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氪金养崽第22天】

【氪金养崽第22天】

        三天后，《星光少年》首轮公演这一天。

        后台的化妆间里，小瓜已经帮傅修画好了妆容。

        傅修坐在化妆镜前，在冷白的灯管之下，自己的面容上覆满了五颜六色的脂粉，左半张脸腮红敷得浓郁，右半张脸白得如糊了泥灰似的，像极涂了半张脸的戏子。

        苏厘一身blingbling的小奶狗造型走过来，看着傅修，故作惊愕：“你的妆容这么快就画好了？”

        傅修云淡风轻：“嗯。”

        其他h国练习生看到了，窃笑不已，还光明正大地用h国语言交谈起来。

        “天哪，他的妆容好滑稽啊，像是喜剧演员。”

        “一定是来搞笑的吧？”

        “啧啧啧，真可怜，匹配到这种垃圾化妆师，不过也活该啦，在h国跟我们争资源，就该是这种下场。”

        “不过，这种丑丑的妆容其实也很吸睛啊，但就不知也没有专门审丑的观众了呢。”

        “哈哈哈！”

        ……

        化妆间里，在众多练习生的哄笑声中，气氛剑拔弩张。

        傅修闭着眼眸，群嘲对他而言，早是不痛不痒。

        妆容造型一旦拉胯，对观众的投票排名影响十分巨大，那些本身就有大量粉丝基础的练习生，匹配上优秀的造型师，就是如虎添翼。但对于他和路野而言，局面就十分不友好。

        今天是首轮公演，关乎的不仅是自身排名，更是事关争夺c位鹿死谁手的角逐。

        观众的第一印象尤为重要，若是拉胯了，排名势必会靠后，纵使在往后的公演当中继续拼劲努力，也无法弥补因妆容造型所犯下的缺憾。

        傅修不动声色，让小瓜化完妆，就轮到路野。

        路野十分愧怍，他抓着傅修的手腕，低声用中文交流道：“哥，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你本该有更好的造型师。”

        傅修很淡地笑了笑，拍拍路野的肩膊：“别想有的没的，不用觉得歉疚，我们也不必羡慕别人，公演全力以赴，不愧对自己的初心，就足够了。”

        路野吸溜了一下鼻子：“嗯！哥，我们全力以赴！”

        两人说话正间，化妆间门外的导演忽然走了进来，对着里边的练习生们拍了拍手，示意一下，道：“亲爱的练习生们，猜猜我们这次选秀节目请到了哪位时尚大拿？”

        导演道：“他就是国际知名的造型师——路放！”

        在全场震诧夹带惊愕的视线注视下，导演继续道：“路先生将会担任本次公演的造型顾问。”

        话声一落，全场哗然，所有练习生，但凡上过网的，肯定都知道路放有有多么叱咤风云！

        一个年纪轻轻就在时尚界兴风作浪的大人物。

        他们看到了一个身量轩挺、穿着驼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龙山区早上下过晨雨，路放单手揣在风衣口袋里，身上残留着水润的雾汽，淡眼扫视一周，无数练习生用十分激动又渴盼的眼神看着他，尤其是苏厘，他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恨不得把“选我”刻在脸上。

        然而，路放的视线并未在这些人身上停留。

        导演问道：“路先生，您来看看，咱们练习生的妆造都如何？有什么需要精进的地方呢？”

        四面八方，无数热忱殷切的视线围拢了上来，落在路放身上，仿佛再添一把柴就能燃烧。

        这把柴说来就来了。

        “大家的妆容十分不错，”路放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少年，走过去，看着他们，“但除了这两位小孩儿。”

        路放先看了傅修几眼，揉了揉眉心：“你妆容每一处都糟糕透顶，”他指了指近前的座椅，口吻不容置喙，“坐下来，我给你重画。”

        其他练习生：？？？！！！

        那些羡慕嫉妒恨的视线如漫天箭簇，汇集成雨，齐齐射向了傅修，快将他射穿成满是窟窿的草船。

        路放的神态上的锐冷淡化了几许，看了近旁呆若木鸡的路野一眼，口吻含着一抹散漫的笑色：“长辈来了，怎么都不叫一下，没大没小。”

        路野的情绪如吊钟似的，在失重的心腔里摇摇欲坠，可能是路放出现得太突然了，他的情绪毫无征兆地泛了上来。

        在一众逼近惊愕的视线之中，路野抽了抽鼻腔，有些拘谨地、又满含真情实感地叫了一声：“……哥。”

        众人：？？？？？！！！！！

        不是，路放居然是路野的哥哥？！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路放是什么人？无数时尚超奢大牌竞相讨好的对象，是时尚圈内的君王，辐射的人脉极广，若是能得路放的青睐，那么在未来登上金九银十的那些时尚大刊、获得秀展走台简直就不成问题！

        那些嘲笑过路野的练习生们，十分尴尬地面面相觑，一阵无言，一个一个老老实实地看着路野，有几分夹着尾巴做人的意味，就怕路野会告状，若是路野把他们逐一指出来，他们未来在时尚界内混不出头了！

        尤其是苏厘，他的下巴快要惊得脱臼，牙龈也快因懊悔而咬出血来，早知道路野的背景来历这么大，他早就跟这小子套近乎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若是腆着脸皮过去的话，简直不要太掉价！迫于无奈地，他只能十分心不甘情不愿地憋着嘴，分外眼红地看傅修和路野。

        在场每个人练习生又是眼红，又是心惊胆战，但又不敢在明面上多说什么，只能把滔天的嫉妒之焰咽回肚子里。

        苏厘袖口之下攥紧了拳，剜了傅修一眼，后槽牙紧了一紧，跟着其他练习生去后台准备去了。

        蒲葵上线的时候，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

        当看到路放来到了节目组担任化妆顾问时，她唇角晃出了一声清淡的笑，眉眸弯弯翘翘，暗红色的卷发拂在了薄唇一侧。

        看啊，她赌赢了不是吗？

        蒲葵很好奇傅修的妆容，但她迟了那么一分钟，傅修已经进入场抽签去了。

        路野是第三组，傅修是第五组。

        路野出场的时候，妆造间正好有一个led大屏幕。

        路野出现在了舞台中央，幻迷的灯光照彻之下，他穿着干净而晃眼的亮片渐变外套，层次分明的墨发之下，一双小鹿斑比般的眼睛，直视着镜头，抿唇笑了一笑，戴着骷髅钻戒的手白皙而修长，拿着黑色话筒，少年歪着脑袋，眼尾一勾，朗声笑道：“你们都是fire我的花火，大家好，我是路野。”

        台下响起了粉丝们的呐喊，观众席一片摇曳成海的流光灯牌，空气之中洒满了金粉彩纸，少年褪去了旧日一身稚嫩学生气，蜕变成了鲜衣怒马的氧系酷盖。

        蒲葵没有亲眼到现场看过公演，但游戏画面之中的粉丝们狂呼声浪，简直是震耳欲聋。

        屏幕里各家练习生的粉丝们，乌泱泱的观众挤满了观众席，为了舞台上发着光的少年，她们在奋力地摇臂呐喊，灯牌的光过于晃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这让蒲葵已经深深感知到了现场公演那喧嚣而震撼的场面。

        粉丝们的狂热打call，紧紧敲击着蒲葵的心脏瓣膜，她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

        路放看着路野的舞台表演，神色出现一瞬的凝滞。

        他回溯起了刚刚与傅修的对话。

        路放：“小野是很认真对待舞台，但他是一杯凉白开，里边什么东西杂质都没有，娱乐圈是大染缸，真的不太适合他。”

        “所以，前辈就要让他退而求其次？”少年眸色深黯，“如果，前辈真的为他好的话，应该鼓励、支持，让他去走自己想走的路，毕竟在逆风的方向，才更适合飞翔。”

        路放锐冷的眸子里浮起了一丝微澜，面容似乎有所松动，沉默良久，淡淡地笑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

        蒲葵扔了一枚薄荷软糖，散漫地咬着，等着少年的公演。

        终于，等到了第四组公演结束，导师拿着手卡走到了无数灯光照射的舞台之上，道：“现在轮到了第五组练习生登场！让我们一起欢迎——傅修！”

        原是闪烁的灯光一霎地黯落下来，观众席位上的粉丝们也渐渐安静下来，五秒之后，一扇聚光灯打在了舞台中央。

        一个少年出现在了舞台之上，他缓缓朝舞台前走了一步，台下的数千位粉丝先是鸦雀无声了几秒，紧接着抵达了近乎沸反盈天的激况！

        “嗷嗷嗷！钓系神颜！老娘呼吸不过来了！”

        “天哪！这个练习生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刚刚忘了啊啊！！！”

        “这个弟弟简直是要美哭我！！”

        “我宣布我要爬墙了！我不管了！”

        “这种尤物是能够真实存在的？！”

        “不得了，鲨疯了！真的要鲨疯了！卧槽！”

        粉丝观众的尖叫，要让观众席上的秩序几近瘫痪。

        蒲葵看了一眼，呼吸微停，薄荷味撞上了齿隙，心腔被屏幕那道身影一寸一寸地侵占住了。

        她挪动鼠标的手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没来由地切近特写镜头，清晰地看到了少年。

        傅修的造型与以往完全不一样。

        柔顺的银灰发色，如雾如烟，层次感分明的碎发之下，是夹翘纤密的睫羽，睫毛染成了细腻的白雪之色，阴影处，漾曳起一丝慵懒又禁欲的仙气。

        且有一抹迷醉的胭红，沿着少年细长眼褶处，绵密勾勒而去，在薄冷清隽的眼尾处，贴着一抹亮红银箔与晶片水钻，黑色眼影加深了他眼廓，高光打落下来，少年肌肤如雪瓷，五官轮廓凸显出他东方之相。

        少年眸中邃黑而湛亮，一半阴影，一半光亮，妖娆迷醉。

        畴昔，他是一匹孤狼，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咬伤。

        现在，他成了在她心尖上炸开的烟火，飞溅的火星根本伤不到人，甚至，还让她窥见了意料之外的绝美景色。

        仿佛感知到了蒲葵的注视，傅修抬起眼睫，睫毛轻轻扇动着，原是放空的视线，逐渐有了清晰的落点，最终，他的视线聚焦了，有了实质的重量和温度，一瞬不瞬地注视她。

        不经意间地，他眼尾翘了一翘，给了她一个wink。

        蒲葵殊觉自己有点晕机，猝然把耳机一摘，闭上眼深呼吸。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她视线敛住，眸色被情绪染得黢黑，但眼神却还在聚焦在屏幕上。

        雪白的，胭红的，慵懒而诱人的。

        尼玛的，这小孩儿，刚刚居然在蛊惑她。

        人间妖孽。

        他着一身黑色鳞片水衫，造型是人鱼，悉身鎏金，翩翩欲仙，身后出现一张黑色深网，裹住了他的半截身躯，他微微扬起头，皙白的脖颈因肌肉的牵动而露出了大片肌肤。

        一抹暗红油彩，绘摹在了他喉结处，仿佛是一处脆弱的勒伤。在雪肤的映衬之下，格外招人眼。

        很快地，随着bgm的淡入，全场肃然地安静下来。

        傅修唱的是h国经典流传二十年的《人鱼情人》，此歌舞来自sbs制作方的国民电视剧《人鱼生死恋》，主题曲是人类少女献给她爱而不得的人鱼少年，原作是女声唱法，风格偏向悲情慢歌。

        《人鱼情人》，是糅合了蓝调与爵士的思念之曲，有rapper，旋律慵懒与迷情，在改编原作之中，人鱼少年从最初的忧郁内敛，在陷入人间情爱之中，逐渐演变了危险又偏执。

        此刻，傅修身上缠绕着青灰渔网，象征被少女捕获征服，在灯光照彻之下，他的瞳色演变成了半透明的琥珀色，甚至，蘸染了几分情-欲。

        他眼中忧郁而空茫，茕茕孑立，仿佛是被世俗情-网所牵累，悉身皆是脆弱，彷徨，无措，误入了这样光怪陆离的烟火人世。

        人鱼被攀附在网格上的荆棘划伤，脖颈上的伤口，染红了整一片舞台。

        当镜头对准了傅修，不仅是全场观众，就连指挥镜头的导播也全然怔愣住了，原是岑寂的全场伴随着聚光灯的聚拢，而陷入了沸腾。

        蒲葵重新睁开眼，握着鼠标的手，缓缓松开，心尖儿一直都是热着的。

        舞台打光既迷醉又幻灭，如情人受伤而空濛的眼，色彩一直在持续嬗变，傅修缓缓阖上了邃眸。

        身前万灯成海，身后红鳞成渊。

        他身上的鳞片如水光般，妩媚而妖冶，当前奏响起时，他猝然掐住了脖颈，身上的鳞片随之晃动。

        他微微启唇。

        话筒里的歌声，仿佛从遥远的寰宇之中漂泊而至，空灵而虚渺，仅一个唱词、一个肢体，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在观众席上的粉丝，呼声一浪胜过一浪。

        他不是稚嫩少年，不是俗世烟火，不是无情看客。

        他是颠倒众生的塞壬。

        金属乐与打击乐器的交锋，竹箫与木琴的对撞，声乐与舞蹈伴随着干冰的喷薄，沉沦在了朦胧的氛围里。

        他的眸子，亦是含着萧瑟枯索，眼底皆有诸多言语，但说不出，躯体随着下肢倾斜而翻跳，抬腰收胯。

        步履似倒未倒，如出鞘的利刃一般，悉身皆是清洌，锋芒四溢，柔媚而轻盈的曲风，被他强劲的肢体语言所中和。

        傅修所演绎的唱法舞蹈动作，让这首曲子变得更加苍凉而清冽。在快节奏唱词间，缠绵悱恻的画面，如庄生晓梦一般，娓娓出现在了观众面前，那一个未曾沾染过尘世烟火的人鱼少年，堕入了爱河，他素来未开的情窦，今次只为少女一人初开。

        歌声与舞蹈让全场沉浸在故事里，澄澈的音色赋予了角色予生命，观众仿佛看到了色彩、画面、对白。

        唱至动情处，傅修仿佛看到了少女为了救出身陷盗猎者陷阱的自己，不甚中-枪罹难，他厉声嘶吼，眼眸充了血，复微微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头部微微偏斜后仰，泪悄然从眼尾滑落。

        镜头恰巧对准了傅修的面容。

        每一个眼神，都是故事。

        每一个动作，都是陈情。

        每一个唱词，都是诠释。

        临近曲终，他如中了一-枪似的，一个既沉重又空盈的前倾，步履带着几丝趔趄，俨似陨落了一般，双膝跪倒在了舞台之上，银灰的发色碎乱，遮住了他的大部分的面容。

        人鱼少年没有倒下，但也没再站起来。

        他最终的下落成了一个迷。

        死生成了一个迷。

        而曲子与舞蹈，便是在此处戛然而止。

        全场近千名观众敛声屏气，评委席上的导师们纷纷瞠着双眼，直直凝视着舞台上的少年。

        大家都被那样一种沉郁而又苍凉的情绪，紧紧裹挟住了，如蚕丝似的紧致又隐微，根本挣脱不出来。

        这是蒲葵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观摩傅修的舞台，以一个纯粹的观众的身份。

        她的眸色很亮，但瞳仁又极暗，俨似台风抵达前的海岸，涨水漫上了滩涂，诸多情绪被海浪裹挟在最底下，严严实实地藏住了。

        她听到了傅修微微的喘息声，一声又一声，叩击着她的耳膜，响若震雷。她的心跳藏在他的呼吸之下。

        傅修的双膝拄在了地面上，尔后，伸出胳膊撑着地面，起身而立，眸色里的阴郁悲凉褪尽开去，恢复成了一片凉薄的平寂。

        他站起身来，劲瘦又纤挺的身量，被灯光照得一览无余。

        他走至台前，半屈右手，行摸心礼的同时，并对着全场观众鞠了一躬，先用中文说了一声“谢谢”，再用h国语言说了一回。

        雪白睫毛，薄红妖娆的眼尾，黑色鱼鳞，它们已经把观众粉丝迷得神魂颠倒。

        不光是现场的观众，直播间里的评论区里亦是完全炸了。

        1f：【啊啊啊我真的要死了！冲着这个妖孽！我命给你啊啊啊！】

        2f：【绝了绝了！/[比心10000]】

        3f：【爱了爱了！我艹，这个舞台，这个神场面！是我这等凡人有生之年能看到的吗？！看哭了！真的！】

        4f：【我已经停不住我截屏录屏的手了！每一帧都是可舔的壁纸啊啊！】

        5f：【课代表快来科普一下这个妖孽！之前还以为翻唱翻跳会平平无奇，结果——真香！！！[/doge]】

        6f：【回楼上，他是华国香雪娱乐的练习生傅修！就是那个整天拿着保温杯训练、穿秋裤的老干部啊！】

        7f：【蛤？？！！！原来是他！我他妈居然认不出来了！这个妆造是谁做的，完全碾压全场练习生的造型！有了对照组，其他简直都是小学鸡啊！！！[/辣眼睛]】

        8f：【打听到了！我修的妆造是路放大大亲手操刀的！高亮划重点：路放！这个年头不会还有谁不知道路放吧！】

        9f：【我知道！他可是时尚界的君王啊！可是，他不是要去出席了梨泰院的青龙奖时尚大赏吗，怎么会来节目当造型顾问？】

        ……

        此时此刻，直播间已经疯成了一锅粥，现场与线上的秩序迫近失控。

        游戏屏幕上方的博客图标，陡然炸起了三个红色感叹号。

        蒲葵呼吸微滞，点击一看。

        人鱼少年、神仙舞台、妖孽妆造多个热词，带着傅修的名字tag，齐齐蹿上了国外的娱乐论坛，被外网刷屏、霸榜长达连续数个小时。

        热度越蹿越高，但少年毫无知情，他已经下了台去，消失在舞台后。

        蒲葵看着他的背影，齿间的薄荷味轻轻陷在了舌蕾上，她的心尖上，仿佛有细小的砂砾流过，一阵微痒的触感。

        想立即要去商城买花束给他庆祝，但在不经意间地，她看到了游戏的日期——

        今天是农历二月十八日。

        蒲葵眼神闪烁，调出了人物档案卡，视线晃过了生日那一栏，很巧，日期与游戏日期重合。

        今天是傅修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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