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边疆的征途

在塞拉芬的庄园里，我们作为客人度过了两天时光，尽情享用奢华的鱼宴，品鉴陈年佳酿，沐浴着只有贵族才能体验的华美浴室。
  尽管出身平民，但他的举止、气质乃至消费习惯丝毫没有普通人的影子，这使我意识到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易近人。然而，这一点并未影响我们的行程安排。
  第三天，我们踏上了为期一周的马车之旅，穿越托马尔德山脉。那里的地形大多为丘陵地带，农作物主要依靠贸易进口，成为当地财富与繁荣的主要来源，尽管这种依赖性使得经济状况略显脆弱。而那座被凛冽寒风吹拂的山脉，极大地减缓了我们的行进速度。
  即便如此，在厚实兽皮和隔热帐篷的辅助下，我们还是成功地翻越了山脉。接着，我们穿过了名为科拉平原的半干旱地带，这片区域因整整一天视野所及之处皆为空旷无物，使人深感孤独，甚至近乎疯狂，仿佛置身于停滞不动的世界之中。
  幸运的是，经过这一天的跋涉后，瓦莱利亚的重要地标——烈火山赫然出现在视线之内，宛如冰冷死寂炼狱中的希望灯塔。
  如约而至，我们终于抵达了边境，我卸下了协议好的货物——超过一吨重的物品，价值相当于总量的22.5%。“很高兴与您合作，先生。”我微笑着说道。
  “叫我赛拉芬就好，就像我的伙伴们一样。”赛拉芬握着我的手回应道，“我期待着能顺利获得全面贸易许可，这样我们就能正式开展生意了。”
  “我亦有此愿。”我轻笑着回应，心中清楚，如果没有战争的话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绝不会允许我向敌对国家出售比瓦莱利亚铁更强大的武器。然而，我始终保持着自己真正商业计划的秘密未曾泄露。
  随着那些话语落下，我们各自启程。为了避开位于瓦伦西亚与维瑞迪亚之间，且直通我们家乡的铁陨要塞，我们又花费了一周的时间穿越森林。
  终于在接下来的一周，我们抵达了银溪镇，在这里我与佩吉的代表会面。得益于完备的供应链体系，他们正在建设更多的城墙，这将会使城市的规模扩大三倍。来自瓦莱利亚各地的贵族以及各国商人纷至沓来，争相购买大量的香皂。现在，我们不再高调宣布新的化妆品和巧克力产品上市，而是打算通过这些已有的路线“悄悄引入”市场。
  我的策略并不仅仅是政治考量；它更像是一种游击营销手段。我们会先匿名推出产品，依靠流言蜚语和口碑传播来制造热度。人们会在好奇心驱使下争相抢购，从而形成滚雪球效应。
  此外，这一做法还服务于政治目的。一旦人们习惯了使用我们的产品，并对其产生依赖，他们在讨论任何与该地区相关的交易时便不会再过多质疑，因为这些产品已经与地区紧密相连。这些都是附加的好处。
  终于，在几日短暂回家与家人共进晚餐并与弟弟相处后，我回到了埃尔德索恩。
  当我们的飞行器降落在埃尔德索恩时，震耳欲聋的掌声与欢呼声迎接了我们的归来。尽管正值冬季，仍有两千多人涌了出来，大多数人甚至没有穿外套。这种盛况并非瞬间出现，但在了望塔上的侦察兵宣告我们的到来后，附近的所有人都走了出来，包括铁匠们，他们迅速扑灭炉火，加入欢迎队伍。
  “这难道不神奇吗？！”蒂娅惊叹道，“他们如此爱戴你，瑞克！”
  我看着人群，心中五味杂陈，呼出一口热气，与寒冷的空气交融，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此刻的存在。
  真是超现实的一幕。在我的前世，由于我的记忆能力与冷漠气场，我曾遭到排斥和孤立。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我不但被接纳，更是备受爱戴。
  在蒂娅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之后，我举起手来，象征胜利般向人群致意，于是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喝彩。
  就连莉莎也带着温暖的笑容，而顶点则骄傲地扬起嘴角，她那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和震撼人心的咆哮如预期般成为了焦点。
  一下船，人们立即蜂拥而至，纷纷提出申请建筑许可、增加粮食生产以及其他在我离城期间堆积起来的各种事务。逐一处理完毕后，我便将重心转移到了自己的一个个人项目上。
  在埃尔德索恩的冬季，大部分人在劈柴取暖之余无事可做，正是专注于教育的最佳时机。虽然村民们会照看牛羊和其他家畜，卡特仍在熔炼金属，因为在这座城里没有比这更好的取暖方式了，不过除此之外，一切都相对宁静。
  这意味着此时正是让民众接受教育的大好时光。
  “这次你又要搞什么？”卡特叹了口气说，“求你告诉我不是再来一门迫击炮吧。上次那些炮弹的触发针可是个噩梦。”
  我让卡特制作的炮弹是中空的。装填火药后，顶部有一个带有燧石一面紧贴钢片的触发针。一旦迫击炮弹击中目标，无论是城墙还是地面，冲击力都会引发触发针产生火花，进而引发爆炸。而现在，我打算利用这个安静的季节，推动一项新的教育计划，而不是再制作武器。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高威力的爆炸物反而比常规子弹更容易制造。小型弹丸的精确制造要求更加微妙且复杂，稍有差错就可能导致枪管炸裂。此外，制造底火也带来了一系列独特的难题。
  正因如此，我们最初选择了从迫击炮入手。经过一年的努力，卡特终于攻克难关——我们现在几乎拥有了近现代水平的攻城火炮。这些迫击炮的诞生标志着我们在军事技术上的一个重大飞跃，尽管它们的构造原理与精密步枪有所不同，但无疑在战场上的破坏力和战术价值是显着的。与此同时，这也反映了我们在材料科学和工程技艺方面的不断提升。
  “没错，这次我需要一种特殊的框子，能承载这样的东西。”  我边说边展示了一块刻有神秘符号的木片。这个符号自木头中凸起，形状类似于罗马字母中的“A”。
  “我知道这听上去像是蒂姆那个家伙会搞的事情，但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卡特皱眉问道。
  “这其实是个印章，”我解释道，“当你把印章浸过墨水后按压到羊皮纸上，就会留下相应的印记。而你要打造的这个框子，将会让我们能够组装这些带有不同字母的印章，从而实现书籍的大规模生产。”
  卡特听闻此言，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在瓦莱利亚，书籍可是最昂贵的商品之一，你现在打算批量制作它们？”他难以置信地问。
  “没错，”我回应道，“不仅仅是书本，还包括我们在包装材料和说明书上使用的徽标，无论是图形还是文字标识，都是为了清晰传递信息。”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后笑着说道：“好家伙，那我从这些玩意儿里也能分一杯羹吧？”
  “当然，”我答应道，“接下来五年内，只要是这类雕刻工作，你都将是我们唯一的合作工匠，除非订单多到实在忙不过来。你会忙于为我们的各种产品制作包装上的标志，只怕到时候豪宅里的日子都无暇享受。”
  卡特咧嘴一笑：“那还等什么？开始动手雕刻吧，我会制作反向模具的。”模具需要做反面，因为当铁水倒进去之后翻转过来，成品会呈现反向的效果。因此，我面临的挑战是要雕刻出精细且呈反向的文字。
  但这并不是问题，毕竟目前时间充裕。凭借肥皂和钢铁产业，我已经赚取了超过一百万金币的利润。再加上从男爵领地征收的税款，我手头的资金足够发动一场小型战争了。
  至关重要的是，我有足够的资源保障我的人民生活富足。毕竟，在埃尔德索恩这个地方，人们不敢对我们构成威胁。“我应该联系蒂娜，让她开始制造一台木材粉碎机，用于制作纸板和海报，而我则专注于这边的工作。”我自言自语着，朝着另一家铁匠公会走去。
  蒂娜是一位留着黑色精灵短发的女人，那种带点叛逆气质的类型，头顶的短发宛如被刀削过一般参差不齐，而且她口齿犀利，满口粗话。然而，在我面前，她尽量克制自己的脏话，因为我作为这片区域的男爵，拥有着如同国王般的领土统治权。
  “蒂娜，我需要你按照这个设计把树木粉碎成粉末。”我宣布道，递给她一张带有刀片的旋转滚筒设计图。一旦木材进入这个装置，就像肉磨一样，会被连接在水车上的锯片彻底切碎。
  “这是什么？”她问，“你要我粉碎些玩意儿？”我叹了口气，“没错，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粉碎得尽可能细吗？我是说，要把这些小木块彻底粉碎成颗粒状。你能做到吗？”“哈，这活儿我喜欢。”她咧嘴一笑，“当然可以。你把图纸给我，我保证让它们经过机器后变得比瓦莱利亚的自负还要‘粉身碎骨’。”我听后不禁感到好笑，“那就是我要的那种粉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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