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他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亲手画加染等等各种手艺，制作出两张纸币后，赵东淮就回到了亚视办公室，笑着让阿珍把两张纸币装进相片框里。

　　他才坐下喝了口茶，能手工制作出这两张纸，才是表明他从系统里领出来的各种人类极限级画技什么的……

　　真就挺人类极限的！

　　至于（无双）这部电影？不急着拍，现阶段大片好片好多了，多的院线都没有档期放。

　　先把无双的构思写出来，囤在仓库里吃灰吧。

　　就在这时，工作秘书汇报，程龙来访。

　　赵导点头，片刻后，阿龙就带着一个电影母带笑道，“赵生，我新片总算做完了，忙了4个月，应该不是太差，也是我们新世界影业的开山作了。”

　　赵东淮，“……”

　　他沉默着喝了一口茶，笑道，“暑期档的好档期，不太好凑，大片太多了。”

　　阿龙也了解情况，“我懂，主要是来谈下内地院线，这部（奇迹）也算是微转型，和我以前的动作片风格有不小差异。”

　　“港濠弯我可以上其他院线，就是希望内地和南韩排片，能多一点，现在继（穿五千年的女王）之后，阿星的（逃学威龙2）刚上映，三天，港濠弯就破2000万港币了，平均一天七百万的数据。”

　　“内地也是大爆，三天破一亿，阿星的喜剧号召力真是没话说。”

　　“随后还有穿越版叶问1，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动画电影狮子王，全都是大片啊……”

　　程龙就是感觉港濠弯可以上其他院线的，就算和嘉禾闹掰了，现在他拿着（奇迹）去嘉禾院线，邹汶怀大概率也不会拒绝，邹生不可能和钱作对的。

　　他要是拒绝，那无非是上金公主院线全线联映，而弯弯除了万家院线，也有其他院线啊，毕竟万家出来才几年？

　　就是赵东淮纯手工制作一张美刀和一张英镑的时间里，（逃学威龙2）上映了，在岛国创收力还是那样，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差。

　　港濠弯和南韩很能打，但内地才是最大票仓。

　　万家院线天天挤满挤到爆，已经盛夏，酷暑了，内地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海量的空调冷气，能让人舒适的。

　　话说一旦到了冬天和盛夏，新时代院线被骂已经是基操了。

　　明明都是一块钱一张票，万家冷气暖气随便嗨，新时代里什么都没有，也是收一块钱。

　　也就大石头们本身不会轻易被影迷观众找到，认出来，才没天天听到那些骂声，新时代院线基层卖票员之类没少被当面骂街吐槽的。

　　赵东淮点头，“这个真得……我估计就算给你安排一波高排片率，一样会被卷的受影响，为了新世界影业的招牌，我还是建议你暑期档结束在上映。”

　　“暑期档和贺岁档之间，也有很多影片，但没有重量级大作。”

　　程龙想了想，“那也行，我囤在中秋档、十一档好像也都可以，对了赵生，这一波回内地开工厂的潮流里，我想回去开个奶粉厂，你觉得怎么样？”

　　赵东淮惊讶的看了阿龙几眼，“你知道做这些，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阿龙点头，“知道，食品安全！食品安全！还是食品安全！”

　　牵扯到食品，尤其是奶粉这种给海量婴幼儿食用的，食品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阿龙虽然很花心浪荡，但大节不缺，就算不赚钱，也会严格把好关。

　　赵东淮笑了，“既然明白，那就去做吧，你是万家商超刚起步时，最红最扛旗的代言人，那时候阿瑛、阿标和三毛加起来，也不够你一个人的名气大。”

　　程龙笑着挠挠头，“那就多谢了，这生意做好了，抛开万家股东、新世界影业股东的身份，我也有机会成为奶粉大亨啊……”

　　就在这时，阿珍走过来，把装在精美玻璃框里的两张纸币，摆在了办公桌上。

　　程龙看的一脸茫然，这是几个意思？虽然一张100面值的美刀，一张50面值的英镑，这是钱，大家也都喜欢钱，但这样子摆在办公桌上？？

　　和这些摆在一起的，是周惠敏、莫妮卡、何情等人的相片。

　　当阿珍笑嘻嘻帮赵东淮揉肩时，阿龙挠头道，“赵生，奶粉厂还按老规矩，您51%的股份？”

　　思来想去，除了是赵东淮缺钱花了，他也想不出这100美刀加50英镑，还能有什么深意了。

　　这是在对外释放信号？？一大群明星卷着去内地开工厂的大潮里，赵东淮可以帮大家摆平零售终端，及时回钱拨款等等各种链条，但是要在除了交渠道费之外，还要收一波新的？？

　　赵东淮好大一阵子无语，“别胡思乱想，你们那些厂我不插手，也不会特别关照，能办到什么层次，全看你们自己。”

　　这不是说随便一个人回去开场，就能像是王祖賢的好运来火锅、阿虹的东方、阿欣的五千年那样暴起来，成为行业巨头的。

　　一个个行业巨头，从零开始，赵氏传媒集团和他的伙伴们砸了多少人力物力？？只是宣发就是一部部大电影、大电视剧，配合各种盘外招慢慢累积出来的底蕴。

　　就算程龙是大明星，开奶粉厂，质量过关，他自己代言……阿龙自己代言死的商品品牌，可不在少数。

　　其他的明星也都是一样的。

　　赵东淮也只是把一种种日货商品，放在百家姓、万家连锁，和同行业其他品牌一起竞争罢了。

　　想到这里，赵东淮继续道，“你有当奶粉大亨的心，但商战……从强力啤开始，三毛就是和黄朗伟等人一起演着戏，帮我的强力啤打商战的。”

　　“你们也旁观，甚至亲自参与了这么多商战，想要成为大企业家，没那么容易。”

　　阿龙凝重起来，连连点头，“对啊，就算有我的人气和形象加成，想要把一款商品彻底立起来，也不容易，有很大难度，其他同行可不会坐看我崛起称霸啊。”

　　“没有问题，他们也会打黑招的！”

　　从强力啤时代，洪琻宝对着直播新闻的镜头说，“大佬，别乱动啊，我都按你吩咐的说了，快放下刀啊，误伤了我师弟脖子……”

　　那个阶段起，阿龙和三毛等人，可就一步步的太特么懂商战了。

　　“开个工厂，提供几十几百个工作岗位，赚点小钱，以我们的人气名气，很容易实现，想赚大钱，就得有开局直接和全球顶流大牌火并的野心！”

　　“不过我们也有信心能做好，三毛哥打算开奶粉罐工厂，纸箱厂，阿标开奶瓶厂，顺手再有其他保温杯之类。”

　　“阿瑛是开个奶粉勺厂，顺手在涉足其他汤勺类别，我们几个是一挂的……”

　　赵东淮乐了，“好家伙，你们还抱团了，那前景应该不错。”

　　阿龙产奶粉，洪琻宝、元标、林正瑛则是把对应的罐子、箱子、勺子、婴幼儿喝奶的瓶罐全方位给对接了。

　　这不就是抱一团了么？也证明这些家伙是想干一票大的。

　　当然，其他几位也不只是帮阿龙添添补补，罐子、箱子、勺子、瓶子等，开了第一种，顺势杀入其他领域给其他产品供货，也是横向发展的开端。

　　这些东西就是看起来不起眼，真发展到行业巨无霸，都是大亨级。

　　但还是那句话，全明星涉足民生百货360行，起步容易，赚小钱不难，真的冲击龙头位？

　　都需要在商业战场里一步步打起来的！

　　片刻后，目送走阿龙，章敏又笑着走来，“阿芬和洪歆在外面等着了，还有詹妮弗·安妮斯顿，应该不是偷袭送海鲜的……毕竟佳欣还在隔壁休息呢。”

　　“她们这一票小姑娘，这几个月天天和佳欣打麻将，关系处的还挺好。”

　　赵东淮，“……”

　　那是你们不知道他克制的有多辛苦，还好有家慧姐流量大增的刺激在，他才这么佛系。

　　当然，蔡绍芬还是个好孩子，有阿芬一起出面应该很稳。

　　等三个靓女明星进了办公室问好后，蔡绍芬才解释道，“老板，我们是一起来找你求助的，大家都可以随便回老家开工厂办企业，我们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投……”

　　洪歆也露出很乖巧的笑，“老板，我也想问，要是回去开个丝袜厂，会不会和汉天下，亦或者东方、五千年系列起冲突啊？”

　　“我知道现在阶段，汉天下有正常的男女式短袜，东方没袜子制品，但五千年系列已经涉及披肩、丝巾等等项目了，未来会不会进入高跟鞋、丝袜之类领域？？”

　　“就比如香奈儿，最初也是搞帽子、礼服等等，现阶段香水、手袋、护肤品包括腕表、珠宝都涉足了。”

　　赵东淮点头，“东方和五千年未来肯定会涉足丝袜、高跟鞋之类领域，但定义不一样，那都是中高、或超奢定位，你若是搞普通便宜的丝袜，没关系，随便搞。”

　　东方和五千年的牌子已经刷的那么高那么亮了，就算也推出丝袜，肯定不是几块、一二十块一件，至少得几百或几千块一件。

　　有钱人就是那么有钱！

　　就像是五千年第一款还主打5000港币一个包时，大量的名媛阔太消费者，主动问下一款有没有更贵的，几万一个包，好方便她们这些群体，和普通白领、市民拉开档次差。

　　洪歆惊喜道，“那太好了，我就回老家开个普通的丝袜厂吧，顺便涉足普通亲民价的内衣服饰。”

　　詹妮弗·安妮斯顿则是甜笑道，“老板，我虽然在内地没什么祖籍籍贯之类，也想去开个公司，想办英文培训班，我之前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目前从欧美跑来想进娱乐圈的白人、拉丁俊男靓女港漂，随便都能拉出来几百甚至上千个普通话讲得好，英文也很正宗的人。”

　　“不如我出钱聘请他们当老师？去内地开英文补习班？”

　　“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会很用心做事，只要用心，有了成绩被我发现，那以后有什么影视表演项目，机会，我都可以推荐的……”

　　赵东淮眼前一亮，“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眼光？”

　　这太可以了，这年代不就是新东方之类补习班、授课班疯狂崛起的时代么？安妮斯顿本身是大明星，找几百上千个正宗鬼佬，普通话还都讲得不错。

　　那一个教育培训公司，发展起来肯定不差。

　　就像她说的那样，港漂里太多……嗯，严格说来，李又斌、张智坚，哪个不是从内地卷来的港漂天团里，被发掘出来的演员？

　　詹妮弗顺手推动，也有机会挖掘出一些白人港漂好演员的。

　　这么一看，这过来的三个靓女，本来都有一定的主意了，无非是跑来见他一面，请他多把把关而已。

　　赵东淮看向蔡绍芬，“阿芬，你别说你没一点方向？”

　　阿芬这才吐了下舌头，“其实我想开个墨镜、遮阳帽之类工厂，也没什么野心，就日常自己带货赚点小钱，指望我把它发展成大品牌，我也打不起商战啊。”

　　赵东淮点头，“也行，你们不可能个个都是大才，都能发展成大亨，小富即安也不错。”

　　“主业还是要把演员、明星的定位搞清楚，不断借住个人名气和形象，联动推广自己的企业……”

　　后世的明星红了后，搞各式各样自己的潮牌，餐饮连锁，也是基操，但能搞好的真不多。

　　又聊了一阵子，三女才去11楼喊了李佳欣，一起出门逛街购物了。

　　………………

　　7月25号。

　　赵东淮一大早就接到汇报，保罗、本等佳士得拍卖行的分舵CEO和鉴定师们，已经在12楼候客区等了很久了。

　　这是好消息。

　　毕竟他请对方跑来鉴定向日葵F457已经五天了。

　　按照最初的邀请函设定，佳士得准备的大拍卖会都快要举行了，真假向日葵的事情搞不定，谁还去他们家拍卖行花钱啊？

　　花大钱买赝品回家丢人现眼么？？

　　听说岛国佬那个后藤会长都飞来港岛了，堵门堵着佳士得分舵，带着一群西装鬼子，差点想要火烧佳士得了。

　　这几天时间里，后藤会长又邀请了不少全球梵高分类的专家、教授团队，去鉴定他两年前花3.11亿港币买走的向日葵F457，鉴定来坚定去……

　　的确开始有一部分专家提出了异议，好像，感觉，嗯，就是大概啊，后藤桑，你这一幅向日葵有概率是赝品，或许是和梵高同时代画家埃米尔的仿作？？

　　同样的，港岛这里保留在亚视办公楼的作品，也请来了大量的专家教授团队，研究来研究去，没人敢开口说这是赝品！

　　系统出品，就是这么靠谱！

　　这水准绝对比赵东淮手工制作美刀和英镑还强大多了。

　　也就是赵东淮和岛国后藤会长，还在等着佳士得集团的公关呢……摆不平，搞不定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那赵东淮的传媒集团，岛国那边的传媒集团，包括默多克的传媒集团，都要开爆了。

　　一次乌龙事件，足以让佳士得多年来的口碑彻底崩灭。

　　尝了尝小賢的唇膏，赵东淮摆手，“让他们进来吧，我也想看看这些家伙的诚意。”

　　等保罗、本一行人走进来，保罗先是鞠躬问好，才介绍起了一位50多岁的老者，“赵生，这是我们佳士得副总裁詹姆斯先生。”

　　詹姆斯也是弯腰问好后，开口，“赵，出现这样的意外事件，是我们佳士得集团的失误，这种错误谁也不想的，但既然犯了错，我们也会负责。”

　　“我们集团想购买您手中的向日葵F457，出价6亿港币，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割爱？”

　　两年而已，向日葵F457肯定不至于翻倍，6亿就等于跪着求赵东淮放过了，这6亿，在两天后的佳士得拍卖会上，也能轻松拿下不少华夏的古董文物了。

　　2008年，十二生肖兔首鼠首能卖2800万欧元，这年代肯定不值那么多。

　　2013年唐伯虎的师傅之一周臣的（长江万里图）能卖670万美刀，现阶段也肯定不值那么多，就是那个商皿方罍罍身，原轨迹2001年被一个欧罗巴匿名买家花了920多万刀买走。

　　再到2014年湘省博物馆花了2000万刀，才让盖身分离90多年的方罍之王重新合一，现在拿来拍卖，也会便宜不少……

　　所以这个价格？？

　　詹姆斯副总裁还是有魄力和诚意的！

　　赵东淮喝了口咖啡，笑道，“钱不钱的，我其实对单纯的现金兴趣不大，你们想要，可以，拿流失到岛国的王羲之的丧乱三帖来换。”

　　詹姆斯脸直接有点发绿，身为幕后策划主脑，想要通过各式各样的华夏古董文物，来赚一波大钱，狠宰华人富豪一刀……

　　他怎么会不懂丧乱三帖是什么？？

　　保罗开口，“赵生……”

　　赵东淮摆手打断了保罗，“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没有诚意就别谈了，纯粹是浪费光阴。”

　　………………

　　片刻后，离开亚视大楼，上了自己的车，詹姆斯才气的直接扯开领带大骂，“他怎么不去抢？王德发克，虽然我对东方文明根本看不上眼。”

　　“但纯粹的在商言商，在东方文化中，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根本没办法和王羲之的传世真迹相提并论！”

　　“他手里就是抓着五幅向日葵真迹，也换不来丧乱三帖真迹！”

　　是，白人一向是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亚裔，也懒得去理解他们的文化传承，这是现在全球最流行盛行的观念。

　　但在商言商啊，既然你入了这一行，想要靠着这一行吃饭！

　　那还真需要了解，深入理解东方体系的文化背景，至少在大华夏圈，以及华夏文明辐射过的东亚、东南亚一带。

　　梵高？那算个什么？无非是前年一副向日葵拍卖出3亿多港币，才让无数不懂也不知道西方油画艺术的普罗大众，知道了梵高。

　　王羲之呢？？东方文明圈子里，王羲之吊打多少个梵高？而丧乱三帖还似乎是一千多年来，王羲之现存的唯一真迹！这也是被岛国佬誉为国宝的珍贵文物。

　　副驾驶座上，保罗苦笑着解释，“他就是在抢劫！两天？只要姓赵的不改注意，别说两天了，给我们两个月，也运做不来丧乱三帖。”

　　“拍卖会？？”

　　拍卖会出了这样的大篓子，还特么有举行下去的必要么？

　　詹姆斯咬牙切齿，“举办，延期一周举行！原本我们已经和一位收藏家谈好了，希望在梵高逝世100年周年时，拍卖（加歇医生像）这一幅伟大的作品，希望创造一个全新的记录。”

　　“出了这样的大篓子，那就提前一下，把（加歇医生像）放在这次的拍卖会上……”

　　“趁着这时间，你们去安排宣传，我去拜访下后藤会长，只要摆平了后藤会长，他愿意原谅我们这次的错误，也不是没希望绕开姓赵的，平息这次舆论风波。”

　　（加歇医生像）是梵高自杀前，为一直照顾他的精神科医生加歇创作的，也算是最后的遗作。

　　原定计划，梵高创作时就说过，“人们也许会长久的凝视他，甚至在100年后，带着渴念追忆他……”

　　到明年夏天，刚好是梵高死后一百周年，也是创作这幅作品的百年周期，拿出这样的噱头，一定会大爆的……

　　原轨迹也是如此，1990年夏天佳士得拍卖会，拿出这幅作品，三分钟，就被一个岛国富豪齐藤会长，用8250万美刀给拍走了。

　　一副油画8000多万美刀，等于6.43亿港币！

　　妥妥又是超级记录，同样也再一次见证八十年代后期，90年代初期的岛国佬是多么肥，多么有钱了。

　　一个后藤会长，一个齐藤会长，肥的超级油腻。

　　詹姆斯砸6亿出来都满足不了赵东淮的胃口？艹，他大不了把这笔钱送给后藤，他就不信后藤还会愤怒的想火烧佳士得分舵。

　　做人不能太无耻啊！

　　………………

　　王祖賢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詹姆斯、保罗等人的车队离去，才打开窗户走回来道，“老板，6亿？你不收，我觉得岛国那个后藤应该会被摆平啊……”

　　“只要后藤认栽，那岂不是拍卖会如期举办，也能轰动一方？？”

　　赵东淮笑着摇头，“无所谓，那个真无所谓，不过让泛亚打听的事怎么样了？那些鬼佬到底安排了多少托？都是谁？”

　　小賢灿笑，“找齐了，正在私下里和那些托交朋友呢，他们在港岛举办拍卖会，还安排托叫价加价……”

　　“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啊。”

　　众所周知，泛亚集团交朋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

　　夜幕降临。

　　当詹姆斯从丽晶酒店走出，一张脸难看的吓人，当迎接他的司机和保罗迎过来时，保罗皱着眉招呼，“boss？？您？？”

　　詹姆斯脸色也很难看，“你对外做的事怎么样了？”

　　保罗果断道，“拍卖延期一周，改为八月4号，已经通传出去了，至于收藏（加歇医生像）那位富豪，还在沟通中……他怀疑提前一年拿出来拍卖，可能赚不到一百周年整的高利润。”

　　“我们团队还在努力说服他。”

　　詹姆斯张口就是大骂，“三奥夫碧池，我砸6亿，竟然也没让后藤满意，而且直接和我说，不管是6亿港币还是9亿，对他意义都不大，他要的是尊重？？”

　　“该死的黄皮猴子，尊他mother！”

　　这可不只是给你6亿，佳士得还会召开全球发布会，公开对媒体承认自己的错误，以他本尊出面，在全球面前向后藤道歉……

　　这还没诚意？是，你即便被骗了两年，像是耍猴一样被耍了，丢了面子，这一波给你补回去的面子还不够？

　　对于佳士得集团来说，也是一次公关啊，就是告诉全球富豪，哪怕我们失误了，让你花钱买到赝品，也别怕，我们大不了双倍赔偿你。

　　但赵东淮狮子大开口也就算了。

　　后藤竟然也离谱的不在意这6亿，甚至说9亿也不行？？这你玛的还是商人么？？

　　两个人都摆不平，那8月4号的拍卖会，即便拿出来（加歇医生像），依旧会让佳士得很难看。

　　这也就是各大传媒集团还没开始宣发，真摆不平，只要赵东淮在8月1号开始，传媒天团动起来，4号就算有（加歇医生像）压阵，估计也办不起来了，没什么富豪来现场了。

　　就离谱！

　　………………

　　丽晶酒店总统套房，后藤桑也正站在窗前看向下，摇晃着一杯红酒，一脸淡定，完全没有对外展示的想要火烧佳士得港岛分舵的愤怒。

　　后藤身后，一个一米五多却超级玲珑的岛国女秘书，也是一脸好奇，“会长，6亿港币不少了啊？”

　　后藤嘴角一抽，“那些白皮不懂，你也不懂么？这特么是港币的问题？姓赵的一向不要脸，节操一次比一次低，他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我要是配合佳士得，洗白这一波，我都会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回东京！”

　　“他或许不会在意我的反应，不会搭理我，万一呢？万一我直接车祸了，心梗病逝了，我找谁说理去？”

　　“一次南韩奥运就指挥他手下九头蛇，献祭了上百个南韩棒子，这至于么？鬼知道他哪天会发神经？？”

　　“也别说港岛了，我就是在东京又怎么样？玛的鬼知道他有多少九头蛇手下？我怀疑我的保险会社，也未必没他的小弟。”

　　后藤是卖保险卖到全岛国第二大的大掌门，正常商战和商业操作，自然是赚钱最优先，但涉及到赵东淮，他可不敢赌。

　　他也知道赵东淮想用区区一幅梵高的（向日葵F457），就想换王羲之的丧乱三帖，妥妥是明抢。

　　那又如何？头疼的是佳士得，关他后藤屁事，大不了佳士得完蛋关门，破产，没了佳士得，全球还有各式各样的其他拍卖行。

　　后藤真不是刁难佳士得和詹姆斯啊，他说的已经很直白了，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到了他们这种级数，你只有钱算个屁啊。

　　他随便安排人在卖保险时，搞点上不得台面的操作，轻松能骗来多少保险金？真出事了不支付不理赔，按着合约做事……

　　………………

　　赵东淮还不知道詹姆斯和后藤已经算谈崩了，若是知道了？他肯定会给后藤发律师函，告对方诽谤他的。

　　夜幕下的赵导还正在办公室里会见某行长。

　　这位访客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是满脸灿笑笑的合不拢嘴的姿态，各种客气道谢的话音，也一直停不下来。

　　原因？

　　这就是短短十天，全明星阵容卷开商海潮流，全华夏天南海北，你投几百万港币，我投上千万开工厂，这……

　　招商引资最狂热的开端期，也是华夏创汇需求极大极大的建设期，同样是官企改制，开始被收购、破产、合组等等潮流中，这一笔笔来自娱乐圈的大资金、资本。

　　太令华夏天南海北无数人眼热了。

　　同样的，对于银行？？众多明星的资金也基本都是通过某银行，港币、美刀变成外汇券以及人民币的。

　　不管未来那些企业工厂，会倒闭多少个，小富即安多少个，又有几个能化身某行业龙头，现阶段那真是钱啊！

　　就说一个周星星就砸一亿人民币，要回老家浙省开火腿肠工厂，洪琻宝、程龙、元标、林正瑛也是砸着每人一亿人民币的起步资金开工厂。

　　哪怕大部分人，还在等着泛亚帮他们挖人，组建班子，还在组建期，钱也还没有调转周转好，但这一股大潮开动起来，某行长都感觉幸福到麻了。

　　这群群星又为各地提供了多少工作岗位？为当地经济发展助推了多少波火力？

　　绝大部分人，也就是挂牌当个董事长，老板，实际上还不是赵东淮的泛亚管控着管理层？以后无数商品在内地制造出来，也是通过赵氏运输物流，运来港濠弯和南韩，卖向那些地方？

　　赵导这样的好朋友，太令人感动了。

　　当然，他不只是来道谢的，而是问赵生有没有兴趣参加下一届官方协商会议，比如像霍生那样？

　　去年他就来问过……

　　客气交流后，赵东淮还是一如既往，“我太年轻了，上那些地方有点不庄重，这些全让霍老把关就行。”

　　他才25岁，去年24，怎么好意思？很多时候关系到位了，有没有那份荣誉头衔，影响都不大。

　　某行长惊叹道，“赵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赵东淮无语，“真不合适，你看我20来岁，十个女朋友，以后万一哪天又挑战软肋失败了，又多了，这太毁画风了……”

　　某行长，“……”

　　他也有点凌乱了，好像赵东淮和霍生还真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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