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还有第三个人？

顾念念小心翼翼的询问，但在说出话后看着对方表情仍旧很是迷茫，这才真正确认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在各聊各的而已。

        她有些不可置信，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继续聊下去，那公司门口那些人不是赵经理搞来的，顾念念实在想不通还会有谁？

        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有动机的人公司里也就自己，还有赵经理而已。

        就算勉为其难把黄股东算上去，但对方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会亲手做这些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情呢？所以也排除掉了黄股东。

        “也就是说你以为公司门口那些人是我弄来的吧，我刚刚还在想着是你的功劳呢，没想到大家这么心有灵犀，但若不是你，还会有谁？”

        赵经理的想法和她如出一辙，便马上得到顾念念赞同。

        “是啊，我脑子里跟你想的一模一样，若不是你还会有谁？别说黄股东了，他可当自己是个大老板，绝不可能鞠躬尽瘁做这些事情。”

        此时两个人气氛之间都有些沉默，都在脑中思索着这件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两人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其中缘由，也就是说在公司里面还有第三个人默默做着奉献，他没有抛头露脸，但却知道会利用资源和网络让林思萱陷入困境。

        这样两人瞬间都觉得毛骨悚然，虽然心里有些欣喜并不是他们单独在战斗，但是这种未知感还会让人恐惧。

        尤其是顾念念，她背后一凉，下意识扭头向后看了看，明明身后空无一人，但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既然是这样的话，用排除法也不是不可以，公司里谁知道和政府合作之事正在暂停中？重点就是除了高层人员，有谁意外知道了，或许这个人就是关键。”

        赵经理慢声细语做着分析，他万年不变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此时表情严肃，脑子里在思索着什么，接着用手有节律地敲打着桌子，试图让思维更加整齐。

        听到他说的话，顾念念也在脑中快速翻找着是否有合适人选，想了半天还真拼凑出一个人影，她虽然没有与对方见过面，但却一见如故，都展示出了对林思萱超高的恨意和毒辣。

        “你别说，我还真想出来个人选，只是..不太确定会不会是他。”顾念念一拍脑袋，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接着话语急促说着道。

        “我们就是在一个个排除嘛，不用担心是不是，一点点去分析就好了。”赵经理也直起身子来，竖起耳朵看向顾念念，接着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在朝着自己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着。

        “你还记得之前说，我身边有个很得力的助手吗，就是那个天空蔚蓝，他一定知道这个事情！”顾念念有些欣喜，像是自己已经猜对了。

        “而且这个人对林思萱恨意极其之深，都要到了根深蒂固的状态，有时甚至连我都自愧不如。”

        顾念念暗自称赞，尽力让赵经理在短时间内了解天空蔚蓝，眼中则是闪过一丝欣慰，毕竟这个人是自己发现的，而且在她手中奉命行事。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天空蔚蓝独立完成事情，顾念念就会有种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就像是看着自家儿子长大了一样，嘴角挂上老母亲的笑容。

        “你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他，只是没有直接证据，就算在猜测也无法完全证明，不如...”赵经理顿了顿，眼睛里有些深沉，他直接开口说道。

        “不如直接问他就好了，多么干脆利落，还能省掉不少麻烦让人猜来猜去的，省得心烦意乱，还掉不少脑细胞。”

        赵经理这个提议很是现实，他眼睛里又挂上了笑意，接着用手指推了推金丝眼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顾念念不是没有想过，但怕就怕在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无意间把消息暴露了。

        她并不是不信任天空蔚蓝，而是形式不一样，难免会让她有些顾忌，所以便和唯一能够讨论这种事情的老朋友聊了聊，这才有了更多想法能够展现出来。

        目前问题终究是问题，她将顾虑说给赵经理听，对方也明白并不是聊天就能获得线索这么简单。

        但两人再次讨论，看着职员表一个个排查公司里的每个人，还是没有得到有用消息。

        林思萱破罐子破摔，想着暴露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处于一条船上，天空蔚蓝总不会出卖自己就是。

        于是她便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编辑短信直接把疑问写出来发送过去，接着便合上手机静静坐在位子上等待。

        “现在已经把所有人排除掉了，若还不是天空蔚蓝，我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蔡萍了？又或者是我没想到的人。”

        赵经理有些身心疲惫的说道，他眉头紧锁，还在脑中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对比全公司人员是个工程量浩大的事件，他除了全神贯注还得不断在脑中分析，实在是透支掉了许多精神力，此时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天空蔚蓝身上。

        “蔡萍？算了吧，就算是全公司的人都不会是她，她就是林思萱身边最忠心耿耿的那条狗，死皮赖脸的怎么都赶不走，还时不时扑上来咬人，实在太让人恶心了！”

        想到蔡萍，顾念念就想起刚才她对自己的测试，脑子里一下子描绘出对她是什么印象，用无处不在四个字来形容她简直太不为过了。

        蔡萍每天都在公司里乱转，你根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悄悄在你身后突然跳出来，吓你个措手不及，让人心惊胆战，不得不防备。

        “别这样说她，就算是条狗也是条名贵的狗，我们暂时还招惹不起，再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蔡萍比我们想象中强。”

        赵经理饶有深意的说道，他终究比顾念念呆在公司的时间更长，所以各方面都能更综合的考量。

        蔡萍若是没有些实力，根本不会在公司迅速站稳脚跟，为林思萱分忧解难，而且还能在众多元老中占据一席之地，这都是需要能力的。

        你还记得她当初是个风风火火，直接跑过来质问自己的小姑娘，现在蔡萍也在逐渐成长，变得成熟，能够独立思考起来。

        抛弃别的一切不说，赵经理莫名有种看女儿长大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他也就体验过这么一次而已。

        “你倒是挺了解她呀。”

        顾念念打趣说道，嘴上还准备说些什么，手机便响起短信铃声，来了条新信息。

        她有些信息，迅速打开查看来信人，发现正是天空蔚蓝，这让顾念念惊了下，她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回复。

        不过平时若是天空蔚蓝在线，也基本上是这种回复速度。

        短信内容言简意赅直截了当，两三行字便回复了顾念念想知道的。

        对方在短信里很直接的表明身份，表示就是他散播消息把记者们都聚集起来的，却没想到宗明轩中途会赶过来，是他失算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继续保持下去就行。”顾念念回复了句鼓励道。

        手机屏幕那头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天空蔚蓝就像是完全会预料到顾念念将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早早便将回复内容准备好，就等着对方给自己发短信询问，然后发送出去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记者们离开林氏集团门口没多久，顾念念就连忙发短信过来。

        但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悄然进行着，短信不过是预测范围内会发生的事情，大家节奏都靠他一步步卡着进行。

        比如记者们为什么会聚集在林氏集团门口，宗明轩为什么会从朋友那里听到这个消息，而他又怎么在关键时刻赶到现场救急。

        这些不过都是他计划里面的一环而已，其目的有一小部分是为了报复林思萱，更多的是要让顾念念更加信任自己。

        最近，他们之间的交流总是以自己情绪失控告终，这种对话难免会让顾念念产生些怀疑，所以他才利用手头资源，导演了这场闹剧，就是为了引狼入室，让顾念念自己产生“他做了这一切”这个念头。

        这样的结果就是，顾念念感到欣慰，感到为自己自豪，甚至还有些窃喜遇到他这样一位合作伙伴。

        而天空蔚蓝做这一切的真正原因，是要为自己的道路做铺垫而已，毕竟选择不再听命于顾念念，但又想让自己在对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就必须让她对自己足够的信任。

        往后她能质疑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没有对自己的信任，那也会分分钟暴露真实想法，所以现在就是要堆积越来越多的信任。

        或许，他会做无间道，向林思萱坦白一切，又或者还会以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下去，直到再也坚持不住双方彻底撕破脸皮为止。

        但不管怎么样，他彻底自由了，心中再也没有可担心之事，也没有了任何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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