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寻觅皂碱之旅

当天色渐晚，太阳西沉，一抹神圣的光辉洒在赤木森林之上，使得整个森林犹如沉浸在色彩交响乐之中焕发生机。那些高耸入云的树木，其树皮和最深邃的鲜红色叶片仿佛呼吸着脉动的能量，宛如在向风低语着秘密。
  “山胡桃木、梣木、桦木、柳木、橡木、松木、榆木、枫木、樱桃木、杨木、核桃木——我都不挑，”我嘟囔着，利用“洞察”技能审视着林中的树木。
  在这异世界中，我一边抱怨着：“要是这个世界一半以上的植物能跟地球上的相同该多好，那样随便烧几棵树就能解决问题。现在我连烧一棵树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回去。”
  我正在执行一项寻找树灰的任务，更确切地说，是要找树灰中蕴含的物质——氢氧化钾，也就是皂碱。它与脂肪或植物油混合后可以制成肥皂。
  理论上获取皂碱并不困难，但它并非直接存在于树木体内，而是某些特定树木燃烧后的产物。因此，我必须找到能产生皂碱的树木，并将其点燃才能得到所需之物。
  不幸的是，我没有时间去逐个测试哪些树木含有我需要的分子。我的家人不可能让他们的四岁宝贝独自在森林里待上十二小时而不派出搜救队，所以我必须速战速决，且不留下任何使用能力的痕迹。
  随着我深入赤红森林的腹地，空气中弥漫着苔藓和湿润土壤的气息，一层薄雾笼罩在地面，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间隙，如金色细线般洒落在林间，斑驳的光影交错，映照出一片片蘑菇，它们如同微小的灯笼般熠熠生辉。
  穿越灌木丛，我终于发现了目标。
  “橡树！”我叫了一声，快步跑到那棵根部扭曲的巨大橡树旁，轻轻抚摸着它。“抱歉了，我现在没时间伤感。”
  第二阶法诀——植物消解！
  闭上眼睛，我在心中默念指令。“纤维素、半纤维素、木质素、淀粉、叶绿素，接触即分离。”
  大多数树木主要由纤维素构成，将其移除会导致树木分解。然而，我希望过程平滑精确，没有丝毫阻力。
  随着橡树开始溶解，我绕着树干一圈圈摸索直到它变得摇摇欲坠，然后从腰间的斧头上取下，用力砍了下去。
  哐嚓！轰隆！
  心跳加速，我紧跟在倒下的橡树后方，在森林中穿梭。毫不迟疑，我用手切割并配合斧头刻画痕迹，模拟正常砍伐的过程来分解这棵树。
  这个关键时刻将决定我能否争取到一块男爵领地，一个我可以全权掌管的小领土。男爵领地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个世界深陷传统，变化不易被接受，更别提我计划中的那些颠覆性的变革了。
  我打算做的事情将会动摇王国的根基，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无法做到这一点。但如果成为男爵，我就能秘密积累财富，通过我的发明展示其价值。反之，如果生活在城堡中，我将一事无成。
  为了谈判成功，我想展示自己的力量不仅仅在于魔法，还在于创新、商业和生产领域。
  若能做到这些，或许我既能作为求婚者留在王宫中接受魔法训练、利用皇家图书馆资源，又能秘密地进行工作。
  砰！
  一声巨响之后，我将橡树枝和原木切割成各种尺寸，搭建了一个石圈并设置了一座通风良好的木制尖顶棚屋。接着，我捡起一块大石头。
  “白云石、碳酸镁、石膏……”我在心里默念着二十多种化合物的名字，看着它们依次分离开来形成各自的堆叠。随后，我走向了碳酸镁那一堆。“元素镁，分离。”
  借助神奇的魔法，无需高炉，镁就从碳酸盐中分离出来，留下一块闪闪发光的银白色金属。
  “好戏开始了。”我微微一笑，抓起一把镁粉撒向火堆，“如果说镁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它能产生极高温度——高达摄氏3000度的高温。”
  敲击燧石与钢片，火星溅至镁粉上，瞬间燃起了炽烈白光，这种亮度通常只在烟火表演中才能见到。火焰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我便逐一添加研磨好的木屑，几乎转瞬之间就被化为灰烬。
  三个小时过去后，我才首次将手靠近第一堆火旁。
  “氧气。”我心念一动，“最大范围内分离。”
  随着氧气被分离出去，火焰中仅剩下氮气、二氧化碳和其他微量气体，火焰熄灭。这是一个非常方便的技巧，由于我时刻都在接触空气，因此无需接近火源即可操作。
  火熄灭后，我取出原本用来装45公斤土豆的大麻袋，尽可能多地塞满灰烬。最后，我把木炭和剩余的树木残渣分开，并将残余部分混入土壤中。当我离开时，那里已经丝毫看不出我曾在此处活动过的痕迹。
  尽管劳作使我双手起了水泡，看似徒然挥斧砍柴，但小心谨慎始终是至关重要的。
  翌日，待侍女们帮我穿戴完毕后，我用餐、进行了剑术训练和其他课程学习，随后和莉莎一起走出门去。莉莎是一位拥有一头黑发和蓝眼睛的女子，父亲安排她全天候协助我处理事务。

  “小伙子，你这是要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这位蓄着灰白胡子的大厨好奇地问道，他的目光在我和那个装满木灰的大酒桶之间来回打量。
  我微笑着回应他：“我想尝试制作肥皂，作为一种礼物送给每一个人，以防万一我要离开。这个过程需要用到碱液，而碱液可以通过烧焦橡树的灰烬提取出来。我的一位家庭教师曾经简短地提到过这种方法。”
  大厨听后饶有兴趣地点点头，而一旁的莉莎则一边协助我安置好酒桶，一边略带无奈地说：“看来我们今天要在厨房里做一场小实验了。”
  我向他们解释道：“制作肥皂是一种实用又珍贵的技艺，如果我能大量生产，无疑会极大地改善大家的卫生条件。而且，选择它作为礼物是因为它只需基本工具就能制作，并且早已有之，这样我可以证明自己并未借助魔法，也不是什么巫术。”
  接下来，在所有厨师的好奇围观下，我和莉莎开始按照传统方法进行浸渍工序，让水逐渐溶解出灰烬中的碱分。虽然整个过程繁琐而耗时，但想到能为城堡里的每个人带来实实在在的便利，我们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而莉莎那双犀利的蓝眼睛中，也渐渐流露出了一丝期待和赞赏。
  “没错，我把做牛排时剔下的所有牛脂都收集起来了。”他边说边举起一大桶乳白色的牛脂，“不过你确定要用这些玩意儿吗？”
  “我确定，马克。”我回答道，“你能帮我把它煮沸过滤一下吗？冷却后我需要上面那层洁白细腻的油脂层，还有中间那清澈的部分。”
  牛脂，甘油。
  “当然，不用讨好我也乐意帮忙。”马克皱了皱眉，“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向他解释了我正在制作肥皂，并打算送给每一位帮助我的人一份，这让他眼睛一亮。毕竟，在这个世界，肥皂可是奢侈品，他自己平时可舍不得买。于是他欣然同意了我的请求。
  在讲解如何熬煮脂肪并提炼出两层物质之后，我回到了存放灰烬的酒桶旁，开始搅拌，以分解其中的碱性成分。
  自然，通过分子分离技术，我可以直接得到纯正的碱液和牛脂，但我需要的是一个壮观的展示过程——而现在，我做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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