灭口了，异管局还没来得及从他那得到什么消息。”

        “你需要灭口，而我的手下会主动为我保守秘密。”傅煜说着，回想起他走时沉香伤痕累累的模样，以及她困住孟西洲的情况，顿了一下，平静道，“不过她应该活不下来了……可惜了，我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培养，投入成本有点高。”

        那人乐道：“那你还炫耀什么啊？手下都死了，好好做你的实验吧。”

        傅煜微笑道：“莫言心，好好种你的树吧。”

        莫言心拍桌道：“我已经种出来了！”

        “言心。”坐在主位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清润至极，微弱黯淡的光线下能看见他朦胧的身体轮廓，还有扶在书册边的修长手指。

        莫言心顿时安静了。

        坐在主位的人问：“阿煜，怎么样了？”

        “x10已经研制出来了。”傅煜从领口处挑出两条项链，一条挂着刻有花纹的紫水晶——通往此处的钥匙，一条挂着小小的u盘，他研究所的所有资料都存在这个u盘里，这也是他能毫不犹豫毁掉研究所的原因。

        “我还没在普通人身上实验过。”傅煜指腹摩挲着u盘，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投入使用，看看效果。”

        主位那人道：“可以，不过先从言心开始吧，让所有人知晓异能者与变异种的存在——”

        他清润的嗓音极为温柔，像是天使落下的羽毛，叹息般说着：

        “不再做个蒙昧无知的普通人。”

        蓝历3026年，9月25日，利国出现多株会主动捕食人类的危险植物，被胆大的人冒险拍摄视频发到了网上。

        这个新闻在夏国上了热搜，众人议论纷纷，大部分人认为是植物变异了，还有人开玩笑说快进到丧尸时代，大家打丧尸杀变异植物。

        9月26日，上午阳国有人在海边发现长着锯齿还会爬的奇异海菜，下午高国某市的街上就有一株盆栽招摇过市。

        一天两起超自然事件，让网络上热闹非凡，有人说世界末日了，有人说全球变异了，还有人说这是国外的假新闻，博人眼球的。

        9月27日，外国出现发狂咬人事件。

        网上有人翻出旧新闻，说这是“丧尸病”，夏国曾经出现过，甚至现在每年还有几个病例，别大惊小怪。

        紧接着，国外传回来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照片和视频。有男人喊着“我能控制火了！”，手指上是一簇小火苗；有小女孩长着翅膀飞到了树上，不敢下来，哭着喊“妈妈”；公园里的树用树枝抽打行人；动物园里的狮子脊背长出骨刺……

        世界各地出现越来越多的奇闻。

        刚开始有人解释说控制火是利用化学反应，有人说小女孩的翅膀是特效，还有人说树和狮子都是造假摆拍，他也能拍。

        随着新闻越来越多，已经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了。难道全世界这几天都很闲，制作特效视频玩吗？

        各国官方都集体掉线，不作任何回应。

        网络上都是人才，他们开始翻各国这些年来有点奇怪的新闻，比如“海洋馆海豹出逃咬伤游客”，但据说那名游客是贯穿伤，比如“有人发现密林植物喷火自燃”，解释说是因为天气太热，但那里温度不到四十度，再比如夏国前几天的新闻“节目组制作的道具”，竟然会有剧组在海面制作如此大的黑色冰川，一般来说肯定会作为噱头宣传一下，但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是哪个剧组。

        越整理，奇怪而有疑点的新闻越多。

        9月28日，夏国t市某公园的桃树长出开满桃花的藤蔓，引爆了网络。

        有人拿出十几年前“t市山怪”的事，言之凿凿说t市肯定还有更多的超自然事件，只是这次被爆出来了。

        面对越来越多的奇怪事件，有人兴奋，有人恐慌。

        与此同时，异管局正在进行第不知道多少次视频会议。

        这几天他们开了许多次会议，有国内七所异管局之间的，也有跟国外官方异能组织的，核心问题都是一个，怎么应对越来越多的变异事件，以及是否应该适当公开异能者和变异种。现代人跟以前的人不一样，你越压、越删什么新闻，他们越关注。

        如果要公开，肯定是多国一起公开，不可能只有一个国家公开。

        b市，燕宁大学。

        白祈钰跟叶此君正在用食堂微波炉，热他们从异管局带来的盒饭。

        叶此君刷着微博，看到t市桃树长出桃花藤蔓后面跟了一个“爆”字，把手机屏幕递到白祈钰面前。

        “要变天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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