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所谓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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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里期待能有一些波澜发生,但当所谓的波澜来临时,就会发现,自己那生活的小帆,根本招架不住,快要被吹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星羡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快要忙死了,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
新上任的舒总,一上来就整改了财务部门很多以往的规矩,大家都有些不适应,一下子就乱了阵脚。每天来到办公室,就看到同事们忙来忙去,一问怎么了,答案都是舒总又安排了这个,又安排了那个。说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太恰当,这更像是一个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然后强迫症犯了,他就想让这个新环境的一切事物都要看起来更顺眼一样。对,舒阳是想让财务部变换模式,按照他想的方式来。
不过大家心里也是平衡的,因为几天的相处下来,大家都发现,这个新总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且是一个对工作要求完美的人。他在要求别人的同时,也在要求着自己。舒阳每天早晨来公司的时间很早,下班也比较晚。张星羡有几次出门早了,比上班时间早到了二十几分钟,她以为自己是部门来的最早的,结果到了才发现,舒阳已经开始在办公室办公了。这让张星羡很惊讶,同时也很佩服。果然,优秀的人还是有他优秀的道理。
舒阳工作很有一套,他有自己的工作方式,作为一个部门的领头人,他不只是一意孤行的安排,他会走出办公室,和员工一起讨论和商议。在几次的讨论和商议之后,大家也都发现了,舒阳不是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他也没有大家想得那么严肃和可怕。慢慢的,大家也能跟上舒阳的步伐,工作起来更加游刃有余。而舒阳,也成功成为了女同事心目中的完美配偶对象,以及男同事心中的学习楷模。
不知道是张星羡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的。在张星羡的认知里,一个人总是让别人做其他人不会去做的事情,或单独让别人去做一些事情,是不是代表这个人对他有意见呢?
张星羡不明白为什么,舒阳总是会给她安排一些她工作范围以外的工作,且都是难度系数较大的风险工作。这让张星羡苦不堪言。这些工作是张星羡平时不会接触到的,这意味着她需要去学习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花时间去研究这方面的工作。很多时候张星羡都快自闭了,好几天下班后整个部门就剩她一个人,当然,还有舒阳。
坚持了几天,终于,张星羡忍不住了,她决定她要去质问舒阳。最重要的是舒阳给她安排的一个工作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做。
张星羡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没事。
鼓足了勇气后,张星羡来到部门经理办公室。刚准备敲门,舒阳就出来了。
“准备一下,和我去开会。”
舒阳扔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张星羡一脸蒙圈。
“开会?开什么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开会?”
张星羡边想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了自己实在做不下去的一份文件。
杨嘉遇看到张星羡绝望的神情,拍了一下张星羡的肩膀。
“怎么了亲爱的,魂丢了?”
张星羡摆摆手:“我疯了。舒阳竟然让我和他去开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去啊?谁能救救我!”
“舒总啊,这是在锻炼你。你呢,就好好珍惜吧,加油,我看好你哦。”
张星羡还没来得及思考杨嘉遇的这句话,就看到舒阳在门口等她。张星羡简单收拾了一下包,便出去了。
从公司门口走到公司地下停车场,张星羡一句话都没敢说,她看着前面走的飞快的舒阳,那大长腿恨不得一脚跨百米,而自己本来腿就不长,穿的西服裤也不太方便,她只能走两步再小跑两步。
舒阳走到车前,回头看到张星羡还没跟上来,便在车旁等她。等到张星羡走到车前,舒阳帮张星羡打开车门,同时一只手护住头顶。
两人都上车后,舒阳递给张星羡一份文件。
“这个文件你先看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和这个公司去聊项目。准备一下,等会儿去了别掉链子。”
舒阳启动了车。而张星羡看着文件的封面,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舒总,我什么也没准备,去了是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准备,我怕…掉链子…”
张星羡一紧张语言系统就崩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组织语言,怎么去表达自己此时的慌张和崩溃。张星羡从来不是一个可以临场发挥的人,她喜欢做好准备再上战场,这种突然袭击她根本应付不来。
舒阳听了,扭头看了看张星羡,而张星羡并没有看向舒阳,而是低着头,看着那份陌生的文件。那神情,恨不得下一秒就哭出来。
“没事儿啊,我只需要你了解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去谈的这个项目是怎么一回事。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谈,这不还有我吗。你就当今天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就行。别给自己放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再说了,谁都有第一次,多几次尝试,不就好了。”
舒阳说话很慢,语调中带着北京口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听舒阳这么一说,张星羡确实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她翻开文件,一字一句的看着其中的内容。
此时舒阳瞄了一眼张星羡,不由得笑了。
和舒阳说的一样,在谈项目的过程中,确实一直是舒阳在谈,而张星羡只是在旁边做笔记,和递材料。其实更多时候,张星羡是在观察。她发现舒阳和对方沟通时说话条理清晰,不容易被对方带跑偏,且临危不乱。张星羡突然就get到了中年大叔的魅力,虽然她也不知道舒阳到底多大,但是舒阳给人的感受,绝对就是成功的中年男人形象。张星羡也是第一次和经理出来开会,这种初体验的感受还是挺不一样的,通过亲身体验一次,她发现自己能学到的东西远远比坐在办公室的东西多的多。
开完会天已经黑了。舒阳提出开车送张星羡回家。张星羡想了想,这离家还是挺远的,便答应了。
“我可以把窗子打开一点吗?我感觉有点闷。”
张星羡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可以啊。”
舒阳将一瓶矿泉水的瓶盖拧开,然后将水递给张星羡。
回家的路上,车的速度不快,张星羡看向窗外。偌大的北京城,她总觉得自己还不属于这里,自己是一个异乡人。
“想什么呢?”
舒阳问道。
张星羡摇了摇头。
“没什么。对了,舒总,谢谢你啊,今天带我来开会。我知道你给我出难题是为了锻炼我的工作能力。是我太笨了,总是完成不好,我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还很多,我会再接再厉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我交给你的工作难度系数是有点大,但其实我不是针对你而言的。我给部门每一个人布置下去的工作都比你们之前的难。我只是想让你们跳出之前在工作上的舒适圈,换个节奏去工作。这样既能锻炼你们的工作能力,也能让你们的头脑更清醒。”
张星羡听了,点了点头。听了舒阳说的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大家这段时间的忙碌,不是因为舒阳的初来乍到,而是因为大家的工作难度都增加了。高难度的工作,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和短缺,所以才会去努力弥补。是之前太过安逸,陷入了工作舒适圈。
“对了,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你也可以来请教我啊,我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的。这样又方便又高效,总比你坐在办公桌前想不通的好。”
张星羡突然觉得舒阳不高冷了,不严肃了。他此时好像更像大学里高一级的学长或师哥,在向自己传授经验一样。
张星羡扭头看了一眼舒阳,她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样看来,确实也没有那么吓人啊。舒阳好像察觉到张星羡在看她,但因为开车,他没有回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舒阳问。
“舒总,现在呢是下班时间,咱们呢也不是上下级关系,就是朋友关系对吧?”
张星羡笑着问道。
舒阳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代表部门广大女性朋友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张星羡紧张的搓了搓手。
“你真的是四十过头,还离过婚,好像还…带一个小孩?”
张星羡握紧拳头,一股脑的说出来这句话。她说的很快,生怕舒阳听清楚其中的任何一个字。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啊?什么离过婚还带一小孩?”
舒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在公司就这一形象。
“哎呀,就是…就是…流言嘛。那既然是流言,就不一定是真的嘛。那不一定是真的的话,就需要,验证嘛,对吧?”
舒阳听了,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所以…你倒是澄清一下啊。”
“行,那我澄清一下。我,舒阳,今年35岁,没有结过婚,更不用说离婚和小孩了。官方回答,绝对真实。”
张星羡点了点头。原来没有结婚啊。谁说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优秀男士的都是已婚人士了。
见张星羡不说话且陷入了沉思。舒阳笑了笑。
看来自己的形象在公司里多少还是有些误会在里面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或许,这种问题,只有张星羡能问出来。也只有张星羡,能听到自己的回复吧。
在许安澈回国的七天后,许叔叔也从国外出差归来。张星羡知道许叔叔回来也是因为有一天上班,在公司门口直接碰到许叔叔。
张星羡真准备刷脸进公司,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星羡啊,早上好!”
张星羡慌忙转身,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许叔叔。
“许叔叔好。您出差回来啦?”
“是啊,昨天刚回来,今天来公司谈项目。对了,安澈那小子给我说他回来的前两天是在你家住的,怎么样?没有给你添乱吧?”
张星羡连忙摇头:“当然没有,谁能想到许安澈没有家里钥匙呢?所以我才提出先在我家住两天的。”
他们边走边聊,坐上了电梯,因为两人办公的层数不同,张星羡要先下电梯。快到张星羡办公的层数时,许叔叔拍了拍张星羡的肩膀说:“周末来家里吃饭,到时候让安澈去接你。现在你们都在公司上班,他初来乍到,你们两个年轻人多联系多交流。平时生活上也一起出去玩啊什么的,趁年轻,多体验体验。”
张星羡点了点头,正好,电梯门开了。
“好的许叔叔,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上班了。”
说罢,张星羡下了电梯,回头看了一眼许叔叔,他已经低头看起了手机。
周六张星羡一直在家里,她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许安澈会联系她,她也没好意思去问。只能静候佳音。周日一大早,张星羡还在睡梦中,就被手机吵醒。她以为会是许安澈,没想到是舒阳的电话。
“喂,舒总。早上好啊。有什么事吗?”
“早,不过听你这语气,还没起床吧?”
张星羡从床上爬起来。
“嗯,没想到被舒总发现了。”
“我昨天晚上给你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你今天抽时间看一下。是关于我们下周去上海谈的一个项目。”
张星羡突然清醒。
“什么?出差?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舒总?”
张星羡走到茶几前,打开电脑,确实看到了一封邮件。她点开,划到有时间的那一页。也就是说,谈项目是这周三,所以周二就要去上海了。天哪,怎么时间这么紧张。
“邮件里有具体的时间安排,你自己去看。我打电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备。这次出差好几个部门都会一起去,财务部就我带你。就这样啊,挂了。”
还没等张星羡反应过来,电话里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
苍天呐,为什么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突然。等等,既然是好几个部门都会去,说明这个项目非同小可,看来她还真得好好准备。但是,财务部这么多人,舒阳干嘛非得带她呢?张星羡突然间觉得她的世界变了,变得乱七八糟。
突然手机又响了,张星羡低头一看。
“许安澈”。
“喂,醒了吗?今天中午来我家吃饭哦。我爸让我去接你,所以我想问问你,我大概什么到比较合适呢?”
张星羡已经走向卫生间,缓缓挤出牙膏。
“你可以现在就出发啊,我收拾的很快的。”
“好的,那我现在就出发啦。不过我现在也在外面,等等,我看一下。哎,我发现我现在的位置离你家真还挺近的,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那你等着,我马上到。”
张星羡听到这里,瞳孔已经放大了十倍。
“哎等等…”
“嘟…嘟…”
张星羡彻底凌乱了。她迅速洗漱完,换上衣服,简单的化了个淡妆。
快到收尾阶段时,张星羡听到敲门声。她拿着已经旋转出的口红去开门。
果然是许安澈。他今天穿的很随意,灰色卫衣和运动裤,脖子上还挂着耳机。
“哈喽。我是不是速度很快啊?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张星羡走进卫生间,涂好口红。
“嗯,很快。”
张星羡穿好外套,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跑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张星羡提着两个礼盒走了出来。看到许安澈疑惑的眼神,便解释道:“这是我上次去杭州出差是买的茶叶,一直没有机会给许叔叔,今天正好。”
许安澈接过张星羡手里的礼盒,两人便出了门。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许安澈一直说个不停。说他早晨起了个大早去爬山,然后碰到了一对老夫妇也去爬山,他们便一起结伴而行。
后面的话张星羡一句也没听进去,她脑子里全是早晨舒阳说的出差的事情。她突然发觉,自从舒阳来了以后,她的工作模式突然开启了未知模式。在这之前,她习惯把一切工作都提前做好规划,因为菲姐也是一个会提前规划的人,所以有什么工作,菲姐都会提前告诉她,让她做好准备。而舒阳却不同,他喜欢搞突然袭击,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但是对于张星羡而言,这种突然的通知,让她很不适应。不过转念一想,就像那天舒阳所说,他想让大家走出工作的舒适圈,提升工作能力和抗压能力,既然这样,有挑战就是正常的。她应该调整好心态,积极去面对才行啊。
张星羡在说通了自己以后,车也到了许叔叔家小区里。
张星羡这几年来过好几次,所以她知道怎么走。倒是许安澈,差点进错了单元门。
“怎么回事,连自己家都记不清啊?”
张星羡打趣说。
许安澈挠挠头。
“刚回来嘛,小区这么大,记不清也正常。对吧?”
“妈,我和星羡回来啦!”
张星羡一进门就看到许阿姨在厨房忙个不停,而许叔叔则在旁边打下手。
她突然好羡慕许安澈,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虽然许安澈也在国外待了将近八年,但此时此刻,张星羡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她想到了在老家的爸爸妈妈。张星羡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将爸妈接到北京和她一起生活,虽然这个梦想有些遥远,但是她还是想努力去实现一下。
“星羡来啦。你们先坐,饭马上就好啦。”
许叔叔走上前,看到了张星羡手里还提着东西。
“对了,许叔叔,这是我上个月去杭州出差带的茶叶,给您尝尝。”
许叔叔接过茶叶,看了看茶名。
“哎呦,有心了。我等会儿吃完饭就泡上一壶。咱们一起尝尝。先坐,饭马上好。”
虽然来过好几次,但张星羡不知为什么,今天好像有一种第一次拜访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许安澈在的缘故吗?
许安澈看着这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又抬头看了看张星羡。
“果然星羡的待遇不一样啊,这满满一桌菜。”
许安澈这么一说,倒让张星羡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许安澈和许叔叔笑了笑。
“那你以为,星羡来我们家必须是最好的待遇。”
许阿姨端着最后一道菜来到饭桌上。许叔叔也坐了下来。
“今天呢咱们就在家小聚一下,一来呢,是庆祝安澈终于回国了,二来呢,星羡也好久没来家里做客了,也祝你们两个年轻人,工作顺利,开开心心!”
许叔叔作为大家长发了言,张星羡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很是羡慕。
吃饭时,许叔叔和张星羡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问了问她近期工作上的事情,也提到了新开的舒阳。
“星羡啊,我听老吴说,你们财务部新来的部门经理很不错啊?叫舒阳是吧?”
张星羡点了点头。
“嗯,我看了这个小伙子的履历,确实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之前的国企里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大学毕业之后还在日本留过学,是一个工作经验丰富,很有头脑的人。你可以和他多多交流和学习一下,应该能学到很多东西。”
“原来舒总之前是在国企工作的,还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那他为什么又来我们公司呢,要从部门经理做起。看来舒总身上的神秘色彩还挺重的。”
张星羡心里想着。
“好的,许叔叔,我会跟舒总好好学习一下的。我也觉得他确实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安澈,你现在是经理办公室的助理,既然有这个机会,就多和各个部门的经理都打打交道,学习一下人家的工作思路和做事方式。知道了吗?”
许叔叔又把目标放在了许安澈身上。
许安澈忙忙点头。
“知道啦,这不就是我做助理的目的吗?等我修炼成功,不就能自己独当一面了嘛!”
张星羡突然想到舒阳说的出差的事情,他说几个部门都会派人一起去,不知道许安澈会不会去。她本想问一下的,但大家的话题已经从工作转移到了生活,她也不好打岔。
“星羡和安澈今年都是26岁吧。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也没想想终身大事什么的?”
许阿姨看着两人问道。
这让张星羡有些尴尬。一提到这方面的事,张星羡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许安澈先打破了平静。
“哎呀。妈,我这刚回来,在北京认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还终身大事?您觉得这可能不?”
许安澈说的倒也是实话,没法反驳。不过,难道说许安澈在美国没有相处的不错的异性吗?不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多多少少也应该有吧。只是许安澈不说,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罢了。
于是压力又给到了张星羡这边。
“嗯…我暂时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还是想先把我自己安顿好,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谈恋爱这种事,还是随缘吧。”
张星羡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星羡确实已经单身了好多年,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她一直都是单身贵族。关系好的同学还开玩笑说,张星羡的心已经不在这花花世界了。
“你们都是成年人,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只是,有时候,一个人也未必就是好的。能有一个灵魂伴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们一起聊了很多事情。许安澈讲他在美国碰到的好玩的事情,许叔叔说他这次出国在海关遇到的趣事。大家都很开心和放松,包括张星羡。
饭后张星羡帮许阿姨收拾碗筷,在洗澡的时候,许阿姨和张星羡也聊了几句。
“星羡啊,现在你和安澈都在公司,你们俩就可以相互照应了,这小子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阿姨。”
这给张星羡听笑了。
“哈哈,放心吧阿姨,许安澈能有什么问题呢,有许叔叔在公司呢,他还敢?”
说完两人都笑了。
许安澈在客厅和老爸聊天,时不时看向厨房,那是张星羡和老妈一起洗碗聊天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名字叫“家”。许安澈又觉得这有些遥远。他也说不上来他对张星羡是什么感觉,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交给时间吧。
回到家中,已经天黑了。张星羡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打开电脑,研究起了出差的项目。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总是会有惊喜和意外发生,当然也不乏有温暖和感动。你总会遇到一些人,经历一些事,收获一些东西。你会明白,时间的馈赠,都是在悄无声息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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