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杀人者曹操

　　
“这里是洛阳，你胆敢放肆！”阿牛一声喝斥后，随即从车内抽出利剑，以备不测。
“哈哈，洛阳？我就喜欢在洛阳杀人，识相的，快滚，否则……呵呵！”蹇覃嚣张地从马背上取下弓箭，对准阿牛。
“你敢！”阿牛一声怒喝，便迅捷地上前，手中剑一挥，格开对准他的箭矢，下一剑便要架在蹇覃的脖子上。
“休伤吾主！”
突然，一名随从闪到蹇覃的前面，用猎叉挡住了阿牛的剑势。
好快的身手！阿牛不由心中一惊，但手上的剑势却未停顿。只见他一挽数朵剑花，迷惑了随从了，随即又剑刺向他身后的蹇覃。
蹇覃顿感不妙，连退数步，堪堪躲过一击。他立足未稳，便大呼道：“都愣着干嘛，快上啊！”
众仆人见状，纷纷抄起家伙，向阿牛攻去。
欧冶若兰哪能坐视不管，亦抽出藏在腰间的两柄短剑，直刺一名离她最近的仆人。
那仆人哪知欧冶若兰的厉害，一瞬间，便被刺中胸口，一命呜呼。
“二狗子！”另一名仆人见欧冶若兰出手便伤了自己的兄弟，愤怒地持叉刺向欧冶若兰。
欧冶若兰虽身手敏捷，但第一次杀人，让她一时失了神，等察觉到后背的危险，已躲闪不及，铁叉直刺入背。
“啊！”
欧冶若兰的一声惨叫，让正在与十多个仆人缠斗的阿牛顿感不好。他急刺数剑，伤了一人，便突出包围，又一剑刺杀了正要补叉泄愤的仆人。随后抱起欧冶若兰，便要逃走。
蹇覃在后面急得跳脚，大喊道：“快放箭，别让他跑了！”
仆人听到蹇覃的喊叫，纷纷从后背取下猎弓，朝阿牛射去。
此时，一队正在附近巡夜的衙役，听到惨叫，匆匆赶来，正好迎面撞上逃跑的阿牛。
“这不是钱公子的随从阿牛吗？”领队的队长原是洛阳北部尉的人，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正是经常来尉衙，接欧冶若兰的阿牛。
“快，拦住后面的人，若兰受伤了！”阿牛焦急道。
“什么？敢伤我们曹头的女人，不想活了！”队长是又惊又怒，挥手向后面的衙役，道，“兄弟们，给我把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匪徒，拿下！”
衙役听到命令，纷纷拔出佩刀，向追来的蹇覃众人冲去。
蹇覃见衙役冲来，倒也不慌，大声呵斥道：“蹇爷爷在此追拿要犯，你们别不识好歹！”
衙役一听是蹇覃，便不敢再往前一步了。毕竟他堂哥是蹇硕，是皇帝身边的阉人，得罪他，可没好果子吃。
衙役队长回头见阿牛已逃远，便拉过一名衙役轻声吩咐道：“快去告诉曹头，让他马上过来。”
那衙役点头明白，便转身跑去。
蹇覃发现阿牛跑远，大怒道：“还不快闪开！”
衙役队长还想再拖延一些时间，道：“蹇公子，现在已经是宵禁，您这样率众在街上乱串，恐怕不妥吧！”
蹇覃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便弯弓搭箭，威胁道：“再不让开，都给我去死！”
衙役见势，纷纷退开。只有队长仍是张开双臂拦住蹇覃的去路，大喝道：“天子脚下，岂容尔等胡来！”
“找死！”蹇覃不再废话，一箭射出，正中队长的胸口。
“蹇覃，你……”队长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眼，倒了下去。
“呸！不知量力的东西！”蹇覃不屑地朝地上的队长吐了一口，又纵马从他的身上踏过，大呼道，“快追！”
戌未。
曹操正在北部尉衙，挥舞着刚制成的五色棒，沾沾自喜道：“那些个瞧不上我的人，你们瞧好啦！我曹操这就干出一番事业，让你瞧瞧！”
忽然，一名衙役匆匆来报，道：“曹头，不好啦！欧冶姑娘在路上遇到了蹇覃，还受了伤，估计现在已被蹇覃抓去了。”
“什么？”曹操大惊失色，不由大怒道，“蹇覃，你今天死定啦！”
于是，曹操怒气冲冲地率着所有的当班衙役，向蹇覃家奔去。
半个时辰后，曹操心急如焚的赶到蹇家。
不料，此时的蹇家已是鸡飞狗跳。一大群妇孺老幼纷纷朝门外逃了出来。
曹操暗叫：“不好！”连忙吩咐衙役将逃出来的人控制住，并让人把拴在蹇家门口的青骢马牵到后门口去。随后他提剑冲入蹇家大院中。
院内，蹇家的仆从七倒八歪的躺在血泊中，甚至有些被劈成了数段。
曹操循着打斗声，赶至后院。却见钱堃挥舞着怪异兵刃，正与一名壮硕的人打斗着。一旁，还有一个黑衣人正揪着蹇覃血淋淋的脑袋在旁观。
一人满身血污的从树后跑向曹操，哭喊道：“阿满！快救我！”
曹操识得此人，正是蹇覃的恶父蹇图，此人也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徒。
“救你？”曹操冷笑着，一剑把奔来的蹇图刺了个对穿。随后，曹操一声哀嚎“若兰”，疯了似的一剑剑砍在蹇图的尸体上。他知道若兰一定出事了，在看到钱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那与钱堃在缠斗的壮硕男人，瞥见曹操癫狂的劈砍着他叔叔的尸体，怒吼道：“曹阿满，你干什么？我蹇家何时得罪你啦！”
曹操听到男人公鸭嗓子的叫喊，猛然抬头望向男子，随后便怒喊着，冲了上去，“蹇硕！拿命来！”
蹇硕见势更加不对了，急忙讨饶道：“别打啦！别打啦！只要你们能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他也是倒霉，原本在宫里待在好好的，非要嘴馋，出来吃什么野味啊！蹇硕心里是悔恨连连，但为时已晚。
“现在知道求饶啦！那被你们害死的人又向谁去求饶！”钱堃早已杀红了眼，怒然一刀横劈蹇硕的腰腹。
蹇硕原本可以躲开这一刀，但被曹操夹击下，避无可避，顿时被钱堃的乾坤刀劈成两段。
曹操见蹇硕已经伏诛，忙急切地问道：“哥哥，若兰她……”
钱堃见到曹操，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哀伤道：“若兰她没事，没有伤到要害。可阿牛师哥他……”
原来，当时阿牛见欧冶若兰受了伤，便想背着她跑，但想到蹇覃等人都携有弓箭，只能抱着若兰跑。果然，蹇覃见人逃走，便命人放箭。其中有三个是专业猎户，箭术奇准，尽皆射中阿牛的背部。等阿牛抱着若兰，回到钱宅时，他已血尽力歇了。钱堃当时正好回到家中，见到如此场面，不禁又悲又怒。当他抱着阿牛的尸身痛哭时，突然间想起来了许昌在他面前化为灰烬。渐渐的，他失去了理智，就连脑海中的那团“星系”也无法控制住他的暴走。于是，他提着乾坤刀杀上了蹇家。
曹操听到欧冶若兰没事，心中大喜，但眼见满地尸体，不由发愁起来。
此时，钱堃已经恢复了理智，忙拉过史阿，劝说道：“史师叔，感谢你这一年的照顾，你快随孟德离开吧！如此动静，官府的人快来了！”
“钱堃，还是你快走吧！你这单生意我还没完成呢！”史阿一边说着，一边推着钱堃往外走。
就在钱堃和史阿相互推搡时，曹操突然坚定了目光。只见他一剑砍下蹇硕的手臂，随后拾起它，在院墙上写下“杀人者曹操”五个血字。
钱堃见状，连忙挣开史阿的推搡，去擦拭墙上的血字。
曹操拦阻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钱堃哪能让曹操替自己背锅，恳求道：“我不能连累你，你们快走，算哥哥我求你，快走啊！”
“哥哥，你听我说！”曹操把他刚才想到的计划，全盘告诉钱堃道，“你们被抓，必死无疑。而我是曹家的人，只要当场抓不住我，过几年便就没事了。所以，我必须留下血字，证明人是我杀的。然后，我连夜带着若兰逃出洛阳。到时候，调查此案的人，必定以为我是为了给若兰报仇而杀人，这就合情合理了。”
“不行，刚才我没有杀那些妇孺，她们都见到我了。”钱堃一把推开曹操，大喝道，“如果你当我是你兄弟，你便快走，否则，咱们恩断义绝！”
“好吧，咱们一起走！”曹操见拗不过钱堃，只好与钱堃一同擦去墙上血字，随后与史阿一起硬拖着钱堃往蹇家的后门走去，并随手从后院的马厩中牵走了两匹骏马。
三人骑着马，在洛阳城中飞奔，幸好已是宵禁，街上空无一人。
奔到半途，曹操突然勒住马，道：“这马是蹇家的，不能骑到家门口去。”
钱堃觉得有理，便赶走了那两匹马，随后道：“孟德，你骑我的马，快回去吧！”
“谢谢哥哥！”曹操翻身上马，道：“哥哥，对不住，我骗了你。我刚才趁你擦字的时候，又在墙上写了血字，还在墙下扔了我的玉佩。我现在就去接若兰，保重！”
“孟德你……”钱堃顿时一懵，等反应过来，曹操已经策马奔远了。
钱堃见此，又准备回去蹇家，却被史阿一把拉住，随后一个巴掌甩在钱堃脸上，喝道：“快清醒点吧！曹操说的没错，你就别再辜负他的一片情义了。再说，你还有筱婧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等你回去呢！”
“筱婧……”钱堃想起欧冶筱婧，这才乖乖的随史阿回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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