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想好了吗？

　　他还给他考虑的时间，给他选择的权利。

　　蒋霆琛声音平静得很。

　　但男人哪里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

　　他只有说，才有活路。

　　剩下不说，就可能是死路一条。

　　那叫选择吗？

　　不叫！

　　蒋霆琛不着急，“你现在脑子不够清楚，电击的麻木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不指望你现在说话。但你可以做选择。”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手里的电棒又发出那种让人后怕的动静。

　　他说：“点头，代表你会说，那我就给你时间。摇头……”

　　后面的话，他不必多说。

　　剩下足够的空间让人遐想。

　　却也没什么好想的。

　　左不过就是死路一条，或者比死还难受。

　　“想好了吗？”

　　蒋霆琛低低地看着他。

　　男人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空洞洞的。

　　不知道是被电傻了还是倔强地想选择第二种。

　　季行舟起身走过来，“不会死了吧？”

　　蒋霆琛下手向来有分寸，不会轻而易举让敌人死去。

　　而且，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让自己的双手沾上人命。

　　季行舟双手撑在膝盖上，更近距离地观察要死不活的男人。

　　男人喉咙哑哑的，发出鬼吼的声音，但音量不大，这是因为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发声了。

　　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电的焦焦的，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干燥的味道。

　　季行舟转头看向蒋霆琛，“他好像有话要说。”

　　蒋霆琛俯视着男人，“点头，摇头。”

　　半晌过后，男人选择了点头。

　　蒋霆琛把手里的电棒一丢，许川眼疾手快地接住。

　　他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

　　“接下来交给你们，得到结果后告诉我。”

　　“你去哪？不等着他交代吗，如果他还有同伙怎么办？”

　　“他没有同伙。”

　　蒋霆琛站在门口，坚定地说了一句，然后离开。

　　随着门关上，季行舟眯了眯眼，看向许川。

　　“你老板最近在干什么？他要去哪里？”

　　许川拎着电棒，上面沾了口水，他觉得有点恶心。

　　然后逃避问题地走进洗手间。

　　季行舟追上去，许川知道自己逃不掉。

　　他官方又老实地说：“蒋先生一直在忙教育学校的事。”

　　“怎么忙？”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许川没有找到酒精，只好用肥皂水代替，先清洗了一下外表。

　　然后走出来，看了眼季行舟。

　　“季少你看见了，蒋先生并没有带上我，所以可能他也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

　　季行舟觉得这是不对劲。

　　死死地盯着许川，一双眼睛就像挂在他身上了一样，许川走到哪里他就凝视着他到哪里。

　　许川问：“季少，这人怎么办？”

　　季行舟坐在沙发，剥开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

　　“你来问，问清楚了告诉你们老板。毕竟保护阿琛是你的职责，但是你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跟踪，那就是你的失职，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将功补过，好好干！”

　　许川被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季行舟说的句句在理。

　　但这间房是季行舟的，他还是开口问：“那季少你呢？”

　　“我什么？”

　　季行舟没有要出去的想法，也不打算让许川重新找地方审问，“我就在这看着你问。顺便帮阿琛考核考核，看看你跟在他身边有没有学到他的一分半点。”

　　许川受宠若惊，“我怎么敢和蒋先生比。”

　　“当然比不了，他做事谁能不害怕，所以我才说‘一分半点’啊，赶紧的！”

　　……

　　今天是亲子活动，班上一半的学生和家长都来了，剩下不来的，听赵聿说只是这回不来，跟他不一样。

　　他往常是基本不来的。

　　因为赵晨阳没有时间，而且赵晨阳从不出席他的学校活动。

　　因为赵晨阳的身份实在敏感。

　　小学的时候，赵晨阳作为父亲，以家长的身份参加了赵聿的家长会，结果完全变成了商场上的恭维和拉关系的好机会。

　　赵晨阳没有从老师那里得到一点赵聿在学习上的反馈。

　　反倒是赵聿被老师和同学们高高捧起，也再也没有交到一个知心朋友。

　　那次家长会后，赵聿很伤心又很生气，赵晨阳也就再也没出席过他的任何学校活动。

　　本来可以让家里其他人去，比如管家。

　　但被赵聿拒绝了。

　　他说，专门做给别人看有什么意义。

　　但现在不同了，刘美美的事件之后，赵聿很缠着秦柠和蒋霆琛。

　　他把两人带过来，他们就是他的家长，是亲密的哥哥姐姐。

　　赵聿从男士换衣间出来，头戴泳帽泳镜，身上披了条白色的大毛巾，穿着游泳裤。

　　站在女士换衣间前，轻声喊了一声。

　　“姐，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

　　女生换衣服比男生复杂一点，但秦柠速度很快。

　　她也戴着泳帽和泳镜出来，身上裹着大大的毛巾，捂得严严实实，双手环抱住身体，一双长腿暴露在外面，她格外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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