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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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只有一个要求
顾绍白出了别墅,发动汽车飞快的驶离别墅。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再次下车。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便在路边停下,顾绍白拿出震个不停的手机,“怎么样了?”
韩牧看着手里调查来的结果,所有一切都如南容所说的那样。只有一个真相,许安歌确实死了。
一时间韩牧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顾绍白这一残忍的事实,没有谁比他看的更清楚,顾绍白对许安歌的情谊。
只可惜,两人都是一个脾性的人,谁都不愿意低头服软。甚至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跟对方透露,但凡显露出一点心意,两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生与死的距离,谁能跨越?
电话里韩牧的一再沉默,让顾绍白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撕扯破碎,最后残忍的扔进深渊中。
“说。”唇齿间溢出单音节字的时候,低哑的嗓音声线都有些紧。
“南容说的没有错,许小姐……”韩牧声音越来越小,宣布最后‘死亡’两个字的时候,他被电话里揪心的沉默逼的禁了声,也说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顾绍白先开了口:“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呢?”
韩牧即刻应声,“都准备好了。”
闻言,顾绍白轻嗯了一声,阴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等我过去。”话落,他挂断了电话,后仰靠在椅背上沉沉阖上眼。手上缠着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染满,火辣的刺痛从伤口上传来,却终究抵不过心底的痛。像是被无数只虫子撕咬,钻心一样的痛。
顾绍白搭在方向盘上的另一只手,握紧再握紧,最后松开的同时,那双黑眸也随之睁开。尽管脸上所有的情绪被他敛的滴水不漏,隐在灯光昏暗的车厢里,阴鸷的表情似乎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冷漠。
然而,突然迎面驶来的一辆汽车灯光扫进来,车厢亮起,他深邃的眼眸里的红意,还是将所有的清冷凛冽化成一抹抹不去的伤。
在灯光远离后逐渐消散,周身的戾气逐渐消失在悲伤里……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固住,有种几欲窒息的感觉困得他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胸闷难忍。那张笑脸出现在脑海中时,好像被刻意放慢的电影镜头,无数种感情纠缠搅弄,最后悉数化成悔恨啃食着他每一根神经。悔不当初,恨自己救不了她。最压抑的莫过于从心底深处,隐隐浮现出来的那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冒出时,顾绍白倏地眯起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着白意,有些近乎狰狞的骇人。
他心里不由暗自反问,恐惧?他竟然……也会怕?
当这个陌生的词语冲出体内,在眼前汇聚成形的时候,他无比清晰的知道了突然滋生的恐惧,叫做——失去。
不会!
当这个认知冒出来的时候,顾绍白机会在一瞬间便否定了。
她没有死!她不会死!他不准,她就不能死!
顾绍白眉心倏地凌戾起来,某种呼之欲出的气场将车内的空气冻结。那双黑眸里,乍现的冷光透着狠绝坚定,凌冽浸染的眸底一片寒意。
许安歌!我可以让你离开,可以成全你的一片深情放你自由,唯独有一点——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银色的汽车像一把离弦的箭,在清冷的月光下一闪而过。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洛司语坐在酒吧昏暗角落的沙发里,心里不由的暗忖着,双眼却一顺不顺盯着对面,紧皱着秀眉,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烈酒的男人。
像是有一道隐形的薄膜,隔开两地,耳边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却这里的沉冷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空气中似乎都沾染上了他周身散发的伤感,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俊颜上,此时只剩下颓然。
这样的南容,洛司语都有些不认识了,凄凉的神情带着无尽的哀伤,看的她心惊。他半开阖的黑眸深处,痛苦在酒精的催化下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不受控制的泄了一地。
自从许安歌的葬礼之后,每天的夜场酒吧就是他的归属地。白天拼命的工作,几乎不给自己一点空闲的时间,晚上被无尽的悲伤和空虚折磨着,只有一醉方可解忧愁。
洛司语彻底放弃了国外的学业,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因为,担心他……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的确是想过要忘记他,回到以前的生活。可是爱了十六年,哪能真的说忘就忘。
这段时间下来,几乎A市的每家酒吧会所,老板都有她的电话。找她的原因也永远都只有一个,来接人。
许安歌的死对南容的打击有多大,洛司语最知道,也了解那种感同身受的痛。她一直都知道南容爱许安歌,可直至此刻,她才深切的体会到这种爱是怎样的一种深沉。深到她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插不上。
“你别再喝了!”终于在南容再一次端起烈酒,仰着头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洛司语实在不忍心他这么折磨自己,倏地伸手拦住。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钻入耳中,南容突然怔了下,眼眸微眯了眯,一抹异光从冷冽的眸底闪过。他下意识的便循声望过去,一张精致的美丽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醉了,但并未完全神智不清。在看清拦着他的人是谁之后,眉心一凛,眸中的厌恶赫然升起。他冷声低斥:“放手。”声音不咸不淡,却是凌冽的比寒冬的深夜更甚。
洛司语被他眸底的狠戾还有此刻语气中的冷漠惊的身子微颤,心像是被揪在一起,一阵钻心般的痛瞬间席卷每个神经末梢。
“你再这么喝下去了,会喝死的。”她忽略心中的涩痛,佯装出冷静自持的模样劝解着,语气坚定。
闻言,南容倏地笑了,勾起弧度的唇角满是自嘲的意味。“死?”他像是问她,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真这么容易就好了。”洛司语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她咬着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南容不再有耐心,“放手。”
“不。”在他面前,洛司语稍有的坚定,违逆着他的意思。“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带着恳求的语气,她站起来想要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南容却突然怒了,“滚开!”用力一把甩开她的手。
这个角落里空间有限,洛司语脚上又穿着高跟鞋,男女力量悬殊,她本来就抵不过,这下他在酒精驱使下不知收力的一甩,便将她直接甩了出去。
洛司语脚下踉跄了几步,想要努力稳住身形,却还是无济于事。她倒下的时候,碰到了桌子,连带着上面的酒瓶也遭殃。一阵“乒乓”响,桌上的酒瓶倒了一片,有几个摔落到地板上,受到了冲击的瓶身,瞬间迸裂开来,玻璃碎了一地。
南容只当没看见,自顾端起手中的杯子,任凭灼烈的酒划过喉咙。这酒入腹之后,仿佛着了火一般,激烈灼烧着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尖锐的痛,残忍的撕扯出他想要极力忘却的那件事。
又一次,对许安歌已经死亡的那个认知,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便将他拖进万丈深渊。
南容皱起的眉,打了个任谁都解不开的死结。心,在酒精的浇灌下一点点沉迷,颓废。
破碎的玻璃蹦到洛司语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有些痛。她不着痕迹的抬手,用指腹默默抹掉快速涔出的鲜红,刻意不去计较心上那道随着手背刺痛带出的,清晰又尖锐的伤口。
洛司语死咬着唇,忍住眼中又酸又涩的感觉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面前。
洛司语抬头向那双鞋的主人望过去,入眼的便是正对她笑的一脸欠揍的陆遇凡。
陆遇凡玩味地扫了眼周围的狼藉,眉峰一扬,唇边的玩味更深,却在下一秒俊颜上的弧度止在洛司语的手背上。他敛下笑意,无声叹息,好心的伸手要去将地上略显狼狈的女人扶起。
洛司语却挥手一掌拍开他的手,径自扶着一侧的沙发站起来。
陆遇凡撇撇唇,没有把她不识好歹的举动放在心上,反而是习惯了她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很是大度的说道:“手伸过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洛司语下意识的将被划伤的那只手躲到身后,“不用,小伤。”她低着头,依旧语气冰冷。
陆遇凡一步上前逼近她,直接攥住她受伤的那只手拉到面前,“小伤不及时处理,也容易感染。”说话间,他便冲一侧闻声跟来的主管吩咐找来医药箱。
本来,来了一个南容,都让他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伺候不周到。这下又来了个陆遇凡,闻言,即刻点头哈腰呵斥着属下的人去取医药箱。
洛司语最烦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模样,完全把她的话当空气,“放手,”她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说不用你管,你听不懂人话吗?”
“懂了,但不想听。”陆遇凡接过主管递来的酒精棉,小心翼翼帮她擦拭着伤口。洛司语真是烦了,心里酸涩更痛,她趁他不注意,一脚踹在他胫骨上,当即痛的陆遇凡弯腰哀嚎。
“别管我。”
陆遇凡忍着痛站起身子,瞪她,“对我这么凶,害你受伤的人又不是我。”他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目光落向自顾自饮仿佛把他们当空气的南容,“有本事你冲他去!”
他没心没肺的一句话,一下逼红了洛司语的眼眶。洛司语下意识往后方看过去,正好对上的南容的视线。他视线里缱卷眷恋,不是对她,眸底被悲伤淬染的一片冷灰更跟她无关。他为了一个人彻底封闭的世界,似乎她再也走不进去。就连靠近都没有机会。
她心中那阵尖锐的痛更清晰了几分,双眸已经忍得猩红,身子因为克制微颤着,嘴角有些凉。
陆遇凡察觉到她异常,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启唇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她抢先。“我先出去,你是他朋友,他不听我的……”她的声音颤的有些厉害,不得不停下来沉沉的吐了口浊气,克制之后说道:“你劝劝他,他……应该会听你的。我去外面等。”语闭,她不给陆遇凡说话的机会,便绕过沙发从另一边径直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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