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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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顾顿了顿脚步,收起雨伞,冷白的手指拍了拍发梢上的冰冷的水珠。
整理了一下被雨打湿了衣摆,拉链拉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觉得万无一失后,他才忐忑的推开了门。
他其实想要问问为什么要骗他?
明明说了过几天就会再来看他,可是八年过去了,他从来都没有再见到过祁怜的影子。
似乎和祁怜说的一样,她就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仙女。
他跑去偷偷调出来祁怜出现的那天的宅子的视频,无论是哪个门口,都没有出现祁怜的身影。
祁怜就如同昙花一样,绽放的悄无声息,也在悄无声息中离他远去。
他想过以后就算祁怜出现了,也不理睬祁怜了,因为祁怜没有遵守诺言。
可是在看到祁怜的那一刻,任何的怨气都消失了。
祁怜枕在他的被子上睡着了,睫羽偶尔不安的轻颤两下,在眼睑处落下淡淡的阴影,樱桃红的唇微微抿着,乌黑亮丽的头发落在洁白如雪的肌肤上。
季顾微愣了一下,尤其是在看到祁怜侧脸躺在他的被子上,脸颊顿时像是被火星点燃了一样,烫的要冒出蒸汽了。
祁怜就像是童话书里提到的睡美人,她的容貌好像就停在了这一刻,任何时间都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祁怜缩了一下小腿,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以此来保暖。
季顾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崭新的被子,上面的花纹以及颜色都是鲜艳的,他还从来都没有用过。
就是特意为一个人准备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等八年。
太久了。
久到他都有点记不住祁怜的样貌了。
眉眼清冷少年将被子盖在祁怜单薄羸弱的身上,淡淡的好似花一样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季顾被薄冰覆住的眼眸有了松动,他蹲下身来,像是觊觎橱窗内精美珍宝的小偷一样,目光一遍一遍的描绘着祁怜的五官。
祁怜的体香不想香水那样刻意浓烈,而需要静心感受才能捕捉到。
季顾腿顿的有些麻了,浸湿的衣衫贴在他的后背上,冷的像是冰一样。
他看到祁怜被泥水染湿的鞋,修长的手指拎起可爱的小兔子拖鞋,走到一旁的洗手台,泡到了盆子里。
他用刷子刷去拖鞋上的泥点,等到他把拖鞋晾晒到窗台上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拖鞋晾在外面可能会干的更快。
湿冷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季顾打了个冷颤,想要将身上的衣服先换下来,走到衣橱前,拿起干净的衣服,上衣撩起,露出紧实腰腹的时候,才想起来此时的杂物间不只他一个人了,还有祁怜。
少年的身形略显单薄,身上的肌肉线条紧实但是却不夸张,腰窝若隐若现。
季顾回头看向祁怜,祁怜轻闭着眼眸,呼吸平缓,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但是耳廓还是晕染上了浅粉。
他快速换上干爽的衣服,拿着祁怜湿漉的小白兔拖鞋走了出去。
————
祁怜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空红的就像是刚刚被火灼烧过的一样。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被子,没有任何的异味,甚至有一点洗衣粉的清香。
书桌前的椅子上放了一个黑色的书包。
“季顾回来了?”
系统:【是的殿下,在你睡着的时候,你的拖鞋被季顾拿去洗了。】
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把祁怜传送过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祁怜非但没有照顾季顾,给他的生活带来一丝的阳光,反倒是季顾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祁怜。
祁怜看了一眼床下,原本放着小白兔拖鞋的地方多出来一双深色的普通的拖鞋。
她不太满意的皱了一下眉,迫不得已的穿上了鞋。
祁怜走到门口,刚推开门,冷风就一个劲的往她衣衫里攥,她抱着手臂,看到了离她不远的季顾,以及其他两个个她不认识的十六七岁的男生。
季景澄的堂弟从老远的地方见开到了季顾,而后迫不及待的拉着季景澄来到了季顾的面前。
季顾这个小可怜虫,成为了其他孩子的“玩物”,谁都可以来欺负他,踩她一脚。
季顾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无论是他大人,还是他被打,最后季老爷子会惩罚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所以季顾学会了隐忍,他不做出任何反抗,那些人觉得没有趣了,自然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
但是今天不一样……
看到故意来刁难他的季顾,下意识的将手中属于祁怜的拖鞋往身后藏了藏。
祁怜说她是他的仙女教母,就只能够是他一个人的,不能被其他人觊觎。
可是季顾的动作太明显了,反而让凌白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手里可爱的小白兔拖鞋。
季顾身上穿着廉价的衣服,甚至连一身新的校服都买不起,全身上下都是穷酸味,又怎么可能会有一双看起来好看但实际上并不怎么实用的拖鞋。
而且看拖鞋的大小,这更像是女孩穿的吧!
“你手里的拖鞋是谁的?”凌白属于少年特有的略微稚嫩的嗓音质问着季顾,他高傲的抬起头,仿佛季顾卑贱的出身就该被他俯视。
季顾不过是一个被季家抛弃的孩子,不仅克死了自己的父亲,连母亲都不要他了,跟着男人走了,听说和季顾同母异父的弟弟只比他小两岁。
季顾抬起眼眸,漆黑的瞳孔中波澜不惊,阴恻恻的目光落在凌白的身上。
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凶兽,目光阴戾,煞气十足,随时等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平哥鱼死网破。
凌白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所桎梏住了,空气在难留痛,他拼命的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
直到季顾将目光移开,他才觉得自己如释重负,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微微的喘着气……
凌白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在惧怕这个如老鼠般苟延残喘的“怪物”,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给季顾两拳,找回自己丢掉的场子。
凌白外强中干:“你瞪什么瞪,拖鞋不会是你偷的吧?”
他态度恶劣,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季顾,尤其是目光落在季顾的右眼上的时候。
季景澄对季顾没有兴趣,平时也不和其他孩子一样喜欢欺负季顾,但是意识中还是瞧不上这个阴翳像是死尸的少年。
季顾抿着微微发干的唇。
祁怜对他无比重要,他不希望有人知道祁怜的存在。
因为他很害怕。
害怕有人把祁怜抢走。
祁怜虽然嘴上说是他的【仙女教母】,但是万一祁怜遇到比他好的孩子,是不是就会立马弃他不管了。
季顾从内心深处自卑着,他无时无刻不被其他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自己真的有什么问题,明明父亲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还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父亲……
他只有【仙女教母】了,谁也不能够抢走他的【仙女教母】。
季顾拿着拖鞋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他垂下睫羽,藏起翻涌起的阴鸷的占有欲,不愿与凌白做过多的纠缠,转身向后走。
凌白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愈发的恃宠而骄,同龄人中敢去招惹他的人本来就少,何况是个父母都不要的季顾。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毒,踩在脚下的篮球沾满了泥泞,被他用力的踢了出去。
背对着凌白的季顾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被篮球结结实实的打中了后背。
洗的干净的衣服很快多了一个斑驳的污渍。
季顾脚下一踉跄,踩进了水洼里,水面泛起的涟漪模糊了少年冷峻的倒影,捡起的白色水滴染湿了裤腿。
篮球不知道弹到了什么地方。
凌白看着季顾身上的污泥,嘲弄的笑意没有刻意的遮掩,“呵呵……”
季景澄没有阻拦,只是手插着口袋,冷漠的看着。
季顾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如同野草一样的疯长,还真是神奇。
季顾停下脚步,眸光阴戾,背影孤寂,略显狼狈。
唯有在看到手中拖鞋的时候眼底才会划过一丝柔意。
滚了一身泥的篮球被人用鞋尖抵住了,声音懒洋洋:“很好玩吗?”
凌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有东西带着冰冷彻骨的风擦着他的耳边而过,额前的碎发随着一动,疾驰而过的风让他短暂的耳鸣了一下。
凌白瞳孔下意识的骤缩了一下,背后泌出了一层冷汗,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那颗篮球擦着他的耳畔重重的打在了他身后的。
凌白好久才回过神来,机械的抬起头,望向从杂物间走出来的祁怜。
就算在微有些雾蒙蒙的天气中,也难以遮盖她肌肤的白皙,清明的眼眸晕染着一点星光,上扬的眼尾似有若无的点缀媚意,步伐悠闲,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祁怜走到凌白的面前,瞟了一眼季景澄,转而还是看向了没有回过神来的凌白。
主要是祁怜前后给凌白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强了,先是篮球让他觉得自己差点被“爆头”了,而后又是祁怜极具欺骗性的面容。
只看着一张脸,谁会想的到她是节目上被观众厌弃的作精呢?
“很好玩吗?”
祁怜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手指轻点在凌白的肩头,没有用什么力气,仿佛刚才的球不是她踢的一样。
凌白呆愣的忘记了眨眼睛,祁怜亦魔亦仙,带着几分邪气,偏偏面容姣好可人,
祁怜见凌白迟迟都没有反应,嫌弃的皱了皱眉,用最轻柔的声音做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踢偏了。”
祁怜踩着脚下的微软的泥,轻拧着眉,走到季顾的面前,睹了一样季顾手里的拖鞋,催促着:“快走吧,好冷。”
季顾眸光闪烁,心中微颤了一下,久久不能够平静,他用力咬住下唇,才勉强制止住嗓子里涌上来的酸涩感。
又酸又苦,让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可是如果不能够忍住的话,眼泪可能就会落下来。
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维护他。
原来有人保护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好陌生……
季顾攥紧的手的指尖泛白,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发麻了。
“我饿了,快点回去。”
季顾猛的抬眸看向祁怜,默默的“嗯”了一声。
祁怜发现距离上次见到季顾似乎过了好久,方才她差点没有认出来季顾,幸好季顾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阴翳的孤冷。
而且季顾已经比她高上了一头,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窜的太快了,明明不就之前还是一个发烧躲在被子里的孩子。
季顾刚走几步,身后的凌白就追了上来。
凌白拦在祁怜的面前,也不管新买的篮球鞋溅上了泥点,“等,等等……”
他气息微有些乱,目光从季顾的身上滑到祁怜:“……那个,我请你吃饭。”
凌白脸颊微红了一下,想到祁怜和季顾的关系有可能很亲近,他对着季顾说:“你也可以跟过来。”
他难得没有用盛气凌人的语气。
季顾敛下眼眸,像是想与外界阻断一切的联系。
杂物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食物,他平时可以吃泡面,或者买一点打折的菜炒一炒,勉强能够下咽就是了。
但是祁怜与他不一样,祁怜衣服华贵,应该吃不惯这些东西……
季顾难以做出割舍,紧绷着下颚线。
他能够看得出来凌白只是想要请祁怜一人,只是因为祁怜或许会听他的话,所以才勉强把他叫上。
如果,祁怜跟凌白走的话,或许能够吃的更好……
但是他并不想将祁怜让出去。
一只手杂乱无章的揉了揉季顾的头,让季顾从阴郁的情绪中回过了神。
玉白的手指插入黑色的碎发里,祁怜点着脚尖,目光逐渐变得凌厉,“所以……你想要把我拱手让人吗?”
季顾对上祁怜的目光,幅度不大的摇了摇头。
不,他不想把祁怜让给任何人。
祁怜是他的【仙女教母】,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偏执的占有欲一下子占据了季顾所用的思绪。
季顾微凉的手握住了祁怜的手腕,他很用力,生怕一个转身,祁怜就不见了。
“不用。”季顾略喑哑的声音冰冷着。
他拉着祁怜的手越过凌白,走向杂物间。
“我只希望你是我的……”
“我有点自私,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
“喂!”
凌白锲而不舍的想要追上去,却被季顾冷的粹毒回眸制止住了。
鞋子就好像陷进泥泞的沼泽里,无法拔出。
季景澄看着背影逐渐变小的祁怜,心中荡起一丝怪异的情愫。
————
祁怜轻车熟路的坐在季顾的床上,荡了荡脚。
刚才她还没有用十成十的力气,不过是警告一下小屁孩不要随便欺负人。
季顾背脊微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保温盒。
里面有他从学校买的炒菜。
学校食堂卖的饭菜要比外面便宜上不少。
季顾虽然是季家在人,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自己的一日三餐而做打算。
季顾搬来一张折叠桌子,将尚且还算温着的菜放到桌面上。
漆黄色的桌面倒映着季顾冷逸的下颚线,他抬头看了一眼移靠在被子上悠闲的祁怜,默默的动了动唇:“可以吃了。”
季顾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吃这些残羹冷饭有什么可怜之处,他不过是隙缝中无人问津的野草,就算那天突然不见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但是当他把餐盒里和色香味一点都不沾边的已经有些凉掉的炒菜放到祁怜的面前,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他的胸口。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不会在意,无论他过得好不好,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是眼下的这一刻,餐盒内的饭菜彻底暴l露了他难看。
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人疼,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祁怜踩着有些不太合脚的拖鞋走了过来坐下,发现从方才起季顾整个人就很低沉,还不如小时候那个发烧的小季顾话多。
“你怎么?怨我这么久才来看你?”
她捻着自己的发尾,浅蓝色渐变的美甲上印有熠熠生辉的星星。
她理解这种希望落空的感觉,再到绝望,后来就慢慢不再相信了。
阿娘总是很忙,答应好了来陪她玩,其实也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到最后也没有来见她,这种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
每次都是小阿爹们来陪她玩,或者是一直喜欢往她宫里来的阿兄。
小阿爹们是为了夺宠才来哄她开心的,而阿兄是真心待她好的,她一直都很清楚。
阿兄并不是皇室血脉,他是阿娘故友的孩子,故友临死之前将阿兄托付给了阿娘。
虽然记忆渐渐变的模糊,但是她还能够记得当初阿兄在她小的时候男扮女装过。
阿兄的才华和治国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她差,如果他是女子,或者是阿娘的孩子的话,恐怕这个太女的位置就不是她的了。
季顾垂下纤细浓密的睫羽,少年消瘦的骨感略重,不似成年人那样健壮。
“没有。”
“撒谎,你明明就是对我不满。”祁怜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自己精致的下巴。
季顾抬起眼眸,看了祁怜一眼,而后急匆匆的垂下睫羽,浅色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的自卑感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放大。
如果是在别人的面前,季顾可能还不会这么在意,可是面前精致的【仙女教母】她绝对值得遇见更好的,想必她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时候,也是被其他人放在手心里宠着,什么苦都没有吃过。
沉闷不说话的季顾让祁怜感觉有些烦躁,明明不是她真的想这么做的,但是看到季顾孤寂单薄的身形,她还是有些愧疚,即使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她替自己辩解的时候,声音有些苍白:“……不是我不想来,是我来不了。”
“这东西也太难用了……”
祁怜抱怨对象系统长叹一口气:【殿下,如果我没有提醒你的话,你好像根本没有想起来还有小季顾这件事情。】
祁怜:“吵死了,你什么时候能够从我的大脑里滚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病呢,天天和大脑里的一个不知名的存在说话。”
【……】
系统小声的抽泣了几下。
季顾注意到藏在桌子腿后面的祁怜脚裸还肿着,似乎每次祁怜来见他,身上总会带点伤。
难道这就是祁怜来见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虽然他应该去相信童话书说的都是假的,他不是睡美人,可是如果他的相信能够让祁怜天天出现的话,他愿意相信。
“我之前……有生气过。”少年的嗓音略微沙哑,却带着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磁性。
祁怜送给他的药被他珍藏起来了。
因为觉得下次祁怜出现的时候会需要很多东西,所以他悄悄用攒下来的钱置办了不少日常用品。
方才盖在祁怜身上的被子,原本就是他专门为祁怜准备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季顾垂下头,脖子后面的脊骨微微凸起,更显的他消瘦。
他还曾经躲在被子里哭,一部分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另外一部分是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
看不见摸不着的孤独感极尽要将他吞噬掉。
季顾抬起头,眉眼间少了一些凌冽的阴翳,澄澈的目光更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现在你出现了,我很开心。”
他轻摩挲着手背。
“但是,我……”他吞了吞口水,压下嗓子里的酸涩感,“我给不了你最好的,如果你选择了别人,也没有关系。”
不,不是没有关系……
这是他在祁怜面前说的第一句谎话,他不知道如果祁怜真的不要他了,选择了别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因为他就只有祁怜了。
“噗……”
祁怜似乎被戳中了笑点,捂着小腹,晶莹的泪光晕染在眼眶的周围。
“你真的……和……一点都不像啊。”
长大后的季顾可不会像现在说这么多话。
一想到季顾阴沉着一张俊美的脸,然后机械的动着唇说这么多话,她就觉得很是滑稽。
季顾轻皱了一下,压下心中怪异的怀疑。
他和谁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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