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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轻易的拥有(1)


林池是八月中旬才得知江词被z大录取,录取通知书早在7月中旬便已收到。

        她连夜收拾好行李,一刻也待不住。

        顾一捧着手机给江词打电话,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那啥,林诺这个大嘴巴将你被z大录取的事告诉林池,她气的离家出走了。”

        深夜,江德腰部忽然剧烈疼痛,伴随着呕吐,疼的就差满地打滚,江词被吓的不轻,连夜送往急诊室,经过医生初步判断为肾结石,结石堵塞输尿管诱发肾绞痛。

        江德连喝了十杯水,还是毫无尿意。江词扶着他来回上下楼走动时,顾一打来电话。

        他问:“去哪?”

        顾一说:“走一个多小时,我刚上网查发往h城的火车,就12点有一趟,你现在去拦着她还来得及。”

        “你多给她发信息,只要上火车安全了就行,后面我再慢慢劝吧。”江词回头看了眼坐在b超室门口猛灌水的江德,又说:“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有情况你给我发信息。”

        顾一还想再说两句,手机传来一阵盲音。

        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他真是服了江词。

        始终搞不懂,b大的医学系纵然不是最顶端的医学院,但起码也算是国内医学教育、科研和医疗颇具规模和实力的著名医学院之一。论声望碾压z大医学系也不为过,偏偏舍好求次。

        连着拨了十几遍,始终无人接听,再打过去便是关机。顾一头疼的要炸,瞪了眼身后的林诺。

        林诺撒娇,伸手搂住他的腰:“这事早晚裹不住,马上就要开学报道,我不说她也会知道的。”

        顾一哀怨:“再怎么说,这事也应该从江词口中说出来,经你一道嘴性质就不同。”

        “怎么不同,事还是那个事,她生气的无非是江词报了z大而已,不过,他们怎么在一起的,我倒是今天才知道。”

        顾一蹙眉:“你姐喜欢江词这么多年,你看不出来。她可是锲而不舍追了很久。”

        林诺嗤笑:“她的眼睛也算是半个残疾,以江词那挑剔的主能看的上她,估计不报同一所大学就是躲着她?”

        语气里异于平日的尖酸刻薄,顾一听了很不舒服,他脸色不太好,推开她说:“她也算是你姐,同一屋檐下至于这么说她嘛。”

        “我倒是不知三年高中同学,你同她的关系这么亲密,难不成你也看上她,替她说话。”

        因为二婚家庭的缘故,林振国宠她多于管教,几乎从不批判她的对与错,养尊处优,造成了她的刁难任性,缺少正常的父爱,造就了她猜疑心理。同她相处,会很累。两人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休,以往都是顾一忍让。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被气到,一脸不悦地盯着她:“她可是你姐。”

        “不是同一个妈,也不是同一个爸,一点血缘关系也没,算哪门子的姐妹。”

        顾一推开门时,林诺将抱枕、杯子、台灯,身边一切能捞得着的东西砸向他:“你敢走出这门,我们就分手。”

        他将门摔的巨响。

        最终还是拦了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

        深夜11点的火车站依旧人潮涌动,临时买了张票才顺利混进候车厅,候车厅的座椅上、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归路人。顾一在一角落里看到了林池,铺着画纸席地而坐,身旁是她的行李箱。

        闻声,她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水。

        她抱有期待地问:“江词来没?”

        顾一蹲在对面,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路走来心里想着用什么措辞才能词能达意,又不至于她太难过。

        动了动唇,他自嘲一笑,千言万语的字抵不过江词的一面。

        他揉乱了她的一头长发:“爱气包,哪有那么多的脾气,有本事你也半年不理他。”

        林池打掉他的手,眼睛泛着泪光:“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

        顾一嗯了声,又解释道:“他报志愿那会你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嘛。”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在一起,是我强求了。”

        顾一笑:“管他强求不强求的,总之他现在就是你的,追他的女人那么多,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你一个。晾他几天,让他知道错。”

        “可是晾他几天跑了怎么办。”

        “跑了你再追呗,你比其他人离的近,比他们有勇气,这本就是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是我还是想跟他同一所大学,我想同他在一起,我不想跟他分开。”

        她哭着说:“我真的很喜欢他。”

        顾一买的是同一趟火车的中途站,同她一起过了安检,将行李抬上火车时,叮嘱她:“有时候,死不撒手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丑陋,在爱情面前往往可以暂不计较尊严,至少他在你眼前,至少还有机会走进他的心。”

        江词是在9月最后一天赶来b城,满打满算两个人一个半月没说过一句话。江词是故意冷着她,让她自己慢慢消化掉。

        那些委屈、不满、困惑,所有不好的情绪,消失殆尽。他才出现。

        他一向如此。

        林池提着水壶走到寝室楼下,看到了他。

        他还站在上一次站过的位置,安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他的笑一如既往的迷人,任谁看了心也会蓦然跳动的厉害。

        林池竭力按捺住想要奔上去拥抱他的冲动,垂着头装作没看到,径直路过。

        江词及时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笑着说:“还气呀。”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她的眼眶瞬间酸胀,下一秒眼泪就要不争气得夺眶而出。

        她红着眼说:“你滚。”

        江词就那么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搂入怀中,嘴唇轻轻掠过她的耳垂,立刻让她的耳朵滚烫。

        他说:“我来跟你道歉,别气了好嘛。”

        他的一句轻描淡写,横扫多日以来的抑郁。

        就是他不来,林池也打算回z城找他的。可是她没将这事告诉他。

        十一放假七天,她拉着江词周边游,景点挨个逛了一遍。

        唯独西塘,他们没去。

        江词纳闷:“你不是说西塘的芡实糕很喜欢吃吗。”

        林池拽着他坐上大巴:“你不知道西塘有个诅咒吗,只要是情侣去,必分手。”

        江词笑:“什么年代,你还这么迷信,”

        “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坐上车,她就跟没骨头似的将全身的重量压他身上,脑袋抵在他的肩上,眼巴巴地瞅着他。

        他的皮肤白皙无暇,细腻,吹弹可破,更难得是脸上一个痘痘也没,更不可能有痘坑,唯一的一处,便是鼻翼处的一颗小黑痣,只有近距离才能看的清。

        林池羡慕嫉妒恨,戳了戳他的小脸:“不公平,一个男人皮肤居然比我还好。”

        她的脸也是白皙娇嫩,青春期那会也是一个痘痘不起,这会20岁反而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痘痘,特别可恶。

        这会眉心中央一颗硕大的痘痘骄傲的耸立着。还没成熟,硬邦邦的。

        江词拿手戳那个大痘时,她疼的龇牙咧嘴,但是没松开攥着他的手。

        江词说:“最近月经正不正常?”

        林池怔了下,忽然脸上一抹红晕,压低声音说:“我觉得我们现在那啥是不是太早了,不过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那啥。”

        江词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雄性激素过高会导致体内分泌紊乱引起月经不调,才会让你起痘,最近几天不要吃辣的,保证充足的睡眠。”

        这话明显不是她想听的,她撅了撅嘴,不情愿地哦了声。

        感情这事,向来是女的最容易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她依赖着江词,渴望着与他的每一次接触,喜欢缠着他,关于他所有的一切,她都喜欢。

        把玩着他的手指,分了合,合了分,十指交缠,她才想起什么,立马严肃地说:“江词,你学的是哪方面的医,我警告你啊,不可以学妇科。”

        “我学的临床医学,涉及外科内科儿科,当然也包括你说的妇科。”

        林池不依,悻悻地说:“不行,不可以学妇科。”

        “那我换专业?”

        林池点头:“可以啊,最好再重新高考一次,考到b大,到时候我盯着你填志愿。”

        江词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可不想再回炉炼狱一番,没有你们在的高中一点意思也没。”

        林池不信:“真的?”

        江词挑眉:“假的。”

        “我就知道。”林池气汹汹地在他腰间捏了一把,江词疼的闷哼了一声,立马将她的手攥入手心:“顾一说的没错,你的手真不是一般的欠,掐人这个坏习惯必须给我改了。”

        林池鼻子里哼了声:“没你欠。”

        公交车在灵隐寺站下了车,他们路过“咫尺西天”的照壁,穿过小溪,走过小桥,便见到传说中的“三生石”,毫无起眼的一块大石头,用红笔描绘着“三生石”。

        林池极度虔诚,要不是江词拉着,估计她就差对着一堆石头跪拜。

        江词指了指一旁歪脖子树,上面挂满的祈福牌问她:“要不要来个?”

        林池点头如捣蒜。

        一问价,50块一张祈福牌,怎么不去抢。

        江词掏了钱,拿着笔,问她写什么。

        她想了想,大俗即大雅:“三生三世,不离不弃怎么样。”

        江词执笔的手停顿了下,嘴角勾着笑意,似是玩笑的说:“我想下辈子找个漂亮点的。”

        这句话换来了林池一顿暴揍,她妥协道:“算了,下辈子我想找个追我的,这辈子烦都烦死你了,下辈子咱俩还是当个陌路人吧。”

        江词不置可否。

        最终经过林池强烈要求,祈福牌上写着:“一生一世,欢喜自在。”

        后来,她才知道,缘分太浅的人去不了佛门圣地,去过以后就会散,因为佛,渡正缘、去孽缘。

        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人在凌晨三点才赶回b城,整个街道寂静无人,偶尔有出租车匆匆路过。

        两人又吵了一架,起因是刚刚有一家宾馆还剩下最后一间大床房,林池想着夜已过半,将就住一晚得了,江词不同意,执意要再出去找其他宾馆,赶在国庆节哪家宾馆不是客房爆满,而且价格比平时贵的不止一倍两倍。

        连着问了四五家都是无房,林池气鼓鼓地将行李箱一丢,蹲在地上不走了,江词在路边拦着出租车。

        夜寂静的让人害怕,偶有一辆出租车急速闪过,也是载着客。

        等了好大一会也拦不到车,林池来了脾气,拉着行李箱就往前走。江词急忙追了过去:“不是你要半夜赶回来的,发什么脾气。”

        “我让你赶回来,不代表我愿意在这深夜里饿着肚子吹着冷风。”林池说着气不过还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险些让他摔倒。

        “江词,我特么是你女朋友好吗,就是住一间房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词拧着眉,答非所问:“你别给我说脏话,一个女孩子家的满嘴脏话会让人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没素质没教养吗,你这会嫌我没素质没教养,你去找个有素质有教养的,找个漂亮的,身材好的,有文化的,哪哪都好,什么都比我强的。”

        越说越激动。

        “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呵,我无理取闹,现在你眼中的我哪儿都是不对。你滚滚滚,爱滚那滚那去,滚回你的z城去。”

        从小到大,江词也没受过这窝囊气,耳畔是秋风呼啸而过,以及她的喋喋不休。

        他是真的气了,二话不说拖着行李箱就背道而驰。

        待他一走,林池傻了眼,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的背景,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缓过神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行李箱,最终随手一丢,坐在马路牙子上。

        已入秋的深夜,风有些刺骨。

        那些忍耐许久的眼泪,一股脑淌了下来,她小声抽泣,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水泥地面。

        默默无声。

        带着那些不甘、委屈。

        她觉得自己就个傻子,特别的可笑。

        一直以来都是她追着江词跑,一次又一次地舔着脸追求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有多么的喜欢他。

        可是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一句也没有。

        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抹了把泪。

        还要在一起吗?还要毫无尊严死皮赖脸地在一起吗?

        没人管没人问,默默无声的抽泣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那颗拧巴纠结的心,哭声音渐渐放大。

        在万籁俱寂地深夜,显得格外地响亮。

        直接引来过路的出租车司机。

        他将车子停在她的旁边,摇下车窗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啦,有需要帮忙的嘛。”

        她哭的梨花带雨,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到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上气不接下气。

        司机看起来是个热心肠地人,他探着头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啊,女孩子大晚上在街道不安全,或者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啊。”

        林池难过的摇着头,抽泣着,半响,才拼凑出一句:“谢…谢谢……我没事。”

        司机不放心,将车子亮起双闪,随即解开安全带下车,刚走到她面前,想要进一步询问,便被忽然出现的青年拦住。

        青年挡在他与林池的中间,宛如一座山。

        司机问:“小姑娘,你认不认识他。”

        林池抽泣着不说话。

        江词将她拽起来的时候,她暴脾气得用力甩开手。

        紧紧嵌固的手,握的太紧,紧到让她痛。

        被拽着走出一米距离,司机连忙回到车上拿起手机拨打110,边打边对车窗外的人说:“我打110了啊。”

        江词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起她走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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