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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混账!”赵以宸手里拿着奏折,眼神里尽是怒气。

        “陛下,臣以为不能再退让了。”徐行之揖着礼,官袍比以往更精致了些,头上戴的管帽也高出了一个档次,显而易见的又往上升了一级。

        “将那废物带回锦州来,朕要亲自审。”

        时已明月当空,不知是月亮太过皎洁,还是星星玩起了捉迷藏,只见月光而不见星星,倒显得有些突兀。

        “陛下,在为那件事担心吗?”宋知走上城墙,本是想看看锦州城的夜色,不巧碰上了正在此处消愁的赵以宸。

        “嗯。”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陛下不能再手软了。”

        “朕知道,但除了他,朕再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犯错的人又不是他,哪有子债父偿的道理。”

        简单明了戳中了此事的要害,诚如宋知所说,赵以宸也对此事有着相同的看法。

        “你若是个男子,官场上定有你一席之地。”

        “可惜我不是,我不过是一介女流,被困在这里,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天。”

        赵以宸这时才想起,她从大漠远道而来,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虚无的。她时常看着月亮,是否在透过月亮看着远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故乡呢?

        天圣殿两侧各站了两排大臣,贺兰康年带着二夫人与贺兰焰跪在殿中间。

        “贺兰康年,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赵以宸将那奏本扔在贺兰焰脸上。

        他心智不过三岁,加上二夫人的宠爱,早就没了以往君子如玉的模样,现如今肥头大耳,眼神空洞,一整个肥猪的模样。

        那奏本摔在他的脸上,他也不觉得有任何畏惧,只是一个劲儿地向二夫人讨肉吃。

        “那个伪道士,杖毙,其亲属后代永不录用。”赵以宸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语气沉重缓慢,“贺兰康年,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锦州。贺兰焰,赐梳刑。”

        宣读完对这两人的审判,赵以宸的心不禁揪疼了一下。

        身为帝王,他第一次处决了自己的亲族,在这整个朝野中,再也没有与他血脉同宗的家人。

        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里,他永远的被禁锢了起来,被强制的学会冷血以及杀伐果断。

        此刻,他很想见到那个藏书楼里的人,只想牵一牵她的手,感念那独属于她的安全。

        最初,他极其厌恶宋知身上的清冷感,因为这不属于他,更加不属于他心里所期待的模样,所以想不断通过暴力来瓦解这个清冷。

        在面对赵以宸不断地折磨中,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只是对他手里刑具感到恐惧,却从没有真正地害怕过自己。

        人就是这样毫无定性,他自城墙上谈心后,彻底沉迷于这清冷,感受她的高洁,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藏书楼在东北角,而天圣殿在西北角,两地之间相差甚远,就像宋知与赵以宸一样。

        看似同为此处宫殿的殿宇,一旦用脚衡量起来,还有些酸软。

        贺兰康年一身粗布麻衣,双脚被铁链锁住,身后跟着几个官兵,随着他走在锦州的宫街上。

        一月前,他还是这锦州城受万人敬仰的国舅,现下泯然为众人,受尽屈辱。

        赵以宸不光贬他为庶人,还赐他亲自监刑贺兰焰。

        贺兰焰被剥去了蔽体的衣物,安置在铁制的钉床上,刽子手用刚滚沸的开水淋在他的身上,在盛夏时节里,那沸水还冒着肉眼可见的蒸汽。

        贺兰焰躺在钉床上,因滚烫而发出凄厉的嘶吼,胡乱中与监刑的贺兰康年对视,眼神里尽是求饶,“父亲,我好痛,父亲,救救我吧,我真的好痛。”

        贺兰康年没有应声,见到自己最爱的儿子受着惨不忍睹的刑罚,他那冷酷已久的内心有了一点动摇,此刻他竟有些渴望那金台之上的位置。

        他渴望自己坐上那金台,向今日观刑的人全都布下杀旨。

        迟暮已久的父爱,终是在贺兰焰咽气时才涌现了出来。

        贺兰焰的事告一段落,赵以宸也算给了朝臣与百姓一个交代。

        他顺着宫街一路漫步至藏书楼,今日他一个内侍也没带,突然发觉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竟这般孤独寂寥。

        实在不知,那些人为了这个皇位,究竟在争些什么。

        宋知按照赵以宸所说的,一日都没有放弃习字,现下这字再与当初的刚入宫时对比,已然不是同一人所书。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在宫规森严的束缚下,宋知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同时也失去了几分自由的灵气。

        终究是将那一抹不属于锦州城的灵气,彻底抹杀在了肃穆的宫墙之下。

        “你对着朕的字,也练了大半年,怎么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明明是想夸赞宋知,偏偏说出口还是这样伤人。

        “臣妾愚笨,练不来陛下的心骨。”虽赵以宸对自己的字不满意,但宋知认为这样已经足够了,她早就不再卑微,更不再事事顺从。

        赵以宸今日不愿与宋知多费口舌,只是坐在了宋知身侧,握住了宋知习字的手。

        另一只手扶上了宋知的肩膀。

        赵以宸略显宽阔的臂膀将宋知完完全全地搂在了怀里,吞吐地气息在宋知耳边摩挲,惹得宋知一阵不自在。

        那种感觉,像是有小猫在不断地刺挠内心,想抓又抓不到。

        “你别乱动。”赵以宸语气有些急促。

        宋知甚爱素色的衣裙,身材却似尤物,似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从赵以宸的视角看去,一片春色尽收眼底,他虽不通男女之事,但毕竟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

        某处之地十分肿胀,那充血之感令赵以宸心情难耐,想要将它快速发泄出来。

        看见宋知的胸口因呼吸而不断上下起伏,他有些忘我。

        “陛下,怎么了?”宋知感觉到了赵以宸的停顿,扭头望向他。

        她刚吃过清新的酥酪,吞吐出的气息有些轻微的凉意,其中还混杂着水果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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