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显身手

雷勇想了片刻也只能掏出手机来，“这样吧，我让一个法医过来看看，查查到底是什么死因。还有秦院长你们实验楼这边有监控吧带我们去查查看昨天晚上都有什么人进出过实验楼，一一来排查。”

“对了还有……顾君明！”

“到！”

“薛梓萌！”

“……”

“薛梓萌！你躲在门口干嘛呢？”

“啊～马上，来了！来了！”

只见一位齐耳的黑色短发，长相小巧可爱的女生脚步一步一顿的挪了过来，紧咬双唇，眼珠子却是一直盯着门外的景象。

雷勇见此不由得扶了扶额头，“你干嘛呢？你是刑警啊！怕什么呢，胆子不能这么小，不过这是你第一次出这任务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当成一次锻炼！”

“唔，我知道了队长。”

这瞬间让顾君明觉得有些不公平，不满的抱怨道:“雷队你这是性别歧视啊，我也是第一次出任务你怎么对我这么凶，我提出要求男女平等。”

雷勇听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向顾君明走来，顺手一把提住他的耳朵，“怎么？有意见，有意见就给我保留着，破了案再来和我谈意见，懂吗？现在你和梓萌给我把现场保护好懂吗？”

“嘶……疼！疼！我知道了！知道了！”

顾君明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目光瞥见陆川在实验台上翻查着试剂，眼前瞬间一亮，朝陆川的方向走去，“阿川你说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快和我说说。”

此时正查看着实验室里试剂的陆川听此一瞬间满头黑线……

顾君明上前一把搂住陆川，一副搂住了宝似的神情，“说说吧，阿川，这可是人命啊，人命关天。”

陆川一把将顾君明的“咸猪手”给甩开，随后还擦了擦肩膀满脸都写满了嫌弃两个字。

雷勇黑着脸上前一把拎住顾君明衣领拖了回来，“就不该带你来的，丢我们警队的脸啊！”

顾君明看见雷勇那黑的脸，“别啊！给我留些面子啊雷队。再说我是说真的啊！您不了解他，别看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陆川这家伙是很聪明的，他的IQ可是有一百八的。”

“一百八就一百八，有什么……，“雷队长话未说完就觉得刚才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开口道："顾小子刚才说多少来着。”

“一百八啊！”

雷勇和身边的几位警察嘴都成大的“O”字型，满脸的写满了不可置信。

顾君明朝着雷勇挥了挥手，见没有反应，挑了挑眉便接着说道:"就是三位数的，百位数上是一，十位数上是八，个位数上是零的，不明白吗？“

雷勇回过神来见顾君明那一副似乎在蔑视自己智商的神情，没忍住一巴掌盖在了顾君明脑门上，顾君明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又怎么了啊，雷队，痛死我了！”

"臭小子！你说怎么了？我会连个数字都听不懂吗？你当我是白痴啊！只是你刚才说的有些令人惊讶罢了。”说完雷队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川，随后又看向一旁的院长以及孙卫国。

孙卫国明白雷勇是想确定顾君明说的是不是事实，毕竟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当初自己得知这个也是震惊一段时间，但随着陆川的学习能力展现已经让自己确信确实不假。“emmmm……雷队长，顾警官其实说的不对……”

雷队闻此也是松下一口气，但孙卫国便接着道:“准确来说是有一百八十五，一开始我们得知也是难以置信，毕竟这样的智商可以算的上是世界顶级了，甚至是一些科学史上的伟人在智力方面恐怕都比他略逊一筹。”

话刚说完，在场的人都带着震惊的表情看向陆川，这些眼神让陆川觉得浑身不自在，随后陆川的眼神狠狠的瞥了在一旁还觉得很自豪的顾君明。

顾君明对上了陆川的眼神，还挑了挑眉，表示不用感谢我。

雷队长毕竟是专业的老刑警，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办案，咳了一声后道:“好了，都调整一下，我们是专业的！这毕竟是一起刑事案件，不是光靠智商高就可以解决，当然如果陆川有什么线索和看法可以说出来。”

陆川抿下薄唇，略带着低沉嗓音缓缓开口:“没错，我已经明白这件事情的大概了。”

陆川上前一步来到实验台跟前，从右手口袋中拿出一张鲜红色的百元钞，展开平放在面前实验台上的灯光下，很快一百元钞票上就出现了不同于平常下的光亮。

周围的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陆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也没急着提出疑问，但顾君明可是个问题少年。

顾君明歪着头看着陆川，“阿川你在干嘛呢？难道这钞票是假的？”

听到顾君明的话，所有人差点一个踉跄，不得不佩服他的脑洞，雷队长实在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头栗，“给我安静点等陆川说完。”

这一下脑崩儿，疼得他龇牙咧嘴，连连点头。

这一打断让陆川一时不知如何讲起，不过陆川还是很快组织完语言，“这是荧光效应，说明这个灯管能发出紫外线。”说完陆川又将钞票拿到其他实验台上的灯管，一一实验，结果是只有这个灯管是可以发出紫外线。

孙卫国见此很是奇怪，“不可能啊！这个实验室并没有引进紫外线灯啊。”

陆川将钱收好后，回道:“很明显是有人特意拿进来了的，而拿这个进来的人就是这起案子的凶手。”

雷队长还是不明白，正要开口提问，就被一旁上下打量着这个紫外线灯的顾君明给打断，“啊川！这紫外线灯看上去和日光灯没啥两样，而且我们肉眼也看不见这紫外线，那最早紫外线这东西咋被发现的？”

很明显这个家伙已经偏离了主题，陆川虽然是很不想回答这家伙的问题，但依据自己对顾君明的了解，为了不让他缠着自己，也只能是回应。

“之前有一位研究太阳光谱的科学家叫里特，他突然想要了解太阳光分解为七色光后有没有其它看不见的光存在。正好当时他手上正好有瓶氯化银溶液。那时候人们已经知道氯化银在加热或光照条件下会分解而析出银，而析出的银因为颗粒很小所以呈黑色。”

“于是里特就想通过氯化银来确定太阳光七色光以外的成份。里特用一张纸片蘸了些氯化银溶液，把纸片放在白光经棱镜色散后七色光的紫光的外侧。片刻他在纸片上观察到醮有氯化银部分的纸片变黑了，证明太阳光经棱镜色散后在紫光的外侧还存在一种看不见的光线，里特就把这种光线命为紫外线。”

顾君明鼓着腮帮子一副好学儿童似的顿悟的模样，随即又想接着问，但还未开口，就感觉耳朵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拧住，随后在这股力量下耳朵被迫旋转180度，“哎！疼疼疼！”

原来是顾君明还没提问便被满头黑线的雷队长一把揪住耳朵给拎到一旁，“我带你来这就是大错特错，我们现在在办案，办案！不是你的科普课堂，你觉得你在问些什么东西？”

顾君明揉了揉自己有些许红肿的耳朵，一脸委屈，“这不有点好奇嘛，下次一定不会了。”

雷队长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后便示意陆川接着说下去。

陆川稍微整理下被打扰的思绪，接着说道:“首先就是尸体的模样，你们看死者面部僵硬且呈现一副笑容，那么是什么死法会让人觉得兴奋开心，极有可能吸食过度的兴奋类药品致中枢神经麻痹后致幻后死亡”

“但是死者手部蜷缩，指甲发绀且嵌入掌心，很明显是死者死前是极度痛苦的。”

“那么能让死者出现这幅笑容模样只有可能是一种麻醉气体了，这种气体在最早前是医用的麻醉气体，就是一氧化二氮，俗称笑气。”

陆川说到这后，孙卫国也是开口道:“如果是笑气的话确实有这种效果，可是陆川啊我们实验室里没有笑气，而且我发的课题也不会有这种气体的制备。这笑气从哪里来的？”

陆川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走到贴着标签的各种气体贮藏罐旁，敲了敲贴着CH4的贮藏罐，“就是这个。”

大家并不明白陆川的意思，这甲烷气体跟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陆川也没有卖关子，接着说道:“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甲烷气体，这里面可是货真价实的笑气。”

“你们看这个标签和剩下两个气罐的标签有什么不同？”

一行人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区别，一头雾水。

陆川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拿来了尺子对比给一行人看，一对比大家才发现其它两个罐子的标签都是处于明显的居中，但是贴着CH4标签的罐子的角度却是有所偏离，显得和其它两个有些格格不入。

雷队长也是马上明白了陆川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将两个气罐掉换了，这里面装的难道就是你说的那种麻醉气体笑气吗？”

陆川微微颔首表示没错，接着走到靠近死者的实验台边，拿起写着醋酸钠和氢氧化钠的瓶子道：“死者死前竟然是在进行制备甲烷的实验那么这些瓶子里的溶液为什么还是满的一点都没有减少，因为课题没有完成所以死者肯定是要进行甲烷制备实验的。但是在这制备前肯定有人偷梁换柱动了手脚。”

陆川接着从隔壁实验台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溶液，这瓶溶液明显被使用过上面贴着的是醋酸钠标志，陆川又从台上拿下贴着氯化铁的试液分别加入到这两瓶醋酸钠溶液中，陆川用手腕轻微震荡了试剂很快第一瓶就出现了明显的深红色，而另外从隔壁实验台的那瓶则是没有任何反应。”

雷队长一行警察自然是不太懂陆川这个实验的意思，但是两瓶贴着相同标签的试剂在加入相同的东西后竟然发现不一样的反应，他们也是大致清楚这两瓶溶液肯定是不一样的。

陆川将试剂放好后解释道：“雷队长这个实验明显证明了那瓶有深红色反应的是醋酸钠，另一瓶就不是，所以很明显有人贴上这个标签让死者认为这瓶没有反应的溶液是醋酸钠，再加上死者死状我推测这瓶溶液应该是常用的强氧化剂双氧水不会错。”

“我观察死者的死状明显是气体中毒而死，一开始我以为是CL2中毒死亡，但是这个双氧水以及死者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还有那个紫外线灯管让我排除了CL2中毒，我想死者是死于光气中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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