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领证了领证了！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佩内洛普，然后说道：“抱歉。”

        佩内洛普抿了抿嘴，她踮起脚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说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不应该把你当做和那个……那个斯莱特林争执的理由。”西里斯本来想说鼻涕精，但是想到佩内洛普可能会生气，又改成了斯莱特林。

        “没错。”佩内洛普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你们的矛盾是什么，但是如果把我当做你们争执的理由，我可能会觉得是因为我你们才不能和谐相处的，就像莉莉上次那样，她一直觉得你们针对西弗是因为她。”

        “但是我并不这么觉得，你们的矛盾组成原因应该很复杂，从最开始霍格沃茨特快上西弗勒斯说的格兰芬多的话，再到他给詹姆回信，这中间可能还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下，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受伤。”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就原谅你啦！”佩内洛普弯了弯眸子，眼睛里像藏了星星，“我还要去找西弗，记得快点回宿舍！”

        虽然很不满佩内洛普去找那个斯莱特林，但是西里斯很知趣的没有说话，他朝着跑远点佩内洛普挥了挥手，女孩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佩内洛普跑回决斗俱乐部，却发现那里的门已经关上了，她咬了咬嘴唇，又朝着斯莱特林公休室跑去。

        她总觉得如果自己今天没找到西弗，事情就会很严重。

        不过梅林保佑……

        在路过魔药课教室时，佩内洛普习惯性地朝里面瞥了一眼，正好看到西弗勒斯的背影，他正端坐在教室。

        而他面前应该还有一个人，佩内洛普听到了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低沉而优雅，就像剧院里的大提琴，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友好。

        “西弗，你知道的，主人不喜欢那些低贱的泥巴种。”那个声音缓慢地说道，“那些存在简直就是对巫师血统的侮辱。”

        “我知道。”

        “你总不会愚蠢到为了泥巴种放弃自己的前途吧。”

        “请您放心。”

        那个声音没有再说话，接着，脚步声距离门越来越近，佩内洛普有些紧张，她环顾四周，最后找到一扇小门躲了进去。

        等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后，她才从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西弗正站在魔药课教室门前，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佩内洛普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西弗……”

        佩内洛普小声叫着，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离开了，又朝着斯莱特林公休室的方向看了看，确保没人之后才从门后走了出来。

        “西弗……”

        佩内洛普有些心虚，她想去拉西弗勒斯的袖子，却被他躲开，这让佩内洛普有些委屈。

        她故意转了转脚腕，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苦肉计永远都是最管用的方式，她能感觉到西弗在看她。

        “好痛哦……”佩内洛普顺手抓住西弗勒斯的袖子，这次他没有躲开。

        佩内洛普变本加厉，又朝着西弗勒斯身边挪了一点，“不要生气嘛……”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佩内洛普，他的注意力在女孩的脚腕，白色的袜子下，两只脚的脚腕一样的粗细，并没有因为扭伤肿胀的痕迹。

        “很疼吗？”

        西弗勒斯垂着眸子，想到下午西里斯抱着佩内洛普离开的那一幕，身边的温度又降了降。

        不过佩内洛普穿的厚！她晃了晃脚腕，解释道：“其实我是装的，不然你和西里斯可能还会继续互相伤害，而且你还会继续不理我。”

        她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看到西弗勒斯垂眸，就弯下腰，侧着头去迎上他的目光。

        平常的西弗勒斯虽然冷淡，但是在看向佩内洛普时，眸子里会像盛了一湖水，深邃而柔和，但是今天，佩内洛普却好像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漩涡。

        黑沉沉的瞳仁正对着她，里面写满了冷漠与疏离，这让佩内洛普有些害怕，她直起身子，觉得还是先解释清楚比较好。

        “我只是怕你和西里斯受伤，我不想你们起冲突，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佩内洛普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西里斯并没有把我送到医疗翼，他只是想气你，出了决斗俱乐部我就挣扎下来了。”

        她伸出手腕，那里有一小块擦伤，是她挣扎下来时在墙壁上蹭到的。

        “脚扭了是假的，但是这个是真的……”

        佩内洛普放软了声音，听着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可惜西弗勒斯还是沉默着，只不过他的视线转移到了佩内洛普的手腕。

        那里红了一大片，还能看到细微的伤痕渗出来的血液，以及一些粘在伤口处的灰尘。

        看着有些碍眼。

        西弗勒斯这样想着。

        他伸出手，握住佩内洛普纤细的手腕，拇指在伤口处摩挲，这让佩内洛普抖了抖。

        “那你更害怕我受伤，还是那个格兰芬多？”西弗勒斯低着头，似乎打算数清到底有几道伤口。

        佩内洛普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西里斯受伤，他还有掠夺者，以及他的家人关心，但是西弗……

        好像就剩下自己和莉莉了。

        想到这，她毫不犹豫地开口：“当然是你啊！”

        这个答案让西弗勒斯心情好转，他抬起佩内洛普的手腕，放在唇畔轻轻吹了吹，“走吧，带你去医疗翼上药。”

        “不需要啦！这个很快就好了！”佩内洛普任由西弗勒斯拉着自己的手腕，她歪歪头，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鉴于你的良好表现，以及受伤的手腕。”西弗勒斯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先放你一马。”

        佩内洛普蹭到西弗勒斯的肩膀，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少年的身体似乎过分瘦弱了一些，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西弗勒斯僵着身子。

        这让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她的另一只手从西弗勒斯身边绕了过去，搭在他的腰上，又吸了一口气，“西弗，你身上好香啊！”

        这是佩内洛普从电影上学的，男主角通常都会从后面搂住女主角的腰，然后把下巴靠在女主角肩上。

        西弗勒斯身上是微涩的药材味，可能是因为他经常泡在魔药堆里，这股味道佩内洛普很喜欢，厚重带着一些苦涩，很符合西弗勒斯的性格。

        她如果稍微侧过头，就能看到西弗勒斯发烫的耳尖。

        “你还对谁这样过？”西弗勒斯的手突然收紧，这让佩内洛普的手腕有些痛，她感觉到西弗勒斯的心情似乎突然不太美丽，放低了声音说道：“没有啊，只有你，西弗，只有你。”

        少女的尾音似乎带了钩子，在西弗勒斯的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他突然懂了詹姆在火车上看到莉莉的心情。

        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松开佩内洛普的手，再将她的头扶正，最后把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严肃地说道：“那你记住，以后不能对别人这样。”

        “好啊！”

        佩内洛普回答的太干脆，让西弗勒斯都有一瞬间的怔忪，他看着少女灰蓝色的眼睛，神情有些复杂，“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因为你永远是对的。”佩内洛普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个愉快的弧度，“就像你会带着我走出蜘蛛尾巷，或者教我配置药水，你从来都没有出过错，所以，我无条件相信你！”

        “那我如果错了呢？”

        “人怎么会没做过错误的决定呢？你又不是梅林，但是我还是相信你。”

        “嗯。”

        西弗勒斯低低答应了一声，他收紧那只刚才握着佩内洛普手腕的手，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告诉我刚刚谁在说话吗？我听到泥巴种。”佩内洛普想起那个人，好奇的问道。

        “那不是我说的。”西弗勒斯急忙解释道，他看着佩内洛普的眼睛，“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即使我现在不能保护你，我也会努力变强，直到可以保护你永远不被伤害。”

        他拉起佩内洛普的手，轻轻勾起一个笑容，他说：“佩内洛普，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咒语，咒语完成后，我们这辈子都不能伤害彼此，你愿意吗？”

        佩内洛普想，西弗怎么会伤害她呢？她也不会伤害西弗！

        那这个咒语用就用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西弗勒斯拿出一把刀。

        等等？一把刀？？？？

        那把刀怎么还带给她手心去的！

        佩内洛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西弗勒斯抓得更紧了。

        “别怕，很快的。”

        西弗勒斯罕见的放柔了声音，刀尖刺破皮肤，佩内洛普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起西弗勒斯的话，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直到有人和她十指相扣。

        掌心的伤口突然不疼了，佩内洛普听着从西弗勒斯口中念出的咒语，又重复了一遍，直到西弗勒斯松开手，她才敢睁开眼睛。

        西弗掌心也有一个伤口，和她在同一个地方。

        她看着两个人掌心的鲜血飘向空中，伴随着白光，组成了两只银色的，中间像镶嵌了一颗灿烂的红宝石的坠子。

        而西弗勒斯正在处理她的伤口，疗愈咒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难事，将佩内洛普的掌心恢复到原来的白嫩，西弗勒斯才抬头看向空中的坠子。

        他把其中一个放在佩内洛普的手上，“快回去吧，待会费尔奇该巡逻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呢！”

        佩内洛普晃了晃手里的坠子，中间那点红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亮眼。

        “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证据。”

        “那这也是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证据！”

        佩内洛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朝着西弗勒斯挥了挥手，她的背影永远都是那么无忧无虑。

        西弗勒斯垂眸，看向手里的坠子。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哪怕为“那个人”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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