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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北上戍边


         酉时未过,孟浩就来根告:“全营自千骑将以下共一千二百一十五人,全部到齐。无一迟到。”

          “好!米龙,让大家按编好的队伍全体校场集合!”黑山说道。

          一会儿,便集合完毕,全场一千多人鸦雀无声。黑山站上点将台大声喊道:

         “南阳的乡党们,我叫黑山,你们的千骑将。三天后,我将带着你北上上郡那苦寒之地戍边。

         你们为什么来当兵?有的为了几十亩屯田;有的为了立功得爵光耀祖宗;更多的人是官府派的丁役,大部分人内心都不想当这个兵,更不想北上苦寒之地。我说的没有错吧?但是你们能不去吗?能逃跑吗?大家都很清楚,不想去也得去,更不能逃跑,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后面都有一个家。不去、逃跑意为着家里的父母、兄妹、妻儿都要蒙羞,成为别人的隶臣妾!是也不是?

          “所以,不管我们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披上盔甲,拿着长剑去面对凶残的敌人,和他们拼杀。几年后,我们要么血染沙场,要么立功受爵而还。

         “既然我们选择不了去与不去,但我们可以选择尽可能的杀掉你的敌人,砍下他们的脑袋来换起你们的爵位!我们万幸是大秦的兵,因为大秦秦法一视同仁,一个首级一级爵位,功劳明明白白。你们面前这十位,一个月前和你们一样,现在他们已经是秦军锐士功士爵。我们肯定没定人愿意血染沙场吧!都愿意砍下敌人的脑袋换爵位田宅吧?

          “我们将面对的匈奴骑兵,号称骑射天下无敌,他们会会伸长脖子等你砍吗?以我们现在的本事,要保住自己的脑袋恐怕都难。那怎么办呢?今天以后,我会带着你们刻苦训练,我们要把自己练得比敌人更凶、更猛、更强,才有机会活下来,才有机会让父母妻儿过上更好的日子。你们大声回答我!愿意吗?”

          “愿意!”众人已经热血奔腾,大声回答。

            “我没有听到!大声回答!”黑山又喊道。

            “愿意!”众人更大声了。

          但是黑山还不满意!大声吼道:“你们没有吃饱饭吗?你们还是爷们吗?用最大的声音回答我,愿意吗?”

         “愿一一意一一”一千多人同时大声吼叫着,势如雷霆。

          “好!这才是我的兵!”黑山大声喊道,“以后早上卯时集合开始习武,晚上戌时开始学文化。亥时才休息。明天辰时全身铁甲佩剑,百里奔袭,成绩优异的代理百长、帅长、骑长。以后每天早上第一通鼓起床,第二通鼓毕未按时集合者军法处罚。现在解散,各自准备去!”

         第二天辰时,一千二百多名战士,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黑山以前五十个部下,小腿上都缠着绑腿,黑山巴图鲁和死胖子等约三十人都以秦军锐士的标准负重八十斤。由于今天要选百长和帅长,郡尉也派来军法官监督。

         百里跑完时,又有十多人通过了锐士考核,黑山和那不太、木匠、米龙、董剑等几人接着参加铁鹰锐士考核,结果只有黑山通过了考核,成了铁鹰锐士。黑山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到和后世七八成了。

          郡尉亲手为黑山戴上铁鹰徽章,说到:“恭喜黑山,你是大秦商君变法以来,三个未满十七岁获得铁鹰锐士徽章的!”

         黑山大为好奇,问道:“不知另两位是谁?”

         “第一个是孝公时车英将军,他十六岁获得铁鹰锐士,十八岁就做骑军主将。第二个是惠文王的儿子赢荡,也就是后来的武王,十五岁就获得铁鹰锐士,十六岁化名入军做白起的步卒。白起当什长时,手下有八个铁鹰锐士,至今为美谈。”郡尉笑着回答道。

         “我这一千二百多人才三个铁鹰锐士,白起十个人就有八个铁鹰锐士,看来我还要多加努力。”黑山暗想,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也练出一百多个铁鹰锐士出来!

          下午,根据百里拉练的成绩,黑山宣布了各级新选拔的军官。铁鹰锐士巴图鲁此时的爵位已经是七级公大夫为行军司马,史胖子、那不太为假五百长  ,木匠骑射营二百长,孟洁为军令百长,阿黑哥为短兵百长(侍卫长)。其余锐士各任百将、帅长。骑长由各百将根据成绩自己任命。只有肉饼不愿意做百长,坚持要做黑山的短兵。黑山便让他做了大河乡十二人的短兵骑长,专门负责传令。

          一切很快进入正轨,每天早上一起床,死胖子负责教大家站桩,司马负责金鼓队列,晚上识字则乃由孟昭负责。阿黑哥在训练空档教大家唱歌!由于有之前五十名带着,大家学得很快。

          九月初三下午,那不太报告说“今天下午,所有战马马蹄铁可以全部钉好!”

          “好!肉饼,召所有百长以上开会!”黑山命令道。

          一会儿,所有人到齐。黑山说:“南阳到上郡有两条路,一条先向西进武关经咸阳,再向北可直达上郡北部大营城,一条直接向北经三川郡,再经河东郡向西北方向到上郡,以日行五百里,约七日可到达大营城。走第一条一路都是秦国腹地,第二条要经过魏、赵边界。你们觉得该走哪条?”

         行军司马巴图鲁说道:“还是走第一条吧!我军还未训练完成万一和魏、赵起冲突,肯定吃亏。”众人听了巴图鲁的话,都赞同。

         “既然如此,我去郡守府办理调军手续!你们分头准备,要再三强调,马蹄钉马蹄铁之事关国家机密,任何人不可以私下谈论,更不可私下告诉外人。”黑山交代完,立刻向郡守府走去。

         郡守滕越在书房召见黑山。黑山对这个有恩于自己的郡守十分尊敬,拱手拜道:“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明天开始北上,特地来向郡守告辞!并来办理行军军令。”

          郡守祥细问询了黑山的行军方案。说道:“如果向西经咸阳北上,日行五百里,以钉了马掌的战马脚力,可以。若走三川过河东北上,切不可行。为将身系千百人性命,行军于边塞,多有不测,若日行五百里,人马具疲!一个小小的伏击战就能置于你死地。记住,为将事事需深思熟虑。若走第二条路,必须要前有斥候详细探路,后有后军断后!日行二百里已经是极限了!”

         黑山一听冷汗直流,深深一拜:“今日黑山受教了,险酿大祸。定牢记在心!”

         “记住,打仗非儿戏,一时大意就是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没有必要冒险时,一点险也不要冒,该冒险时也不能畏首畏尾!”滕越说道。

         “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黑山又是一躬。

          “我今天就下行军文书给沿途各郡、县,令他们提前安排军食草料和宿营地,你明即可放马北上!让咸阳那帮人看看,只有钉了马蹄铁的骑军,才叫飞行军!”滕越十分得意地说道。

         回到军营,黑山之刻下令:“伙夫营明天寅时造饭,人马八分饱,卯时全军向西,进武关经咸阳北上。”

         九月初四,全军一千二百多骑凌晨出发,中午到内乡县歇马,下午又出发,太阳未下山便住进了武关军营。

          武关和函谷关,相当于咸阳的两个东大门,关城建立在峡谷间一座较为平坦的高地上,北依高峻的少习山,南濒险要。关城周长约四里,城墙用土筑,略成方形。东西各开一门,以砖石包砌卷洞。建国前西门上有“三秦要塞”四字,东门有“武关”二字。关西地势较为平坦,唯出关东行,延山腰盘曲而过,崖高谷深,狭窄难行,因此武关为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常年驻守着三万关中精锐。关中精锐们听说来了一群过路的旧韩地骑军,都好奇地跑过来看热闹。他们个个带着傲气,从内心深处瞧不起这些新秦军。纷纷讨论着:

          “韩国人都是软蛋,白白围了大半年,一仗没有打就降了。”

          “鸟!这些马还不错,只是可惜便宜了这些人!”

          “这么多人头,要是能砍了换军功就好了!”

          “你们到了北边,见到匈奴骑兵可别尿裤子啊!不要连累老秦人丢了脸。”

          这一千多人,大部分是和滕越一起归秦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黑三见自己的手下,个个义愤填膺,拳头紧握,出于对严励军令的敬畏都忍气吞声。再这样骂下去,恐怕会生乱子。顿时想教训这帮关中精锐一下。便摘了头冠和铁鹰徽章,站了出来。说道:“你们几个敢这样的说,想必是军中高手喽,我入军才半年多,愿向各位讨教几招,敢吗?”

          “鸟,军中打架,先打二十军棍,再处罚。”有个壮汉用一口关中话说道。

          “校场切磋不是打架,只要不弄伤对方,是可以的!”黑山回答道,谁去通知一下军法官,就说我们想相互交流一下,互相学习学习!”

         “大牛,你去教训一下这个韩国人,让他们知道投降大秦是多么明智的选择,省得心里不服气,我去叫军法官来作证!”有个屯长说道。

          一会儿,听说两军想比试一下。更多人来校场看热闹!两边的人把校场围成只剩下中间的一个圈。

         一会儿,一个黑衣军吏走了过来,正里军法官,听他不紧不慢地说:“相互交流一下是可以,若是哪一方得了重伤,还是要治罪的!”

          “你们都看好了!我知道让你们每天提前一个时辰起床站马步意见都不小!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站马步的好处!”黑山对身后的南阳骑兵说道。

          那个叫大牛的大汉一听就来气,这分明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被当作陪练了。顿时,一种被轻视的耻辱使他大怒,见黑山站在中间示意自己先出手,便一记黑虎掏心直冲黑山胸口砸来!

          黑山见他的招试和以前的孙猛教官一模一样,下盘却不如孙教官稳。便侧身一让,脚一绊,反手往大牛身上一推。大牛立马站不稳,跌向人群,差点跌成狗吃屎。

       “再来!”黑山说道,双脚呈二字钳阳马,右拳变掌,手腕翻转,令掌心朝右,手指向上,以肩膀、肘底发力,运劲于手掌外侧,横向朝左前侧拍击——双眼目视大牛。

         大牛吃了一次亏,这次摆好进功架势,慢慢移向黑山。黑山也不进攻,只等着见招拆招!大牛一记猛拳直接砸向黑山,黑山也不躲避,眼睛也不眨,轻轻地用手掌一拨,便打开了大牛的拳头。大牛不作停留,随即左手一记钩拳打来,黑山右手向上一挡,又是轻轻地挡开了!大宁暴怒,双手狂舞一阵乱拳,向黑山打来,黑山纹丝不动,双手左拦右挡,无论大牛出多少拳头,就是打不到黑山身上。黑山瞅着一个空挡,双脚半步向前,双手为掌推向大牛的前胸!大牛上身一受力,连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双拳无力,下盘不稳!不是我的对手!算了吧!”黑山说道,“我刚才只是用手掌把你推倒,如果是用手掌打你,你肯定受伤爬不起来了!”

         大牛一点也不服气,双脸通红,他在军中也算是一个高手了,今天被说成双拳无力,下盘不稳,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又不好说什么。

         黑山见众人不是很服气,便说道:“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力道。”说着便向旁边的一棵老柳树走去,你两三步远的时候,猛得向前冲一个弓步,向前,双掌猛地击在柳树干上,顿时满树黄叶纷纷落下如下雪,几只枯枝也掉了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刚才这一掌如果打在人的身上,谁都看出来,肯定是要断几根肋骨的!

         “好!”“彩!”南阳来的士兵,个个扬眉吐气,纷纷喝彩!武关的秦军,个个垂头丧气,明知不是黑山对手。想走又不好意思!

         “怎么样?平时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目中无人。这下被一个新兵教训了!丢人不?明天全部百里拉练!”一名军官大声训斥着,又向黑山走来。

         “哈哈,这位兄弟好本事!在下眉县白涛,武关千夫长!”一个柳眉凤目身高八尺的膀大腰圆的青年,身着黑甲,头带板冠正是公乘爵位,正向黑山拱手行礼。

         “在下黑山,千骑将,幸会!”黑山也还了一礼说道。

         “相请不如偶遇,请到我帐中一叙,如何?”白涛邀请道。

         “涛者水也,白水黑山,冲名字也得干三碗!”黑山笑者回答。

          黑山和白涛来到白涛办公的营房,白涛吩咐手下军吏:“烤一头肥羊,备下酒饭。我二人要同案对饮。”

          “诺!”一名军吏应声而去。

          二人同案席地而坐。各自谈起各自的往事。

         原来白涛的祖父正是威震天下的白起,当年白起自杀后,他的儿子白涛的父亲白仲正在军中做千夫长。秦昭襄王并没有杀白起后人,而是让人秘密召见白仲,说:“武安君屡次抗命不从,寡人很是生气。赐剑于武安君本意是逼其就范。不想武安君太过刚烈,横剑自刎!寡人悔之晚矣!君若去秦,赐千金,若留秦赐爵大庶长任咸阳将军,本王绝不为难!”昭襄王乃不世雄主,虽不是在朝堂上公开认错,但能亲口对白起后人认错已经不易。于是白氏族人又都留在秦国。

         两人互述经历,一大头肥羊啃干净时,二人己结为莫逆之交。白涛将白起自创的三三战法教给黑山。黑山则将永春白鹤拳的基础练习方法教给白涛。

          白起自创的三骑锥战法,以三骑为最小的格杀单元,相互掩护,协同作战。白起同时又创建了一整套的“三”字制骑兵战法:三个三骑锥加上一个灵活策应的什长便是十骑,三锥相互协同格杀,十骑便能自成一个小战场。再扩展一下,三十三个三骑锥加在一起,再加上一个百夫长,又可以构成一个百骑战队,依次类推,一千、一万、十万,广阔战场上的骑兵军团便是收发自如、进退流畅的铁流劲旅!后来重甲步兵战阵也改良了这种战法,从此,秦军重甲骑兵在战场上再无对手!

          二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直至雄鸡报晓。

         “白兄,小弟天明后还要北上!他日若再相逢,我们再彻夜长谈!”黑山告辞道。

         “黑山老弟,我虚长几岁!愿与你结为兄弟!意下如何?”白涛依依不舍地说道。

         “正和我意!我们以新月为证,结为异姓兄弟!”黑山指着门外一轮正挂在树稍上的新月说道。

         二人相携到营外,对月而拜:“兄白涛、弟黑山,以明月为证,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  大哥!”黑山向白涛行跪拜礼!

         “二弟,快快请起!”白涛扶起黑山,二人大笑!白涛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坠,让黑山戴上。说:“这个玉坠你在北边时要带着,如果有人认出这个玉坠,那个人就是我的结拜大哥!也就是你的大哥。切记。”

         “  大哥,你直接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找他不就行了吗?”黑山不解地说。

         “直接告诉你,还不到时候,到了那时,会告诉你的!”白涛说道。

         黑山也不勉强问,见东方发白了才告辞离去。

         第二天晚上,一千多飞骑西至蓝田大营休息一夜,第三天便向北而行。第四天进入上郡境内,开始有十数骑马力跟不上了,黑山便让他们休息一日,大队人马继续向北。第五日大队人马到达上郡城(今榆林市绥德县)又有三十多骑掉队休整。第六日大队人马继续北上到达目的地,秦帝国最北边的大营城,六天行军三千余里,仅掉队不到百人。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奇迹。

          大营城,只是一座石头砌城的小方城,长宽不到二里,主要是驻军,平民主要是从事边贸的商贾和部份家属。

          一百多年前,秦国的北地郡和上郡常年驻军十万防守北方匈奴。后来赵国赵武灵王北击匈奴,一战斩杀匈奴骑年二十万。占领了秦国以北匈奴的大片草场设了云中郡和九原郡。看地图,秦国与匈奴中间隔着赵国九原郡和云中郡。而实际上云中郡和九原郡只是两座茫茫草原中孤单的边城。和秦国的北地城、大营城正好成一条自西起依次北地城、九原城、大营城、云中城、代城及燕国边城的防线。守卫着整个华夏中原的安全。燕、赵、秦三国无论在中原如何相互搏杀,北边却从未有半点磨擦。北边三国的边军都只认一个共同的敌人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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