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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他回来了!”

        “他还敢回来?”

        一头困兽在房间里不停地转圈,李寂川压抑不住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得越来越旺。

        “操!”李寂川一拳狠狠打在落地灯上,呼啦呼啦掉了满地碎片。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北京冲到辛凯面前揪住领子质问他“你还有脸回来?”,然后狠狠扇他几个耳光,再踹上几脚。不,这样还是不够,他要把辛凯吊起来打,打得皮开肉绽才解恨。

        原定一星期的出差被李寂川压缩成三天,第四天上午他乘飞机回到北京。

        下午四点,李寂川出门了。他没开车,走路去学校接诺诺放学。

        走到距离学校四五百米的地方,身后突然传来急刹车的声音,李寂川下意识地回头看。只见几个黑衣人从一辆金杯车上冲下来,将李寂川团团围住,还没等李寂川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掌劈在李寂川后颈上,李寂川眼睛一闭,身体瞬间软下来,几个黑衣人把李寂川抬到车上,一溜烟地开走了。

        远处一个戴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高大男人在听到急刹车声音的一瞬间就意识到出事了,他毫不犹豫地朝李寂川这边跑过来。可是那几个黑衣人一看就训练有素,他们动作太快了,整个绑架过程用时不超过半分钟。

        戴帽子的男人还没跑到事发地点金杯车就开走了,男人见状立刻折返,回到自己车上一踩油门,向金杯车逃走的方向追去。

        男人额头冒出青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飞驰的金杯车,将油门踩到底。金杯车开得飞快,连闯几个红灯后开上高架桥,在桥上绕了十几分钟,又下了高架桥后拐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看样子要朝郊区方向开去。

        就在戴帽子的男人将要追上的时候,金杯车突然调转车头,逆行过来加速后径直地朝男人的车撞去!

        戴帽子的男人一脚急刹车,整个人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撞到了方向盘上,气囊受到撞击瞬间弹出来,将男人住无法动弹。

        男人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处空荡荡的民房中。男人被绑住手脚扔在一张废弃的破沙发上,沙发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了。他挣扎了一下见自己被绑得很紧,索性不再动弹了,免得白白浪费体力。坐起身的一瞬间感觉头很晕,眼皮很沉想睡觉,他咬破自己的舌头,试图通过疼痛感和血腥味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男人的帽子和口罩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掉了,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焦急地朝窗外看去,外面天蒙蒙黑,傍晚七八点钟的样子。

        “吱嘎”一声,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居然带着那顶鸭舌帽。只见他拧开手里的一瓶矿泉水,像是要递给沙发上被绑住的男人。突然,他手腕一转,整瓶水哗啦哗啦从对方的头顶上浇下去。

        最后一缕夕阳光线也消失了,屋子里空气凝固般安静,仿佛能听到灰尘飞舞的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反抗,他低下头,水一股一股顺着脸颊流下来,流到他脖子和胸口上。他缓缓闭上眼睛,半晌才哑声道:“李寂川,刚才是你故意设的局吗?”

        李寂川冷哼一声,说:“不然我们玩‘你跑我追’还是‘你藏我找’?辛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一直担心李寂川安危的辛凯终于放下心来,他并不恼火自己被耍了,平静地说:“对不起,没想打扰你们。”

        听到这话,李寂川瞬间十分激动,一拳挥过来打在那颗低垂的头上,辛凯被打得整个人向侧后方栽下去。

        “起来!”李寂川大喊着把辛凯从沙发上拽起来,紧接着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去。辛凯只是任凭对方发泄,闭着眼睛强忍,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

        似乎打累了,李寂川把帽子摘掉,扔到地上,转身要离开。辛凯已经被打得鼻子和嘴巴都流出血来,衬衫一颗纽扣都不剩,大敞四开地挂在双臂上。

        “你回来就是对我们的打扰。”李寂川背对着辛凯说。

        “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看你们。”辛凯辩解道。

        “你不配!”李寂川发疯似的转过身,声嘶力竭地大喊:“你凭什么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你当初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再也没有资格回来了!”

        “我还能怎么办?我赖在那里乞求你回心转意吗?”辛凯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看见薛从安跟我坐一辆车回来,就能推断出我移情别恋这个结论。辛凯,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李寂川讽刺道。

        辛凯摇摇头,平静地说:“不要再说了,我不想提那天的事。”

        李寂川咬牙切齿道:“你当然不好意思提!你想走就走,我没拴着你,用不着倒打一耙!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反倒是你,一句话不说就消失了,你把我和诺诺当成什么了?当初是谁跟我承诺‘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可没忘!“

        辛凯猛地抬头,眼睛通红,胸腔起伏地厉害,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看到你在车里躺他肩膀上睡觉,他亲了你。这些也是我妄想出来的吗!”

        像是被一道雷电击中,李寂川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我没有…我喝醉了…那天白邵邦生日,我喝了很多酒…”李寂川眼里一瞬间蓄满泪水,踉跄着走到辛凯面前,跪下来双手捧住辛凯的脸:“你是因为看到他亲我才决定离开的吗?辛凯,我当时睡着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可以当面找他对峙,你相信我,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你相信我…”

        辛凯听了这话半信半疑,他追问:“那孙宁宁的事你怎么解释?”

        听到辛凯这样问,李寂川这才反应过来,关于孙宁宁,辛凯一定是从辛忠志那里听到了不同的版本。否则这不可能成为促使辛凯不辞而别的砝码。李寂川将孙宁宁被辛忠志侮辱,到自己把辛忠志揍了一顿,再到将孙宁宁送到会馆上班的整个事件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辛凯。

        这时二人才意识到,把辛忠志绑走并威胁他离开北京的人是白邵邦,在生日宴会上命程静给李寂川频频倒酒的也是白邵邦,最后利用薛从安对李寂川的感情的人还是白邵邦。

        一切误会都消除了,屋子里的两个人却陷入长久的沉默,两人都被深深的自责情绪笼罩。

        辛凯想,如果当初自己更勇敢一点直接当面质问李寂川,给李寂川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么二人也不会分开长达三年之久,正是自己的胆怯和自卑才酿成大错。

        李寂川想,如果自己主动把辛忠志非礼孙宁宁的事说出来,给予辛凯他应有的知情权,那么就不会被白邵邦和辛忠志这两个小人抓住机会从中作梗,自己也不会被误会导致辛凯绝望离开。

        李寂川心痛地抚摸辛凯脸上、身上那些被自己打出来的伤痕,自责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辛凯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我不疼。看到你被绑架我都快吓死了,没想到你是真坏啊,居然用这种方法逼迫我现身,你是吃准了我肯定会救你对不对?”

        李寂川吸了吸鼻腔里的泪水,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演技挺好吧。”

        “好到可以拿奖了,还好意思说呢。”突然,辛凯想到还没人接诺诺放学,忙问道:“诺诺回家了吗?”

        李寂川说:“放心吧,今天诺诺有课后班,六点半才放学,我让爷爷奶奶去接她了。”

        辛凯听后,深吸一口气,向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李寂川担忧地问:“是不是头疼?跟我走,我们去医院拍个片子。”

        辛凯摆摆手说:“没事,我歇一会就好了。你也太狠心了,你让金杯车朝我撞过来,是真想杀了我呀。”

        李寂川如实坦白:“我那一刻的确想跟你同归于尽,我恨死你了。后来一想算了吧,别连累无辜的人。”

        辛凯侧头白了他一眼:“你太可怕了,以后绝对不敢得罪你了。”

        李寂川正色道:“以后不可能有这种事了,我不会再允许你从我身边离开。”

        辛凯猛地身体覆过去,将李寂川压倒在沙发上发狠似的吻下,都快把李寂川嘴唇咬出血了。辛凯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走,我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在漆黑房间里那个破沙发上,他们纵情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中不能自拔,仿佛要把缺失的三年一次性补回来。

        两小时后,他们从屋子里走出来,今晚的月亮很美,但再美也美不过身边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人如今真真切切搂在怀里,幸福得让人不敢相信。

        借着朦胧的月光李寂川回头看去,屋子里唯一一件家具——那个破沙发——塌了。

        “他们人呢?”辛凯问。

        “早就走了。”

        “也是跟山魈借的人?”

        “是啊,瞒不住你。”

        “我看你在山魈那办个年卡算了…”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找你,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对了,这几年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辛凯有些心虚,问道:“我说实话会生气吗?”

        李寂川想了想说:“我不知道,看情况。”

        辛凯长吁一口气:“就知道你在意,我全都告诉你。”

        李寂川想了想说:“我不知道,看情况。”

        辛凯长吁一口气:“就知道你在意,我全都告诉你。”

        原来辛凯离开后第二天就被白邵邦接走了,白邵邦担心辛凯被李寂川找到,命人带辛凯从云南边境离开,辛凯自己也想跟李寂川彻底断了,就同意了白邵邦的安排。后来白邵邦在国外黑市上给辛凯弄了新的身份。

        三年间,白邵邦始终对辛凯抱有兴趣,不过都被辛凯拒绝了,辛凯每次都像个贞洁烈女似的以死相逼,场面一度十分滑稽。白邵邦对辛凯有种出奇的纵容,辛凯的反抗并未让他恼火,反而让他得了一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变态趣味。白邵邦一直要求辛凯留在东南亚帮他开拓市场,辛凯就在那边干了三年,中间只是短暂回来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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