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表明立场

但其他人不会认为她是两面人，而只会再次确定一件事儿。
小厨娘与庄主和庄主身边的亲信们，关系都很不错，惹她是作死！
柳如霜吃完饭还笑着与大家打了招呼，这才牵着小弟小妹走了。
稍晚，她正在洗衣服时，王婶过来了。
“如霜姑娘忙着呢。”王婶可不敢再像第一天时那般了，连称呼也不知不觉地变了。
柳如霜自然听出来了，但她并不打算纠正。
这些人并不是相亲相爱的家人，好好相处、友善待人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但不表示不分距离、被人轻怠。
她是有职场野心的，不可能一辈子安于当一个小厨娘，看各方脸色办事。
但只要对方不是像翠儿那样没轻没重、不知分寸，她都会笑脸迎人、予人友善。
“婶子过来啦，雪儿快端个小凳来给婶子坐。”
柳如霜没有起身，而是扭头喊小妹。
柳如雪刚洗完澡，正拿着干帕子蹲在一旁在自己擦头发，连忙乖巧地去了。
看着一如刚进庄时知礼懂事的三个孩子，王婶叹了口气，自己走上两步接过小丫头端来的凳子在屋檐下坐了。
“如霜啊，翠儿那丫头性子差了些，吵便吵过了，你别往心里去，也是婶子平时没管教好，让她几次不知分寸，婶子惭愧。”
“婶子别这么说。”柳如霜见状以为王婶是来替翠儿说情的，连忙客气地道。
“虽说婶子担着管教那几个丫环的责任，但她们毕竟年纪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婶子也不是她们的亲娘，估计也不好打骂她们。”
“不过婶子也别怪我今儿那么说翠儿，我的话虽难听，但也不是只为了骂她，而是在提醒她，不要对庄主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失了分寸。”
“这是在救她，她不领情也没关系，四喜哥的话就代表了庄主的态度，也是警告吧，希望翠儿自己能想明白。”
“至于翠儿与我的梁子，无非就是我刚进庄那天晚上，因人手不够，让她们几个收拾了碗筷。”
“这不第二天就立刻进了两个新厨娘吗，这矛盾应该不存在了才对。”
“之后她几次说我闲话，明里暗地阴阳怪气地挤兑我，我都没有理睬。”
“今儿她们几个都冲着我来了，我也不能一直装聋作哑，让她们以为我好欺负的。”
“嗯，婶子在场确实不好当众说她们什么，但谁对谁错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不，晚饭后刚回到我们院子，我就关起门来把她们都骂了一顿，翠儿这会儿还在屋里哭着呢。”
王婶连忙为自己辩解，怕柳如霜误会她的立场。
“知道哭而不是一味地骂，也不是坏事儿。”柳如霜笑了笑，“就怕哭的是自己委屈，而不是犯了错以后的羞愧后悔。”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儿是她连累其他丫环了。”柳如霜把事情摊开来说。
“但并不是我在找她茬儿，她自己的过错自己担，养鸡这件事是下午我与庄主商量过的，明天就会弄这个。”
“这么大座庄子，伙食油水都不差，几年来竟然一不养猪、二不养鸡，实在是放着金山银山不懂得挖，这事儿庄主已经交给我负责了，干活人手就是咱们庄上的人。”
“原本我是想着要不要再从村里找几个人手来做工，毕竟给大家添活儿肯定没人乐意，也容易得罪人。”
“我柳如霜再图表现也不是个傻的，给大家添麻烦的事儿不会做，但是今晚来看，就如我说的，她们还是太闲了。”
“婶子你放心，这事儿就算是一把火也烧不到你头上，你也有你的事儿要负责，不过你也别惯着她们了。”
“庄主买她们回来可不是当千金小姐养着的，洗衣缝衣就很忙了？”
“呵，千金小姐可是琴棋书画、女红庶务都要学，这么一说还不如她们清闲呢，难怪一个个闲得野心勃勃都惦起了庄主夫人的位置。”
柳如霜一边说一边暗暗打量着表情变化莫测的王婶，知道王婶肯定不乐意她搞出来的活儿安到她们头上。
但这件事情肯定要做的，虽然她只拿四个丫环来说事儿，但把话也说透了，事在必行，就算是王婶也只能接受。
至于得罪不得罪，看王婶自己选择，至少话面上她也表了态，这事儿不会牵连到王婶头上。
至于王婶要不要自己出头干涉，干涉的后果能不能承担，她也管不着。
王婶听懂了柳如霜的意思，连忙笑了笑。
“也是，以前庄子上事儿确实不多，每天洗了庄上所有人的衣物被子，收拾屋子、也帮着王顺和周发打扫。”
“到底是还有些空闲，但她们毕竟是女子，也会自己做些女红，也有身子不适出不了什么力的时候，你也是女孩子，应该懂的。”
柳如霜看着语重心长的王婶，微微一笑。
这是在说她进庄以前，她们这些人在庄上过得很好，后来这些事儿都是她生出来的？
就是她生出来的事儿又如何？你干活划水，还怨别人太勤快太积极？
“婶子说的是，也怪我自小长在穷人家，家里担子重，爹娘又相继病逝，兄嫂无良，我打小每天要洗衣做饭、喂猪打扫屋子。”
“我这两个小弟妹也要喂鸡，有时还要去扯猪草，因而我以为做这些并不是什么事儿，毕竟是每天从早到晚习惯了。”
“以前也不知道庄上是怎样的日子，如今能在庄上有个安身之处，是我们姐弟几个运气，也是庄主的仁慈。”
“因而我总想多做点活儿，为庄主分忧，难免会图表现了些，但若让我重新选择，我一样会为庄主、为庄上利益考虑。”
“若是因此让婶子和丫环姐姐们为难，如霜在此先给婶子赔礼，但我还是要说，丫环们太闲了。”
话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王婶一时有些脸红，这才意识到柳如霜态度的转变，似乎把她和那几个丫头算到一起了。
王婶连忙摆手解释。
“如霜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可折煞婶子了，婶子也不是要替丫环们说话，婶子是同意你话的。”
“那就好……”柳如霜见王婶表明立场，这才故作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还以为婶子会怪我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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