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戏内

融笠点了点头，在得到允许之后，白树走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开始刷牙洗脸，最后盯着里面的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用力拍了拍脸，深呼吸几下，暗暗地为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之后再出去。

        简单的一顿饭吃得很快，白树吃完之后打了个小嗝，事后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融笠，发现他一直都在盯着自己，这下子把准备计划的白树又弄得紧张起来。

        白树摸了摸自己，“怎么了？我脸上沾了饭粒吗？”

        融笠走到白树面前，一把将他搂住往床上一扔，白树连忙挣扎着起来，但又不敢拒绝地太明显，“等一下，融笠，你先洗澡好不好？”

        在融笠沉下去的眼眸下白树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只是觉得先洗一下澡比较好，而且我才刚刚吃完饭，你等我消化一下行吗？不然我容易吐。”

        融笠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拉着白树的手，眼睛盯着他，“你帮我脱。”白树见他妥协，暗中松了一口气，但又不好意思看，偏着视线，好不容易帮他脱了裤子，融笠由始至终都看着白树的动作，最后的时候，他满意地看到白树那泛红的耳根，一言不发地地走进了浴室。

        当水声响起，白树心跳加速，从床底下拿出那块橡泥，在融笠的裤子里面找出那把钥匙，一边注视着浴室的情况，一边抖着手快速地拟了个模，把钥匙放回去之后再把橡泥放回床底下。

        整个过程很快，但白树的心脏快到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了。时候不停地躺回床上调整呼吸，努力平复自己。

        融笠洗得很快，出来的全身湿哒哒的。看到卷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的白树，他坐过去一把捞起白树，二话不说直接又亲下去。

        为了掩饰紧张感，白树也尽量配合他，不一会儿，室内的气氛又开始升温。

        “白树……”融笠轻声呢喃，他带着强烈的□□的声音穿透过白树的耳膜，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的那个雨夜。他坐在seven-7的玻璃窗前，看到了大街上托着垃圾桶的融笠，高大的他被大雨淋湿的全身，可是他却毫无在意的在雨夜里前行……

        第一次被呼唤的名字让白树心跳加快，止不住的心动让他滑落眼泪，“融笠……求你……”

        终于得到了解脱，这一次融笠守信，没去再闹白树，还给他擦了药，但衣服和床单皱得厉害，新换的又没有换洗的，先前那床还没有干，只能将就再睡一晚了，“明天我再去买一床回来。”

        白树软绵绵的嗯了一下，套了一件融笠的衬衫，躺在融笠怀里，由他抱着。对方的一只手看起来十分敷衍地在给自己按摩，但轻揉了揉捏也已经足够让白树放松了，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觉了。

        白树睡着之后，融笠盯着白的脸看了许久，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他不由自主地吻了一下白树的眼皮，然后在对方昵喃中快速离开，又有点好像觉得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片刻之后，他轻笑一下，快得一闪而过，再次将白树搂紧，轻拍着他的后背，也慢慢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融笠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在他刚离开不久之后，老头子就过来敲门，“小伙子，东西弄到了吗？”

        白树一大早就睡不着了，中午融笠按着他肏了一回之后才离开的，结束的时候将近两点了，他因为绷了一早上的神经在□□之后累得迷迷糊糊的，直到老头子来敲门他才又醒了过来。

        下床弯腰拿橡泥的时候，白树闷哼了一下，珉着嘴唇扶着腰身慢慢站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双腿，暗中叹了一口气。老爷爷应该不是坏人才对，这几天他经常在窗户上偷偷观察着外面的院子，老爷爷都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发呆，看起来就像和平常人家的老人一样。

        不至于为难他一个陌生人吧。

        白树抽了纸巾擦了擦，有些羞耻地闭了闭眼睛，融笠一贯持久，而且又特别深，处理的时候都不好弄。

        门外的老头子又喊了一声，“年轻人？”

        白树稳了稳身体，拿着橡泥慢慢走近房门，“老爷爷，您稍等一下。”

        说完他不舒服地轻咳了一声，中午喊得厉害，导致他现在嗓子不太舒服。

        门外的老人听闻顿了一下，“你不舒服吗？是不是那混小子又欺负你了？”

        “哦，我没事，谢谢老爷爷关心。”白树调整了一下心情，他把橡泥往底下的门缝小心翼翼地推出去，门缝刚好合适，“老爷爷，麻烦您了。”

        一想到可以离开，白树又忍不住期待起来，但又有些害怕，“老爷爷，您小心一点。”虽然不知道他老人家和融笠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白树也担心如果一但被发现了端倪，后果会是什么？

        “没事。”老头子拿着橡泥，“你等着啊，我问过融笠，他没那么快回来，等我那钥匙复制出来就给你开门。”

        “谢谢！”白树真心实意的感谢，如果他可以离开这里，他将来会找机会回来探望老爷爷的。

        老头子离开之后，白树靠着门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住了好几天的房间，除了他自己一个人就是和融笠一起的回忆。但是在这间小小的空间里面，他所有的事除了睡觉就是在和融笠缠绵。每一个角落里，都是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包括浴室。

        当水落在身体上的时候，白树撑着墙低着头任由水花落在后背上，这段时间就仿佛在做梦一样，如今有机会逃离了，他在期待中居然突然又生出一分不知名的落寞。

        如果，如果融笠不是那个杀人狂，而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环卫工，那么他和融笠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

        “融笠……”

        白树眼角微红，眨了眨眼，然后关了水，拿过毛巾把身体擦干，在看到身上的吻痕时，他又愣了一下，回想起中午融笠压着他在这里亲吻的时候，他被那个仿佛卷入深渊的快感带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白树换了衣服又把床单换了一遍，又拿着旧衣服和旧床单扔进洗衣机里面，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体明明很累，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在听到院子外面的大门传来响声，他惊得连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都发麻了。白树敲了敲腿，走到窗户前拉开一个小缝，看到了老头子缓慢中带着略急的脚步时，他惊喜得开始心跳加快。

        白树看着老头子转向自己这边，然后放下帘子，紧张得两手都在捲着拳头，看着房门，在敲响的那一刻，白树的心跳都快跳到了胸口外。

        “小伙子？醒了吗？”老头子的声音好像也带着一丝急促，“我现在就给你开锁啊。”

        白树走到门边，“谢谢老爷爷。”

        短暂的一分钟，他感到紧张感十足，吞咽着口水，在锁开的那一瞬间，白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音来。

        门一开，老头子带着笑意的脸出现在白树眼前，其实对方年纪并没有远看的那么年老，和声音有些不符合的是，老头子的五官透着一股正气。

        “小伙子，下来吧。”老头子看到白树完整地站在面前时，松了一口气，走在前面，两人下楼梯的时候，说，“放心吧，融笠没那么快回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住在这里十几年了，你可以叫我阿甘叔。”

        阿甘把白树领到一楼客厅，让他坐在椅子上，“我代融笠跟你道歉，请你别让在心上可以吗？那孩子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没人管教，性格奇怪。”他长叹了一口气，给两人倒了一杯茶，自己先喝了起来，“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什么，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我……”白树想起来这段时间里面的遭遇，他珉紧嘴唇，眼底里说不出的矛盾，他拿起阿甘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小口，然后深呼吸一下，“我本来只是想要跟他做朋友的，没想那么多。”

        “可怜的孩子。”阿甘伸手过来拉过白树的手拍了拍，“辛苦你了。”

        手掌被握住的那一刻，白树说不上的怪异感，然后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没事，我现在出来了，谢谢老爷爷。虽然不知道什么融笠时候回来，但我想我还是先离开才好。”

        “孩子……”

        白树起来就往外面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朝还坐在里面的阿甘点头致谢，“谢谢您老爷爷，我以后会找机会回来感谢您的。”

        阿甘微笑着，点了点头。

        白树走近大门，想要拉开抽杆，却发现上面上了锁，他连忙回头，“老爷爷，这里……”

        里面的阿甘逐渐扬起大大的笑容，“小伙子，我答应放你下来，可没答应让你走啊。”

        “什么？”白树一惊，忽然一阵晕眩袭来，连忙扶稳自己后顿时惊醒过来，“刚刚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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