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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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求求你饶了我!我改,我以后一定改!我还有珀儿呢,珀儿那么小,她不能没有娘啊……”
见田淑芬哀求,一旁柳杏也加入了行列!
“这……”
矛盾挣扎,左右为难,知道为什么宋仁修迟迟不肯发话么?就是因为这一次牵扯的人多,若真下令都处理了,那他无妻无妾,岂不成了孤家寡人了?!
宋仁修的顾虑,宋梨看出来了,同时高氏也看出来了!
怒其不争,感叹窒闷,猛的一甩袖,高氏脸色铁青,“修儿,你说到底怎么办?!”
“娘,这一次的事,确实她们都做错了,不过好在发现及时,所幸也未有酿成大的祸事。不如偿命就算了,改为其他惩罚如何?”
“不行!”
满腔愤怒,竟然真的听到自己儿子为其求情!一口回绝,高氏双眼似欲冒火,嘴也抿得紧紧的,看样子是气坏了!
“娘息怒,息怒……”
宋仁修是孝子,当然也不想惹恼自己的母亲。见到此状便连即上前,拍着她的背为其顺气。
“娘你听我说,这事也不完全那么简单,首先说淑芬,虽然她有指使梁嬷嬷下毒之嫌,但那毒毕竟是在梁嬷嬷处搜出,与她没有最直接的关系。再者,她与我夫妻十多年,一直对我照料有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这次我因为这样就要了她的命……在情义上好像也不怎么说得过去。还有,眼下璇儿已与尚书府定了亲,我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所以……”
叹了口气,话说得语重心长,宋仁修不比高氏,他有着他的自私自利。
“还有就是杏儿,这一次确实混账!本来赐死她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不管怎么说她也为我宋家生下了个儿子,且孩子还又这么小,若真一了百小,那对珀儿今后——”
“哼,你就知道珀儿珀儿?要明白瑜儿才是你的长子!修儿,虽然你说的这些也都有理,可若是你想一笔带过,就此当今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告诉你,我不可能答应!”
气狠狠的打断宋仁修,高氏面红耳赤。
而听了这句话,整个人一动,宋仁修明白自己的母亲是在变相让步了,事情有了稍稍的转机!
“那要不这样吧,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东西是从梁老奴那里搜到的,那么便由梁老奴一力承担!还有柳杏,毒是她下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处以杖责,以儆效尤!”
宋仁修想要两头兼顾,便下令做了这样的决定。
闻之田淑芬和柳杏见自己有活路,下意识的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这口气松完,高氏一声喝斥便粉碎了一切,“不行!我不同意!哪有那么便当的事?我的孙儿都差点死了,她们就只需付出这点代价吗?!”
“那依娘的意思,您想要怎么处理?”皱着眉,宋仁修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见状手一挥,高氏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修儿,你想保她们两个我也不难为你,我可以不要她们的命,但是接下来的处罚你必须都听我的,不得再有任何异议!”
“是是,都听娘的……”点点头,顺着话讲,宋仁修做小伏低,拱手作礼。
“田氏,你身为主母却纵容恶仆公然行凶——便废去你主母之职!”废去主母之职,意思就是当个挂名正妻,空有头衔但没有权利,简直可以说是要了田淑芬的命!
“另外,梁老奴心怀不轨,蓄意谋害我孙儿,来人——给我拉出去打!打不死不准来回复!”
“不——”
一见高氏要杀梁嬷嬷,田淑芬顿是惊叫了出声!上前,想要阻拦,可是快一步刘管家已经执行,连拖带拽的将那梁嬷嬷压了下去!
“夫人救命,夫——”还没怎么来得及喊,便被堵了嘴带了下去!可怜的梁嬷嬷,连为自己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糊里糊涂丧了命,死于乱棍之下!
不要觉得梁可怜,当初跟在田淑芬身边,她不知道做过了多少丧天害理之事?几乎每一次田淑芬害人,她都有参与其中!所以这般下场……皆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人!
“梁……嬷嬷……”浑身发软,简直要瘫在地上。王嬷嬷和梁嬷嬷,这两人几乎是她的左膀右臂!如今左膀已失,紧跟着连右臂也没了——她痛啊,心如刀绞!
一天之间,感觉是灭顶之灾,没了主母的权利,同时也最信任的人也死了,田淑芬深受打击,万念俱灰的几乎脸比纸还惨白!
“哼,活该!”狠狠啐了一口,高氏一点也不同情,转而对上柳杏,看着她那惊恐的脸,将眼眯起……
“柳氏,你不用死,修儿说珀儿太小了,眼下还不能没有娘亲。那么我就恩准你活着,但是你想害我瑜儿,我要你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杀红了眼,高氏此刻的表情狰狞。
见此吓的魂飞魄散,柳杏只一个劲的哭,连话都哆嗦的说不出了,“老、老夫人……”
“哼,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再是我修儿的妾侍,而是被贬为婢,从此负责府内所有的夜香之事!”
什么?倒夜香!
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都在抖动,望着高氏,四肢发凉,柳杏想拼命的摇头——可却是无论怎样都动弹不得!
废妾为婢,还是最低等下贱的夜香婢!柳杏感觉她这一生都完了,当真生不如死,永再无抬头之日!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不要啊,她不要她这两年好不容易挣来的权势地位毁于一旦!求,对,她要求,她要求宋仁修,眼下只有他能救她,能让高氏改变心意!
“老——”
“来人,给我把柳氏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扔到夜香房,即刻开始负责府中所有的夜香之事!”
高氏大手一挥,打断柳杏的妄图!于是就这样,在凄惨的叫唤中,她被人毫不客气的拖了下去,重重责打!
一会儿的功夫,惊天剧变,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场上静悄悄的,似乎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宋梨握着宋瑜的手,闭上眼睛,静静的,静静的:安息吧五姨娘,答应你过的,我绝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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