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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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可是有何不妥?”赵大老爷见到赵玉嫣然面色大变,也紧张起来。
赵玉嫣然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坐下来道:
“爷爷,这二人贵不可言,离他们越远越好!……”赵大老爷点头深表赞同,本就看那二人风度不似寻常百姓,此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贵不可言,也不好多问。
赵玉嫣然思索片刻后突然问:“玉黛姐姐可是执意要参加采女甄选而进宫?”
赵大老爷一愣,随即便如实回答:“这……要不,叫她过来问问?”
赵玉嫣然摇摇头,她又低头思索了片刻,只得道:
“爷爷,若是玉黛姐姐的追求者中有个卖鱼的人,还要麻烦爷爷提前布局,保他一命,将来或许有大用。若是没有……,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一世的事情明显和上一世出现了偏差,她突然对这些原本就没太在意的事情就摸不准了,自己可以拒绝再走上一世的老路,但如果这个缘分是赵玉黛的,或许能过的比自己好又不可知。
赵大老爷抬头问:“就像铁匠一样?”
赵玉嫣然也是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爷爷,一个是小家,一个是大家,现在在孙女眼里,小家可比大家重要多了。”
赵大老爷暗自握紧了拳头,心中便明了一些。
不多时,赵大老爷便离开这里。
赵玉嫣然喝了一口热茶,她突然有些无力。自己已经很努力的避免了,赵家还是难逃此劫吗?她想劝劝赵玉黛,可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想起来上一世的种种,胸口不免一痛。
上一世,凌澈最后把短剑插到自己胸口时的时候,正是两个人一场欢爱过后。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当赵玉嫣然正在情潮后的余韵里喘息时,一柄短剑突然插进了胸口。
是自己送给凌澈防身用,原本是自己所有的短剑。
“夫君……”她完全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上的短剑,看着凌澈。
凌澈的额头还带着情潮的汗水,像平时一样温柔的微笑着说:
“王后的气运已经耗尽,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亲自送你一程。”
看着露在外面的剑柄,一时间她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几天前,苟天师突然偷偷找过她一回,问她“王后若是气运已尽,不知作何打算?”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还笑着说:“你说我王后气运已尽,却不知我皇后的气运已开,我夫君必将成为天下之主,我当然做不成王后,要当皇后。”
可惜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是这样一个“已尽”。
“你……”她眼睛里含着泪,想问个所以然来,却听到他像平时一样温和的说:
“雪山把女儿送来了,只要杀掉你,就可拥我为缥缈新皇。王后一直为统一大陆之事鞠躬尽瘁,也算达成所愿。明日本王即宣布王后以性命祭祀我缥缈之神,壮我国运。”
胸口的热血告诉自己生命在流失,她挣扎着想说什么,眼中的光却暗淡下去。
胸口蓦然又是一痛,赵玉嫣然突然意识到,这地方正是上一世被戳了个洞的地方。一种难过涌上心头,她似乎看到了上一世自己死后,凌澈为了讨好雪仙儿,“前王后墓”里只留下了衣冠冢,尸骨却被裹了个草席扔到乱葬岗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都有些恍惚——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事实根本不可能如此!或许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为何自己会如此痛彻心扉?
她拿起短剑,细细的看着,然后,对着左手食指腹,给了自己一刀。
“嘶——”殷红的鲜血顿时流出来了,那短剑上面似乎因沾到鲜血起了某种反应,整个剑身发出若有若无的星光。
遥远的不知名空间内,青云披散着头发,正在一座温泉里打坐,突然皱起眉头。在他眉心里,突然就看到了赵玉嫣然自己割伤自己的影像。
左手食指指腹原本是有个伤口,却在流了几秒中的血后自己凝结了,随后肉眼可见的,那血都自动回流了回去,伤口自动愈合。
赵玉嫣然大骇,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柄短剑。
上一世,自己昏迷后醒来,身边就出现了这柄短剑,爷爷说,这是一柄神兵,是和暖玉一起由一个仙人留给她的。自己看着短剑就不是凡物,私定终身时,就满心欢喜的把他送给了凌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赵玉嫣然不免冷笑一声:
当年自己是有多自卑,非要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那狗男人!
手指上的伤口彻底愈合后,赵玉嫣然的心更加冷了起来。原本想这辈子不想再和他有关系,自己只要躲起来,逃走就好了,可除了她还有赵家,还有赵家其他女子!这是甩不掉的孽缘了吗?!
赵玉嫣然越想越气,自己上一世做事太绝,连个蚊子都不放过,完全没有想过神巢里面的核心不在,会有其他人代替,如今既然躲不掉,就不如搏他一搏!
如果躲不掉,那就把对方毁掉!
赵玉嫣然突然就行动起来了,她依旧扮成个小厮的模样,偷偷找到赵大老爷,直接递出一份清单。
赵大老爷不知道大孙女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了性子,但自从她做梦以来,性子确实是变了不少,也不甚奇怪吧?无论如何,只要是这个大孙女的要求,他都会百分百的支持。
赵玉黛见到赵玉嫣然的时候已经惊呆了,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这个妹妹了,这时她一副小厮的模样,几乎让她认不出。
“我只和你说几句话,然后就走。”赵玉嫣然淡淡的说。
赵玉黛有些恍惚的点头,赵玉嫣然接着道:
“采女这事,我是绝不想掺和的,因为会把我们赵家的命运带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方。但是,眼下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可以当我没说过。救了你的那两人,是这次的主考官,你应该知道是谁,不要说他们的名字。你落水的事情,应该不是意外,你那么聪明,仔细想想就会发现端倪。不管你做何选择,以后身边都不能没有自己人。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如果你不想赵家有难,最好也忘了我,当赵家没有我这个人。姐姐,多保重。”赵玉嫣然微笑着说完,扭头就走。
等到赵玉黛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赵玉嫣然早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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