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连微深都听到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此刻他只有一个感想:啊啊啊,我嗑的CP成真了!

  “所以你们两个是在谈?”连微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确认这个好消息了!

  路席和边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那难道是炮友?”

  “也不是。”还没做到那一步呢。

  但是路席发誓,绝对不会只把边序当炮友的!

  连微深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他才不信呢,  路席都挂边序身上,  搂搂抱抱的了,  还敢说没有别的关系?

  还有什么朋友会说「我们做吧」这类的话?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连微深舔了一口自己快要化掉的冰棍,  幽幽地说:“我来找朋友啊。”

  路席不解:“做什么?”

  “你们两个朋友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别听他胡说八道。”边序抓紧澄清,  他可没有跟连微深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到这里路席如果不知道连微深是在揶揄自己,那他就是傻子了。

  关键是他现在还挂在边序身上,  边序臂力惊人的手托着他不让他有掉下来的机会。

  路席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可谁料边序还不太乐意。

  竟然就这个姿势,抱着他在床沿坐下,像是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

  也的确没有必要遮掩,  都让人看到这样了,  还要狡辩什么?

  倒不如坦然一点。

  于是路席就这样坐在边序腿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和连微深说话:“哼,所以呢。”

  话音刚落,  连微深就扑了过来,  当然,他没能扑成功,被边序直接用脚挡在外面,不让他接触。

  “说话就说话,  别动手动脚。”                        

                            

  你别说,  边序这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  再配上他这一身结实的肌肉,怪不得会吓到小孩。

  然而连微深却尖叫起来,跟猴子似的满屋子乱蹿,一边蹿还一边尖叫,说着路席和边序不太听得懂的话。

  “啊啊啊,这就是占有欲吗?”

  “太他妈甜了呜呜呜,我的CP是真的!”

  “民政局,民政局在哪里?我要给他们搬来!”

  路席问边序:“他怎么了?犯病了吗?”

  “应该是。”

  边序问路席:“cp是什么意思?”

  路席一本正经回答:“Computer的缩写,电脑的意思。”

  “哦。”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他仍旧选择相信路席。

  不得不说某只小鹿心眼真是坏得很,时不时就要逗逗边序。

  过了一会儿,连微深才逐渐冷静下来。

  “所以这件事情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了?我可以跟别人说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向全世界宣布这件好事了!

  “不可以。”路席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和边序的确还没有到可以跟别人说的地步。

  想到这里路席有些愧疚地看了边序一眼,他像是清楚路席的想法一样,温柔摸摸他的小脸蛋,笑容体贴又温暖。

  谁料这却被连微深误会,对着他指指点点:“边序,你这才来剧组几天,就有偶像包袱了是吗?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辜负他!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路席抿了抿唇,脸颊埋到边序怀里,闷闷地说:“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哦,我知道了,搞地下恋情才刺激是吗?”

  “反正你不要到处乱说。”路席不置可否。

  他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宣扬的个性,不然天底下人可能都要知道他是麓时集团的总裁。但这样低调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这时候可以作为借口。                        

                            

  连微深也没多想,只点头如捣蒜表现自己绝对会保密,然后又试探地问:“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差不多吧。”

  得到答案的男人一蹦三尺高,“耶,我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保证不到处说!”

  嘿嘿嘿,嘿嘿嘿。

  连微深捧着脸对着他们俩傻笑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像是想起什么,急匆匆就要离开。

  走之前还大声地叮嘱他俩:“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做。”

  如果可以的话,连微深还想把钥匙锁了吞自己肚子里,同时给他们下掉某种药。

  不做个七天七夜不许离开!

  突然少了聒噪的连微深,室内一时安静下来,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到。

  不知谁先靠近,唇贴到了一起。边序的吻例如他本人一样充满野性,路席沉浸于此,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肆意亲吻,任由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气息灌溉给他。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等边序好不容易把他放开时路席趴在他胸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怎么做到开始接吻时还一点都不熟练青涩的像个毛头小子,没有几次就仿佛已经吻了上千上万遍一样。想到这里路席,经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他:“你之前真的没有谈恋爱吗?”

  该不会跟自己玩什么文字游戏,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有过很多人。

  一想到边序可能有过其他女人或者男人,路席心中就难受。

  怎么就自己第一就是第一次他就千锤百炼呢?

  他的疑问让边序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不是第一次亲你了……”他说:“再说了,之前没亲过我就不能在心中幻想吗?”                        

                            

  幻想。

  “你个变态!”原来他早就觊觎自己吗?

  “说我变态可以,但不要怀疑我。”

  “乖乖,吻戏是练出来的,你让我多亲几下,以后你肯定也可以。”

  被他抱在怀里缠绵的亲吻了好久,路席迷迷糊糊,总感觉好像哪里又不太对劲,但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吻里面。

  等好不容易结束了,路席的嘴唇已经有些红肿,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早就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像是被欺负过一样。

  边序对他的爱泛滥成灾,怎么爱都爱不够,又捧着他的脸用力,轻啄好几下才终于放过。

  路席有些不满,他可是霸道总裁,霸道总裁怎么能就这样被人轻易亲成这个样子,不行我要亲回去!

  于是路席捧起边序的脸,故意在他脸颊上吧唧好几口,亲完了之后还觉得不够,还轻轻的咬了好几下。

  不疼,但有点痒。

  他弄得自己有点痒,边序也想弄回去。

  不过不是通过亲亲,而是挠他的胳肢窝。

  路席笑得倒在床上,边序便趁机过去,恶意的用自己的肌肉压着他,等路席小声求饶时,边序又去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水光潋滟的眼睛,最后落到唇上。

  薄唇在上面温柔辗转,边序是充满野性的,但他在面对路席时又是绝对温柔的。可能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会想把他捧在他的心里吧。

  分别很难熬,但重逢更令人喜悦。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并排着躺在床上。路席很自觉的滚到他怀里,边序便顺势用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搂住他。

  “你怎么就过来了?我还以为要再过半个月就才能见到你。”                        

                            

  路席哼唧两声状似不满地说道:“还不是某人只顾着工作没有空管我吗?。”

  明明是他让自己过来工作的,现在还来兴师问罪。

  边序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唱反调,于是边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不赚钱怎么办?不赚钱怎么养得起你?”

  “我自己有工作不用你养。”路席俨然一副我是新时代独立好男人的表情,可没把边序逗乐了。

  他捏捏小鹿的脸颊,又摸摸小鹿的小手,柔声道:“你赚钱你自己花,我赚钱我们一起花。你可管不了我要不要给你花钱。”

  嘿,这可真霸道。

  路席学着着他说话的语气说:“那我也不管,我也要给你花钱!”

  “你给我花什么钱,我日常又没什么开销。”边序的钱之所以能攒下来,也是因为他平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锻炼身体就是在练拳,因为自己做的一手好菜,就更加不需要出去吃大餐之类的,钱就是这样省下来的。

  不像路席,人际交往人情世故,什么都需要钱。边序希望他留着钱自己花,这样自己反倒能放心一点。

  “别老说钱了,这么久不见了就没想我吗?”

  “可你都没说想我。”

  “谁说我没想你?”边序抓着他的手往下按,“这不是想得紧吗?”

  “你……你什么时候……”刚才坐他腿上还好好的呢,他到底是如何做到随时随地可以boki。

  “从你开门时说要跟我做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路席这时候又怂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邀请我可以开动的意思吗?”

  “是……但又不是。”路席闷闷不乐地说。                        

                            

  “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又被他发现了,路席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的家庭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所有的事情像倒豆子样,全部都倾诉给边序听。这样或许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隔阂,自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纠结。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说出来心里肯定是要舒坦一点的,可是他不敢说。

  苏羽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你难道忘记你的母亲了吗?路席不敢拿母亲的性命去赌。

  “没事,不想说就别说。”

  路席忐忑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是不愿意告诉他,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要有要能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够把这件事情说出口。

  他不知道倘若一切都挑明以后,母亲会是什么态度?而路以南那个家伙,要是被他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性在等着路席。

  “你不会生气吧?”能够千里迢迢坐飞机来找边序,已经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想念他却不敢说。

  “我生什么气?你能找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路席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缠绵的话语已经消失在了边序的嘴唇。

  接吻的间隙,他呢喃着说:“我很想你,路席。”

  分别原来是这样难受的事情。

  以前边序以为自己可以抵挡得住思念的侵袭,但他不能,他没有办法。

  路席也没有再纠结,任由他一遍一遍的吻着自己。

  边序好像怎么亲他都亲不够,亲得路席的嘴唇愈发红润,然后……

  路席又开始紧张了,这次紧张的不是别的,而是为边序接下来要做的动作紧张。怎么办?他该不会想……

  直到他的手拨开自己的衣领,路席急忙叫停:“等下你……你有没有那啥?”                        

                            

  “什么那啥?”

  “就是那啥呀?”

  “那什么?”

  他好像没听懂自己的暗示,路席气得去扯他的脸,“就是那啥啊,用来那啥的那啥,难道你想什么都不做就来吗?”

  “谁说我要来了?”边序哑然失笑,难怪他会这么说。

  “那你扒我衣服干什么?”路席愤怒地撇开他的时候,把自己衣服扣上,狗男人什么都不做还想扒自己衣服干什么呢?

  “拿开你的猪手!”

  这只小鹿脾气可太大了,但是偏偏边序喜欢,只能哄着他,“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白天就不可以吗?”某只小鹿气鼓鼓的,“既然你不想的话,干嘛扒我衣服?”

  路席说着扑上去扯他衣服,“你扯我衣服,我也要扯你衣服!”

  这什么小孩子脾气啊,边序被他可爱到,好不容易抓住他两只手,一左一右挨个亲了一口。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脖子上被蚊子咬的这个包。”

  诶?

  路席低头一看,还真是被蚊子咬了一个包,也许不说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会倒觉得有点痒了。

  “你等一下。”他起身打算离去的样子。

  “不许走!”路席从后面偷袭他,整个人直接跳到他背上,“你要去哪里?”

  “我去给你拿药。”因为路席总是很容易被蚊子咬,所以边序已经养成随手携带各种止痒的药物,就怕哪一天路席需要。

  哪怕这次他出差,路席没有和他一起来,他也备上了。未雨绸缪总是对的,你看现在这不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嘴上说着手也没有放开路席就这样背着他,大手在背包里翻找一会儿,找出一瓶止痒的药水来,然后又背着路席回到大床上,手轻轻一捞,就把他捞到自己大腿上,打开药品给他涂药。                        

                            

  这一系列动作没点肌肉,体力是真做不来,也就只有边序能够抱着路席还能这样轻松完成了。

  他这么做也让路席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明明他只是想办自己想看一眼自己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自己却误会他要跟自己做那种事情,还把一切,都怪罪到他头上。

  看他专注的眼神和认真的动作,还有他小心翼翼把自己呵护在掌心的感觉,路席心中像吃到蜂蜜一样甜,情不自禁亲了一下他的眼。

  这一下像触碰到他什么开关一样,路席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边序压在大床上。他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指,挑起他纤细的下巴摸索了两下,很快薄唇就覆上来,比不上之前那些温柔,甚至是有点粗暴,又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路席勾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亲吻,没有退路,也不想退后。

  突然,外面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吓得两人当即分开。

  “路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赶紧给我开门!”

  这嚣张又有些清冷的声音,路席差点没辨别出来,那是他的表弟苏羽。

  这种时候当然不可能继续下去,好在边序本来也没打算下去,他只是想给路席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不然现在怕是要气死。

  他稍微放开路席,一把将他拉起来,“怎么了?外面是谁?  “我表弟。”路席慌慌张张推了推他的胸膛,“等一下,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你去帮他开门。”

  外面的阿德还在拉着苏羽,但他拦不住这位小少爷。怎么看不出来,明明像是无欲无求的一个人,一提到路总就这么暴躁。

  其实阿德好像也可以理解,他并不是提及路席就暴躁易怒,而是知道路席和边序现在一起暴躁。                        

                            

  本来已经够乱了,偏偏这时候连微深也出现,“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大门紧闭,苏羽似乎进不去。他咔嚓咔嚓把薯片送入嘴中,含糊不清的说:“哪有那么快结束?”

  边序那体力没有几个小时,怎么可能闲得下来,他们现在应该在里面翻云覆雨……嘿嘿嘿,没准七天七夜才会出来呢!

  “什么结束?”他的话引起了苏羽的注意,顿时那双清润的眸子直视他,锐利无比。

  “就是doi呀。”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路连微深才想起自己明明答应过路席不要说的,于是他转而改口说:“做?爱?做的事情,他俩估计在里面打牌,你不要打扰他们。”

  这种拙劣的借口,怎么可能会让苏羽相信?他一下便识破连微深的谎言,“我哥不爱打牌!”

  于是他更加用力的拍门……然后门突然间从里面打开,惯性让苏羽直接往前倾,还好边序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才让他没有整个人倒下去。

  “我哥呢?”

  “他在洗手间。”听到这样的回答,苏羽顿时脸色黑如锅底,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边序,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手还没放到门把手上,路席已经先一步从里面打开门。

  路席此刻一身整洁,头发丝还带着微微的水渍,面上笑容温柔:“小羽,你怎么来了?”

  苏羽没有吱声,只是上下打量着路席,左看看右看看,又绕着他周身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路席的锁骨,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扯开了他的衣领。

  看到那个红点的那一刻,苏羽眼眶顿时就红了,他指的那个红点声音颤抖:“你……你和他都做了。”

  “没有啊。”                        

                            

  “你还说没有,那你脖子上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说这是蚊子咬的?”

  “我说这真的是蚊子咬的,你信吗?”

  路席无奈,这真的是蚊子咬的,但是他现在自己说出来都有点不敢相信,可那绝对不是边序啃的。

  边序的忍耐力可是一般常人比都比不上的,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刹车,又怎么会在自己的锁骨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记,“真的是蚊子咬的,不是被边序啃的。”

  然后苏羽却不相信,他回身气冲冲走到边序面前抬手,就打算给边序一巴掌,这一巴掌没能打到边序的脸上,反倒被路席抓住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无缘无故要打人?”

  “他把你糟蹋了,我难道还要就这样看着拍手叫好吗?我不打他我打谁?”

  “说了这是蚊子咬的……再说了,什么叫糟蹋?”

  “他要是不勾引你,你会这样,他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路席觉得自家表弟对自己的滤镜好像有点重。他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还总是对他对边序说骚话,非要说变态的话,可能还是自己更加变态一些。

  “我不管,我反对!”

  这时看热闹的连微深看不下去了,出来劝解:“人家天生一对,轮得到你来反对?”

  “我就是反对怎么着?我是他表弟,你算个什么东西?”

  “嘿,你这小屁孩,我告诉你。你表哥是你表哥,你是他表弟又能怎么样,你能管得了他吗?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因为你是他表弟就可以管得了他,你凭什么管他?你有什么资格管他?”

  “我怎么就不能管他了,我就是要管关你屁事!反正我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今天这话我就在这里落下了!”                        

                            

  连微深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不急不缓的说:“你反对,那我支持他俩在一起,我告诉你他们俩已经锁在一起,钥匙我吞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恩恩爱爱!”

  可能是觉得这样气苏羽还不够,他又补充了一句说:“看到他脖子上这个吗?你反对也没有用,以后他们每天晚上一夜七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做,气死你,气死你!”

  站在一旁围观的路席偷瞄了眼边序,竟然真的在思考,他真的能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做,一夜七次吗?

  然后视线又情不自禁往下移,不过这次被边序抓了个正着,“看什么呢?”

  小鹿傲娇哼一声:“看你,怎么?不让看吗?”

  边序挑眉轻笑,喑哑的嗓音似乎带着蛊惑,在路席的耳畔低低地说:“看当然可以看,随便看,还想看哪里?”

  路席嘿嘿一笑,这种动作在他眼里做来丝毫不显得猥琐油腻,反倒让边序的呼吸又浓重了几分。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那边两人越吵越上火,吵着吵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动的手,等阿德喊他们两个时,苏羽和连微深已经扭打在一起。

  “路总,路总,他们打起来了。”

  “我看到了。”

  苏羽虽然也是学过一些手脚功夫的,但他哪里比得上训练有素的连微深,可连微深像是跟他闹着玩一样。每次到他要翻盘的时候又再次制服他,如此反复,即便是这样苏羽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嘴里还要呐喊:“我反对我反对,我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

  路席不想看他被折腾,制止他:“苏羽别打了!”

  “明明是他在打我,你都不帮我吗?”                        

                            

  路席无奈上前分开他们两个,真不是他不帮助苏羽,而是两人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连微深打苏羽就跟打着玩似的,只要苏羽停下手,连微深自然也会停手,所以他才会那么说。

  但是怒意正在上头的少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连自己的表哥都不管自己,气得眼眶发红,嘴唇颤抖着说:“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了,所以都不管我了是吗?”

  “谁说我不管你了?”在路席的眼里这个表弟就像小孩子一样,还需要人呵护陪伴。

  自己确实自己做的不对,不应该在知道苏羽对他们关系比较敏感的情况下,还把他带过来,只是还没能想到为什么苏羽会找到这里来?

  想着路席扭头扫了一眼阿德,“我不是让你看着他,陪他出去玩吗?”

  阿德低头认错:“您发定位的时候,被他不小心看到了。”

  因为怕阿德担心,所以路席到这边之后就给阿德发了一条定位信息,告诉他自己现在在哪里,万一没回去的话,阿德也好知道他的行踪。

  谁能想到一切这么巧合啊,真是无语。

  自己造下的孽还是要自己来解决,路席搂住苏羽的肩膀让他坐下来,好声好气的说:“行啦,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苏羽不吱声,低头落泪。

  路席继续哄他:“别哭了,哥哥晚上陪你出去玩。”

  “真……真的吗?”

  平时清冷不尽人情的少年哭起来还梨花带雨的,有点可怜。说到底其实他也是刚成年没多久的,一个渴望哥哥宠爱的孩子。

  “你没有跟他谈恋爱?”他好像不太相信路席的话,还要再问一遍。

  路席点了点头,“没有,不信你问他,边序,我们俩又在谈恋爱吗?”                        

                            

  边序单手插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对,我们没有谈恋爱。”

  是没有谈恋爱,只不过是亲亲抱抱互帮互助解决生理问题以及约定好了接下来要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的确没有在谈恋爱。

  在路席坚定又坦然的眼神中,苏羽的情绪逐渐恢复平静,“那……那你脖子上真的是蚊子咬的不是他亲的?”

  “对呀。”路席四处寻找了一下,把那罐药拿给他看,“你看我这里涂了药,他刚才就是给我涂药,我怕你多想。”

  不得不说苏羽不愧是学霸,哪怕路席说到这个份上,仍旧坚持要看药的功效,发现上面的确写着「防止蚊虫叮咬」这类的字眼才稍微放下心来。

  “别哭了,这么大个人还哭。”路席摸摸他的脑袋,递给他几张纸巾,让他擦眼泪。

  苏羽像是终于有些羞愧,“那你说晚上陪我出去玩……”还不忘记之前路席答应他的事情了。

  路席这会耐心十足,“陪当然陪,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想去博物馆。”哪怕是出来,苏羽也不忘记学习,他最喜欢表哥给自己讲解各个朝代的各种故事,所以让路席陪他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博物馆。

  路席一口答应下来,他看了看时间,“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博物馆,晚上还能去逛逛什么美食街公园之类的。”

  路席的提议无疑让苏羽非常高兴,想想接下来表哥的时间全部都由自己霸占,他就难以抑制的想要勾起嘴角。

  “那你不和他们一起去吧?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边序和连微深。

  路席指了指阿德说:“我们三个一起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苏羽是一刻也等不了,不想在这个讨厌的男人的空间里待着。

  可惜少年还是太过年轻,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虽然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可边序和连微深也跟着一起过来。明明打车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们两个的踪影,也不知怎么就能找到他们。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路席给他们发了定位,可路席一直都在跟他聊天,没有从他身边离开过。阿德也是,他也没有。

  “我去上个厕所。”从这个展厅去玩另一个展厅的路上,路席让苏羽和阿德在这里等着,转身去寻找厕所。

  他喝了挺多水,这会儿急需解决一下。

  苏羽不想离开路席,可是又觉得自己逼得太紧,估计也会遭表哥烦,最后还是留在了原地。

  他还特意朝边序和连微深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他们并没有跟上路席之后才稍稍放松。

  可是等他再往那个方向看去时,只是连微深一个人,边序已经不知所终,他心一惊就要去追上他,人刚起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连微深按住。

  “嘿,小伙子好好聊聊呗。”

  “聊什么?我不想跟你聊,放开我。”

  他就知道这两个男人肯定有古怪,明明跟上来了也没有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干嘛呀?脾气这么倔。”连微深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他扣了扣耳朵,慢慢悠悠地说:“年轻人还没遭受社会的毒打,稍稍收敛一下。”

  然而苏羽是一点都不买账,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地说:“关你什么事?”

  “边序是我兄弟,路席是我朋友,当然关我的事了。”                        

                            

  “如果你是来劝我的,麻烦你走开。”

  “我没有来劝你,我只是来陈述事实。”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刻意跟着你们的?”

  “难道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苏羽冷笑,一副你看我果然就是这样,你们又在骗我的表情。

  “不过,路席和边序,可是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哦。”

  “什么意思?”苏羽拧眉。

  “意思就是你表哥没有背着你偷偷联系边序,他就只是真的单纯是上厕所而已。”

  “我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他们俩真的很默契。”连微深感叹了一句:“真般配啊。”

  “没看出来。”

  如果用饭圈的话来说,苏羽就是路席的毒唯,连微深就是CP粉。

  “不是,你这小子怎么软硬不吃啊?”连微深拿出过来人的样子劝解苏羽:“干嘛那么不开心,他俩不是挺配的吗?”

  然而苏羽并不买账,只冷冷丢给他一句话:“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连微深拧了拧眉,然后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这小子该不会喜欢你亲哥吧?”

  “自己龌龊,别把别人也看得龌龊。”苏羽眼神愈发冰冷,强行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太过激动,勉强平静,“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为什么要跟男人谈恋爱?”

  连微深摇摇头,一副他无可救药的表情,叹气道:“都说了是谈恋爱,你怎么就能做啦?你能满足他不?你能亲他吗?”

  “反正他就是不能跟男人谈恋爱!”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冥顽不灵?都什么世纪了还鄙视同性恋吗?”

  “我没有鄙视同性恋,你想跟几个男人谈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哥不能。”                        

                            

  苏羽不是非要那么固执,他只是不希望路席会受到伤害。

  此刻的路席和边序就这样恰好,在洗手间相逢了。

  彼时路席正在解手,那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旁路过,并且停留在他身边的小便池时,路席还在心中腹诽,这人不知道尿尿的潜规则吗?除非没有空位,自然间隔一位才是正确的。

  可他一抬眼看到边序,便忘记了言语。

  好久才挤出一句:“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再不来我的小鹿就要跟他表弟跑了。”

  “我也是不想让孩子伤心嘛。”所以他知道边序和连微深跟过来了,也没和边序联系。

  “你怕他伤心就不怕我伤心?”

  “诶?”路席一愣。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吃我表弟的醋?”

  路席正调侃着,边序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忽然脸色一沉,攥住路席的手腕,把他拉到隔间里。

  被男人的胸肌压得差点透不过气时,路席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他该不会想来一个洗手间play吧?

  边序靠得太近,路席紧张地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情,却听到他低低地说:“路席,叫出来。”

  叫?怎么叫?

  路席大脑宕机,第一反应是哀嚎一句:“啊,疼——”

  正打算发挥的边序哑然失笑,不是让你惨叫。

  作者有话说:

  简单修一修,先去睡觉好困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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