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公审项羽、坑杀儒生

处理了李斯赵高一案，黑山又下令大赦天下，全国所有正在服刑的犯人，除了造反的将领，罪大恶极的故意杀人犯外，全部赦免。消息传出去后，许多流落在外面和躲进深山的百姓纷纷回家。
  两个月后，关中大地逐渐恢复生产。韩信也收复三晋之地，大军直指山东四郡，田荣被黑山抓后，他的弟弟田横又立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项羽大军被消灭的消息传到楚地，许多旧贵族纷纷自己称王，除了项梁扶起来的楚怀王，其他称王者达十几人。
  黑山又命令郦食其将项羽、季布、龙且、虞子期、钟离昧等五百多个参与陶城、襄城屠杀的人先后押至襄城、陶城。公审之日，赶来观刑的百姓人山人海，无不痛骂项羽的残暴不仁。最后宣判项羽五马分尸其部将腰斩，其余人斩首。尸首分葬陶城、襄城，并立石碑公告他们的罪行，塑跪像以警示后人。鲸布因未参与屠杀百姓坑杀秦军幸免，被抓不久就编入韩信军中。
  半年后。
  韩信率兵扫平所有叛贼，将生擒的众反王押解到咸阳。黑山从新一统天下。
  秦始皇四十年。孟昭和黑山的四个妻子、孩子们重新入咸阳。大哥张亮因为在闽中郡三山县发现大量高质量的陶瓷土，便决定留在闽中郡。阿妈与陈伯因为年事已高，也留在闽中郡。
  黑山宣布重开帝国大学。紧接着，叔孙通带领十余个博士重入咸阳，黑山亲自热情地接待他们。并对他们说道：“得天下者必先得天下人才。现在国府官员缺席严重，国家正需要大量的人才。你们能为国家效力，是黑山的荣幸。我会根据你们的长处，给你们相应的官职。”只字没提他们为项羽效忠的事情。
  叔孙通等人大喜，纷纷表示要效忠黑山。他们受重用的消息传出去后，追随项羽的几十个儒生博士纷纷进咸阳。
  这些博士们焦急地等待着黑山的亲自接见，并憧憬着重回博士宫任博士的荣耀。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黑山礼贤下士的宴请，而是廷尉府派来锁拿他们的官差。
  得知儒生博士们被抓，叔孙通急忙请来盂昭一起向黑山求情，一再强调杀士对国家的危害。
  黑山听了，笑答道：“儒生博士一直自诩是天下百姓的道德楷模。这些博士，拿着大秦的俸禄，在国家危难之际，不思考如何报效国家，反而投靠反贼，这些我还可以忍受。但是为了荣华富贵，在项羽屠襄、陶二城百姓，不仅不思劝告，反而作诗文歌颂项羽，导致项羽后来又坑杀秦军二十万士卒。这种有奶便是娘没半点节操的读书人值得你们为他们求情吗？如果不是我打败项羽，他们会把像项羽这样的屠夫吹捧成盖世英雄，谁能为被屠杀的数十万百姓申冤？不杀他们，何以面对孔孟之道？当年，我最后悔的是当年费尽心思从始皇帝手中救下这些儒家博士。今天就让我来亲自下令坑杀他们！并将他们恭维项羽羽的文章和罪行刻在石碑上，立在帝国大学门口、曲阜春秋书院门口、陶城、襄城旁，我要告诫所有读书人，这就是前车之鉴。”
  “这些读书人，只是凭笔杆子在项羽帐下讨口饭吃。连项羽那样的粗人都能容纳他们，何况安南侯呢？请侯爷看在这些儒生同出儒家一门的份上，饶恕他们吧！”叔孙通请求道。
  孟昭也说道：“自春秋以来，各国国君都尊才爱才，这些儒生谄媚项羽的行为着实可恨，但是这样把他们都杀了，以后还有哪些读书人敢入咸阳为国效力？为师建议不如留下他们一条命，省得你落下杀士的口实！”
  黑山严肃地说道：“士者，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也。他们既然做不了正面的楷模，就借他们的脑袋为天下的读书人和子孙后代立一个反面的楷模。将他们写的那些谄媚项羽屠城的文章和罪行全部公布于天下。到底是他们该被坑杀还是我背个杀士的罪名，我想天下自有公论！”
  众人见黑山对儒生博士的杀心已决，便不好再劝。
  正在此时，肉饼来报：“帅长，接到报告，有人在大梁看到顿弱，这个是李斯的同伙，要不要派人把他带来咸阳交给廷尉府定他的罪？”
  黑山听了，思考片刻，回答道：“顿弱虽然是李斯的人，但是他做廷尉的时候，很正直。在得知李斯和赵高害死扶苏公子后毅然挂冠而去。就冲这一点，我认为他是个有原则的可用之人。命人以大礼请回咸阳，我们还要重用他！让他从新就任廷尉，审一审这些儒生博士。”
  一个月后，咸阳宫尚书房。顿弱报告道：“禀告侯爷，经过详细审查，以周青辰为首的八十一名儒生博士参与歌颂项羽屠杀百姓。该如何处置？”
  “把他们平均分成两部分，分别押送到陶城、襄城坑杀。一定要把他们的罪行刻在石碑上。分别立在曲阜的春秋书院、帝国大学、陶城、襄城四处。”黑山冷冷地说道。
  “杀人诛心，这些儒生活该遗臭万年！”其他人纷纷说道。

  黑山说道：“他们这些垃圾的作用，就是用来警示后来者。我不仅要把他们的事迹出版成图书发行天下，我还要亲自到陶城、襄城，现场监刑。”
  “侯爷不可！”在场的纷纷反对。
  陈平说：“侯爷是匡扶天下的人，何必亲临现场，留下一个坑杀士子的骂名呢？”
  黑山说道：“我从军二十余年，死在我手上的敌人有几十万。坑杀这八十一个儒生，是最没用压力的一次杀戮。”
  还没从战乱中缓过气来的陶城正在紧张重建。陶城外，一个临时刑场人山人海，黑山亲自监督坑杀八十多个儒生。刑场四周的官吏不停地向看热闹的百姓解释八十一儒生博士的罪行。
  刑场的中央，挖出一个长方各十丈深两丈的大坑，坑里面是四十个吓得面如土色的早已大小便失禁的儒生。坑边竖着几块大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这些儒生的罪名。
  一切准备就绪，黑山在侍卫们的簇拥下站在监刑台上。
  坑里的博士们看到黑山，有的开口大骂，有的哀声求饶，还有的面如死灰，一声不吭。
  黑山高声宣布道：“刑场的周边，埋葬着十几万被项羽屠杀的百姓，还有项羽屠城的罪名碑。项羽屠杀襄、陶两城数十万百姓，被你们吹嘘成英雄，我黑山今天坑杀儒生，是对是错就交给全天下百姓去评说吧！”说完，大手一挥，喊道，“填土，活埋！”
  话音刚落，四周的百姓一拥而上，他们有的用手，有的拿着各种工具，喊着死去亲人的名字，将沙土填进大坑。
  ……
  漠北寒冷的北风裹挟着鹅毛雪花漫天飞舞。乌兰城，这里是蒙恬奉始皇帝命令新筑的漠北二十五城中最大的城。这里曾经是蒙恬和扶苏的幕府所在地，几年前，这里还是大秦与漠北牧民的贸易中心。现在半个城已经被烧成废墟。有些地方还冒着青烟，雪地里杂乱的脚印还清晰可见。秦军的到来，吓跑了城里所有的百姓。
  大将军李左车决定在这里先驻扎下来。一边安民，一边派出大量斥候，查找冒顿大单于的行踪。
  冬天在茫茫的漠北找人最难，因为刚刚留下的脚印，不用一个时辰便被大雪掩盖。
  自李左车率大军到漠北以来。冒顿大单于就一直向北逃窜，从不与秦军正面交战。一开始，秦军还可以根据战马走过的脚印紧追不舍，到了乌兰城，大雪掩盖了一切行军的踪迹。
  一日，军吏来报：“云中郡右尉押运粮草已到，押运官求见将军。”
  李左车好奇道：“大军到这里才半个月，五百里加急应该才到云中郡，后勤粮草官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快请押运官来见。”
  一会儿，一个身穿毛皮大衣，满脸黑胡子的中年汉子来到中军幕府。他施礼道：“云中郡右尉那不太见过将军！”
  李左车问道：“云中郡到这里有两千多里吧！粮草为何来得这么快？”
  那木太答道：“我本来是固阳县尉，您离开固阳县后，我便收到国尉府文书。国尉府刚刚任命我为云中郡右尉，命令我从固阳县筹集粮草，全力支援将军，并到将军帐下听令。”说完将文书交给李左车。
  李左车看了文书，说道：“那不太将军，你应该是匈奴人吧？为什么当上大秦将军呢？”
  那木太说道：“我父亲是武安君李牧的俘虏，后来全家送给平原君做马奴。父亲去世后，我流落到南阳，当了大秦的屯田兵，一直在黑山将军帐下听令。蒙恬将军打败匈奴后，我因战功被国府受于固阳县县尉之职。”
  李左车高兴地说道：“原来是安南侯帐下的将军。那你就留下来做都尉吧。现在暴风雪这么大，大军失去了冒顿单于的行踪，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那不太说道：“大秦在这里与草原牧民和平共处二十年，我愿意带着我的部下，到牧民那里打听消息。只要冒顿没有逃出草原，我就能找到他。”
  李左车大喜，说道：“现在我们军粮草转运十分困难，如果能早日找到冒顿大军，我给你记首功。”
  又过了十天，那不太回来，说道：“冒顿大军就在达尔干宿营，这里向西不到二百里。”
  李左车大喜，召来众将，商议说道：“冒顿大军的营地已经找到。现在乌兰城的百姓已经陆续回来，里面肯定有冒顿的眼线，这边大军一动，冒顿就会逃跑。本将有一计，定能一战成功。请大家从各自军中，挑出一万精锐。”
  两天后，一万精锐挑出来，李左车又从一万人中挑选出最精锐的三千人，装备上最精良的武器。每天早派出五千人到城外的巡逻，晚上回来时，留下五百人躲在野狼谷的山洞里。六天过后，成功将三千精锐藏进野狼谷山洞。
  夜里。暴风雪停了，天上的圆月照亮着雪地。三千秦军精锐，一人两马，悄悄地向西开去，殿后的秦军，马尾挂着树枝，扫去大军的马蹄印。昼伏夜行，在第三天半夜，来到冒顿营地二十里的地方。李左车下令大军在山谷里隐蔽，并向冒顿大军的营地派出伺候确定冒顿大营的具体位置。

  第四天半夜，三千秦军三更出发，人衔枚马裹蹄，悄悄来到匈奴大营一里处。
  李左车命令道：“大秦勇士们，前面就是冒顿的十万大军，我们只有三千壮士，我们从正门冲进去，直捣冒顿的中军大营。出发！”
  这个什么，东方刚刚发白，匈奴大军还在酣睡。守营门的匈奴士兵刚刚发现秦军，还没来得及吹响号角，秦军的弩箭已经射入他们的胸膛。
  李左车一马当先，直接撞开营门，杀进大营。秦军一边冲杀，一边用长枪挑翻营地里的火盆。
  此时冒顿在火盆烤得暖烘烘的大帐内，一丝不挂地搂着两个美人睡得正香。帐外的侍卫突然闯进来，大声喊道：“秦军杀来了......”
  冒顿条件反射般立即掀开被子，刚刚站起来，就见刚刚的侍卫脖子中了箭，扑倒在地上。冒顿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去摘挂在墙上的弯刀，还没来得及拔刀，一匹战马闯进营内，一把钢枪直接捅入他的肚子，他刚刚感觉到肚子里钢枪的冰凉，钢枪立刻被拔出来，他看到了枪缨带出他的大肠，浑身的气血随着肚子上的窟窿喷涌而出，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又见寒光一闪，他看到整个营帐都在翻滚，一个秦将在翻滚着，一具每天头颅光溜溜的身体也在翻滚着，“老子脑袋被砍了！”这是冒顿生命的最后一丝意识。
  李左车一把抓起冒顿的脑袋，一脚踢翻旁边的火盆，看也没有看一眼床上两个吓得发抖的光溜溜的美人，立刻翻身上马，冲出帐外。
  大帐外的屠杀刚刚开始，三千秦军犹如三千只饿虎，闯进十万头绵羊的羊圈。绵羊哀嚎着四处乱串，恐惧让他们忘记自己的头上还有坚硬的角。秦军三千勇士，以中军大营为中心，十人以小队，向四周散去，见人杀人，见营烧营......
  一个时辰后，战马染红了，战甲也染红了。寒风吹到勇士们的脸上，他们仿佛清醒了过来，向前看，无数衣裳不整的匈奴人跪地哀求，脸上挂满恐惧，向后看是无数的尸山血海。
  李左车忘记了自己杀了多少人，当他停下来时，才想起父亲李牧的一句话：“当一个勇士在一场战斗中杀戮太多时，会变成恶魔。恶魔会钻进战士的心灵，折磨这个战士一生，许多战士被恶魔折磨的时候，自己也会变成恶魔，白天成杀人恶魔，夜里做噩梦被恶魔折磨。”
  他急忙下令，让将士们停止杀戮，让匈奴人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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