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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从演武场出来,周窈掂了掂手里一块巴掌大的铜色令牌,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心情甚好。

        道宗演武场规定,凡本宗弟子,成功挑战每个擂台的擂主,即可获得一枚令牌,并成为该擂台新的擂主,元婴擂台为金牌,金丹擂台为银牌,筑基擂台为铜牌,炼气擂台为铁牌,每个境界,都分为前期、中期、后期三座擂台,合计共十二座。

        擂主身份一直延续到被挑战者打败,或者成功挑战更高境界擂台,成为新擂台的擂主,再或者,境界提升,自动失去擂主身份,由该境界修士重新决出新的擂主。

        令牌一旦给出便不再收回。

        针对那些钻规则空子的行为,擂台上还设了明心法阵,若是弄虚作假便会被排斥出擂台,一旦被排斥,则永远失去了挑擂资格。

        所以每一枚令牌的拥有者,几乎都是或曾经是道宗某一个境界中的最强者。

        当然,挑擂是允许越阶挑战的。

        金银铜铁四色令牌在道宗不仅是声望和实力的象征,更能凭此在宗务堂换成功德点数,兑换珍贵资源或灵石,相比于平时做普通任务获得几十、几百的功德点,一枚铁牌值五千点,一枚铜牌值一万点,一枚银牌值四万点,一枚金牌值十万点,这也是对宗门弟子刻苦修炼提升实力的一种激励。

        所以对于被剥掉储物手镯扔下仙莱峰,美其名曰下山历练的周窈而言,挑擂获得令牌是她如今所能想到最快的挣灵石方式。

        没办法,她作为一名剑修,需要用大量的资源来喂养灵剑,而资源,可不就是用灵石砸出来的嘛。

        她头一次下场面对的是同为筑基初期的擂主,当时便一次获胜成为筑基初期擂台的新擂主,也因此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筑基弟子一战成名。

        如今一月已过,那枚铜牌所换取的资源已经被她消耗得差不多了,今日越阶挑战筑基中期擂台的擂主,同样一次获胜,第二枚铜牌便到手了。

        今日一战过后,她的名字在筑基修士之间定会更加响亮。

        眼看时辰尚早,为了犒劳自己,周窈特地去供门中弟子历练的雾林峰山林里抓了只肉质鲜美的五彩锦鸡,就地剥皮清洗撒料炙烤,烤得颜色金黄喷香流油,随手掐了张荷叶裹了,这才脚步轻快地前往剑窟值守。

        坤阴界有专门培养剑修的剑宗,道宗虽是以法修为主,但也有剑修,剑窟便是道宗剑修最好的修炼场所。

        不过周窈选择剑窟值守任务可不是为了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功德点数,而是为了从洞口溢出来的那些剑气。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她从前独自在仙莱峰上修剑,虽有师尊指点,也可以在秘境中与妖兽对战,但依然觉得接触面太窄,如今这座剑窟中的剑气,正好可以弥补她的不足。

        宗门要求炼气和筑基弟子都要完成一定量的宗门任务,她接了这个值守任务,也是一举两得。

        剑窟入口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石洞,若非洞口布满深深浅浅的剑痕,其实和普通石洞没什么两样,不过这座剑窟内有乾坤,里头还有道宗剑修大能联合阵道宗师设下的剑阵,足可供金丹及以下弟子磨练。

        周窈一来,与上一个值守弟子随意闲话几句、送上一只烤鸡腿、交接班以后,捧着剩余的烤鸡一屁股坐在石洞门口,便是在值勤了。

        五彩锦鸡算是灵禽,肉质又嫩又鲜,宗门和酒楼都会专门饲养用作灵食食材,她扒拉着锦鸡身上的肉大快朵颐,吃得双手满是油渍。

        解决掉一整只锦鸡,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心念一动,一个洗尘术便将双手的油污清理干净,伸了个懒腰,利落起身,开始感受洞口溢出的剑气。

        五日的值守期一晃而过,她掐着时间点停下对剑气的感悟,闭着眸子消化五日所得,同时等接班修士过来。

        忽有个炼气修为的青衫少年从里头出来,身上深深浅浅遍布剑痕,好些还在渗血,将一身青衣染成片片血色,显然是在里头经历了一番苦战。

        这是从剑窟中出来的剑修的常态,值守以来她已经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修士了,并不感到惊奇。

        这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即便只有炼气修为,面对周窈时半点没有晚辈面对前辈的仰望尊重,连正眼也没有瞧她一眼,将通行令牌上交给她,简单道了声:“告辞。”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周窈倒也没有那种炼气修士必须对自己毕恭毕敬卑躬屈膝的想法,公事公办地收好令牌,仍闭上眸子继续消化感悟。

        但是那少年,没走几步路,突然停住脚步,背影微颤,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缓缓转头,目光凝住闭眼站立在剑窟门口的周窈,眸中翻涌起滔天巨浪,仿佛等待了千百年,终于等来了想要的结果,不过这股情绪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他转过身来,仿佛很是慎重,一步一步走回周窈跟前,目光紧紧粘在她身上,片刻不移。

        周窈察觉到身旁再度出现的气息,不得不重新睁开眸子,挑了挑眉正欲询问他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却听他只道一声“你……”,便白眼一翻,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向她。

        她下意识地将人揽住,拍拍他脸颊:“喂,你没事儿吧?”

        怀中人毫无反应,甚至顺着惯性,脸颊深深埋入她柔软的胸口。

        此时正好接班修士过来,瞧见这一幕,打趣道:“哟哟哟,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啊,要不……我还是先走?”

        周窈耸耸肩,一脸无奈:“可别,他应该是在剑窟受伤过重,一出来就晕过去了,你既然来了,我正好送他去医堂。”

        那修士虽一脸坏笑,倒不忘给她提个醒儿:“他毕竟是男子,被你这么送过去,往后若是传出点风言风语,只怕……”

        周窈一想这也是,只能道:“那我先带他回我那儿,等人醒了再做打算吧。”说完与那修士点了点头,便带着人转身要走。

        后头还传来那修士颇为扼腕的声音:“就迟这么一会儿,我就错失了你那被男修投怀送抱的好艳福,可惜,可惜。”

        周窈遥相应和:“再有下回,这机会定让给你。”

        周窈如今的居所在落霞峰,顾名思义,就是傍晚落霞时分,景色甚是迷人,这峰上灵气浓度一般,住的都是道宗没有师承的筑基修士。

        她被周衍扔下仙莱峰,便是要她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历练,若无他允许,不得透露身份。

        将人带回位于落霞峰山腰的院子,把人安置在床上,又自掏腰包给人喂了粒回春丹,她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房门一关,自己去院子里练剑。

        她一练剑就很容易沉浸其间,从白天到黑夜,星辰轮转而不自知。

        但是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立刻就察觉到了,手中银剑一晃就隐去踪迹,漫天繁星之下,她负手望向屋里那少年,淡淡道:“醒了?”

        那人在回春丹的药效之下,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身上那件破损青衫也已换过,但还是青色,他仿佛很爱这个颜色。

        “是你救了我?”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许是伤势大好,此时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甚是灵动,又生着一张精致的巴掌小脸,是很容易叫人心软并生出保护欲的长相。

        可周窈,不为所动,视线朝院门那儿示意一下:“伤势既然好了,便请吧。”

        见她这样恨不得立刻撇清关系的模样,少年瞬间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儿!连问也不问一句就赶人走!”

        周窈恍然:“哦,那你今日分明已经走了,却又折返回来,所谓何事?”

        “你……”他满脸不可思议,蹭蹭蹭跑到周窈跟前,瞪圆了眼惊疑问道,“你不认得我?”

        周窈莫名其妙:“我必须认得你么?”仔细地打量他一会儿,又好像心领神会,眉眼一挑,唇角微勾,“这般精致漂亮的小公子,好像是该认识一下。我叫周窈,你呢?”

        她是偏美艳的相貌,举手投足间风流恣意浑然天成,刚还冷冷淡淡地叫人走,这突然撩起人来,竟也叫人耳根发红。

        少年忽的垂下眸子,心中默默念一遍她的名字,果然还是“窈”啊,眸中深深的思念与笑意一闪而逝。

        飞快藏下这点心思,他将下巴一抬,语带傲气,好像告诉她名字,就是看得起她一样:“女人你听好,我叫司尧。”顿了顿他又有些不自在地补充,“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允许你唤我阿尧好了。”

        周窈双臂环胸,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折腾这一圈,只是为了问我认不认得你?”

        被戳破心思,司尧耳根处的红晕几乎蔓延到脸颊,但仍强撑着气势道:“自然……宗门里似你这般年纪的女君,基本都认得我的。”说完又虚张声势地瞪她一眼,转身飞快离开了她的院子。

        周窈先还不甚理解这话中的含义,但没过两日,就完全明白了,别看这少年年纪不大,人可是道宗年轻一辈美人榜榜首,又是元后大修士的关门弟子,平日里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周窈出山这一个多月,他一直都在剑窟修炼,所以无缘得知。之所以知道这些东西,还是拜钦慕他的那些狂蜂浪蝶所赐。

        自打那日以后,他几乎每日都要来她跟前报道,有时候是讨教剑招,有时候又送些好吃的来,无事时也爱来她跟前晃悠,即便她在剑窟值守时也不例外。

        时日一久,宗门同修之间便都传开了,从来对任何女君都不假辞色、叫人只可远观不敢近身的司尧公子,仿佛恋慕上近日名声大噪的筑基剑修周窈了。

        某日又见当日剑窟那个接班修士,她拉着周窈便是一通遗憾大叹,若是那日她早半个时辰过来,如今得司尧青眼的搞不好就是她了呀!

        外头年轻弟子之间的风流韵事闹得风风雨雨,仙莱峰上那高岭之花的仙君,却面色苍白地捂着胸口,再一次从打坐状态中退出。

        “呕……”

        他近日总是抑制不住地恶心呕吐,因早已辟谷,胃里无物,便只能呕出些酸水,多数时候都是干呕。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炼心镜一世,他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

        只不过那时,尚有倾心相恋的女君在身旁悉心照料,身体虽难受,心却是暖的,如今却只剩他一人独自承受。

        “呕……”

        这呕意一旦来了,总要叫他难受到极致才肯罢休,喉头酸涩难掩疼痛,他心里也是既苦且涩。

        高阶修士一向子嗣艰难,似他这般已经化神,更是几无可能,只那么一次而已,怎么就会这样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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