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就是谋杀你女儿的人

　　
郑归凡还发现一点，洛佳云的女儿呢？
她不是说今天女儿从学校回家吗？
他紧紧抱着洛佳云，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心中似乎隐藏了很多事情，这次她母亲生病或许只是一个诱因。
让她宣泄出了心中多年的委屈。
“佳云，不要担心，有我在。”
郑归凡安慰着哭泣的女人。
洛佳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郑归凡的到来让她心中的害怕无助减轻了很多。
“你女儿呢，她一个人在家吗？”
郑归凡双手扶着洛佳云的肩膀，柔声开口问道。
洛佳云看着郑归凡摇摇头，随后将之前在家中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说完后的她情绪明显又有些激动。
郑归凡也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样。
洛佳云的女儿看到衣服和包，和洛佳云发生了争吵，认为她妈妈不应该去被老男人包养。
“我刚才打了电话给曈曈，现在也应该快到了。”
洛佳云擦掉眼泪，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她决定了，等女儿来后就和女儿道歉。
她和郑归凡在一起的事，确实没有事先和女儿打招呼，不过这也是因为事情发展实在太快。
洛佳云甚至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急救室的门在这一刻打开，郑归凡两人下意识扭头看去，一名医生面色疲惫的走出，他摘下口罩看着二人。
“你们两位是病人的家属是吗？”
洛佳云连忙点头，“医生，我是她女儿。”
“医生，我妈有没有事？”
医生看着洛佳云，最终缓缓摇头长叹一口气，“你母亲的病很复杂，目前经过急救稳定下来了，不过只是暂时的。”
“后续可能需要长期住院治疗，而且她必须吃特效药，这种药并没有被纳入医保，目前市场上售价很贵。”
“你们作为患者家属，可能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最迟明天早上，你们需要给医院一个答复，是出院还是住院。”
医生说完脸上露出一股遗憾，在他看来病房里面的老人几乎不可能挺太久，特效药实在太贵。
洛佳云面无血色，他连忙开口，“医生，特效药多少钱一瓶？”
医生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哭肿眼睛的女人，他心头有些不忍将残酷现实告知她。
比教堂聆听过更虔诚的祈祷是医院的墙。
作为医生，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和人生无奈。
“五千元一颗，一天吃两颗。”
医生说出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剩下的场景他不想看也不忍看，他是医生他也想救下每一个病人。
可惜啊，他不是神仙。
郑归凡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他头也不回的对着洛佳云开口，“佳云你在这里等我。”
他抬脚朝着医生追过去。
洛佳云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沉浸在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中。
她身上的钱能让母亲吃多久呢？
“妈。”
“妈，外婆怎么样了？”
走廊另一头洛佳瞳急匆匆的出现，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
洛佳云回神看向女儿，“曈曈你外婆病情稳定了，不要担心。”
洛佳瞳看着母亲红肿的眼眶，一时之间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要对母亲发那么大的脾气。
“妈，对不起。”
她整个人靠入洛佳云怀抱中。
洛佳云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欣慰，当初从雪地里将她抱回来，眨眼间竟然十八年过去。
“曈曈，这位是？”
洛佳云早就看到跟着女儿一起过来的男子，不过刚刚她和女儿还在讲话也就没问。
“阿姨，我叫钟不悔，是曈曈的同班同学。”
钟不悔对上洛佳云目光，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从容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帅气。
洛佳瞳这时也笑着开口，“妈，是不悔送我过来的。”
洛佳云脸上露出笑容，她一眼就看出女儿和这个年轻男孩儿关系不一般，“真是辛苦不悔你了。”
“哦，对了，你们饿不饿，我给你们点外卖。”
她说话间就要掏出手机。
钟不悔连忙制止，“阿姨不用，我们来之前刚刚一起吃过了。”
洛佳瞳附和一声，“对啊妈，我们吃过了。”
洛佳云点点头，“哦哦，那好，好。”
她扭头看向郑归凡离去的方向，心中则是在想待会儿该如何和女儿谈起这件事。
“妈，外婆到底怎么了，医生有没有说详细的。”
洛佳瞳脸上露出担忧。
洛佳云回头，随即开始说起刚才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后讲的话。
……
休息室。
郑归凡见到了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医生。
“医生您好，我是刚才病患的家属，您现在方便吗，我想要和您探谈。”
郑归凡直接给自己安上一个身份。
毕竟医生不会随意和一个陌生人讲病人的病情。
医生放下水杯，“嗯，有空的有空的。”
“我叫华泰，你直接喊我华医生就行。”
华泰一点儿都没有主治医生的架子，哪怕看出郑归凡还是一个学生，他也是很随和。
“华医生，您能给我透个底吗？”
郑归凡开门见山，他需要知道洛佳云母亲的真实情况，对方出来后可没说究竟是什么病。
华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钦佩的感觉，能够一个人跟上来问这句话，说明他很成熟。
“患者的病是一种综合器官衰竭病，目前在国际上没有固定的命名。”
“我说的特效药是有用的，国外已经有过相应的治疗案例。”
“这种病的发病率是千万分之一，可以说很罕见。”
华泰很是认真的讲述。
病人的家属也有权知道这些信息。
“特效药需要吃几个疗程？”郑归凡的问题都很直白，也不用问医生其它有的没的。
华泰眉头一皱，“至少三个疗程，这是根据国外同种病来进行参考的。”
“一个疗程是两个月，所以这笔钱对普通人家是有压力的。”
郑归凡心中稍微算了一下，顿时放下心来，“谢谢华医生了，我们决定要住院治疗，并且服用特效药。”
“钱我有。”
华泰愣住，随即还是点点头，“好，可以。”
郑归凡离开了休息室，他要去把这消息告诉洛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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