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邂逅铁陨公主

制作完肥皂后，我通过信鸽传递消息，表明自己有意成为公主的求婚者，条件是能接受魔法课程。
  回复告知我，国王雷德菲尔德的目标是寻找最强大的候选人，为此将会举办一场面向十五岁及以上所有求婚者的比武大会，以决定最终人选。
  因此，学习魔法和剑术至关重要，各王国之间的竞争也将异常激烈。
  这正合我意。
  我提交了申请，并迅速得到了答复。
  我猜测蕾玛可能在背后为我进行推荐，对此我不甚满意，但考虑到她的做法符合逻辑，我没有责怪她。
  如果我是女子，会选择自己作为配偶吗？大概会吧。这是否意味着我是个自恋者呢？不论怎样，我并不在乎。
  为了提前几周庆祝我的五岁生日，我和父母一起度过了这个特别的日子，并向除蒂娅和莉萨之外的所有人道别。
  按照王国的规定，我需要带上自己的仆从前往，因为没有哪个家族会信任王国提供的可能会充当间谍的仆人。
  蒂娅和我向其他所有的女仆和厨师告别，比如马克，他泪眼婆娑，而我则面带微笑，给每个人留下小礼物。
  尽管他们都知道我不是个最为真诚的人，也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但他们依然热烈地拥抱我，带着苦乐参半的笑容目送我离开。
  我的童年过得不错。
  即使这一切建立在操纵和职业关系之上，也远胜于我前生所经历的可怕孤独和蹉跎。
  这一世，我降生在一个正确的地方。
  通往维达斯豪尔首都的旅程需要向南行进三天，途经环绕我们庄园的猩红森林。
  这片森林因其树皮呈暗红色而得名，使得整个区域笼罩着一种略带阴森的气氛。
  毕竟，边疆侯爵统治的是与其他国家接壤的领土，而我们的领地位于维瑞迪亚和铁陨两国之间，这使得外交使节的通行变得格外严谨。
  此外，各国与我们领土间的频繁往来，使得这里成了专门从事掠夺财物的职业强盗的热点地区。
  在这里，一切关乎金钱而非施虐狂式的残忍，而地球的历史教会我，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恐怖的结合了。
  最后，猩红森林中还栖息着众多野兽。正是这种状况将蕾玛置于险境之中。
  一群强盗放出了被驯服的凶猛巨狼，袭击并洗劫了商队，意图绑架公主换取赎金。这就是这块地域的真实写照。
  果不其然，在启程的第二天，我们就恰好遭遇了强盗、狼群以及来自铁陨王国的队伍。只能说运气不佳。
  当时，我们正巧与一辆标有铁陨王国标志——银色圆环与赤红剑交叉图案的马车擦肩而过。就在那紧张的一刻，事态急剧恶化。
  “是巨狼！”前方的一名骑士大声喊道。“它们正冲我们来了！肯定是狼群掠夺者干的好事！”
  像蒂娅那样的强大兽语者可以控制野兽的思想，甚至将其作为武器来使用。
  然而，能够同时操控数只，尤其是体型庞大的狼的兽语者极为罕见。这次袭击我们的对手绝非泛泛之辈。
  “果然是碰到最糟糕的情况了。”我一边想，一边快速地用大型铁盾加固车厢窗户，以防箭矢穿透。
  “我们该怎么办啊？！”蒂娅惊恐失声。
  “我们会让士兵们尽他们的职责！”莉萨反驳道。“你可别想着当什么英雄！”
  “当然不会。”我翻了个白眼说，“但如果有人闯进这辆马车——我会杀了他们。”
  我伸进空间袋，假装抽出一把玩具般大小的剑，接着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全能法宝，银钨碳化物制装甲短剑，小型尺寸。”随后，一把我可以在这狭小车厢内挥舞自如的银色宝剑便在我手中实体化了。
  尽管它看上去如同磨光的铁器一般，但实际上所使用的材料是硬质合金钨碳化物，因其密度是钢铁的两倍，硬度极高，并且能在高达3000摄氏度的高温下保持稳定性，通常用于制造工业切割工具。
  我严肃地看着蒂娅和莉萨：“在审讯时，你们看到的这些细节要模糊处理，明白吗？”
  由于蒂娅和莉萨效命于我的父亲，她们与王国关系紧密，要求她们完全保持沉默既不切实际又充满风险。
  相反，指示她们含糊其辞，则能让她们在履行职责时自然地传达半真半假的信息，这样更容易掌控。
  她们愣愣地点点头，张大嘴巴盯着我手中的剑，感受着我那份坚定的决心。
  “蒂娅，用你的超强听力定位敌方部队的位置，”我指示道，“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必须了解他们的位置。”
  蒂娅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试图捕捉外面激烈的战斗声音。“我们被包围了，巨狼从东边进攻，强盗从……”
  轰隆！
  一名火系魔法师发动的大爆炸震动了战场，强烈的冲击波使这位猫耳少女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但她强迫自己忍住疼痛继续监听。
  “啊——！”一名骑士因箭矢穿身而发出惨烈的尖叫，他飞跌向我们的马车，从西侧猛烈撞击过来，让我们整个车厢都在颤抖。

  “他们正在靠近！”蒂娅警告道，“从西侧快速接近！”
  “知道了！”我回应道，立刻开始专心吟唱咒语，优先排列出必要的防护层次。
  六阶咒语——黄油切片术。
  “铁、氧化铁、硫酸亚铁、铜、角蛋白、血红素、铁蛋白、胶原蛋白、磷酸钙、透明质酸、黑色素、皮脂、神经酰胺、胆固醇、乳酸、甘油、肌动蛋白、肌球蛋白、三磷酸腺苷、磷酸肌酸、糖原、乙酰胆碱、钙、钾、钠、羟基磷灰石、骨钙素、骨粘连蛋白、骨桥蛋白、骨钙素、糖蛋白聚糖、糖蛋白、成骨细胞……”
  砰！砰！喀嚓嚓！
  马车的门被炸得粉碎，盾牌也随之飞出。然而，我早有准备，在袭击者右侧就位，并握紧剑把。他身穿高级全覆式铠甲，寻常情况下需要瞄准关节才能刺穿。
  ‘接触即分离，硬质合金之力！’我在心中默念，挥舞起剑来。剑刃毫不费力地穿透了那人的铁制头盔和头部，鲜血与脑浆瞬间溅满了车厢。
  咚！
  另一名穿着皮甲的男子冲了进来，但皮甲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罗伊！发生什么事——”
  我迅猛前冲，像刺穿铁甲一样轻松地将剑贯穿了他的胸膛，这把剑似乎响应着我对材质的施咒，无坚不摧。无论何种铠甲或是锁子甲，都无法抵挡我这柄小剑的威力。
  对于火攻或是弓箭的威胁，我并不特别担忧。这些雇佣兵的目标是活捉我，而不是杀死我。因此，在有人能让我丧失战斗力之前，我绝不会退缩。
  我暂时收敛力量以节省魔力，然后再次蓄势待发，在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的同时下令：分离。
  吼！咔嚓！咔嚓！
  一头巨大的、咆哮着的狼冲破人群，轻易撕裂了那些原本打算保护我们、已经来到马车西侧的迷茫骑士们。
  其中一头白狼尤为醒目，口中喷吐着蓝色火焰，与其他野兽截然不同。
  蒂娅，你能减慢那个东西的速度或者控制它吗？”我问道。
  “我——我可以试试！”蒂娅回应道。她是一名驯兽师，并且是个神圣兽族，这样的身份让她极为特殊。
  因此，如果有人能在七岁这个年纪就能本能地控制一只专家级的恶狼，那个人非她莫属。
  她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全神贯注地感知那头巨大的狼。她的脸庞因感受到野兽的愤怒、痛苦、狂怒以及操控者的冷酷无情而扭曲起来。
  “我无法完全接管它，但是……”蒂娅吞咽了一下口水，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解除！”
  那头恶狼从恍惚状态中恢复过来，跃向后方避开了一名卫兵的攻击。它困惑地环顾四周，朝着马车低吼并缓缓退去。
  “我没有驯服它！”蒂娅喊道，清楚地感受到了它的敌意和警惕，“真正的驯兽师在远处！”
  仿佛一股记忆洪流涌入了这头银色、嗜血巨狼的眼眸之中，它突然转身，以鬼魅般的速度冲进了森林。
  “莉卡！我命令你站住——啊啊啊啊啊！”
  一名在森林中的女子尖叫起来，恶狼凶猛地向她扑去，残忍地将她撕裂。随着她的死亡，整个袭击行动彻底瓦解，我们训练有素的边境守卫骑士们迅速出击，将强盗们逐一击溃。
  “你做得很好，”我对蒂娅赞许道。接着转向莉萨：“被问及时尽量提供最少的细节。还有，再次重申，我不是什么恶魔领主。”
  蒂娅得到表扬，脸上洋溢着喜悦；而莉萨则点了点头，咽了一口唾沫。
  仅仅几分钟后，一名骑士犹豫不决地走上前来。“瑞克大人？一切都结束了吗……？”
  “是我。”我确认道，走出满身血腥的场景。“现在安全了，埃德加。”
  “哦，谢天谢地。”一名肤色黝黑的骑士喃喃自语，他棕色的眼睛微微颤抖。当鲜血和脑浆正从他负责保护的马车内流出时，想要保持冷静实属不易。“我们会留在这里一会儿，收集尸体并搜集情报。”
  我点头，严肃地看着他：“关于你所目睹的情况，只提供必要的最少细节，绝不臆测，明白吗？”
  埃德加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明白了，大人。”
  随后，他开始移走马车上的尸体，而一名仆人在一旁清理血迹。几个小时过去，守卫们焚烧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正当他们即将完成任务时，埃德加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表情回来了。“瑞克大人，有个人……想见您。”
  “能稍后再来吗？”我询问道，瞥了眼睡在我膝上的小猫女。“我才刚安抚好蒂娅的情绪。”蒂娅对我非常好，我也尽自己所能以各种方式回报她的好意。
  “恐怕不行，”埃德加紧张地回答道，“是斯特拉——铁陨王国的公主。”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相信那是我迄今为止发出过的最沉重的一声叹息，其中蕴含着矛盾的陈述，以及我内心深处藏着的某种扭曲幽默感。简单来说，我很不乐意。
  “请与我交换位置，”我向莉萨请求，她立刻点头同意，保持着沉默，没有反驳。
  在她们交换位置后，我走向了铁陨国的车队，在那里，一位身穿黑色长裙、拥有银色秀发和红色眼睛的女孩迎候我。
  与蕾玛不同的是，她的腰间佩有一把武器，并且正站在一片血泊之中，仿佛对此毫不在意。正如多年前我父亲告诫我的那样，铁陨国是个适者生存的地方，连公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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