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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神樱大祓·终


  “好深…”莹从背包里掏了个苹果出来,拿手擦了擦就开始啃了起来。

  吧唧吧唧。

  花散里看着暗紫色的雾气,继续说道:“积累的邪秽在影向山的最深处凝结成了硕大的「瘤」,现在由神樱之根紧紧缠绕压制。”

  “抓紧时机,攻击瘴晦瘤。但它受到攻击时,必定会奋力挣扎,甚至会有妖物滋生,以此阻扰您的行动。”

  “期间,也需要您如同解除此前的五处封印那般,使周边的机关运作,以此巩固神樱之根的压制。”

  “如此一来,神樱就会配合您的行动,为您创造攻击的机会。”

  “呃…”莹疑惑地歪了歪头,“我需要?”

  它能跑哪去,顶多开大一套爆发带走,又不是游戏,弱者才需要遵守规则,强者制定规则。

  “这…确实,不过还是小心为好。一路平安。”说着,花散里又继续说道:“战斗结束后,我在下面与您会合,完成「大祓」的收尾之事。”

  “走了。”莹把手里的苹果啃完。随手一捏,雷霆的悦动将整个果核化为了灰烬。

  随后莹纵身一跃,往影向山所露出湖心洞飞去。

  莹,不断地下落,看着空中飘起的碎石,缓缓升腾,不过基本上碰不到她。但最终都不知道飞向何处。

  在空中,莹开始检查起了自己背包,「仙跳墙」,「骇浪派」,「狂雷药剂」和「耐雷药剂」,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还准备的,都得准备好。”

  莹张开风之翼滑翔,张开,收,张开,收,好一会,莹才来到了影向山洞窟的最底部。

  “到了。”

  整个洞窟内充斥着过量的雷元素力,侵蚀着周围的一切,但地上散发着微光的小草,却还在倔强地生长,完全没有把过来的电流放在眼里。

  整个洞窟内被暗紫色的雾气填满,能见度有些滴得可怜,只剩几缕微光,在倔强地散发光亮。

  莹抬头看着头顶巨大的…

  「瘤」。

  巨大的树根从四面八方地紧紧缠绕住一个紫黑色,散发着污秽气息的球体。

  整个球体不断地向外伸出乌漆嘛黑的触手,让人感觉恶心。

  「瘴晦瘤」。

  莹看着头顶的「瘤」,身体深处的深渊力量也开始躁动不安。

  “战斗,一触即发!”莹耍酷似地向上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砰!

  数道暗红色的雾气突然在莹十几米开外泵发而出。

  “就拿你试试刀吧!”恶心,污秽的声音从「瘤」的球体上发出。

  它有意识?

  莹警惕地看向周围。

  果不其然。

  数名「落武者」从暗红色的雾气中显现。

  暗紫色的雾气涌入他们的身体,他们那污秽的实力还在攀升,但周围的雾气浓度缺见不得一分减少。

  他们拔出自己腰间的刀刃,双手紧握,一步步地缓慢向莹走去,不断带来紧张地压迫感。

  “如果只凭这些…”莹顿了顿话语,带着淡淡地微笑看向了头顶巨大的树「瘤」,“你不可能击败我。”

  话音刚落。

  轰!

  莹的周身突然爆发出恐怖的雷电力量,她的手里紧握着突然出现的「梦想一心」!

  砰!

  极致的雷元素力泵发一击就将周围所有围剿上来的落武者全部击飞!

  “诸星斩落。”

  莹眼神一狠,化作疾驰地剑光遁入战场之中,在数名落武者之中穿梭,「梦想一心」手起刀落,每一道皆是砍在一击她所认为的毙命之处。

  所有的落武者被「梦想一心」一分为二,而他们周围,是被剑痕深深嵌入的岩壁。

  “落!”

  莹的眼中闪过永恒的刹那之雷,紧握「梦想一心」,向着洞顶的「瘴晦瘤」杀去!极致的雷元素在她的周身泵发!

  一瞬间之间,便是永恒!

  极致且雷厉风行的一刀将「瘴晦瘤」直接劈向地面,缠绕住它周遭的树根被莹一分为二,尽数散落地面。

  而巨大「瘴晦瘤」也在这一刻,表面被莹看出了一道深痕!

  「瘴晦瘤」失去束缚,被莹打落至地面。

  莹没来得一眼自己状态,但她自己知道,除了深渊外,所有能量迅速见底。

  要快了!

  “那就来吧!”莹手心之中的深渊力量不断涌出。地脉力量也紧随其后!

  深渊的力量将莹的整个身体包裹主,而地脉能量则是冲出了洞口。将整个洞口封死!

  除非神灵亲自撕开,不然谁都看不了里面的状况!

  莹能感觉到,心底疯狂涌现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但…

  不管了!

  “今晚,猎个痛快!”

  随后…莹失去了意识。

  深渊能量化作一只巨大恶鬼从莹的身体涌现,扑向「瘴晦瘤」!

  深渊没有形体,它只会根据它所附着之人的恐惧而凝聚出它恐怖的模样。

  来自深渊的恶鬼,暴躁,急魇,狂傲地拉向地面。

  与其疯狂厮杀。

  不,单方面的虐杀!

  ………

  而鸣神大社站在神樱树旁的雷电·真,在失去了意识的最后一刻。

  成功链接上神樱树的意识,取得一节木枝,放到了背包之中,也顺便把自己消散污秽的能力,注入到了一节神樱木枝之中。

  也把自己的体内存储的地脉能量,一股脑的注入到神樱树之内!

  随后倒在了神樱树前。

  但一股强大的雷元素从神樱树从传出,缓缓地托举着真的身体。没有直接让她倒下,而是缓缓地放到了树干旁,让她躺在神樱树旁休息。

  “真?!”

  “大御所大人?!”

  在紧急敢来的八重神子和神里绫华小姐眼里。

  雷电·真虽然依靠在神樱树上,但她的样子正在变得透明,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吞入到什么地方去。

  “大御所大人?!”神里绫华急忙呼唤死雷电·真,但都没有什么用。

  八重神子急忙动用祈愿之力查看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力量拉扯雷电·真,哪怕神樱树也没有。

  那么那股神秘的拉力…八重神子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急忙往雷电·真身体内看去。

  “这是?!”

  尘歌壶!

  八重神子看着不断已经消失的雷电·真。

  “但…”八重神子抬头看向神樱树,她对神樱树的力量,也是有所掌控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在神樱树下休息,再怎么也比在尘歌壶里歇息好吧。”

  神樱树的樱花飘落,散落的树下,趁着尘歌壶的通道还未完全关闭,把一些蕴含神力的樱花,送了进去。

  ………

  半天过后。

  “唔?”

  莹仿佛就像刚刚睡醒一样,嘤咛了几下后,睁开了慵懒的眼睛。

  明亮的光从洞顶窟窿刺入莹的眼眸,眼眸之中闪烁着点点涟漪的微光。

  淡粉色闪烁着雷光的樱花从洞顶随着亮光,缓缓飘落,在莹的身边躺下。

  神樱树的树根全部已经被净化,树根上明亮的地方被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寄生着,地面上野蛮生长着野草。

  空中出现数之不尽的雷晶蝶,缓慢的飞舞着,活像一片世外桃源的样子。

  而莹的全身散落着精致雷纹的樱花,而周围则是满满地铺满了厚厚一层的绯樱。

  莹无奈地笑了笑,用右手手臂挡住眼睛大部分地方,只剩下微微的几缕亮光,“真是的…我还没死的,给我铺了那么厚一层,送突破材料吗。”

  “你醒了?!”花散里看着面前沐浴在阳光下巨大的神樱树根,完全不需要她的消散,树根就散发出了巨大的生命力。

  「瘴晦瘤」已经消散,所留下的污秽,也已经消失不见。

  “那么一切都结束了。”花散里轻声地说道。

  莹没有起身也没有回答,而且静静地躺着,透过洞口看着外面蔚蓝色的天空。

  莹的头脑放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尘歌壶内。

  “睡过头了!睡过头了!没想到会这样。”

  莹急忙来到一处空岛之上,而旁边正好有一个铁匠铺。

  “必须得加快速度了。”莹来到铁匠铺内,看了看雷电·真手上的木枝,把背包里的一些工具丢出来。

  铁匠铺内,雷电·真闭眼轻抚着神樱树木枝。

  莹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上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一旁的雷电·真,睁开了仿佛蕴含永恒之雷含义的双眼,轻看着手中的神樱树木枝。

  “虽然无法锻造出一把强大的武器,但,一把樱花木刀应该是可以。”说完,雷电·真在脑海里快速思考,如何把手里的这根神樱树木枝,削成一把辟邪祟,断污秽的利刃。

  她是此世最殊胜威怖的雷霆化身,「梦想一心」也由她的手而锻造。

  一段时间过后…

  雷电·真看着手里,那只是有个样子的刀刃,陷入了沉默…

  “靠北咧。”雷电·真轻叹了一口气,她以为凭借真的身体记忆,能够快速上手,不追求完美,但追求良好。

  没想到…别说良好了,优秀都没有哦,也就…勉强能用。

  “让我来。”一道轻声细语握住了雷电·真的左手。

  “嗯?”雷电·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你是?!”

  在雷电·真这个身体里的莹,清楚地看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虚影。

  “真”!

  “怎么会?!你不是…算了,给你吧。”莹也没有多说什么,退出了真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我现在只是个虚影,但一些小事还是可以的。”“真”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抚摸了雷电·真的几缕轻丝,随后化作雷光进去雷电·真的身体

  虚影消散。

  “真”睁开了明眸善睐的双眼,轻轻抚摸了手上的神樱木枝,“这…就是我所化之物。希望影能过得开心一些吧。”

  说着,“真”看向了座椅上的莹,“异乡的风已经提前吹来,变革的时机,是否也提前到来。”

  “正是明白此景须臾,才更要抓紧享受啊。希望影能明白。”“真”随后开始专心应对手上的神樱木枝。

  一旁在座椅上的莹,摸了摸自己脑袋,甩了甩,恢复了一下神智,随后说道,“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提供。”

  “不用,你这都有。”说着,“真”从一旁的工具选择出一把雕刻刀,开始给神樱木刃修“形”。

  莹看着“真”娴熟的动作,她知道,她搞不来,只能给“真”打打下手了。

  “聊聊吧。”“真”一边雕刻手中的木枝,一边开口问向莹,她现在很想知道,现在的稻妻,是如何的。“现在稻妻,情况如何。”

  “嗯。”莹点了点头,将现在的稻妻情况,全盘拖出。

  战乱。

  锁国。

  奥罗巴斯死亡,雷鸟死亡。

  影制作出的散兵人偶叛逃出家。

  影制作雷电将军,目前和雷电·影一同追求的永恒。

  鸣神岛和珊瑚宫还算稳定,但其他各岛民不聊生。

  还有等等的一些东西…

  总之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真”一边听着,一边给神樱木枝来了个大满贯,有经泡、蒸、煮、捂、晾、干燥等处理十八道工艺,处理后的神樱木刃经久耐用,色如紫铜,清香亦人。

  “木剑制作的方法,都大同小异,但所制作出来的特性,都有所不同。”“真”一边轻说,一边做最后的工序。

  “没想到,短短五百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影…辛苦她了。”

  说完,“真”的眼神之中,那一抹的灵性消散,仿佛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再见。”

  “还会见的。”莹看着铁匠铺内的雷电·真,又看了看自己手。

  “唉,虽然很不想干这种事情,但…”莹握了握自己手,眼神坚定,“既然来了,就干一番大的。”

  目前,雷神手上留有“真”意识残存的种子。

  那么如何让种子和意识分离,不知道她可不可以自主分离,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她能不能进入到那个空间,还是只有荧妹能进。

  还有就是…这次来稻妻,血亏了呀,雷电·真的身体百分百要丢给“真”了的。

  那么…能不能把雷电将军骗过来当打手呢。

  还有就是目前稻妻的情况,她是有点想拿下来的。

  目前以璃月全盛和蒙德仅存的实力,军舰,飞艇,大炮,不知道能否拿下稻妻…

  或者,直接开骗?

  唉~不知道。

  本来她只想就这么陪着荧妹一起一路旅行下去,谁知道,突然就成了蒙德的执政官,然后又接是成了璃月的。

  还好自己的知识储备够多,这些事情还是能够完美对付。

  而且自己的也实力变强了很多,已经能够作为一个庞大的变量,去引起未来所有的涟漪。

  但…相应的,自己的野心,也在增大。

  若是力量达到极限,那么下一步,考验的,便是人心…

  想到这,莹无奈地笑了笑,“未来,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为好。”

  说完,莹一甩手,往尘歌壶外走去。

  影向山底溶洞内。

  “又醒了?”花散里看着又懵又睡的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情况。不过…花散里还是很欣慰地看着神樱树根。“这么一来,神樱承受的痛苦也终于消解了吧…”

  “您…应该不是人之子。不过您干得太漂亮了,虽然您不是「命定之人」。但我相信,您的未来,一定会比所谓的人之子,更加明亮。”

  “治标不治本啊,污秽还是会再次形成的…”莹坐起身来,摇了摇头,轻笑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由神樱树枝所锻造的木刃,丢到了花散里脚下。

  “这是由神樱树木枝锻造的木刀,有壁邪祟,断污秽之力,你知道的,我不太可能留在稻妻,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未来。”

  “拿起这把神樱木刃,我会赋予你新的生命。”

  “这…”花散里犹豫了一下,近五百年的孤独,究竟是选择死亡,还是新的人生呢…“但是…”

  花散里迟疑着,选择那柄神樱木刃意味着新的开始,继续承受压力。

  莹继续说道:“鸣神大社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拿着这柄神樱木刃直接过去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你,现任鸣神大社宫司八重神子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八重神子可不会放过你这个能帮忙查看和照顾神樱树的好人。而且你还继承了狐斋宫的记忆,相信,你在鸣神大社,会有新的一番生活。

  花散里看着眼前沐浴在阳光下的神樱树根,想起了很多,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继承了「狐斋宫」的记忆。「狐斋宫」原本是白辰的血脉,曾与雷神同行,守护稻妻的子民。”

  “直到最终,在…我也无从得知多久之前的灾厄中,「狐斋宫」为了保护鸣神岛,而与漆黑的灾厄作战,最终被灾厄吞没了。”

  “但受她在各处布下的结界保护的人们有许多。虽然单纯继承了「记忆」的我实在不应有此僭越之意,但我也为这份记忆感到骄傲。”

  “此前我的确察觉到山顶的鸣神大社有相似的仙狐气息…直到你带我上去的时候,我才确定,确实是仙狐,但并不属于「狐斋宫」一脉,是新生的天地之兽,如果潜心修炼,魔神之境,指日可待,但…她应该看到了比实力更重要的东西。”

  “不好意思,偏题了。吞食她的灾厄最终被斩落,而她的思念与记忆也回到了鸣神岛的大地中。”

  “相信您在施行「神樱大祓」的过程中,斩落了不少「落武者」,更别说刚刚那一大群。”

  莹看了看四周已经消失的暗紫色雾气,撇了下嘴,“很弱,没有任何强大的地方,但比起普通的神之眼拥有者,还是比较强大的。”

  “呃…”花散里想了想,也是,将军大人是此世最殊胜威怖的雷霆化身,稻妻幕府的最高主宰,怎么会怕这些凡夫俗子。

  “那些妖物是污秽凝聚而成的。而这些妖物的形态,通常都会由时代的思念,记忆左右。”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如今的稻妻,是被战火笼罩其中了。”

  “是的。”莹点了点头,导出了里面的实情,“雷电将军对这些普通人的反抗没有兴趣,因为根本无法形成一股有效的力量,但对普通人来说的话。”

  “「眼狩令」的实行使得普通人一时间无法接受,或者不想接受失去力量,再加上两大奉行,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的腐败,导致了很多人流离失所,从而使得这些人聚在一起,掀起了战乱。”

  “其他我都懂,但「眼狩令」…那是什么?”花散里好奇地问道,她知道导致稻妻发生战乱的导火索,应该就是这个眼狩令了,但具体是什么,她想知道。

  “「眼狩令」啊…”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眼狩令」的实行是因为雷电将军大人想实现她所谓的永恒,”

  “她的答案是“永恒”。唯有“永恒”能令万物停驻,能令稻妻长生不灭,那么,趁着一切还美好,就这样静止吧……去往永恒。”

  “而神之眼,是变数,她要清理变数,所以。”

  花散里接下了莹的话语,“将军她,就实施了所谓的「眼狩令」…导火索爆发的爆发,导致的稻妻陷入战乱之中。”

  “是的。”莹点了点头,确认了花散里的说法,“但战乱的范围不大,除了鸣神岛跟海祈岛,其他地方,唉,死的死,伤的伤哦。”

  “现在一直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便宜了外人。战争从来都不是儿戏,它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将战争看着儿戏之人,估计是没有体验过战争的残酷。”话音刚落,一片樱花掉落在莹的手里,仿佛意味着什么。

  “唉。”花散里轻叹了一下,仿佛想起了那段美好时光,“只要她能走在她所坚信的路途上就…!?”

  花散里突然想到眼前之人…“稻妻再过不久就要赢来新的篇章了。对吧?”

  “呃,确实。”莹点了点头,再过不久,荧妹和派蒙就要来了,她目前只是过来打点一下,帮她们提前处理一些麻烦。

  相信再过不久,女士就会来跟散兵汇合,一起谋划雷神的「神之心」,但雷神的「神之心」,在她这,按照愚人众内部的情况,女士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散兵…那…她会怎么做…

  莹她现在都还没有还给八重神子…

  “那么,言归正传,我想您应该知道我的出身,我「花散里」,是「狐斋宫」大人的记忆,凝聚而成的污秽。您,想必已经早已经知道。”花散里看向莹,她能感觉得到,莹的体内,有比污秽更加疯狂,混乱的力量。

  所谓污秽,也只不过是那股力量的其中的稀释品…

  “因为她的记忆非常强大,所以即使是漆黑的灾厄,也没能将其完全消解。灾厄被击败后,它本身作为炽烈的污秽,流入了大地。”

  “于是。我诞生了。”

  “如果「狐斋宫」的身边曾经有您这样的人。或许她就能活下来了。”

  “倘若她有机会与您相识,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呢。”

  “但念及此,我又不禁自私地想…”

  “「如果,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继承她的记忆而诞生,并在最后与您相遇了。」”

  “没有如果。”莹摇了摇头,“你就是你,哪怕你继承了别人的记忆,你依然还是你,你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过的一切,只是作为了旁观者,而被她感动。”

  “这…”花散里又不止是何做想,“一开始,我相当不知所措。但随着记忆的复苏,将军大人的出现,我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自己的职责。守护鸣神岛,拔除瘴晦,实行「神樱大祓」。”

  “但…我本以为这就是我的全部,但将军大人的出现和预言完全不一样,她简单的就拔除了一处神樱大祓之地,那时候我以为是预言出错了,但你的到来,我又以为没错,但这段时间的经历,是你让我明白,没有验证的预言,那就是谎言。”

  “现在也没什么好选的,「神樱大祓」已经完成,原本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感到了非常的不安呢。但现在…”花散里看向莹,透过面具,莹能感觉到她的感激。

  “我消不消散已经不重要了,我本就不是人,能够重新做一次人,谁会放弃呢。”说完,花散里根据「狐斋宫」的记忆,轻踩着神樱木刃,一个流利的脚法把神樱木刃踢了起来,一把抓住。

  花散里的腰间突然出现红绳,神樱木刃就这么简单地被她挂于腰间。

  “五百藏活了下来。虽然被惟神封印在了石头里,却没有一丝消沉的意思,对「狐斋宫」似乎也没有怨恨。也是该放出来了。”说完,花散里看向腰间的神樱木刃,“虽然不如过往,但绀田村的绀田、柴门的家系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大社的稻城弥里过去也曾是她的朋友。”

  “而现在…「狐斋宫」也成为了过去式,剩下的,也只有「花散里」了呢。”

  “此前,因为她的心意与我的心意混杂,而我又身为她必须清除之物,而时常感到苦恼。”

  “但如今,我想您应该有抹去记忆之法,有幸与您同行,我真的很高兴。”

  “说来可笑,但正因为是您,一开始给予我的改变,而我最后的职责,已经被您给履行。”

  “唉,没想到…稻妻的实力,又该变强喽。”莹看着花散里,身为污秽出身的她,能否出淤泥而不染呢,莹很好奇。

  “我也会继续旅行自己的职责,也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和休息一下了。”说完,花散里向着莹鞠躬到谢后,离开了此地。

  “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神樱大祓虽然实行,但污秽任然存在,都可以重复召唤!我也要去增强自己的力量了!”

  莹看着地面上长满花草,树根缠绕四周,但却充满生机的洞窟,她知道,她也该走了。

  “把「蛇神之首」附近的剑鬼带走,那么此次稻妻之行也该结束了,而下次,就该与雷神对上了。”

  说完,莹化作白光消失,来到就稻妻城内。

  她要租船前往八酝岛!

  没办法,那边的传送锚点没开,她只能自己开船过去,而海岛的那艘小船,她现在还没发去拿,说不定还只有一艘,她总不能抢了荧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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