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线索来源！

　　翌日。
　　李琛早早在侯府外等候。
　　“侯爷，属下有要事相告。”
　　苏展有些不解：“你如此早来找本侯，莫非是有要事禀告？”
　　“侯爷英明。”
　　李琛恭敬道：“属下昨日带人，抓到一个药商！”
　　“怀疑与那快活散的事情有关。”
　　“故而不敢怠慢，立刻来此呈上线索！”
　　苏展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人在哪里？”
　　“已经被属下关入大牢。”
　　苏展翻身上马：“这就带本侯过去！”
　　此时他心中颇为激动，本以为王公公一死，线索已然全无。
　　不成想李琛这边又找到新的突破口！
　　二人来到大牢，早已有不少刑部官员在此等候，见到苏展纷纷见礼。
　　“侯爷，您来了！”
　　这快活散之事影响甚大，如今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众多官员丝毫不敢怠慢。
　　整日奔波，比苏展本人还要关心。
　　苏展和他们简单打了招呼，急促道：“人呢？”
　　一官员脸色略显难看。
　　“此人……属下等人也已经审问过。”
　　“恐怕线索不多！”
　　“就等侯爷亲自询问了。”
　　见到这药商本人，苏展才知道，为何官员那么说。
　　这药商约莫二十岁上下，颇为年轻，常年在外奔波，脸部晒得黝黑。
　　面容更像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
　　如今见到苏展，满脸慌乱。
　　“这是冠军侯本人！还不下拜！”
　　李琛带着苏展来此，立刻对药商喝道。
　　药商慌忙俯首：“侯爷！小人见过侯爷！”
　　“侯爷想知道的事，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丝毫不敢怠慢啊，侯爷！”
　　“还请侯爷莫要打小人！小人身体不好，撑不住啊！”
　　看着他的态度，苏展心中忍不住纳闷。
　　此人胆小至极，不等自己开口，就已经滔滔不绝。
　　定然是极为好审问之人！
　　为何官员说线索不多？
　　苏展温和道：“你莫要惊慌。”
　　“将所知线索一一告知本侯，本侯保你平安无事！”
　　药商顿时激动万分。
　　“多谢侯爷！侯爷仁慈！”
　　苏展问道：“那快活散，你是从哪里得手的？”
　　药商胆战心惊的说：“请侯爷明察，小人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快活散啊！”
　　“小人售卖之物，不过是金疮药而已。”
　　“从小跟着家里人一起，从未出过岔子！”
　　苏展脸色一沉。
　　李琛顿时从旁边递过来一些白色粉末。
　　“侯爷，这些都是从他身上翻出来的。”
　　“看似是金疮药，中间混杂不少快活散！”
　　苏展眼神冷厉看着药商：“你胆子不小啊！”
　　“在本侯面前还敢说假话！”
　　“来人，给我打！”
　　药商顿时吓个屁滚尿流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侯爷，小人真不敢欺骗啊！”
　　“这都是小人当做正经金疮药买来的，小人也不可能打开纸包一一查看。”
　　旁边的李琛等人也点头：“侯爷，这倒不假。”
　　“抓获此人之时，所有纸包上均写着金疮药。”
　　“此物打开便会失效，恐怕他也不敢查看。”
　　苏展摸索着下巴：“这就怪了！”
　　“这药商既然不知金疮药和快活散的分别，这许久以来就没人能分出不同？”
　　想到这里，苏展忽然心中一动。
　　他看着药商：“我且问你！”
　　“平日里这些金疮药，你都卖给谁？”
　　药商老实道：“一半卖给各大药房，其余在街上零散售卖！”
　　“还有一个贵客，每次都是最先来，挑选不少金疮药。”
　　他纳闷道：“不知为何，今日我进城却没见那贵客赶来。”
　　“如今被抓入牢房中，只怕也卖不出去了！”
　　听闻此言，其余众人并无反应。
　　唯有苏展一人，顿时眼神一亮！
　　“你那贵客，长相如何？”
　　“是否面白无须？”
　　药商奇道：“侯爷英明！竟然能猜出那贵客的相貌！”
　　“确实如此，那贵客身材微胖，气度从容不迫，想来身份不凡。”
　　“他虽有胡须在脸上，小人却能看出来，那胡须并非是自然生成，而是他粘上去的。”
　　此话说出口，苏展顿时大笑。
　　“我已知晓！”
　　李琛等人依然一头雾水，此时连忙询问。
　　“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愚钝，依然未曾想到其中关窍！”
　　苏展淡然道：“药商所谓贵客，其实就是王公公！”
　　“每次药商来此，王公公都最先购买，就是把金疮药中混杂的快活散挑走。”
　　“今日事发，王公公已经被陛下抓捕，自然也不能来买药了！”
　　“原来如此！”李琛和众多官员顿时恍然大悟！
　　李琛再度问道：“可是，这快活散的来源又是何处？”
　　众人看向药商。
　　“说，你平日里都从哪边进货？”
　　药商老老实实不敢隐瞒。
　　“请各位大人知晓，小人平日都从关外进货。”
　　“那边气候得天独厚，各种药物药性极佳。”
　　“不仅是小人，京城绝大多数药商都从那边进货。”
　　“小人常去的那家，叫做药王庄。”
　　李琛闻言，顿时起身。
　　“侯爷，属下这就动身，前往关外药王庄！”
　　“属下保证，一个犯人都不会落下！”
　　苏展点头，叮嘱道：“那些人胆大包天，敢和王公公一起做快活散的生意，必然有所依仗。”
　　“你莫要自己行动，多带些人去！”
　　李琛拱手，立刻带人行动起来。
　　苏展这边也未曾得闲，带了一些快活散，去找刑部一司计，名为张老山。
　　这张老山官职不算高，在京城中，却是赫赫有名。
　　皆因他药理精通，医术高超。
　　据说各种药方，他拿来一闻便知成分效果如何，简直神乎其神。
　　苏展正巧想让他帮忙，看看这快活散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张老山，这次可要你帮忙了。”
　　苏展说道：“若是能锁定犯人，你大功一件！”
　　张老山拱手道：“侯爷谬赞了！”
　　“属下会尽力为之，不让侯爷白来一趟。”
　　他年纪已有五十，一缕山羊胡颇为风雅。
　　此时拿起那快活散，放在鼻尖下微微一闻。
　　张老山皱起眉头，过了半晌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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