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神，生于人心，死于人性。

女朋友是没有的，这几个货不开挂，这辈子都够呛能找到对象。
  不过反正也还年轻，看这几个沙雕的样子，也不急着这事儿，方譬当然就不会有兴趣当红娘了。
  当除了有了更高眼界的方譬以外的几人，神清气爽的出来之后，张伟忽然提出来想去庙里拜一拜，让其他几人好一顿笑话。
  “别逗了，贤者时间是让你躺着后悔的，不是让你去庙里还愿的。”
  “就是，我们这几个人，除了不杀人放火以外，其他事儿也没少干，真要有神仙，那也是该降妖除魔，而不是保佑我们的。”
  听见这句话，方譬倒是突然来了兴致，他也很好奇，自己这世界里，到底有没有神仙。
  以前肉眼凡胎就算了，可现在这种程度，就算比不过什么大罗金仙一类的，好歹也不会比土地山神这些弱。
  毕竟哪怕不算自己的底牌，就光从现在的体质来看，他也能碰瓷龙王家来着。
  虽然其余人都不以为意，但俗话说得好，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没什么。
  反正张伟说的那间庙，也就离他们十几公里，打个出租很快就能到。
  到了地方之后，张伟只说了句让他们几个先等等，就自己进了庙里靠左边的一条小路。
  走了一段路后，张伟立刻激动的朝着那间老屋子前的一位老人打着招呼。
  “程大爷，您老好啊！”
  眨了眨有些混浊的老眼，程大爷缓缓说道：“小张啊，我不是告诉你最近尽量别出门了么？”
  “没事，我有好兄弟帮忙，碰上麻烦也没事！”
  张伟笑着回答了一句后，看了一眼没有其他人的周围，悄悄地说道：“程大爷，您能不能给我几个朋友也看看？”
  “咳咳，你小子，之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嗨，这不是我眼拙嘛！”
  张伟性格有些内敛，就算本来不信有命一说，可还是会很客气的对待他，不然程大爷也不会愿意张嘴提点。
  既然这小子开口求到了，左右看一眼的事情，程大爷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方譬等人走进来的时候，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
  “嘶！”
  “卧槽，还特么真有啊！”
  程大爷眼神惊异，方譬则是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真有？老方你在说什么？”
  张伟看了看表情不对的程大爷和方譬，直觉上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事，但以他的思维能力，怎么都想不出是什么事儿。
  “哦，没什么，只是我猜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可能要带我们来见什么高人，没想到我猜中了。”
  确实高，但人不人就不好说了。
  因为在方譬的眼睛了，这位“老大爷”除了老人的模样之外，还有层披着显眼的金光的虚影。
  这虚影身穿官袍，头戴两边翘纱帽翅的县官帽，越看越眼熟。
  而在程大爷的眼里，方譬浑身上下充盈着极为离谱的血气，而且仔细感应还能听见有阵阵龙吟之声正在呼啸。
  虽然和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但他还是可以辨认出这份气息的来历。
  “程大爷？”
  看着程大爷表情越来越奇怪，张伟小声的喊了一句。
  “哦，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告诫你这个朋友，你和其他几个孩子先避一避。”
  得知这位貌不惊人的大爷不是凡人，又有求于人，张伟没说别的，立刻就带着其余人离开。
  刘元等人虽然觉得自己兄弟怕是想多了，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也没在这里多说什么，只是想着离开之后赶紧劝他回头。
  “城大爷？城隍的城是吧？”
  好笑的问了一句，方譬很是自来熟的走了上去，挑了个石凳上坐下。
  “话说城隍本来不是两个用来保护百姓安全的建筑，然后被人神话的存在么，居然还真有这个神啊！”
  “咳咳，你也说了，人们心里有了神话，那么出现我这种神有什么稀奇的？”
  也没怪方譬没礼数，城隍颇为感慨的说道：“我倒是很久没见过还活着的龙族了，尤其是你这么小岁数的龙。”
  “。。。”
  不知道该不该解释，犹豫了半天，方譬还是说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所以我甚至都不清楚这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神话是真的。”
  “神话的真假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曾经是真的，现在也是假的了。”
  眼里的沧桑无法言说，城隍不知陷入了哪段回忆，久久不能自拔。
  “那什么，城隍大爷，我不是想打断你，只是我真有不少事情想知道，您能不能给我说说？”
  “哦，抱歉，上了岁数就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
  呵呵一笑后，城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苏醒血脉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一无所知。
  多的说了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你记好，以后不要轻易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力量就对了。”
  “为什么？虽然那些带核的东西很厉害，但也没理由能威胁到我吧？”
  不是吹，而是方譬问过自己的天工智障，他现在真的能抗住这东西。
  就是，可能会有亿点点疼！
  “并不是一言生死而已。
  神，生于人心，死于人性。”
  看着方譬年轻的相貌，感受着那股许久未曾见过的旺盛生机，城隍忽然有了一丝微笑。
  “神的诞生或是为了寻仙问道，以图长生，或是为了驱除妖邪鬼怪，守护黎民。
  只图长生的神，自然不会久留于人间。
  而后者。。。
  当妖邪除尽，人们不再需要神的力量之时，神，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更何况，未必人人都会对神明敬畏。
  更多的，还是像是看见摇钱树一样的，看着我们。
  尤其，你还是一条被他们当做图腾的龙。”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方譬自然也能听懂。
  就他现在这状态，一旦化龙出去转两圈，保准会有一堆有手段背景的人想对他下手。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你们，或者说我们，和传说里的不太一样。
  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倒像是被卸磨杀驴的倒霉蛋一样。”
  评价了一句后，方譬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既然你们有的职责是保护黎民，可为什么那段时间里，没有一丁点你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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